“大師,您能找到那個飼養碧眼玉蟾的人麼?”齊鳴心急的問道。
“找到是沒問題,可是只有我們三個的話,很難辦啊,畢竟這是一個法治社會,咱們不能直接去齊家硬闖啊?”谷湘雨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齊鳴眉頭緊皺,他想了片刻之後,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認真的對谷湘雨說道:“大師,我能找來一些人手,但是齊天碩背後的神秘人,就只能交給您二位了!”
“放心吧,在我們這一行裡,還從來沒有誰是我的對手。”谷湘雨這個自信還是有的。
有了谷湘雨的保證,齊鳴心裡也多了幾分把握。
“大師,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去安排人手,等辦妥了之後就來通知您,我這就去了,告辭!”
目送齊鳴離開,毛曉瑞好奇的在一旁問道:“這家伙就一個孤家寡人,他能找來什麼人手?別到時候又被齊天碩給包了餃子,到時候又要讓咱們兩個跟著跑路了!”
“他跟馮家的那個千金關系不淺,應該是去馮家搬救兵了。”谷湘雨分析道。
“不可能吧?馮家的家主不是不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他麼?”毛曉瑞覺得這事兒還是很不靠譜的。
“事在人為,這個世上,最容易改變的就是人心了。”谷湘雨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那倒是未必,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人心本就難以捉摸,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油條,想要他們改變主意,恐怕難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谷湘雨聞言,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說道:“再給我頂嘴直接滾出去!該干嘛干嘛,別在這裡礙眼!”
毛曉瑞委屈的低下了頭,心裡一直腹誹不已,這娘們兒真是霸道。就知道幫著小白臉說話!人家明明都有老婆了,你難道還想橫插一杠子麼?
就在此時,又有一群不長眼的家伙到了客廳,這幫人大約有十四五個。全部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很有威懾力,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都被震懾住了,誰都不敢往這裡多瞧一眼。
谷湘雨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幫人,她生氣的放下了筷子。
“你們這裡老板是誰?給老子站出來!”
一個粗眉光頭一臉橫肉的大漢站在人前大喊大叫。
“什麼東西在這裡亂叫!真是個不長眼的畜生!告訴你們。老娘現在心裡很不爽,別在這裡自討麻煩!”
谷湘雨一聲呵斥,把對方的人反而給鎮住了。
其實也不是對方的這一群大漢太慫包,只是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敢對著他們大吼大叫的人,所以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漢們愣了片刻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黑喪著臉。
“成哥!這娘們兒太囂張了!讓兄弟們辦了她!”
“就是,這是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你男人呢?讓男的站出來!看我們怎麼削死他!”
“別整那沒用的!你們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光頭大漢對著身後這一群嘰嘰歪歪的小弟很不耐煩,自己被一個女人罵了,這臉面自然要及時的找回來。
“成哥。這裡當然是您說了算!您說咋辦就咋辦。”
身後的小弟們被老大訓斥了一通,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的說好話,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成哥扭扭自己的脖子,又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腳,顯然是准備要大干一場。
“我朱大成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三環以內都是我說了算,從來就沒有被女人教訓過!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做我的女人!這樣我就不跟你計較,就當剛才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第二個選擇,就是我從不打女人。所以,你會被我當成男人一樣打成死狗!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成哥長的五大三粗,說起話來也甕聲甕氣。可是給谷湘雨的感覺反倒像是一個大傻子,心想這麼弱智的一個人,怎麼會領導住這麼多兄弟?難道這些人都是白痴麼?
谷湘雨懶得跟這種人廢話,一般情況,她遇上這種人從來都是直接暴打一頓,可是谷湘雨今天心情很不好。她擔心自己失手鬧出人命,所以,她把旁邊的毛曉瑞拉了出來。
“這就是我男人,你們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吧,毛曉瑞,這裡交給你了,給我好好地教訓他們,可不能丟了我的臉面啊!”
毛曉瑞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綠了,心想你丫這不是在玩我麼?我怎麼可能打得過這麼多人?咱們能不能不開這個玩笑?
“小子!你很能打是不是?”對面的成哥率先開口了。
毛曉瑞這邊都快嚇尿了,他強擠出一絲微笑,對朱大成說道:“成哥,你看怎麼都是大老爺們,這女人們就是這個樣子,咱能不能不跟她計較,有什麼話好好說行不行?”
“行!當然行!看來你小子也算是個爺們,知道遇上這種事情不能退縮,我朱大成就聽你的,放過你媳婦兒,免得別人說我跟一個娘們兒計較。”
聽到這裡,毛曉瑞高興不已,心想這個長得粗狂的家伙也挺懂事兒的。
可是朱大成的下一句話卻讓毛曉瑞的心髒涼透了!
“小子!你既然是個爺們,我就按爺們的規矩跟你商量,道上規矩,要麼三刀六洞認錯,要麼把我們兄弟挑了,你看著怎麼樣?沒有為難你吧?要是放在以前,你媳婦兒這麼不長腦子的說話,肯定會被下奸的殺令,而你,也是被點天燈的命,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了,一般般都不會弄出人命,道上的規矩也減輕了不少。”
朱大成緩緩地笑著,一臉的橫肉把毛曉瑞看的心驚肉跳。
“成哥,您是道上的老前輩,跟我們這些小輩能不能放的再寬一點兒?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山不轉水轉,誰沒走窄的時候?您說是吧?”
毛曉瑞也是底層社會摸爬滾打老江湖,練就了一身滾刀肉。雖然硬的不行,可是這嘴皮子上面的功夫卻是相當厲害,也就谷湘雨能靠武力強行剝奪他的話語權。
朱大成眉毛挑了挑,他冷笑著說道:“小子。你可知道,你剛才的話已經觸了我的霉頭?我本想留你一命,可是你卻敢威脅我,這讓我很不高興啊!”
朱大成的話雖然狠,可是毛曉瑞卻從中聽出了另外的玄機。只要對方願意給自己說話,那麼就說明自己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江湖上,只要肯說話,不管你說些什麼,都至少還算是在講道理,就怕雙方一上來就一言不合的開打,那樣一般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毛曉瑞顯然不想讓這種情況發生,畢竟自己就算是兩敗俱傷的分量都不夠,朱大成一人就能把他打成死狗。所以還是從語言上攻擊吧。
“成哥,我說的都是事實,江湖本就如此,即使您不相信自己有陰溝翻船的那一天,可是這事兒很難說,你瞧瞧我們店裡干的就是預測吉凶的生意,要是人生都是一帆風順的,我們不就只能喝西北風了?所以,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滿,您說呢?”
故作神秘是毛曉瑞管用的計量。總體作用就是擾亂敵人的心神,動搖對方的信念,只有這樣,敵人才有可能改變主意。
“就算老子有那麼一天。可是你這種雜魚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道上的人都對未來的事情和鬼神之說很忌諱,他們大多相信因果報應,因為他們這種人到了晚年幾乎沒有一個可以善終的,所以,位置爬得越高,對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越是耿耿於懷!
毛曉瑞正是抓住了對方的這個心理。一點一點的摧毀朱大成的心理防線。
“我確實是個雜魚,可是說不定還有躍龍門的那一天,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毛曉瑞故作高人的姿態。
朱大成的一雙牛眼瞪的跟銅鈴一般,他很想一巴掌就拍死毛曉瑞這個臭蟲,可是卻總被對方的話擾亂思想。
“瑪德!少在這裡跟老子啰嗦!你再給老子嘰嘰歪歪的,老子剁了你!”朱大成氣的直接把槍拔了出來。
旁邊的小弟一看自己的老大發威了,一個個心驚膽戰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這群人都是條件不錯的小嘍啰,你要說打架收保護費還行,就算是弄斷人家的胳膊腿也不是難事兒,可是要掏出槍來弄死個人,卻都有些猶豫。
雖然是道上混的,可現在社會的法律嚴明,人們的生活水平都好了不少,沒必要非得弄出個人命案子,到時候可就沒辦法逍遙自在了。
“成哥,您的火氣可真大,你這樣做會連累你後面的弟兄,他們都願意跟著你出生入死麼?”
毛曉瑞這反間計用的恰到好處。
朱大成一回頭,果然發現身後的兄弟們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瑪德!你們都是慫包蛋麼?死個人算什麼?老子手裡的人命多了!你沒看老子還活的好好的麼?”朱大成訓斥著自己的小弟,心裡也多了些戒心,道上混的,雖說平時都是講個義氣,可是真正的關鍵時刻,講義氣的才是傻子,背後捅刀子的都是自己兄弟,說不定自己那一天真的交代到這些小王八蛋手裡!
“毛曉瑞!你真這幫混蛋啰嗦什麼!趕緊把他們趕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後面又傳來了谷湘雨的聲音。
毛曉瑞聽的都快抓狂了,心想:大姐啊!您老這不是在給我添亂嗎!差一點兒我就成功了!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收場?
雖然心裡很很崩潰,可是表面上,毛曉瑞還是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
“成哥,您真的以為我怕你們麼?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前幾天有幾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上門找茬,最後一個個卻是嚇得屁滾尿流,雖然您成哥帶的人比上次來的那些混混要強上不少,可是,我還是希望盡量不要發生衝突,我們這裡是做買賣的,講的是和氣生財。”
毛曉瑞的正好給朱大成提了醒,他突然意識到毛曉瑞說的並非有假,否則找他幫忙的那人不可能會出這麼高的價錢。
“孬,上次有人來過這裡麼?”朱大成對身後的一個人問道。
一個身形略瘦一些的精壯男子趕緊過來回話:“成哥,上次紅毛他們幾個小子好像就是在這一片給人辦事兒,可是卻聽說沒辦成,紅毛那小子還被人卸了胳膊。”
“嗯?我怎麼昨天還看到那小子好好的?”朱大成問道。
“不用了,這次的單子也應該是紅毛遞上來的吧?怪不得價錢高了好幾倍。”
朱大成心裡已經明了了幾分,他知道,自己這次碰上的人,的確有可能是個硬茬子!
“小子!既然都是道上混的,我就給你挑明了吧,我們這次來這裡,既不是收保護費,也不是砸場子,只是讓你們答應一個條件。”
一聽到成哥換了口氣,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情,毛曉瑞心裡踏實了許多。
“什麼條件?成哥您坐,咱們坐下來好好談。”
毛曉瑞很有眼色的給成哥搬了凳子。
“你們這裡不是出售開光的物品麼?我想從你們這裡進貨,每個月弄一萬件怎麼樣?”
朱大成的話差點兒把毛曉瑞驚掉下巴。
“成哥,您這是干嘛?您怎麼會需要那麼多開光的平安符?”毛曉瑞好奇的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這叫什麼?對了,商業機密!每個月弄一萬件應該不多吧?辦好了我不會差你錢的,一件給你算十塊怎麼樣?你批發的這些小物件頂多也就四五塊錢,一個月賺幾萬塊已經不少了!我一個月的收入也就小百萬而已,手下還養了一大幫兄弟,除去各方面的開銷,不比你們多賺多少!”
其實朱大成這次來是想空手套白狼,直接讓谷湘雨他們為自己做事,現在拿出十萬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