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的速度如風一樣快,但黑氣凝成的小劍則更快,動若雷霓之勢,眨眼便追上白影的後背。”文字閱讀新體驗”
白影“咦”了一聲,轉身騰空彈起,揮劍一連斬出三道寒芒閃閃的劍氣,形成三道半月弧形,鎖定黑sè小劍。
稀薄的天地元氣一陣擾動,如水bo般漣漣散開。
黑sè小劍“锃”地一聲穿入弧形白芒劍氣,劍氣頓時散開,如一抹白煙消散於空氣中,黑sè小劍頓了頓,錚錚嗡鳴,黑芒若隱若現,之後再次發力,撞散第二道弧形劍氣。
白影人利用這段極微小的時間,身形扭轉陡然加速,疾速奔跑,似只想帶走古書不願交戰。
黑sè小劍撞開第三道弧形劍氣,身後形成三朵白sè彌漫的煙霧,它的影子似一條長長的細細黑線,刺穿這三朵白sè煙霧,卻絲毫不擾動天地元氣,向白影人追擊飛去。
白影人似感受到了背後再次襲來的寒意,疾奔中急\變方向,身影如劍風凜冽,迅捷而干脆。
但黑sè小劍沒有半點放棄目標方向的意思,從半空中急轉飛馳,仍死死盯住白影人的背後,仿佛不斬下它的人頭誓不罷休一般。
面對緊追不yin的黑sè小劍,白影人果斷放棄逃離,雙手握住劍柄,凝聚著周圍微薄的天地元氣,耀眼的白芒從劍身刺眼亮出,黑sè小劍頓時又是一滯,每進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可惜,天地元氣太少,否則白影人相信可以一劍將那人斬殺為兩截!
這時候…黑sè小劍的主人忽然張開手,平攤向前虛空一招,白影人驚訝地發現懷中的那本書飄然而出。
白影人想阻止卻分不出手,黑sè小劍死死壓住劍身,如重千鈞,只能眼睜睜望著那本書飛入那人手掌之中。
一分神的剎那…黑sè小劍速度暴漲,突入白sè劍芒之中,刺擊在白影人的劍尖上。
嗡地一聲。
一道道如閃電般的條紋咝咝爆裂在劍身上,打得它巍巍直顫,嗡鳴不已。
那柄劍卻不知是何種材料制成,如此ji烈攻擊下,竟沒有崩潰,仍以白芒劍氣支撐不毀。
見書已被取走,白影人目光一寒…重重甩開劍頭,以一個巧妙-的方法將剩余的黑氣條紋糾纏著白芒劍氣迸出劍身,拋入地面,再次豎起利劍,想要試探出那人是否還可以刺出第二只黑sè小劍…卻見一輛小車駛入拐角,車上跳下幾名持槍男人,白影人哼了一聲,腳彈地面,輕輕躍起,翻過只有一人半高的牆頭,迅即消失不見,只留下天地元氣的陣陣bo動。
幾名持槍的男人對著耳機說了幾句話…顯然外面還有他們的人。
其中一個面目精干皮膚黝黑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收起槍…走上前,伸手道:“楚雲升?我是市裡特別行動小組的人…於堅。”
楚雲升沒有與他握手,收起古書,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笑道:“你們一直跟蹤我?”
那名叫於堅的男人,似乎不會笑,滿臉的嚴肅,道:“不是跟蹤,是保護。剛剛偷襲你的人,是與上次抓你去醫院的人一伙的。”
楚雲升心中搖頭,卻沒有說出來,只說道:“多嘴問一句,你們是第幾次見到這個人?”
楚雲升自己清楚,二十天前威脅自己去醫院的那批人,確定無疑是1號老頭的手下,而且十有**就是楚術門人那幫子笨蛋。
但這個白影人絕對不是,原因只有一個,白影人所使用的劍氣是純淨的天地元氣!
這一點,無論是楚術門人還是五族之人都做不到。
水晶衣人或許可以做到,但它們顯然不是用劍的,而且也不是這種奇怪的裝扮。
可到底是誰,楚雲升也不知道。
於堅思索了片刻,道:“第一次,不過像你一樣能夠使用特殊異能的,基本都是來自首都。”
他的回答讓楚雲升更加了自己的判斷,此人絕非楚術門人。
正因為對方來歷不明,楚雲升又沒有絕對把握將此人當場格殺,所以只憑著與古書之間特殊關聯,重新奪回古書而已。
他的黑氣量只夠放出三次黑sè小劍,而且還不是絕技級的,如果要達到絕技級別,只能出一劍!
或許絕技級黑sè小劍能夠殺死白影人,然而在本體元氣不能向他提供足夠安全保障前,耗盡黑氣這種沒有退路極為危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譬如眼前的幾位帶槍的家伙,沒了黑氣保護,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xing命。
在力量重回巔峰前的弱小期,他實力底牌的隱蔽就顯得更加關鍵,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他究竟能刺出幾劍!
所以剛才那個白影人如果再次發動攻擊,那麼逃跑的人就不會是白影人,而是他自己,這麼多年血腥生涯中,楚雲升養成了一個習慣,不會做費力卻無用的事情,逃走也並不可恥,活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怎麼盯上自己的?原先的記憶中好像一直沒遇到過這個人。
這時候小區聞聲聚攏來的居民越來越多,剛才的動靜雖然發生的十分急促,過程也極為驚險迅捷,但仍有人在樓上看到了。
於堅等人在他們過來前,早將槍支收藏起來,維護地方的穩定和諧,是當今幾乎每一個部門都不用說的職能,尤其是在上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你已經暴lu了,留在這裡會很危險,跟我們一起走吧,上面有位大領導想見見你。”
於堅接了一個電話,嚴肅地向楚雲升說道。
楚雲升笑了笑,他現在可不是二十天整天擔驚受怕的自己,說實話,對於堅以及他們背後的市裡領導,乃至1號老頭…倒也沒有多少惡感,因為如果這裡只是偽碑的世界,一群偽碑推演出來的影子而已,無所謂好壞,他只是來找第五枚玉牌的。
他眼下馬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跟他們去見什麼領導。
不過為了後面的計劃…也不想與他們弄僵,於是想了想,先試探問道:“是哪一位領導?”
於堅猶豫了一下,似乎坐不了主,在楚雲升的笑意中,一絲不扣的又跑開一邊請示上面,之後才認真地回來說道:“宋小姐的父親,你應該聽過的。”
楚雲升點了點頭,也認真道:“既然是宋影的父親…電視上經常見,也算是半個熟人,你幫我帶個口信給他,我知道他找我是想說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讓他再等幾天,那時候,就算他不找我,我也會找他。”
合作是看時機與實力的,他現在就是一支坐了火箭的潛力股,一旦黑暗徹底籠罩大地,蟲子橫行天下,他手中的籌碼頃刻間就會飛雲直上…遠遠不是現在可以比的!所以…時間未到。
於堅皺了皺眉頭,嚴肅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必須把你完整的帶回去。”
楚雲升看了他一眼…笑道:“剛才的襲擊戰你也看到了,你要想把我帶回去,估計你們就完整不了了,我實話實說,你們加起來也不我對手,別忘了首都來的那些人在醫院門口是怎麼死的。”
他的話並非誇大,也並非恐嚇,現實如此,要殺死剛才襲擊他的白影人或許得動用絕技級劍式,但要殺一群普通人,劍式都不用,普通劍氣就足夠了。
於堅顯然也明白這點,尤其是在親眼見到楚雲升與白影人之間的戰鬥後,他雖嚴格不苟言笑認真,但不等於盲目沒腦子,否則也當不了小組中的一個頭頭。
“那行。”
於堅從懷裡掏出一只黑sè手機遞給楚雲升道:“用它可以隨時聯系到我們,使用的是特殊頻段,不會被其他人監聽到。另外名都花園與第一醫院暫時都不要去,其他熟人也不要聯系,軍方和首都的人都在盯著,不過,你不用擔心馬路上的攝像頭,它們的控制權在我們手裡。”
楚雲升身無分文,正缺通訊工具,現在還沒有完全黑暗,又不能上街去搶,當然到那個時候手機也沒什麼用了,但這幾天還是有急用的,因此也不在意於堅他們監守自盜會不會監聽自己,伸手接過道:“沒幾天時間了,監聽其實也沒什麼用。”
於堅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但沒說什麼,揮了揮手,招呼其他同事上車。
“等等!”
楚雲升握著手機,突然道。
於堅站住身體,望向他。
“如果不回名都花苑,我沒錢吃飯,你們能先借點給我麼?”楚雲升原本是向回到名都花苑拿卡取錢,撐過這幾天,即便遇到幾個監控的特工他也能應付得來,出不了什麼大事。
現在既然有人送上門,那就沒必要去惹沒必要的麻煩。
於堅明顯的愣了一下,確實沒想到楚雲升會開口找他借錢,翻了翻錢包,找出一千塊錢,又從其他同事那裡拿了點,一共湊了兩千六百多塊,交給楚雲升道:“夠嗎?如果還缺的話,晚上給我打電話,我們上午任務中用了不少現金,現在手裡也不多。”
“謝謝,足夠了。”
楚雲升只是吃飯用,最多換個行頭,王一見的學生裝,他還是穿不慣。
“那就再見吧,多保重。”於堅板著臉說道,鑽入了小車。
楚雲升揣了錢,立即鑽出圍觀的人群,攔了一輛出租,直奔瑞金飯店。
之所以要去這裡,是因為這家五星級酒店在黑暗時代他來過,在這裡他救過余小海,也殺過人。
裡面住著一個關鍵人物,林水瑤。
這麼多年過去,他都忘記了金陵城中手握第二枚玉牌的人是誰了,只記得一個模糊的印像,可林水瑤知道,只能仍從她身上入手。
按照記憶,林水瑤這兩天就應該會下榻到瑞金飯店,他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至於第一枚玉牌,現在與趙菱竟然提前認識了,估計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費勁。
坐在出租車裡,楚雲升擠著時間翻古書,一頁一頁,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翻得很仔細,讀得也認真。
許久後,出租車還在高架道路上行駛,收音機裡反反復復都是早上天黑事件的討論。
他長嘆一聲,神sè黯淡,合上古書。
白影人的伏筆太遠了,不知道還有人記得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