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不負責這方面的研究，五序聽完後很吃驚，楚雲升離開後，灰色氣泡的零維就是一個空殼，怎麼可能繼續存在？
零維衰弱或破碎後，意識寂滅，意識消亡後，零維也就不存在，怎麼會出現與此相反矛盾的事情？
楚雲升沉思道：“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我入侵的只是其中最弱的一個，能夠觀察到的東西不多。”
另外一邊，戥已經將他帶回來的坐標送入星圖，找到了其位置。
看著位於星系內的坐標，戥也有些奇怪道：“它們要去這裡干什麼？不是應該去暗域嗎？”
對銀河仙女星系群的暗生命，戥也知道，因而也感到不解。
楚雲升也不知道它們的目的，他入侵的灰色氣泡弱小生命，只負責星空距離的計算，其他信息不歸他處理，便說道：“先記下這個坐標，如果左旋兩靈這邊失敗了，我們再過去看看，它們出現的很突兀，我之前都沒有發現過，說不定與現在的情況有關。”
當務之急，還不是這些灰色氣泡暗生命，而是盡快想辦法離開。
如果真是戰爭設施啟動，偽霸說過，將到處都是殺機，無路可逃。
起初以後即便啟動了，剛開始也只會作用於星系內部，沒想到，他們在暗域邊緣也被波及進去了。
楚雲升看著航跡星圖道：“那就想辦法將它們分開！”
戥想了想道：“我試試看，不過上一次的方法可能不會再奏效，它們經歷過一次，會有所預備與防範，還需要另想辦法。”
如果不能將它們有效地分開，即便楚雲升重創了其中一個，以巋靈主與愔靈主的恢復情況，可能仍然不敵，而那時候，楚雲升也已經同樣被重創，暫時不會有戰鬥的能力，他們與巋愔兩個靈主就會很危險。
楚雲升考慮了一會，道：“實在不行，可以暴露我的身份試試，如果逃不出去，就是保密住也沒有用了。”
戥也在考慮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但現在對左旋兩靈的情況都一無所知，對方還與紀子艦在一起，一旦暴露，說不定適得其反。
雖然決策是新艦這邊決定的，堅持要去追，但頭疼的也是新艦這邊，巋靈主現在擺明了它沒有辦法，要活下來，或者逃出去，只能楚雲升他們去想。
按照它的想法，不如找個地方先將實力都恢復了，再做打算。
但楚雲升與戥都認為如果這樣話，可能永遠都出不去了，甚至等不到實力恢復，就會被殺掉。
沒有過太久，便證明了楚雲升與戥的猜測是對的。
他們距離左旋兩靈還有一段星路的時候，巋靈主與愔靈主便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靈蘊詭異地一點點消失，像是被什麼給抽走了！
不論它們想盡什麼辦法，都無法阻止，令人驚懼。
仿佛在靜謐的世界中，潛伏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旦出現，便再無生路。
巋靈主頓時緊張起來，一旦靈蘊消失干淨，還怎麼與左旋雙靈開戰？
它們靈蘊本來就不多了，但消失的速度卻差不多，十分均勻，當它們消失完畢的時候，左旋雙靈那邊可能還有一半以上的靈蘊！
當然靈蘊沒有數量多少之說，更類似於溫度或者濃度這樣的物理量，消失一點，就降弱一點，稀釋一點。
即便左旋雙靈不來攻擊它們，它們也會耗死在這裡。
局面變得越來越糟糕，它們本來就弱，越拖下去，與左旋雙靈的差距就越大，越加地不利。
巋靈主再次找到楚雲升，道：“必須盡快與它們交戰，一旦我與愔靈主的靈蘊耗盡，不打也輸了。”
楚雲升的假靈靈蘊也在消失，但他恢復的速度稍稍快一點，不過這點優勢依然比不上左旋兩靈的強大，也必須速戰速決。
但他們與左旋的兩艘飛船還相隔一段距離，這還是在楚雲升的欺騙下所獲得的成果，否則相距至少比現在多出三倍!
要盡快與它們決戰，除非它們能主動過來。
暴露自己的位置沒有用，此時，左旋的兩個靈主肯定已經發現了周圍的異樣，甚至可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它們都不需要來攻擊它們，這裡的異樣就能將新神國的靈主殺死。
它們肯定不會理財，繼續尋找逃離的辦法。
有紀子艦在，它們很有可能成功。
巋靈主嘆息一聲道：“暴露你左旋前儲的身份吧，我覺得它們不想現在就殺死你，你對它們還有用處。”
這話放在新神國其實也說得通，都是一樣。
不過，也的確是此時唯一的辦法了，就看那兩個左旋靈主會不會過來。
靈蘊仍在均勻地流逝，每流逝一點，它們與左旋的差距就會放大一分，雖然雙方都在流逝，但對方的基礎太高。
戥還在想著如何分開左旋雙靈，得到巋靈主最新的情報後，有些沉默。
他不是不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可他現在，和楚雲升，和巋靈主一樣，都被動到了極點，一點辦法都沒有。
騙開雙靈是不可能的，靈沒那麼容易被騙，有時候表明上看是被騙了，但實際上對方並沒有吃虧，就像巋靈主，如果沒有楚雲升和新艦，即便它沒有任何耗損，愔靈主逃來的時候，它也不可能同時抵擋住兩個左旋靈主。
上一次的戰法也用過了，對方必定有所防範，新的戰法需要時間推演計算，不可能憑空拍著腦袋就能冒出來，那太兒戲了，弄不好就是全滅。
這可是靈戰！
自渡過銀河仙女星系群外的大暗域以來，戥與楚雲升，都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利的局勢，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
楚雲升倒是很平靜，向他道：“向左旋雙靈發射信號吧，不能再拖了。”
戥抬起目光看向他：“但是……”
楚雲升道：“世間之事如何能盡知盡善，這樣的局勢不算什麼，我們也未必就會輸，巋靈主和愔靈主那邊，我聽它的語氣，它們已經做好了最終戰死一個的准備，我們又何懼犧牲？”
接著，他又靜靜地道：“這裡是前線，這條路本就是用血鋪就的，無論是我們，還是以前的別人。”
戥心中一顫，巋靈主與愔靈主是兩個，他們這邊也是兩個，一個是楚雲升，一個新艦，巋靈主那邊已經做好了戰死一個的准備，他們這邊呢？
新艦若被攻破，那麼楚雲升必定先被戰敗……
楚雲升看著星圖上的左旋飛船與紀子艦，以毋庸置疑的語氣，決然道：“發射信號吧，找到機會，你們帶著新艦先出去，它是我們這條路的根本，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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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