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升抬頭看去,被勾走的居然是最初見到的張自成。
此時,張自成驚懼地拼命掙扎,大聲求救,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飛蟲的倒鉤,越飛越遠。
大巴一號的機槍手受驚似地傾瀉著子彈,射向勾走張自成的飛蟲,楚雲升不知道他想打中的是飛蟲,還是張自成!
飛蟲在天空盤旋了幾圈,一口咬破張自成的腦袋,撕開他的身體,隨意地丟了下去,接著就掉頭撲向噴射火舌的大巴一號機槍手!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楚雲升看到鐘南從後面跳上大巴一號,趴在車頂,瘋狂地喊道。
這時已經遲了,飛蟲似乎認准了機槍手一樣,高地掠過眾人頭頂,後足稍稍勾起,帶起連聲驚叫的機槍手。
鐘南一把拉住正准備接替機槍手進行射擊的營長,沉沉地說道:“不要開槍!……”
狂躁地飛蟲很快就撕碎了機槍手,繼續高地盤旋,似乎在尋找新的目標。
鐘南低《聲喃喃地說道:“讓它殺吧,殺夠了,它就回去了!”
眾人都有些黯然,楚雲升也明白鐘南的意思,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對付這種囂張的飛蟲,度實在是太快了!除了一只飛蟲因為和直升機糾纏在一起,才被地面部隊數枚火箭彈鎖定並打中,將其擊落。其他兩只飛蟲不停俯衝又升起,根本無法打中它們。
楚雲升知道,盲目的開槍只會激怒這些飛蟲,從赤甲蟲的習性上來看,被激怒的蟲子危險性遠高於捕食的蟲子,捕食的蟲子一般獵殺到足夠的食物後,就會自行離開,但被激怒的蟲子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以消滅威脅方為最終目的。
楚雲升拉著余小海跳下了大巴一號,此時還呆在車頂上,純粹是找死行為,兩人貼著大巴車輪坐在地上。
其他位置的槍擊聲也漸漸地停了下,似乎都已經默認了飛蟲的肆虐,除了當飛蟲俯衝下來,人群出驚慌失措的驚叫,以及被勾走的倒霉蛋的呼救聲,都陷入了壓抑的沉寂。
剩下的兩只飛蟲在捕食了十多個人後,展翼向遠方飛去,四散逃命的人群漸漸地再一次聚攏起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
鐘南在卡車上清點人數和傷亡,楚雲升過去露個臉,就跳下了卡車,他想過去看看被擊落的飛蟲,當時他只看到飛蟲掉了下來,但是沒有死透,地面部隊花費了大量武器彈藥配合了軍方的覺醒戰士才將它殺死。
楚雲升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軍方封鎖,他只能站在外圍觀察。
飛蟲是青色的,和赤甲蟲的顏色不同,但周身都是堅固的甲殼,蟲身有被冰凍過的跡像,應該是某個軍方的覺醒戰士做出的冰凍攻擊,甲殼上面被子彈打出了多個深淺不一的彈痕和少數幾個孔眼,說明飛蟲在失去防雨層後,甲殼防護能力依然非常的高!
根據剛才他的觀察,飛蟲的攻擊主要來自後足可以稍稍彎曲的倒鉤,前足的撕裂,以及鋸齒一樣細長尖銳的嘴巴。
楚雲升心裡有點沒底,不知道自己的戰甲對付上這種飛蟲,還撐不撐得住?
接著東申大學的科研人員也趕到了現場,開始小心翼翼對飛蟲進行切割,楚雲升被研究員認出學校護衛隊的身份,臨時獲得了接近飛蟲屍體的機會。
在科研人員的授意下,楚雲升拔出千辟劍對甲殼的強度進行了試驗,果然不出意外,飛蟲的甲殼強度大大高於赤甲蟲,楚雲升需要注入一些元氣,才能劈開這種青色的甲殼。
這個結果讓楚雲升有點喪氣,不過好在這種飛蟲似乎並不多,否則這種翱翔於天空的飛蟲一旦鋪天蓋地而來,人類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楚雲升心情煩悶地回到了卡車上,戲劇性生的內亂,已經戲劇性的結束了,所有的人幾乎都是垂頭喪氣,壓抑的陰霾始終漂浮在眾人的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錢德多被鐘南狠狠地修理一頓,此時唉聲嘆氣地坐在角落,余小海躲在一旁努力鍛煉著他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飛蟲給刺激了,不過楚雲升倒是希望他能這樣堅持下去。
卡車又重新動起來,在顛簸中緩慢前行,楚雲升閉目修煉,絲絲地吸取著元氣。
一天的修煉,讓他精神有些疲倦,正當他迷迷糊糊地時候,恍惚聽到錢德多悉悉索索的聲音,楚雲升警覺的睜開眼睛,第四組和第五組的人都聚在了一起,余小海正過來叫他。
天空的微光已經完全暗淡下去,應該是陽光時代的夜晚時刻,楚雲升看了一下表,大約23點多。
錢德多已經恢復了他部分神采,輕聲說道:“噓!楚哥,食品加工廠就在附近了,我們就要行動了。一會大家一個一個地下車,要輕,千萬別弄出響動,周庭韻你留在車上,防止隊長過來找人。”
“為什麼又是我留在車上?”周庭韻不滿地說道。
錢德多擺出理該如此的樣子,小聲道:“當然是你,誰讓你能力最低,而且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遇到危險你跑的掉嗎?”接著又安慰她道:“你留著替我們打掩護,回來一定分給你一份,不用冒險就能分東西,這種好事你上那去找?”
周庭韻咬著嘴唇,激動地道:“我就知道你們看不起我!”
錢德多眉頭一皺,威脅道:“你到底跟著我們干,還是不跟,周庭韻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聽我的,就去秦恆那組好了,現在我們五組也不差你!”
周庭韻泄了氣一般,無奈地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不去就不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最後這句話,別人沒聽清楚,楚雲升倒是聽的清楚,他不明白周庭韻腦袋出了什麼問題,明明知道這種事情十分危險,搞不好都會有性命的危險,為什麼一定要跟去?錢德多已經保證回來給她分一份,難道她還嫌不夠?想去多撈一點?
楚雲升暗想:人心果然是貪婪的,尤其是在這種食物堪比生命的時刻。
不過他也沒插嘴,跟著其他人後面,悄悄地跳下了卡車,此時,很少有人還在趕路,大都已經累的不行,躺在地上休息,除了零星的幾個火堆,四周顯得十分靜謐。
錢德多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夜視儀,是國產軍方的產品,在前面領路,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在幽暗的人群中穿梭。
這家黑廠的業務是加工面包,位置在外環線不遠的一個立交橋旁邊。
離開人群一段距離後,周圍就處於一片黑暗之中,姜業不得不打起了手電筒,靠著微弱的燈光,眾人在摸索中小心翼翼地前進。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蟲子,楚雲升想想覺得也正常,這附近如果有蟲子的話,早就被遠處的人群給吸引去了。
眾人加倍小心的終於摸到了立交橋位置,此時天際邊忽然出現一絲光亮,余小海碰了碰楚雲升,小聲道:“楚哥,你看那邊!”
楚雲升拉開面罩,只見天際邊一大群光的飛行生物,猶如夏天裡的螢火蟲一樣,將那一小塊天空映的紅燦燦的一片,在黑暗包裹的世界裡,顯得十分瑰麗。
“那是什麼東西?”錢德多貓著身體,湊了過來,緊張地說道。
楚雲升搖了搖了,鬼才知道什麼東西!
“你們看!那些東西下面是什麼?”第四組的姚翔差點失聲叫起來,姜業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蟲子對聲音的敏感遠高於對光線的敏感。
楚雲升極目望去,光的飛行物越飛越遠,眼看就要消失在天際邊,那紅燦燦的光芒下卻映射了一顆巨大無比的“樹”形植物,具體樣子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種高度,完全過了它旁邊所有的樓房,這絕對不是陽光時代就存在的,楚雲升還從沒有聽說申城附近有這麼恐怖大樹。
大家面面相覷,連續碰見忽如其來的陌生生物,除了驚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似乎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詭異,越來越復雜!
楚雲升推了一把錢德多道:“別想了,趕緊下去找東西!”
眾人這才從驚嘆中醒悟過來,趕緊繞到立交橋下一邊的紅磚頭房子,四周光禿禿地什麼都沒有。
錢德多顯然對這裡很熟悉,很快就摸到了正門,估計他以前在這裡干過蠻長的一段時間。
“初步觀察沒有蟲子!沒有人!”錢德多用夜視儀觀測一下,低聲說道,大了一個ok的手勢。
不過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眾人心中一沉,只怕已經有人來掃蕩過了!
錢德多眉頭一皺,貼著牆壁就進去了。
雖說夜視儀裡看不出來有什麼有蟲子,但是楚雲升在市上過這個當,早就不相信這個玩意了,估計小組的隊員也大概知道這些,畢竟他們有專門的研究部門日夜研究,所以大家還是十分謹慎。
錢德多帶路直奔倉庫,小廠本就沒有多少,現在顯得有些荒蕪。
楚雲升就跟在錢德多的身後,倉庫在車間的後面,繞過車間房,就是倉庫的大門了。
此時,看到倉庫的大門是關著的,錢德多松了一口氣正要過去。
楚雲升忽然現倉庫附近元氣大動、寒氣直逼,頓時心中大駭,一把將他拉住,驚道:“小心!”
話音未落,倉庫大門閃出一個白衣女人,周身纏繞著強烈的寒冰之氣,望了楚雲升他們一眼,輕盈地躍上樓頂,迅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度之快,堪比楚雲升開啟戰甲的狀態!
“什麼人!?”跟在楚雲升兩人後面,只看到一道影子的姜業,緊張地問道。
-------
兄弟們,今天上三江了,有空兄弟幫飄火去三江投個票吧,謝謝啊!
&1t;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