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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乞年有些無言。
已有一丈來高的小家伙卻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同時以精神意志發聲,質問他怎麼狠得下心對一個孩子出手。
嘴角微微抽搐,如眼下的蘇乞年,也有些火大,這熊孩子就像是一團漿糊,居然還有臉質問他。同時,他也驚異於這破孩子的體質,此前他出手雖然有分寸,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住的,至少在其看來,其沒有半個時辰,是絕對醒不來的,沒想到這破孩子順勢耍起了心機。
“居然對一匹幼駒出手,真是沒有人性!”
“看上去年歲不大,沒想到心靈如此陰暗!”
“小可憐,到姐姐這裡來,姐姐幫你鎮壓他!”
四方嘈雜,很多人目光不善,尤其是一些年輕女子,更是秀目冰冷,盯住了蘇乞年,恨不得立刻出手收拾他一頓。
蘇乞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初來乍到,就給人留下了這樣的印像,這顯然不是什麼好的開端,而眼前這座古城,該就是鵲山氏聖者言及的風鼎城,這風鼎城所在的風聖靈星,亦為九鼎星空八十一大靈星之一。
九鼎星空,為王部星空!
從兵部星群,到將部星系,再到師部星河,凌駕於星河之上的,就是無上王部開辟的一方星空。
無上王部!
這是十分沉重的四個字,哪怕是當初鵲山氏聖者言及,也露出前所未有的敬畏之色,無上王者,已經最初超脫於命運長河之上,在長生久視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那是又一層與聖境截然不同的生命境界,甚至在而今百界破碎,時空孱弱的境況之下,有主動涉足,初步遨游時空長河之力。
若是當初玄黃大地上,是妖族九位無上王者,那麼根本不會輕易被時空亂流束縛,人族也不可能支撐過五千載歲月。
“年輕人,天馬一族是我人族至交,你敢傷天馬,倒是膽子不小!”
這時,有人向前逼來,露出不善之色。
蘇乞年緩步走下石台,他點燃光明心,於光明道的領悟上更進一步,而今步入融魂大圓滿之境,成就絕品戰魂,道缺圓滿,本來誕生的六千光明道符,更是激增至九千之數,九千光明道符,於尋常輪回聖者而言,道符過萬,便可以嘗試凝聚法則神鏈,不過鵲山氏聖者卻告誡,法則神鏈不要輕易凝聚,過萬之數不過是基礎,能夠九轉成聖人的,沒有人凝聚法則神鏈時低於九萬之數,乃至其聽聞,有無上王者最初成聖時,衍化了過十萬道符,而後法則神鏈一成,引動諸多異像,震撼星空。
以光明心照見陰暗與邪祟。
蘇乞年洞若觀火,怎麼不明白來人心懷鬼胎,分明就是覬覦小家伙的神駿,觀其尚未締結永恆契約,想要收為己用。
“把你的鬼胎收起來,無需冠冕堂皇。”
蘇乞年平靜道,甫一開口,就令得四方很多人露出異色,很快就有人冷笑,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這麼不知道審時度勢,有些東西心知肚明,說出來就犯了眾怒,一些規則不容忽視,它不被眾人掛在嘴邊,但又真實存在。
“年輕人,你犯下大錯,居然還敢中傷他人,以小人之心,度量他人,真是可恨、可憐。”
這是一名身著赤色戰袍的中年,向前逼來,同時有一股屬於辟地境的生死造化氣息透出,朝著蘇乞年洶湧而至,想要逼迫其出醜,其目光很冷,哪裡來的年輕後生,一點眼力見識都沒有,到底是來自小部族,還當是自己出身的那片星空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王部星空,九鼎王部八十一大靈星之一的風鼎靈星!
啪!
“有點意思。”
這風鼎城一角,遠方食闕中,一些端坐在高樓之上的人目光微亮,尤其是一些年輕人,更是露出饒有興致之色。
剛剛出手的赤袍中年在這風鼎城中,雖然已經參悟生死造化,步入辟地境,但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九鼎王部八十一大靈星之一,這裡高手如雲,區區辟地境,在這裡不說隨處可見,也相差無幾,但這個赤袍中年,出自九鼎王部八十一脈的風家,雖然不過旁支一脈微不足道的一人,但以其辟地境第二步的修為,就是尋常第三步的高手,都未必是其對手,卻沒能擋得住那個年輕人看似突如其來的一掌。
聖禁!
在眾人看來,以那個年輕人融魂大圓滿的修為,唯有步入了聖禁領域,才有可能做到。
一名年輕聖禁,哪怕在這風鼎城中,也足以當得上各方勢力年輕一輩的中流砥柱,只是這個年輕人修為不高,不過融魂大圓滿,而風鼎城年輕一代,大多已經踏入了辟地境,甚至其中一些天驕人物,登臨地榜,乃至開天辟地,邁入了開天境。
“看來還沒有從過去的身份中回過神來。”
“這裡是風鼎城,風聖靈星,九鼎王部,一名融魂境的年輕聖禁……”
有人搖頭,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年輕驕楚,或許對於尋常將部星系,師部星河而言,一名年輕聖禁十分難得,但對於無上王部而言,聖禁就不再那麼珍貴,想要在無上王部年輕一代中光芒萬丈,至少也要超越聖禁之上,成為聖禁之王。
……
蘇乞年邁步前行,一些人注視他,尤其是一些年輕女子,並無半點罷休之意,看小家伙一臉委屈,跟在蘇乞年身後,金黃鬃毛隨風飄揚,如一團黃金火,神駿非凡,哪怕在這無上王部星空,也稱得上罕見,至少這裡有不少懂得相馬之人,一星萬裡駒中,如此神駿的幼駒,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
“那條星空古路,似乎是通往一方師部星河的……”
“鵲山星河!是通往鵲山靈星!不過星路只能由鵲山靈星打開。”
“鵲山星河,就是近日那個奪取了一塊石界碎片,名震東極星天的鵲山師部?”
“傳聞有鎖天一脈傳人,在鵲山星河現身……”
一些人交談,眸子發光,鵲山星河近日波瀾不斷,王部星空多少勢力於此盤踞,哪怕是東極星天最邊界的星域,消息最多不過三天,也能夠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
剎那間,就有人盯住了蘇乞年,目光沉凝,在猜測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從鵲山星河而來,為何要來到九鼎王部,有人想要印證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但唯有地榜中人,才能夠感應彼此同樣的氣息,尋常人族,哪怕地榜高手就在眼前,也未必識得。
接下來,出奇的,沒有人再阻攔,雖然不少人看向小家伙的目光灼熱不退,但也沒有再開口,任憑蘇乞年一人一馬遠去。
蘇乞年行走在古樸的石道上,瞥一眼身邊大眼睛四處亂瞟,但就是不看他的小家伙,對於這個熊孩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然,對方四方眾人的目光,他也映照於心,明白自己的身份,多半很快就會曝露了。
不愧是無上王部,只是八十一脈之一的風聖靈星之上,他所在的這風鼎城中,就有無數高手,至少於蘇乞年感來,光是開天境大能,他這沿著石道行走數裡地,兩邊食闕高樓中透出的若有若無的深邃氣息,就不下十余股。
鵲山氏聖者曾經告知他,這風聖靈星之上,有九鼎王部八十一脈之一的風家,靈星之上有聖城一座,還有八座巨城,這風鼎城,就是風家旁支其中一脈的主城。
雖然只是旁支其中一脈,卻也有著無比深厚的底蘊,這旁支一脈手中,掌握有一方堪比師部星河的龐大星域,乃至有聖者坐鎮。
蘇乞年想起了當初論道時,鵲山氏聖者說過的一句話。
沒有邁出過步子,就不知道這日月輪轉,只是這諸天星海中的浩渺微塵。
而據鵲山氏聖者所言,那位立在絕顛之上的陣道大師,就隱居在這風聖靈星之上,至於在哪裡,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尋到的,其不屬於九鼎王部八十一脈,是一位身份特殊的散修游俠。
當然,也不是無跡可尋,每一年,其都會前往聖城,與風家當代聖主論道,並傳道授業,以期尋找一位傳人,傳承衣缽,只可惜數千年來,始終未能有人入眼。
半炷香後,這風鼎城一角,一座尋常的食闕中。
蘇乞年不理會四周異樣的目光,獨坐於食闕一角,小家伙趴在一旁,時不時地瞥他一眼,但不等蘇乞年轉過目光,很快又扭過頭去,似乎也明白招惹了麻煩,小家伙這一路上沒有再亂開口,不過落到一些始終關注的年輕女子的眼中,覺得一定是受到了那個可惡的年輕人的威脅,乃至脅迫,有女修忍不住,轉身越過數條古樸石道,最終走進了一座能有九百九十九丈高,以精石點綴,如群星璀璨的食闕中。
“聖女!”
食闕最高層,這名樣貌清秀的女修朝著中央唯一的一張玉桌躬身行禮。
……
半個時辰後。
“把你的馬賣給我,給你十塊普通靈石!”
砰!
又一個中年僕從橫飛出去,墜落下食闕,摔得筋斷骨折。
蘇乞年不動聲色,端坐在石桌前,血泉入玉杯,殷紅如血,透著藥香,這已經是這半個時辰內的第八次試探了。
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些走上食闕的僕從背後,都有一些人或勢力的背影,這些僕從也極盡全力,引動他出手,從最初的辟地境第一步,到現在剛剛被他一掌拍落食闕的第四步的高手,出手之人的修為越來越高,這分明就是在試探他的底蘊,在揣摩他的真正身份,同時,蘇乞年也嗅到了一些異樣的味道。
終於,再過半炷香,又一名中年僕從登上食闕,來到蘇乞年身前,抱拳一禮,道:“蘇大人,吾主有請,前往一敘。”
蘇乞年目光一動,辟地境大圓滿,只是一個僕從就有這樣的修為,這正主身份必定不一般,且對方如此篤定,看來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
“貴主人是誰。”
“大人一去便知。”
砰!
蘇乞年又一次出手,他手掌拍落,在那中年僕從錯愕的目光下,在其眼前放大,任憑他催動小世界雛形之力,戰氣外溢,卻如泥牛入海,那一只手掌宛如天神之手,無可撼動,瞬間擠滿了他眼前的整個世界。
他被一掌抽飛,墜落到食闕之下,將古樸斑駁的石道砸出一個大坑,這裡是九鼎城,城中虛空比浩瀚星空更加堅固,但也不能無止境地任由高手出手,終究有極限所在。
什麼!
這一下,食闕四方一些人就不禁大吃一驚,食闕上那個年輕人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連那一位的僕從也敢如此對待,即便其真為鎖天一脈傳人又如何,那一脈礙於祖約,是不得踏出中域祖地一步的,只其擅出中域祖地,就是重罪,就是真的將其打殺了,也是其咎由自取,與人無憂。
不過話雖如此,卻也不能小覷,這一位甫一登臨地榜之上,就居於兩千零一位,戰力非凡,為聖禁之王,且傳聞其身懷一口聖甲,聖甲加身,甚至可以憑此與聖者交鋒。
而最近一兩天,又有消息,難知真假,傳聞有石族聖人跨界,這一位參與聖戰,得到人界氣運眷顧,凝聚了無上青銅戰名。
……
食闕中。
蘇乞年收手,目光有些悠遠,又有些深邃,就是不知道如此一來,能不能見到正主。(求月票推薦票,起點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新劇情有點復雜,寫得慢,感謝武盟兄弟姐妹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