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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如被火焰染紅的火燒雲一下裂開,顯露出來一匹神駿無比的天馬。
天馬騰空於高天之上,修長而寬闊的馬背上,赤紅鬃毛如烈焰般飛舞,碗口大的蹄子踩踏在雲霧之上,迸濺出點點火星。
四對火紅的天翅展開,能有三丈寬,宛如八口熾亮的火焰天刀,透出一股灼熱且凌厲的鋒銳之氣。
最重要的是,在這匹天馬眉心處,四顆赤紅古老的荒星緩緩轉動,時而有點點星芒浮現,荒星之上,一方如凝聚了歲月滄桑的古樸圖騰若隱若現。
“四星騰雲駒!”
“焚星劍烈紅衣!”
有人驚呼,但見天穹之上,那匹四星騰雲駒背上,一名身著火焰長裙,肌體瑩白,絕色傾城的女子長身而立,女子生有一頭如墨的青絲,瓊鼻如玉,一雙眸子比秋水更燦爛,瞳孔深處如有兩顆火玉在沉浮。
順著那比羊脂更潔白的頸項之下,高聳的飽滿透出驚人的弧度,火焰長裙並未及膝,現出一雙粉光熠熠的玉腿,纖細的玉足不染寸縷,而點塵不沾。
這是一名如天女臨塵的絕艷女子,在鵲山星河有著不小的聲名,雖然是散修,但身邊追隨者眾多,都是傾慕之輩,其中不乏真正的高手,此女也因此被列為鵲山星河最不能招惹的游俠高手之一。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不斷地有高手降臨桂木古城,不乏一些臨近的高手,直接駕馭星舟,橫渡星空而來,有年輕一輩,也有年過百歲的名宿,地榜戰台不限年歲,開天境之下,皆可登臨其上。
是以,地榜於整個人族而言,才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因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整個人族辟地境最強的三千人,即便有一些隱世不出的人物,存在一些出入,也不會相差太多。
高手太多了!
食闕九層閣樓之上,如連成辟,也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壓抑,在連雲兵部,他或許可以稱得上是年輕一輩少有的高手,但到了這僅僅只是鵲山師部古星三十六顆衛星之一的桂木星,就看到了這麼多的高手,很多年輕高手氣息淵深,遠在他之上,不說那些年輕天驕,都有著極其驚艷的出場,駕馭的,也都是堪比辟地境鎮兵尊者的強大荒獸,如四星騰雲駒,時至而今,也已經見到了兩、三匹。
果然,唯有走出去,才能夠知曉星空之浩瀚,天道之廣博,偏居一隅,孤芳自賞,最終只能曇花一現,泯滅於眾人。
此刻,食闕一層。
一輛通體以紫銅精金澆鑄而成的戰車,鑲嵌有寶玉、血鑽等珍稀之物,由一匹二星逐日駒拉輦,停在了食闕前。
荒蠶絲織就的簾幕被拉開,一男一女從戰車中邁步而出,趕車的僕從早已先一步下了戰車,即便只是僕從,也邁步虛空,足不點地,踏上了這浮空食闕前的石台,赫然是一名成就了戰魂的融魂境高手。
這是……
以二星逐日駒拉輦,堪稱是一種奢侈,也足以彰顯出來人身份以及背景底蘊的不凡,食闕一層,頓時有人落下目光,看那從戰車中現身的一男一女,識出兩人的身份,不禁深吸一口氣。
“離家第八族子離泉!”
“落虹姑娘,難道是那位桂木星第一游俠,一箭落魂落長天的獨女。”
有人低呼,離家乃是鵲山古星三十六顆衛星之一,離火星的第一大人族世家,鵲山古星三十六顆衛星,就是三十六大人族世家,這些世家底蘊深厚,早年都是一些強橫的星空游俠,歸附鵲山師部之後,被分封成衛星星主,歷經漫長歲月,血脈延續,漸漸誕生了一個個人口少而精的強大血脈世家。
離泉,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一身紫紅戰衣,黑發用一根紫金緞帶束起,看上去豐神俊逸,眸光溫和,但食闕中很多人都看出來,這恰恰是一種距離,不好親近,因為很難被其真正放在眼裡。
提到這位離家第八族子,就不得不提他的兄長,有離火轉生輪之名的第一族子離渡,這一位不過而立之年,已經立身在辟地境第五步,更是一位強大的年輕聖禁,在鵲山星河,與那拓家的拓星漢齊名,很多老輩鎮兵尊者,都擋不住那離火轉生輪一轉。
要知道,即便是鵲山一族,身為至強師部,這一代年輕一輩,能夠躋身聖禁的,也不過只有五、六人罷了,而這些衛星星主世家,能夠走出一位年輕聖禁,又是何等的艱難,足見其底蘊深厚,不在尋常將部之下,乃至機緣造化,因為親近一方靈星,還要更勝一籌。
又有人將目光落到那離泉身邊,看上去冷漠高傲的年輕女子落虹身上,與此前到來的那位焚星劍相比,這一位姿容就要遜色不少,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絕美女子,只是那眉眼之間透出的高高在上,令不少人感到心中不舒服。
此女也是一名年輕禁忌,家傳箭法無雙,其父一箭落魂落長天,在桂木星堪稱是一代傳奇,這是一名強大的散修游俠,獨行於世,自悟《落魂五箭》這一門強大兵法,一箭祭出,鎖魂奪命,早年巔峰之時,地榜戰台上惜敗半招,未能登臨其上,終於在五年前渡過六道輪回,辟地開天,成為開天境大能,其箭術之可怕,就算是普通大能,也要凝神以對,稍有不慎,就要傷及戰魂,擁有破滅精神意志的可怕鋒芒。
這是桂木星上的一大異數,即便是主宰這顆衛星的星主桂木氏,對於其也給予了最大的禮敬。
“族子,九層之上已有七桌客人。”這時,中年僕從自食闕中走出來,躬身道。
落虹柳眉微蹙,落到身邊的離泉眼中,他劍眉一挑,淡淡道:“每一桌贈一枚普通靈石,請他們離開。”
難得能夠與這一箭落魂的獨女同行,他近日借助其兄的聲名,與這一位走得很近,若是能夠得其舉薦,拜入那位一箭落魂門下,習得其一身神鬼莫測的箭法,待日後邁入辟地境第五步,未必不能後來居上,一爭地榜之位。
好大的手筆!
食闕中,不少人心生感嘆,這就是出身大勢力的底蘊,哪怕只是普通靈石,尋常融魂境高手也難得一塊,一般辟地境鎮兵尊者也要悉心尋找,這一位只為了博佳人歡心,一下就送出去七塊,此刻已經有人後悔,此前沒有選擇登上第九層,不過眼下也沒人敢再登臨其上,這位離家第八族子雖然不及其兄長,也是一位初入辟地境的年輕禁忌,沒有足夠的力量,貿然招惹,不過自取其辱。
十數息後,食闕九層之上。
“諸位行個方便,這九層,我離家第八族子將宴請一箭落魂之女,這裡有幾塊靈石,算是攪擾之禮,諸位請下樓吧。”中年僕從揚聲道,而後袖手一揮,七枚淡金色的靈石就落到了七張木桌上。
連成辟幾人蹙眉,蘇乞年一言不發,看不出半分情緒變化。
“原來是離泉族子,族子客氣,我等告辭。”
六張桌子上,一些人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終究沒有發作,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不過剛剛渡過八重天劫,融魂八重天的修為,無論與那離家第八族子,還是那一箭落魂的獨女相比,都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遑論對方各自給予了一塊普通靈石,如此手筆,顯然對這食闕第九層勢在必得,強行出頭,這種意氣之爭於他們的身份背景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嗯?
等到六張桌子空無一人,那中年僕從皺眉,目光就落到蘇乞年一行六人身上,六個年輕人,修為最高的不過融魂境七重天,其余皆在淬骨境,這樣幾個年輕人,在這桂木古城中實在太過常見,這是年輕氣盛,不願低頭?
“怎麼,你們不願意。”
中年僕從負手而立,目光微冷,即便只是僕從,他身上穿著的,也是一件摻雜了荒蠶絲的黑色獸袍,氣息深湛,在連成辟感來,怕是比他還要更進一步,渡過了至少八重天劫。
啪!
隨著其話音落下,沒有半點征兆,那中年僕從耳畔,真空凹陷,化成一道掌印,狠狠摑在了其臉上。
噗!
一口逆血噴出,他橫飛出去,半邊臉都坍塌了,從九層樓上墜落下去,砰地一聲摔落在了食闕前的石台上,堪堪落到了那離泉兩人身前三尺之地。
這位離家第八族子愣住了,但很快回過神來,一張臉冷若冰霜,眼中有寒光迸濺。
在其身邊,那一箭落魂的獨女亦眸光微冷,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連離家與她父親也不放在眼裡。
然而,不等兩人有所動作,一口晶瑩古樸,若白金澆鑄而成的長刀先一步自九層之上墜落下來,噗地一聲插在了食闕大門前的石台上,入地三寸,如定海神針,一顫不顫,同時有一道平靜、淡然,更蘊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邁一步,斬一足。”(求月票推薦票,起點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