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有件事剛才就想問了,您手腕位置這個血管,時明時暗是一種稀有的能力嗎?”燕尾服老管家對陸昆說道。
陸昆看了一樣,發現自己手臂那發紅的血管莫名其妙的黯淡下去了!
他臉色馬上變了,愕然的望著北面有些起伏的山巒。
“究竟是哪個膽大妄為的東西!!”陸昆勃然大怒,那雙瞳孔布滿了狂怒血絲。
剛才還如同一位儒雅的中年企業家,可一下子化為了全身血紅,像是有什麼恐怖可怕的東西要撕開他的皮囊衝出來一般!
燕尾服老管家嚇了一跳。
他看到有一陣子了,只是剛才一直沒機會問。
“有人動了我的果實!!!”陸昆面容更加猙獰,他的臉甚至像是覆蓋了好幾層。
“監禁之山的紅果?那可是您滋養了兩三年的……”燕尾服老管家沒敢說下去,而是揣測道,“會不會是獵人??”
“不管他是誰,我都會讓他後悔曾活在這個世界上!”
“終於要開始了嗎,我的主人。”燕尾服老管家舔了舔嘴唇,樣子猥瑣至極,也陰狠無比。
“你先過去給我留住他,我馬上就到。”陸昆說道。
“好的,為了補足一些力量,不介意我做點過界的事情吧?”燕尾服老管家道。
陸昆默許。
燕尾服老管家那雙老眼馬上閃爍起了興奮的光來。
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獲取鮮血了!
即便有獵人盯上,有陸昆這樣的存在,獵人等於自尋死路。
“呼呼呼呼~~~~~~~~~”
一襲黑紅色的鬥篷,如變魔術那般出現在燕尾服老管家身後,緊接著鬥篷又優雅的一分為二……
燕尾服老管家的脊骨開始爆出,可以看到一根粗壯結實的脊骨衝破了他的身體和衣服,並與那一分為二的黑紅鬥篷連在一起。
如傘撐,這骨豁然支開了一對肉翼!
這肉翼完全是臨時生長出來的,連血和漿都還黏附在上面,宛如快鏡頭下的蠶蛹化昆,帶著幾分粗狂與原始!
燕尾服老管家飛到了空中,還不忘對地面上的陸昆道:“興許,您到了,我已經解決了小毛賊。”
說完,那黑紅色的肉翼連續扇動著,有著很強的柔韌感,幾次大幅度的振展後,他的身影已經在夜色下如一只神秘危險的蝙蝠,月光下透著邪異驚悚。
……
樂活小鎮,不知什麼時候晴朗的夜空開始泛起了薄薄的霧紗,月光朦朧無比,就連路燈都很難照亮道路。
幾條大的街道上都沒有什麼行人了,這個點居民樓和安置房都睡下,除了監禁之山那邊的工廠還會照常運作之外,很難看到人的氣息。
莫凡沒有打算在這裡久留,可嗅到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子奇怪的氣味時,他就知道有什麼東西靠近了。
順著大街往前走。
莫凡看到了迎面走來一個老者。
他穿著一套精致的燕尾服,但外面卻罩著一件黑紅色的皮衣,路燈就在他的腦袋頂上,偏偏照不出他的影子。
“莫凡,注意看霧裡。”靈靈對莫凡說道。
莫凡望了一樣,發現有一縷縷紅色毛線一般的氣絲,正若隱若現,一端是在燕尾服老者的鼻下,另一端卻似乎來自四周樓房裡的屋子。
“莫凡,陽台。”靈靈急忙指著那些居民樓。
陽台上、窗戶上,天台上面,原本早早入睡的居民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他們明明閉著眼睛,一副熟睡的樣子,卻那樣筆直的站立著。
那紅色的氣絲,正是從他們的五孔中湧出來的。
很快霧氣之中這樣的紅色氣絲越來越多,而站在這些氣絲彙集點的燕尾服老者,就像是被插上了數千根導管,貪婪的吸食著那些集體夢游的人群。
莫凡驚訝的看著這個燕尾服老頭。
很顯然他是一個血族。
可莫凡認知裡的血族,那都是黑夜巷子裡偷雞摸狗,或者用迷惑夢境爬到別人窗子裡,絕大多數都為了隱藏自己作案,不太敢傷人的性命。
魔都之所以也有不少血族,而各大獵人不至於趕盡殺絕,是因為這些血族已經不會那麼殘暴了,他們吸血就吸血,不殺人。
而且考慮到供血者的營養,他們絕不會一個月內同吸一個人的血。
但是像眼前這個燕尾服老者,強大到可以不動用牙齒,往小鎮之中一站,便可以讓小鎮裡所有人處在夢游狀態,隔空同時吸入好幾條街區、好幾千人的血氣……
“血族長者。”靈靈說道。
“什麼意思?”
“就是活了千年以上的,最接近初代血族的那一批……多半和博拉是一個級數的。”靈靈補充道。
“哦,那些人不會有事吧?”莫凡擔心道。
“短時間內不會,但他這樣一直吸下去,所有人都會失血而死。他在利用這些新鮮的血氣提升他的實力,趕緊解決他,不然他會越來越強。”靈靈說道。
莫凡點了點頭。
“桀桀~~”燕尾服老管家的笑聲獨特悚然,他眼睛盯著莫凡,並隔空嗅了嗅莫凡的氣息。
“多鮮活,多蓬勃的血液啊,像你這樣年輕又強大的血脈,該是我血酒窖裡的特別收藏。至於這些凡人,糟粕不堪,終究不太符合我這樣高等血族的胃口,也不明白那些年輕者,明明喝著尿,還要操著一顆東躲西藏的心?”燕尾服老管家慢悠悠的對莫凡說道。
“我乃西昂公爵,出身於公元1029年,死於……”
西昂公爵自我介紹還沒有結束,莫凡不知道什麼時候衝殺到了他的面前!
雷霆戰車方式的衝撞,電光飛舞,街道劈啪作響,西昂公爵直接飛向了廢棄停車場,一連撞碎了好幾輛生鏽的大卡車。
零件亂飛,電絲時不時與空氣接觸,又是驚起一大串劇烈的火花。
西昂公爵勃然大怒,他從廢車中爬了起來,重重的吸了一口血絲。
說來也是詭異,即便他被莫凡這樣衝飛出去,那些來自於居民們的氣絲仍舊導向了他的鼻孔。
“你連死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上,不覺的是一種悲哀與恥辱嗎!!”西昂公爵大怒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