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無法和帝王抗衡的。
在幾千年的魔法文明當中,人類的實力都與妖魔的實力不對等。
一個奴僕,需要7到10名初階法師齊心協力。
同樣的,一個帝王,一樣需要7到10名的禁咒法師才有希望對抗。
為何會產生這樣的不對等??
是不是人們一直過於保守。
亦或者人們在逐漸擁有了自己的城市和尊嚴之後,沉浸在了權力的游戲中,忘記了繼續開墾法門!
莫凡與隆木的戰鬥,西哲也在旁觀。
莫凡的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超階第二個級別,即便他魔法系多於隆木,也絕對無法和三系滿修的隆木抗衡……
事實卻是,莫凡憑借著融合法門重創隆木。
假如要做一個衡量的話,西哲感覺莫凡的實力達到了中等君主的層次!
就因為融合法門!
似乎真的可以實現,一名魔法師對抗一只妖魔的理想,亦或者可以大步接近這個理想!!
親身體會,與隔岸觀火是兩回事。
蘇鹿,的確扼殺了一個對人類而言至關重要的眾生法門,他是一個罪人。。
大家都是罪人……
只是,沒有退路了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掌握時間的逆轉,無法回到那一天。
死了,就是死了。
馮州龍不是人類歷史上的第一位,也絕不是最後一位。
他們依然會站在金字塔的塔尖上,施行著所有對自己有利的法令。
沒有人可以撼動!
至於這個罪行,最好的掩蓋方式便是將一切有關的都摁死。
將眼前這個掌握融合法門的人,將頂空中大天使加百列殺死,便等於一切都沒有發生。
文明沒有倒退就足夠了。
何苦求得踏進?
“你很強大,融合法門很強大,可一切都到此結束了,禁咒終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法門,而我掌握著禁咒!!”西哲從一個優雅冰冷的強者瞬間化為了一個癲狂魔徒。
最至高無上的力量就握在自己手掌上,為什麼還要顧慮太多。
他們是會犯錯。
可沒有他們這些禁咒法師,人類連一個安生的居所都沒有。
融合法門,與回歸原始淪為食物與奴隸,似乎很容易做出抉擇!
禁咒威嚴,不可冒犯!
惡魔也好,天使也好,都在禁咒下碾為塵吧!!
西哲露出了野性狂笑。
他的光系禁咒引導完成了。
和禁咒相比,星山死亡宇宙都有些微不足道。
“光禁咒-天國悲虹!!!”
虹光如絲,從九天瀉落。
越來越多的虹光絲從一扇宏大無比的天國之門中瀉落下,組成了上百個跌水聖壇!
每一個跌水聖壇都由成千上萬珠虹光絲傾斜組成,流光飛瀑,層巒疊嶂,雨後那罕見的彩虹似乎成為了天國聖壇裡最尋常的點綴。
跌水聖壇上百座,充斥著那聖光虹,以光幕瀑布那樣打落下來,莫凡此刻就在這跌水聖壇神山下,宛如一個凡夫俗子誤入了高貴無比的神界,他身上流淌著的惡血,內心的狂躁,都會在這絕對審判下碾為塵!!
這就是禁咒,哪怕雲陸的遮蔽,迪拜城上空儼然聖堂浮現,虹光交錯,瀑布瀉銀,就好像這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上兀然間矗立起了一座堪比人類巨城的盛世殿堂,邪魔妖祟無處遁形!!
虹瀑打下來,哪怕是那最細細的彩色光絲,都對莫凡的惡魔之魂進行著拷打,更別說是億萬光絲組成的天國聖壇。
頂空中,似天被虹光噬去,出現了一個龐大無比的窟窿。
銀色、金色、銅色、彩色的光化作了比溶漿還要熾熱,比巨浪還要猛烈的光河,層層疊疊,肆意的跌注向窟窿最底部的惡魔莫凡!
莫凡在這樣的天陷中,根本掙脫不出去。
他完全變成了一個被天國厭惡憎恨的罪徒,渾身戴著枷鎖,正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聖水瀑布的洗禮、懲罰。
禁咒力量下,時間都會變得詭異扭曲。
明明只是剛剛形成,莫凡卻有一種被捆在這跌水聖壇下幾百年的疲憊與麻木。
皮膚潰爛,就連那張滿是灼紋的臉龐都被聖液燙得面目全非,臉骨都要露出來!
不可一世的惡魔,似乎終於得到了天國的審判,接受著折磨的同時,邪惡身軀正一點一點化為灰燼……
“能夠死在我的禁咒之下,也不枉你這次迪拜之行了吧!”西哲咧開嘴笑了起來。
融合法門,就從此消失吧。
這個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惡魔,也充斥消失吧。
世間神秘的力量有無數,西哲對莫凡可以化身惡魔並不算太過吃驚,但……邪門歪道,終究是邪門歪道。
禁咒永恆。
是那些依靠著邪門詭術拔升起來的怪物所不能相抗的。
惡魔,也到此為止。
光之禁咒,審判裁決的便是天地間這樣不明不白的邪物。
妄想要靠這股邪異的力量戰勝一名可以依靠著自身力量釋放禁咒的禁咒法師,痴人說夢!!
西哲是在一些法門對抗上吃了虧。
可只要等到禁咒降臨,一切都會結束!!
看看那個可憐的家伙……
神王魂影?
星鋼之軀?
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在聖壇跌水下化為了一具枯骨。
變成了枯骨,那麼這個世界上誰還認得他?
大天使加百列,若也成為面目全非的屍體,這場紛爭到頭來還不是他們獲得了勝利,蘇鹿與西哲的影響力,擴大到整個世界,那些敢對他們說“不”字的能,可以參考一下大天使和某個惡魔的下場!
莫凡的灰燼,緩緩的飄向了更高頂空。
這是他的生命枯萎的殘渣,西哲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那樣,徒步在跌水聖壇之中,仿佛享受這樣至高無上的力量,他像一位藝術家謝幕那樣,高舉起了雙手,敞開了胸膛,任由莫凡生命枯萎的殘渣在自己周圍飄散……
那一具枯骨。
半跪著,白骨雙臂死死的抱住臉龐。
像是要護住自己的面容,可西哲可以肯定,他的臉也已經變成了白骨。
這樣的掙扎毫無意義,難道有人可以憑借這樣的姿勢抵擋得住毀滅山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