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立刻明白，為什麼穆寧雪看到小白虎主動求抱的時候，會帶著那種不安與躲避的狀態了。
想來那頭小天痕冰靈跟小白虎一樣，非常喜歡穆寧雪身上的這種氣息，小白虎的行為讓她想起了自己在天山中迷失與犯下的那個大錯。
“我……”穆寧雪說起這件事來，情緒也波動得厲害。
畢竟那是穆寧雪所遇到的第一個那樣充滿靈性的小生命，卻那樣失去了，那份自責到現在都無法完全釋懷。
小天痕冰靈的夭折，也伴隨著穆寧雪的第三系從此封在了心底。
“你也別太難過，我想再給那頭小天痕冰靈一次機會，它也還會選擇與你簽訂契約，它想為你分擔來自於冰靈體質的痛苦，它在和你簽訂契約之前，是會與你靈魂交互的，它又怎麼會不知道存在的這份危險，可能是運氣不太好吧，假如它能夠撐過來，興許你的第三系就活過來了。我看這小白虎，生命力特別頑強，要不再試一試？”莫凡安慰莫凡道。
莫凡是這樣考慮的，小白虎本身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天痕血統，穆寧雪的冰靈體質沒有到秦羽兒那種恐怖的程度，穆寧雪與小白虎簽訂契約的話，小白虎肯定安然無恙啊，穆寧雪也可以繼續修煉召喚系了。
至於小白虎熬不過來，那也不能怪誰嘛，又沒有強迫小白虎非得和穆寧雪簽訂契約，明明是它自己特別喜歡穆寧雪，一副要賴著她身上的樣子。
“你是想要司石英吧？”穆寧雪總覺得莫凡這句話裡藏著別的目的。
“哪有，我像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嗎？”莫凡有些尷尬道。
“還是不要嘗試了。秦羽兒用自己的力量將天痕冰靈的魂收集在一顆冰葉中，為我制作了這樣一枚護身葉帶著身上，遇到了危險，它能夠為我驅走敵人。”穆寧雪說道。
莫凡看了一眼穆寧雪的雪頸，發現在比較深的地方還真有一片修長的冰葉狀墜子，可能是穆寧雪比較有料的緣故，莫凡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條小葉墜。
“只是好可惜啊，你缺失了第三系……那你的第四系呢？”莫凡忽然間意識到什麼，急忙詢問道。
穆寧雪現在可是超階了啊，正常情況下她應該得有第四系才對，莫凡不禁擔心她的第四系是否也會出現那種夭折狀況，若是那樣的話，這對穆寧雪將來是一個巨大的修煉空洞。
“我……我也很迷茫。”穆寧雪眼神渙散開。
經歷了第三系的事情，讓穆寧雪對新覺醒的系帶著一絲不安。
她還沒有去做覺醒，因為她害怕自己的第四系也會成為死系。
到了超階，大家還都只是一系超階、雙系超階的話，那倒是對穆寧雪沒有多大的影響，冰系的絕對強大可以碾壓一切。
任何一個系都會到達它的一個瓶頸，修為卡著不動，這種時候讓其他系變強起來其實也是推動主修系繼續前進的一個非常好的辦法，穆寧雪若始終只有兩個系，她的修為很可能會卡死在超階的中前段上，想要涉入再高的級別就難了。
穆寧雪才幾歲啊，按照她這恐怖的修煉速度，怎麼也會成為一名超階滿修的法師，站在法師的最尖端，乃至問鼎禁咒……
止步在超階中前期，這是相當糟糕的結果了！
穆寧雪這次會跟隨莫凡來天山，也正是因為冰系超階修為的止步不前。
按照她冰晶剎弓的強大屬性，在獲得更多冰系元晶後她的修為其實會大步往前的。
但這一次明顯沒有，這讓穆寧雪意識到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修為將會因為沒有其他系的積累而停滯！
“你沒敢嘗試去覺醒第四系是吧？”莫凡說道。
“嗯。”穆寧雪點了點頭。
“那麼我覺得你更應該嘗試解開第三系的結了。”莫凡說道。
第三系的結不先打開，就這份不安與擔憂便可能導致第四系覺醒失敗。覺醒只有一次機會，失敗了就是永遠不會獲得新的系了，莫凡能理解穆寧雪不敢輕易去嘗試的原因，可一切的根源還是第三系的那個契約。
如果是完全無法覺醒新的系，那穆寧雪應該是連第三系的召喚系都沒有獲得，又怎麼可能讓穆寧雪有簽訂契約的機會呢？
“我覺得你的契約是一種概率，有些過於脆弱的小生靈它無法承受你冰靈體質的強勢，但有些強壯的便不會有事，到頭來你其實還是要簽訂一個契約，將你的召喚系疏通，由此打開自己的第四系大門。”莫凡很認真的給穆寧雪分析道。
“秦羽兒也告訴過我這些，只是我想嘗試別的辦法，比如說天山寧露……”穆寧雪有些為難道。
她不想再看到這樣建立起感情的小生靈因為自己而失去生命，那種滋味跟失去了親人一般。
“天山寧露又是什麼？”莫凡困惑道。
“它是滋養天山聖蓮的露水，永不結冰。我的體質就是會不斷的霜凍身體，冰侵靈魂，若是有不凝結的天山寧露守護著我的靈魂，我想再簽訂契約的時候，便不會傷害到與我靈魂相連的契約獸了。”穆寧雪說道。
“天山聖蓮連它的根毛都找不到啊……其實你真的不妨試一試小白虎，你只要一點頭，它肯定屁顛屁顛的就印上自己賣身爪印。”莫凡仍舊想說服穆寧雪。
“那我寧願只有兩個系。”穆寧雪說道。
她可不想嘗試這樣有風險的事情，何況她並不是特別喜歡小白虎。
如果還要簽訂契約的話，她依舊會選擇天痕冰靈。
“哎呀，要不我分你兩個系好了，反正我這有點多，實在有點養不起了。”莫凡調侃道。
葫蘆娃都才尼瑪七個，莫凡現在卻有八個系要澆水施肥！
“我對你的系都沒有興趣。”穆寧雪很高冷的說道。
“不會吧，那麼多款就沒你心動的？”莫凡苦笑道。自己做出自我犧牲，結果還被嫌棄。
“沒有。”
“那好吧，我們接著往深處走，天山聖蓮終究會出現的！”莫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