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莫凡也沒有指望這種低級的激將法能夠給這場戰鬥爭取到什麼優勢,無非是純粹的惡心一下趙京。
“哇,好漂亮!”忽然,一個長相憨厚的青年驚喜無比的說道。
這名青年皮膚黝黑干燥,穿著那種非常灰舊的棉襖,但即便如此也感覺這是他能夠穿得出去的最好一件衣裳了。
他笑容完全不帶任何的掩藏,就好像剛剛進到城市裡見到嬌美至極如花朵一樣都市麗人,純樸又激動,激動又渴望……
“爹,這個女人我想要。”純樸得有些過分的青年指著穆寧雪,如同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向爸媽要櫥窗裡的玩具那般。
莫凡掃了一眼這個看上去鄉野氣息濃厚到了有幾分與世隔絕的青年。
“爹是怎麼教你的,凡事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城裡的東西也一樣,沒聽剛才幾位叔伯說嗎,她是凡雪山的城主?”在青年旁邊,還有一位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穿著打扮也非常樸素,甚至有些邋遢,衣服褲子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稍微能看的就是他的帽子,像是用什麼動物皮毛做的,手工粗糙。
“大當家,他們是磺島父子,曹林鋒,曹小寒。曹林峰以前就是穆氏中的高手,後來隱居到了磺島,潛心培養他的兒子曹小寒。二十多年,他們幾乎從未走出過磺島。一個多月前他們才入世,曹小寒一人殺死了一頭血海魔君,驚動了不少勢力。”穆臨生低聲對莫凡說道。
莫凡對絕大多數重要事件都不關心,這磺島父子典型的深居簡出,幾乎可以稱之為隱士高人,尤其是曹小寒以前聞所未聞,實力卻強得誇張!
“爹,城主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她是這座城最強的人了?”曹小寒似乎對很多事情都非常不了解,有什麼就問什麼。
“差不多吧,至少是最高管理者。”曹林鋒點了點頭。
“爹,以前你總是拿磺島村的二妞來激勵我,說我到了超階就可以娶她。可我現在覺得二妞和人家比起來跟一條花狗差不多。我要這個女人,每天抱著睡覺。”曹小寒用手指著穆寧雪,眼睛裡閃爍著執著與期待。
曹林鋒聽到兒子說這番話,也不覺得尷尬。
倒是其他人,明明是如此嚴肅的場合,卻又忍不住想笑。
這對父子到底是在窮島隱居了多少年啊,怎麼會這麼沒見過世面,說出來的話簡直跟大山封閉山村裡的孩子一樣。
“既然如此,那磺島父子就為我們打頭陣吧。”林康笑了起來,對磺島父子說道。
“這個……”曹林鋒有些猶豫。
“爹,你不是說城裡的女人都喜歡強者嗎,既然這樣事情就很簡單了,我把他們之中最強的人給打得滿地找牙不就好了。當初二妞說不喜歡我,我幫他把村子裡的那個惡霸給打成了爛柿子,她後來不就慢慢的跟我玩了?”曹小寒毫不在意周圍人的取笑聲,自顧自說。
“恩,也確實是這樣。”曹林鋒點了點頭。
雖然最後二妞嫁給了村裡最有錢的金大叔,不過曹林鋒依舊告訴曹小寒,有實力就有金錢,有金錢就可以讓二妞回心轉意……
但既然他現在都不喜歡二妞了。
兒子的眼光可真不錯啊,那女人長得簡直詮釋了什麼叫傾國傾城,一頭冰雪銀絲配上那冷艷高貴氣質,完全挑不出一點瑕疵。
背後雖然有林康數千人的軍團,還有各大勢力的法師成員,但顯然曹小寒要成為第一個對凡雪山發動進攻的人。
只是,他的目的實在令人覺得荒唐可笑。
“你,就是你,出來和我打。”曹小寒越走越近,忽然用手指著莫凡。
“我嗎?”莫凡也用手指了指自己,聳聳肩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這裡最強的人?”
“放屁,我才是這裡最強的人,我只是看你離她那麼近,特別不爽你而已,純粹的想揍你一頓!”曹小寒像一頭倔強的公牛,莫凡就是它的紅布。
“媽的,這種煞筆,大當家我代你教訓教訓他。”巡邏團的一名總隊長有些忍無可忍的道。
“你算什麼東西,我在島上養的那幾條鯊水狗都比你厲害。”曹小寒對那位巡邏總隊長不屑的說道。
巡邏總隊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躍而起,身體竟然在半空中開始虛化。
陽光猛烈,抬起頭的人不由得用手遮擋,可很快刺眼的光線不知道被什麼巨大的物體給遮蔽了,人們將手挪開這才發現巡邏總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化成了一座褐色冒著濃煙的熾山,砸向了渺小無比的曹小寒。
濃煙山巒力量驚人,堪比隕石衝擊地表,濃煙山還沒有觸及山林,山林那些樹木就已經劇烈的燃燒起來,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
曹小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還帶著那個純樸簡單的笑容。
忽然,他的眼神變幻了,凌厲的眸光中似有一把利劍。
“虎躍!”
曹小寒身上光芒四射,灼眼得似夏日驕陽,他朝著天空轟出一拳,就看到一頭完全由明艷灼光組成的虎王霸氣凜然的撲向了那座濃煙山!
灼光虎王驚動山林,令山上山下幾千名法師目瞪口呆,宛如真有一頭上古魔獸衝破了時空的束縛殺入了當今世界,那洪荒之主的氣勢足以將一切所謂的魔法領域衝垮!
濃煙山本是磅礡無比,可在灼光虎王面前卻也不過是一堆沙土,一爪拍去,濃煙山粉碎,無數塵埃散落下來,黑乎乎的籠罩到眾多梯田戰場中。
而化作濃煙山的巡邏總隊長,作為一名擁有超階修為的魔法師,他口吐鮮血的落回到了人群中,直接就不省人事。
鐘立顧盈就在旁邊,他們想要扶起巡邏總隊長,誰知道總隊長全身軟綿綿的,跟沒有了骨頭一樣。
“這……”顧盈和鐘立整個人都傻了。
就那個荒島鄉野跑出來的土貨,竟然有這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