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小伙子,別衝動。”肥鼻子工頭急忙勸阻莫凡。
“雖然我看你們這些私人承包商不是很順眼,但我覺得這群人更讓我惡心點。”莫凡說道。
“小兄弟,聽哥一句勸,我老劉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懂得哪些是裝的,哪些人是真得心狠手辣的,這群人真惹不起,他們手上肯定有很多條人命。”工頭老劉說道。
“難道是作惡多端後,形成的所謂殺氣?”莫凡問道。
“對對對,這些人真背過人命的,你想我這個小礦場本來就不算很正規的,就算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政府管都懶得管,偽裝成事故的話,直接給我上一個黑心工頭導致工人被埋的新聞,事情就蓋過去了。小兄弟我知道你比較熱心腸,但真得別和他們作對啊,你一個中階法師怎麼敵得過他們一群中階法師啊?”工頭老劉說道。
工頭老劉似乎並不知道魔法師的聽覺是比正常人要好很多的,尤其是有音系法師的情況下。
那名褐色皮衣的雇佣軍頭領顯然就是一名音系魔法師,他聽到工頭老劉低聲勸說莫凡的那些話,不禁感到好笑。
“中階法師??哈哈哈!”
“頭兒,這肥豬居然以為我們只是中階法師!”一旁鸚鵡藍發的雇佣兵大笑了起來。
其雇佣兵聽到工頭老劉對他們實力的揣測,也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
“我們戰獸佣兵團最弱的一個都是單系高階,你這山裡的土工頭就別來搞笑了。”一名冬天還赤膊上身的肉漢說道。
戰獸佣兵團是國內一名黑佣兵,他們雖然在魔法協會做出了登記,可暗地裡確實接了許多違背魔法法律的事情,只不過審判會那邊一直沒有鐵證據,這才讓他們一直逍遙法外。
戰獸佣兵團的實力非常強,但他們的名聲卻非常的臭,很多魔法組織對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工頭老劉對魔法社會不是很了解,但是其他幾個老初階魔法師卻有所耳聞。
“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可一個不落的聽進去了。中階小法師……大概你真的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算是厲害的人物,所以不管碰到什麼人都敢上來說幾句挑釁的話,實話告訴你你這幾句話很可能讓你就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蠢材!”鸚鵡藍發佣兵嘲笑道。
褐皮衣佣兵頭領帶著幾分蔑視,像工地裡的一些小法師真的沒法入他佣兵頭領的眼,最可笑的是他竟然還敢辱罵自己。
“工頭,我給你個機會。”褐色皮衣佣兵頭領說道,“你們把這小子給活埋了,我就放過你們這裡所有人。或者,你們覺得他跟你們是一伙的,我把你們這裡的人全部給埋了!”
“別,別,這位爺,我保證把你想要的東西送到你面前,還有我這個工地開了也有幾個月了,這幾個月錢還是有一些,請您笑納。我們不過是在這裡干點苦力活,掙點養家糊口的錢,不小心冒犯了幾位爺,是我們不對,幾位爺也辛苦了,就坐我們篷裡休息一會,我們連夜趕工,一個星期不休息也把那個銀石心弄出來,您看這樣可好?”工頭老劉急急忙忙的說道。
褐色皮衣佣兵頭領冷視著工頭老劉,眼睛裡卻沒有半點可憐的意思。
“東西我是要定了,但讓我心裡不舒服就等於是找死。選吧,我給你機會了,如果不選……哼。”褐色皮衣佣兵眼中已經透出了殺氣。
“爺,求你了,小兄弟剛才也是奮力幫我們,不然我們早被那幾頭妖獸給吃了,讓我們恩將仇報,我們真錯不出來啊。你們拿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們的盈利全給你們,而且我們保證這件事不會對外說出去,絕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實在不行之後一年的錢,我老劉親自送到你們手上,要我們把自己人埋了,實在做不出來啊。”工頭老劉都跪下了,懇求道。
鸚鵡藍發的佣兵走到工頭老劉那裡,踹了老劉一腳,罵道:“真是個沒種的東西,我們認識的幾個大礦場工頭,那都是自己人都吃,為了一點工錢該弄點事故就弄點事故,你這小工頭沒點狠心怎麼賺大錢啊!”
“我……我就賺點小本錢,幾位爺就放過我們吧。”老劉爬了起來道。
“頭兒,還是算了吧,那幾頭斑斕妖獸也把我們帶到了這裡,銀石心多半也是在這附近了,這裡好像是凡雪山的地界了,我聽幾個老兄弟說,只要有一塊不尋常的死骨他們紀檢都會追查到底。”鸚鵡藍發佣兵說道。
“凡雪山?我記得那個臭婊子好像就加入凡雪山了啊。”赤膊肉漢說道。
“哼,當初在山東,就是那賤人抓了我們三哥,還送到了審判會。”
“原來是她,那正好給她送一份大禮!”褐皮衣佣兵頭領笑了起來。
工頭老劉和其他幾個魔法學生都沒有弄明白他們說得是什麼,但忽然間幾縷凶光射來,嚇得眾人差點坐倒在沙土上。
“工頭,這塊地界有一個我們仇人,我們打算給她制造點小麻煩。我剛才的話還算數,你選吧。”褐色皮衣佣兵頭領笑得開始有些病態起來。
本來他也想算了,看在這工頭識相的份上,可惜他們運氣不太好。
勺雨那個賤人,他們絕不會放過她!
“這個……我真的做不出來,而且他也是一個中階法師,我們哪裡埋的了他。”工頭老劉道。
工頭老劉滿臉的灰土,他擦了擦,用那雙小眼睛無比無奈的看著莫凡。
莫凡就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
“不行啊,老劉,不能啊……”這個時候,鐵皮屋子廢墟處,守備法師朱坎爬了出來,奮力的勸阻道。
“哦?居然還能爬起來,看來大綠魔,你今天沒吃飽飯啊,要不等這工頭一分鐘,他要再不做選擇,我就把這裡的人都喂給你做晚餐?”褐皮衣佣兵頭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