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莫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戒之罰-九戒之禁!!這是雷系的超階魔法,由魔法大陣開啟的話其威力足以鎮住君主級生物,羅冕議員和祝蒙議員早已經准備多時,就是要置圖騰玄蛇於死地。”站在旁邊的大師姐冷青說道。
雷電如同一根根無情的鞭子充滿力量的抽打在圖騰玄蛇的身上,圖騰玄蛇剛剛褪去了一層重要的防御皮囊,這些力量對它來說痛苦至極,每一道都能夠在它身上留下一條重重的雷電傷痕。
它並沒有屈服,它張開了大口咬在了其中一根雷電戟上,想要將這雷電元素禁錮之力一口咬碎。然而更加強勁的雷霆灌入到它的咽喉當中,闖入它的食道,襲擊著它的內髒,給予它一擊沉重的電創。
如此沉重的打擊,換作一只統領級生物早就灰飛煙滅了,摩天蛇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夠爬起來,又一次咬向了其中一根雷電戟,即便結果還是令它渾身抽搐,它仍舊沒有放棄。
它如同暴君一般的憤怒,它凝視著兩名罪魁禍首,它想要衝破這超階魔法大陣的枷鎖,要將這兩人給生生吞到腹中!!
它身上的創傷,越來越多,它的野性卻越來越強。
它無所畏懼,即便是這毀天滅地的雷系魔法。
它要摧毀一切,摧毀這膽敢惹怒它的雷電!!
“快停下,我求你們快快停下!”唐月哀求的喊道。
每一次看到圖騰玄蛇遭受到雷電的懲罰,唐月都感覺自己的心髒也被狠狠的擊中了一樣。
“求情??”祝蒙議員冷冷的說道,他遠遠的朝著城市的方向望去用手指著那些圍在西湖岸上的驚恐的人們,此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不知多少人。
祝蒙議員臉上面無表情,他張開了口,隔著數千米的湖,朝著繁鬧的城市用如同天雷滾滾的聲音道:“杭州市民們,這就是曾經出現在鬧市中帶來恐懼的那條蛇妖,也是這次瘟病的根源,它就棲息在西湖之中,有人可笑的將它當做神,要守護它!我審判會議員祝蒙今日將它誅殺在此地,永絕後患。你們贊同我的做法,就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祝蒙的聲音非常恢弘,似乎整個城市都可以聽見,他動用了莫凡未曾見過的魔法。
湖的那一頭,是越來越多聚集在那裡的城市居民們,原本蘇堤的對岸,相隔甚遠,可隨著人流的龐大,竟然可以看清密密麻麻的人流,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更多的是對這未知生物的恐懼。
人群中有就讀在魔法學校的學生,有很普通做著生意的商人,有只是散布偶然目睹這一畫面的老人,有普通民眾,也有無數追求奧義的法師,他們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生物就棲息在他們身邊。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們又怎麼會相信。
人群恐慌震憤,他們感覺有人欺騙了他們,有人將他們的生命置之不理!!
“殺了它!!!一定要殺了它!!!”
“這樣的東西怎麼可以棲息在西湖,快殺了它!!”
“原來瘟病就是它導致的!這就是一個大禍害!!!!”
人們的聲音凝聚在一起,響徹了這片西湖,即便傳到蘇堤這裡,依然清晰。
“不是的,不是的,它不是瘟神,它是守護這座城市,你們不能傷害它!!”唐月站在蘇堤上,聲嘶力竭的喊道。
她一個人的聲音又怎麼對抗的了千千萬萬的呼殺之聲,即便她的祈求之聲像祝蒙議員傳到對岸的每個耳中,人們也不會有一絲絲的憐憫。人們心中只有恐懼,只有憤怒,他們跟祝蒙議員一樣,一心要讓這種東西遠離他們的城市。
呼聲越來越響,聽得到的,聽不到的……
雷戒之罰中圖騰玄蛇,遍體鱗傷,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有了幾分疲倦。
它太虛弱了,蛻皮期的它本就遭受到了一次自然的懲罰,現在又被人類的法師死死的禁困在充斥著雷電的毀滅之力的陣法內。它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力斷山巒,雷電在它身上肆無忌憚。
它能夠聽到對岸上人們對它的驅逐之聲和殺戮之心,它不是很在意,它強忍著雷電穿透身體的痛苦,緩緩的轉過頭顱注視著蘇堤上的唐月。
唐月有些無力的跪坐在蘇堤的邊沿,整座城市的憤怒之下,她顯得更加渺小。
不是因為自己,圖騰玄蛇是不可能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離開最安全的地方。
它活了不知多少個世紀,它比人都更有智慧。它只是絕對的相信自己,而自己……卻害了它!
看著身上滿是傷痕,看著露出了幾分疲倦和失望的圖騰玄蛇,她越感覺它在質問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對它!
唐月早已淚流滿面,她什麼都做不了。在她的身旁。有無數比她高強的法師,在湖的對岸,有千千萬萬都要它是的民眾,她要如何抵抗??
哭聲哽咽,一旁的莫凡聽得真切。
同樣的,莫凡什麼也做不了。
這座城市早已經籠罩在了蛇的恐懼和瘟病的惶惶不安之中,一旦找到了禍源,人們只會用最原始的手段。
祝蒙議員的行為完全符合了他們的心意,莫凡相信很快這件事後祝蒙議員將獲得無數杭州市民的擁戴,又有誰會去在意一個女人的傷心欲絕。
“小心,它在強行衝出來!!”宮廷侍衛長武平景高聲喊了一句。
莫凡回過神來,卻發現早已經被雷電折磨的虛弱無比的圖騰玄蛇強行從雷戒之罰中探出了那顆巨大的腦袋。
狂舞的雷電鏈條瘋狂的劈打在它頭顱上,它好像都已經麻木了,依舊往前伸。
它將腦袋伸到了離蘇堤很近很近的地方,一時間整個蘇堤的審判員、宮廷侍衛們都驚恐的後退了些許。
即便被鎮在這雷戒之罰大陣裡,圖騰玄蛇依舊擁有相當恐怖的震懾力!
就在人們以為圖騰玄蛇要發起最後一波攻勢的時候,圖騰玄蛇的腦袋卻緩慢緩慢的湊到了跪坐在那裡無比憔悴的唐月面前……
蛇信子卷著,輕柔輕柔的從那大嘴中吐出。
紅色舌尖探到了唐月的面前,從她的臉頰上拂過……
唐月怔在那裡。
紅色的信子很溫柔很溫柔,像父親的大手將臉頰上的淚水拭去。
唐月抬起頭,看著這顆碩大憨厚的腦袋,看著那雙明明被折磨的痛苦不堪還依舊那麼柔和的眼睛,看著那輕輕****著自己的紅信子——它,還來安慰自己!
這一瞬間,唐月淚腺徹底崩垮了,整個人更加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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