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的矚目,那也是由聖女賜予。
他們擁戴聖女,是因為聖女的祝福神喃可以改造平庸,可以讓人蛻變!
儀式無比的莊重,即便所有人在這阿波羅矚目的祝福中逐漸覺醒了一些特殊的力量,內心無比激動喜悅,卻也不能隨意的表露出來。
他們逐一行禮。
逐一離開。
當離開了海隆、葉心夏、諾曼的視線之後,立刻可以聽到他們在長道林中的歡呼,說著一些感激不盡與誓死效忠的話。
在帕特農神廟這麼多年,心夏很清楚騎士們的效忠靠得不是神廟文化的長期洗禮,最重要的還是給予他們想要的力量、榮耀、尊重與期待。
這也難怪他們只擁護具備神魂的人,只有神魂的祝福,可以給他們帶來這些。
儀式在正午前結束了。
海隆與諾曼沒有離開,他們一同進入到了聖女殿。
諾曼正在與聖凱之壇的大導師約訥交談,他們兩人顯然關系不淺。
“諾曼,這就是帕特農神廟聖女的力量嗎,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我身上還披著澳洲魔法協會大導師的身份,我也想與那些金耀騎士們站在一起,感受這阿波羅的矚目,興許我那始終沒有突破到禁咒的光系會有那麼一絲絲希望!”大導師約訥有些感慨道。
“這還只是聖女之力,等我們殿下成為了神女,她可以賜予的祝福更非凡,我們帕特農神廟擁有很深的底蘊,否則又如何在全世界各地擁有那麼多信徒呢。”諾曼微笑的說道。
事實上這場阿波羅矚目帶來的效果讓諾曼也有些驚訝,神魂仿佛與葉心夏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她現在所施展的每一次祝福都像是真神賜予,連很多禁咒法師都垂涎不已。
“祝福系終究是白魔法的領袖啊,聖城之外即是帕特農神廟聖土,此言不假啊。我們聖凱之壇……唉,死氣沉沉不說,更沒有真正拿得出手的法門,所有人除了享受,肥胖的快要挪不動步伐了,只會越來越落後,越來越弱小。”聖壇大導師約訥長嘆了一口氣。
出自五大洲魔法協會的聖凱之壇……
可大導師約訥卻清楚,他們澳大利亞最高魔法協會與帕特農神廟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而澳洲魔法協會的領袖,連畫餅都懶得畫了。
“我們都知道,你的光系之所以沒有埋入到禁咒是因為那極南歸來的惡咒,這件事我已經與殿下交涉過了,她會為你消除的。”諾曼對聖壇大導師約訥道。
“那真是感激不盡,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約訥激動的差點也要行禮了,諾曼急忙扶住了他。
“你在澳洲對我們帕特農神廟聖女殿下的支持就是最好的回報了。”諾曼說道。
……
回到殿內,心夏邀請了大導師約訥一同用餐。
約訥看到諾曼和海隆都沒有資格入座,驚慌的不敢與聖女同坐在一桌,但很快約訥就發現心夏身邊的那些人也都隨便選了位置坐下,而諾曼和海隆只是作為帕特農神廟的騎士堅持他們的禮數。
“約訥大導師,正好有件事想請教您。”心夏開口道。
“有什麼事殿下盡管問。”約訥見識到了帕特農神廟祝福系的神妙後,內心已經燃起了光系禁咒的希望,對聖女也越發的尊敬。
“你們聖凱之壇也擁有聖城的一枚石子,對嗎?”心夏問道。
“啊??”約訥臉色有了一些變化。
“我只是想知道這枚石子現在是在誰的手上。”心夏說道。
“這個……不瞞您說,這枚石子並不是在誰的手上,而是由我、巴克、戈爾密斯三人共同保管和定奪的。”約訥低聲說道。
“說說他們的態度。”心夏說道。
“巴克是保持中立,戈爾密斯應該是聽從聖城那位大人的。”
“你呢?”心夏接著問道。
約訥不知不覺手心都有些汗漬了。
“我……如果我的光系惡咒可以解除的話,我可以聽您的,只是即便如此,石子也無法顛倒,巴克很大概率也會聽從聖城。”約訥小心翼翼的說道。
聖城給予不了約訥任何東西,除了一些趾高氣昂的語氣。
最高魔法協會本應該擁有最高執法權,但聖城的存在從來沒有讓這個“最高”實現過。
成為了光系禁咒,約訥便是一名雙系禁咒法師,他不再需要對聖城低聲下氣。
當然,大導師約訥最惱怒的還是,當初的極南之行,是聖城發起的,自己付出了自己的前程,聖城到現在還沒有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決,最終還是因為結識了諾曼,了解了帕特農神廟神魂祝福,他才知道自己的光系禁咒有復蘇的希望!
“你不僅可以獲得惡咒的解除,天神禮贊將會為你開啟第三系神賦之門。”心夏對約訥說道。
約訥張大了嘴巴。
如果開啟第三系神賦,他豈不是可以超越戈爾密斯,晉為整個澳洲魔法協會任職人員中最強的人!
“你支持我們,我們也會支持你。”心夏接著道。
約訥又怎麼不懂這位聖女的意思。
“其實巴克欠我一個可以用性命償還的人情。”大導師約訥立刻表達了自己藏著的小心思。
“嗯,用餐吧。”
香噴噴的美食一盤一盤的端來,十幾年來大導師約訥第一次感受如此美妙的食物,到了胃裡的東西竟然可以令人心情這般的愉悅!!
而心夏到了這會才有了一些胃口。
……
靠近黃昏,葉心夏才登上了飛機,前往南部的綠芽城。
同行的還有圖爾斯與傑羅姆,這兩個人是圖爾斯世家的代表,原本他們是要參加宣誓的,可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最終會登上了這架飛往南部鄉下的飛機!
到了綠芽城。
走下飛機,圖爾斯大公子終於忍受不了葉心夏這種一言不發的折磨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最厭煩的就是你們東方人的這種‘故作高深’!”圖爾斯大公子毫不客氣的指著葉心夏說道。
他和以前一樣,對聖女沒有太多的尊敬。
“原來是我在故作高深,我給了你一整個白天時間反省,你卻什麼也不想和我說,我只好將你帶到了這裡,讓你親眼目睹綠芽城曾經的死難,讓你感受那些失去了親人的人們的悲痛,也希望喚起你內心的一點悔恨。”葉心夏平靜的注視著圖爾斯,對他說出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