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酒店後,那mb湊過來想親顧青裴,顧青裴微微撇開頭,笑著掐了掐他的臉,“別急,你干這行多久了?”
“不久。”那mb很坦率地承認了,問題的答案也很是在顧青裴的意料之中,所有干這行的,都會說“不久”,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
顧青裴進浴室之後,水聲響了起來。
那mb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你們到了嗎?我在1215房,你們在哪裡?好,他在洗澡,我馬上去找你們。”
他悄悄地打開賓館的門,跑了出去。
原煬和彭放開了12樓的另一個房間,離1215很近,等人進來後,彭放急切地問:“他沒發現吧。”
“應該沒有,他洗澡呢。”那男孩兒看著有點兒緊張,“大哥,真的要放攝像頭?咱們沒准備啊,開始你說一切都准備好的,現在你臨時把我叫出來,讓我放攝像頭,我……我往哪兒放啊。”
本來他們計劃是在他們自己找的地方安排這出戲,結果一直找不到機會。顧青裴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原煬有什麼失常的舉動,保證能被他看出來,所以遲遲沒法行動,現在只能這麼臨時實行了,也難怪這小mb害怕。
彭放道:“你怕什麼,出了事我們擔著,你隨便找個地方放,櫃子裡,電視上,桌子上,隱蔽一點。“
“大哥,我看了那個房間了,沒有合適的地方,這麼弄根本不行,肯定會被發現的,咱們今天還是算了吧。”
彭放瞪著眼睛,“算了?你以為這樣機會好找啊,今天算了,明天他就有戒心了。你主動點兒,把他伺候好了,他才不會注意到攝像頭呢,而且這玩意兒就這麼小,他還帶眼鏡兒呢,眼神兒哪兒那麼好。”
原煬擺弄著手裡的針孔攝像頭,只有一節手指那麼大,是軍方的東西,他弄到倒也不算費事,就是用來拍黃片兒實在是糟蹋高科技,不過這麼小的東西,確實不容易發現,他拍了拍那mb的肩膀,“你膽子怎麼這麼小,把這玩意兒隨便放個地方,桌上也行,那個東西虛掩著,他洗完澡你一直把他撲床上,他看不到的。”
那mb緊張地結果了那小玩意兒,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原煬衝彭放道:“你怎麼找人的,這麼窩囊。”
彭放也挺火的,“你趕緊回去,找我們說的做,實在不行,你給他下藥吧,下了藥他保證什麼也看不著了。”
“啊……大哥……”
“還廢話,還想不想掙錢了。”
那mb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
原煬掏出根煙點上了,吞了口煙霧後,說道:“我看這小子不行,膽子太小。”
“卻是,膽子太小了。”
原煬皺了皺眉,“我問你,這小子沒病吧。”
“啊?”
“他不是賣的嗎,萬一有病怎麼辦,這個你清楚嗎。”
“這、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彭放被這麼一問,也有些緊張,盡管顧青裴礙了他兄弟的事兒,可他和顧青裴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要是那mb真帶點兒什麼病傳染給顧青裴,那也太缺德了。他本來根本想都沒想過這個,被原煬這麼一說,反而有些心虛。
“你他媽怎麼能不知道呢。還有,這個,是……是那個還是……”
“什麼?”
“操,就是上邊兒的還是下邊兒的,誰知道他媽走後門兒的都怎麼分的,就是上邊兒的還是下邊兒的。”
彭放也急了,“媽的我也不走後門兒,我怎麼知道,你管那麼寬干什麼,上邊兒下邊兒還不都是光屁股。”
原煬狠狠抽了好幾口煙,感覺心神不寧。
他這個人性子硬,對不順自己心的人怎麼收拾都不帶心軟的,擰斷個胳膊踹斷個腿什麼的,他連眉頭都不會眨一下,可唯獨在這件事上,他竟然有些猶豫。
大概是因為,顧青裴跟他以前碰到的所有粗漢莽漢都不一樣?
不對,顧青裴比那些人還讓他煩。
也許在他心裡,還是覺得顧青裴算得上一個對手的。而他的對手應該由他來征服,他怎麼都無法想像,能夠接二連三挫他一鼻子灰的男人,要被一個出來賣的壓在身下,不只是這個出來賣,還有可能是任何他瞧不上眼的窩囊男人,那些都有可能在床上征服顧青裴,唯獨他卻被顧青裴處處擠兌。
就好像照他臉打耳光似的,真他媽鬧心。
原煬的煙抽得更凶了。
另一頭,顧青裴洗完澡出來後,發現那mb神色有些慌張,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到他還拼命掩飾。
顧青裴眯起了眼睛,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怎麼了,你不會緊張吧。”
“我頭有點兒暈,可能今天那酒不好。”
“哦,是麼。”顧青裴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臉頰一直滑落到鎖骨,憑添了幾分性感,他坐到床頭,拿起話筒,含笑道:“我讓你喝點兒好酒,估計你就不暈了。”說話間他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讓酒店給送瓶紅酒過來。
“謝謝哥。”那mb偷偷看了顧青裴一眼,感覺心髒砰砰直跳。顧青裴的一言一行,對年輕人有一種致命的成熟魅力,他偶然的一句話,一個笑容,都能讓人心神蕩漾。想到他馬上要做的事,他就心虛愧疚,他實在有些下不去手。
可是,那麼多錢……
顧青裴放下話筒後,“我去吹吹頭發,東西來了你接一下,然後你再去洗澡。”
“好,你去吧。”
顧青裴進浴室後,就開始輕松地吹起了頭發。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小子恐怕會拿上他的酒和他的錢包走人。他雖然沒碰上過這樣的,但是他聽圈內的朋友說過,不少鴨子裝gay騙人開房,趁著人洗澡的時候把財物都拿走。
雖然剛才這小子沒走,但是看他緊張那樣,說不定做心理鬥爭呢。他雖然在吹頭發,耳朵卻貼近門,聽著房間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了酒,他聽到外面的人說了聲謝謝,然後是關門的聲音,顧青裴聽他還在房間裡,稍微有些疑惑。
直到他吹完頭發,也沒再聽到那mb離開。
看來自己猜錯了?顧青裴心想,猜錯了是好事兒,省得麻煩。
出去之後,他發現酒已經醒上了,那mb正在擦杯子。
顧青裴笑道:“酒送來了,趁著醒酒,你去洗澡吧。”
“好。”對方點點頭,真就乖乖去洗澡了。
顧青裴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那mb很快就洗完了。
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顧青裴親自倒了兩杯酒。兩只高腳杯輕輕一碰,暗紅的酒液在杯中激蕩。
美酒入喉,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暖的速度異常地快,好像全身血液瞬間被激活了。
顧青裴把杯子一放,有些按耐不住地把那小mb壓倒在床上。
“等、等一下,哥,等一下。”
“怎麼了?”
“我、我忘了個事兒,我得給家裡打個電話,哥,我是學生,不回家要跟父母說的。”
顧青裴撲哧一聲笑了,他也沒那麼急色,“去吧。”
那男孩兒跳下床,飛快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衝到了門外,緊張地手直哆嗦,給彭放打電話,“大哥,那攝像頭我還是不敢放,我覺得放哪兒都不成,放哪兒都會被看到,我……我真不行。”
彭放真想在電話裡破口大罵,卻也知道沒用,只恨自己沒找對人,在原煬面前丟人了。
“大哥,要不算了吧,我不要你錢了,我真不敢。”那男孩兒都快哭了。
“他媽的,你不是有錢就干嗎,真完蛋!”彭放這個來氣。
那小mb掛了電話,返回了房間,他給顧青裴下了藥,如今卻想跑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結果進屋一看,顧青裴已經開始在床上翻身了,他沒想到藥勁兒這麼大。他干這行好多年了,各種□□都吃過,很多藥對他來說就起個情趣作用,效果基本都不大,他忘了考慮顧青裴可能是第一次吃,反應特別大,再加上他緊張,把一包藥都給下進去了。
看著顧青裴的皮膚開始慢慢染紅,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顧青裴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著他,“你給我下藥?”
那小mb嚇得腿一抖,“哥,對不起,我、我……”
顧青裴神色有些狼狽,低吼道:“你他媽看我像體虛的嗎?下個屁的藥,想要錢你剛才怎麼不走,你他媽有毛病啊。”顧青裴難受地□□了一聲,身體熱得不像話。從喝下那杯酒到現在,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居然就這麼大的反應,顧青裴都害怕那藥會不會要命。
那小mb臉色煞白,什麼都顧不上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顧青裴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氣瘋了。
他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點上火自己跑了,把他晾在這兒怎麼辦?
他想爬起來去衝冷水澡,身體卻直發軟,他難受地在床上打滾,從一頭滾到另一頭,身體不停地磨蹭著被單,這樣的碰觸已經完全緩解不了他的窘境,他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突地往腦門兒上衝,他現在極度想做-愛,非常、非常想。
媽的,那小子居然跑了,顧青裴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那mb掛了電話後,原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顧青裴哪兒。
彭放攔著他,“你有毛病吧,你去干嘛,說不定倆人正熱火朝天呢。”
原煬罵道:“你他媽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正事兒沒辦成,反而給他花錢□□宵一度了,你缺不缺呀你。”
彭放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那怎麼了,老子樂意行不行。”
“一邊兒去吧你,做事拖泥帶水的。我現在過去把他綁起來,想拍什麼拍什麼,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
彭放沮喪地說:“好心當做驢肝肺,滾滾滾吧你,我再也不管你了。”
原煬著急地推開他衝出了門。
受不了,實在受不了。如果那麼個窩囊的賣屁股的都能上顧青裴……那被顧青裴擠兌得灰頭土臉的他算什麼東西,受不了,他怎麼都受不了。
他簡直無法忍受顧青裴會被一個他看不上的男人干的事實。
他用那小mb偷偷帶出來給他們的門卡刷開了門,進屋就看到一床被子被扔在床底,床上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翻滾扭動著身體,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顧青裴的睡袍敞開了大半,裡面什麼都沒穿,在床上滾了幾圈,幾乎是半裸的狀態,兩條長腿不斷地折起、平放,結實修長的線條一覽無遺。
此時他全身通紅,濕潤的頭發貼在充滿男性魅力的臉上,雙目半眯,水汽氤氳,胸前的一點肉粒都紅彤彤的,倆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原煬只覺得頭皮一下子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