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話出口之後。
真的,在場一個個差點把舌頭給咬斷了。
瘋子!
這個叫林奇的,什麼林公子的,絕對是個腦子被雷劈過的瘋子!
現在什麼形勢,看不清楚嗎?
風神殿什麼實力,還搞不明白嗎?
居然當眾說神女應彩蝶有病,這是何等的想死?
至於應彩蝶。
則是愣了足足有一個多呼吸,才反應過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林奇敢跳出來,讓她難堪。
要知道,在她眼裡,林奇就跟螻蟻一般,她隨手都可以掐死的存在。
她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找林奇的麻煩,那是因為,不值得她如此重視。
可現在,她還沒動,林奇就迫不及待找死了!
“螻蟻,著什麼急,還沒輪到你呢!”應彩蝶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厲,隨後卻是笑盈盈:“不過,你說本神女有病,我倒是有那麼一絲絲興趣,聽一聽,如果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麼,我會考慮讓你多活一天。”
“你確定要說?”林奇認真道。
“說啊,本姑娘,還就想聽聽,你能看出來什麼?”應彩蝶一副風輕雲淡,掌控全場的樣子。
既然這場巔峰比武,本身就是她的獨角戲,那讓這場戲,怎麼來,全看她的心情不是嗎?
“嗯,你之前中過一種火毒。”林奇道:“這種火毒,非常細微,一直隱藏在你經脈之中,當然,你實力很強大,一直沒讓火毒有發展的機會。”
“不過最近,你得到了一件寶物,正是火屬性,這火毒如枯木逢春,終於有了機會。”
“現在你一旦動用那件火屬性寶物,就會全身難耐,火中焚燒,極具渴求。”
“如果推斷沒錯的話,這幾天,你體內火毒已經蔓延入骨,每天晚上都會飢渴難耐,十分迫切那種事。”
“換句話,直接點說,你這病,就是想男人了!”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目瞪口呆。
想,想男人了?
當今聖潔無雙,在眾人心中,神聖不可浸犯的的神女,居然每天晚上,都飢渴難耐。
試想一下,那是何等令人艷麗的場景?
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弟子,看著應彩蝶,雙眼都快噴火了!
若是能夠在晚上,潛入應彩蝶的身邊,那豈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楓流?
“閉嘴!給我閉嘴!”應彩蝶臉色漲紅,幾乎暴跳如雷的大喝道:“你才會有這種病!”
在場男人那種赤果果欲念,讓她無比惱怒,她感受到了被褻瀆。
要知道,她當上神女一來,所擁有的形像,是無人敢冒犯的冰清玉潔。
而那些女人,則是一種恥笑,貌似在說,想不到堂堂神女,也會有這種念頭。
這些神色,眼神,反應,盡收應彩蝶眼底,深深戳中了她心中的那份自信,驕傲。
偏偏,林奇似笑非笑道:“應姑娘,你這麼生氣,是不是被說中了?”
“找死!”應彩蝶眼神凌厲起來,徹底失去了那份從容。
因為一切的一切,真的被林奇說中了,她最近幾天,的確是有這種感受,每晚都欲念叢燒。
不過,她原本以為,這是用了火屬性寶物的原因,但沒想到,這是她身體裡本身就有的火毒。
現在火毒已經浸入了七經八脈,她想要短時間內解除,是不可能的了。
“呵,我找死,你又何嘗不是?”林奇從容不迫道:“你如此欺壓在場的各位,難道,你就不怕,所有宮級勢力,聯手起來,跟你決死一戰?”
“你仔細想想,四個宮級勢力,也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吧!”
霎那間,紫秀華,楊開,李千秋和玄正山,四個宮主的神色,為之一振!
對啊!
他們四個宮級勢力,加起來,難道還跟風神殿沒有一戰之力?
眾人拾柴火焰高。
不說完全能夠勝過風神殿,那也絕對不是風神殿可以輕易抹殺,任人魚肉的存在了!
“混賬,你覺得,四個宮主,會聽你的話?”應彩蝶沉喝一聲,卻難掩色變。
“聽不聽我的無所謂,但,你巧取豪奪四宮之根基前途,你覺得他們心中沒有怨氣?”林奇笑著道:“各位宮主,你們心底未嘗就不清楚,聯手一戰,尚可有一線生機,束手就擒,逐個擊破,那可是沒有任何可能的深淵絕望!”
“這,這個……”很顯然,紫秀華,楊開,李千秋和玄正山,動容了。
這絕對是一種可行的手段,他們四宮聯合起來,真的有這個底氣。
“你們都不想活了?”應彩蝶臉色變了:“真敢跟我們風神殿對抗?”
猶豫了片刻之後,四位宮主咬牙,下定了決心。
“神女,老夫只想讓弟子們有一片淨土。”
“我紫月宮的紫月玄黃塔,不想丟。”
“你給出的三個名額,就像是一種施舍。”
“我們從來沒想過對抗風神殿,但,逼不得已,除外!”
如此,紫秀華,楊開,李千秋和玄正山,算是確定了立場,同仇敵愾。
他們要反抗!
這份反抗不是為了滅掉風神殿,只是想守護屬於自己的東西。
有時候,爭,可以活,不爭,便是死!
她殺氣畢露,什麼規則,什麼約束,對於她來說,全然不放在眼裡。
這次的巔峰比武的意義,是各路天才的爭鋒。
可是,對於她來說,現在就能直接殺了所有人,然後問鼎巔峰。
巔峰比武這個過場,對於她來說,完全可有可無。
而下一刻,紫秀華,楊開,李千秋和玄正山,頓時臉色一狠。
既然徹底撕破臉,那就無須在多言了!
只是這時,這千鈞一發之際。
“彩蝶,住手,不可無禮。”一聲幽古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無比的沙啞,就像是嗓子被煙徹底熏傷了,聽到耳朵裡,有種發毛的不舒服。
“怎麼,像是殿主?”應彩蝶愣住。
“不是吧,風神殿,殿主也來了?”眾人更是狠狠一個激靈。
在緊張的目光之中。
只見,一道清風拂來。
而後,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帶著身後一眾人,直接出現在了當場。
這個老者,無比蒼老,滿臉的褶皺,能把蚊子夾死,全身上下的皮膚,如同老樹皮一般粗糙。
他的身形更是極其消瘦,只剩下皮包骨,使得一身白衣看起來,非常的松遢,褲腳長長的拖在腳下。
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但,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清風環繞,風之法則幾乎無時不刻存在他的周身,沒人能夠忽略他的恐怖。
他的風,已經籠罩了全場,掌控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