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直接來找你,不想聽聽原因嗎?”魔王冷笑道。
“不想,今天太晚了,我這老骨頭澆了一天的花,想早點休息了。”村長一句話,可是把魔王嗆的不清。
這完全不給他半點面子,說一下願聞其詳,難道會死嗎?
魔王臉色怒然道:“行,你這個老狐狸不想聽也可以,但是話我可放這裡了,不交出神龍之力,你們玄花村的一切,將會永遠的消失。”
“魔王想要鏟平我們玄花村,就是一揮手的事情,何必親自來跟我說?我看,你不會怕我這個老骨頭吧?”村長笑呵呵的樣子,讓魔王簡直咬牙切齒。
他要是真如村長所說,隨便一揮手就將玄花村鏟平,還用等到現在?
這個老狐狸,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嘴上恭恭敬敬,心裡可是比誰都明白,比誰都精明!
尤其是,魔王跟村長交手過數次,每次都是吃虧收場,可謂是深諳其道。
“凡葉尊者,你的好日子也不會太長了,如果我跟獸王聯合起來,你們恐怕沒有還手之力,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如果不拿出我想要的東西,就是玄花村覆滅之時。”
魔王冷冷的說完,身形化作了一道黑煙,消散在了原地。
“魔王慢走。”村長一副恭送的樣子。
確定魔王走後,乞丐才長出了一口氣,將煉丹爐收好。
只是他看向村長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不屑:“村長,你是想把我們都瞞在鼓裡嗎?”
“我瞞你們什麼了?”村長露出不解的表情。
“裝,繼續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看出來,林奇這小子,跟神龍之力,絕對有脫不開的關系。”乞丐冷哼道。
“哪裡,我不是說了,沒有關系嗎?”村長道。
“沒有關系,你會大發善心,把這小子留下來?你可是凡葉尊者,傳言中的界主護法,不是嗎?”乞丐突然道。
村長臉色微微一變,眉頭緊蹙了起來。
似乎是沒想到,乞丐竟然會一下戳穿他的身份。
當下,村長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乞丐,你是怎麼知道的?老夫我裝了這麼久,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
“你最大的破綻,就是裝的太明顯了,而且你臉上寫了四個字。”乞丐道。
“不是好人!就這四個字。”乞丐毫不留情道。
村長一陣無語道:“丹羽,你好歹也是天靈域最近一千年來,最強的丹王,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
“行,既然身份都這麼清楚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師傅就是丹聖,曾經在搖光聖地,跟你一起追隨過,沒有突破的界主前身,搖光聖子!”乞丐道:“所以,我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情。”
村長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最後,卻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道:“你師傅丹聖真是可惜了,為了追隨界主,想要突破桎梏,卻是不幸隕落,我也少了一個好友。”
想當年。
搖光聖地是天靈域,最強大的修煉之地。
當年的搖光聖子,也是整個天靈域境界最高的存在,有無數人追隨左右,村長這位凡葉尊者和乞丐口中的師傅丹聖,正是搖光聖子的左右護法,地位超凡。
只是,搖光聖子突然在某一天,感悟了天地奧義,晉升了界主境,成為新一任的界主之後,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無任何消息。
至此。
天靈域轟動一時,搖光聖地也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本來,靠著凡葉尊者和丹聖兩人,還能夠支撐搖光聖地的地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人晉升到了更高的境界,一時間,群雄並起,紛紛割裂天靈域,占地為王。
尤其是在丹聖,為了追尋界主腳步,強行突破界主境隕落後,搖光聖地的地位,突然變得岌岌可危。
當然,凡葉尊者畢竟追隨過界主,想要將他打敗可沒那麼簡單。
只不過,在那個時候,搖光聖地出了一些叛徒,竟然謀反,還要暗算凡葉尊者!
所以最終,是內憂外患,讓凡葉尊者身心疲憊,傷心透頂,撒手選擇了隱退,消失在公眾視野,再無音訊。
不過,這突然的隱退,也憑空生出了許多傳言。
有人說,凡葉尊者已經突破了桎梏,晉級到了界主境,成為全新的界主,掌控一方世界。
也有人傳言,凡葉尊者踏破虛空,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尋找機緣。
還有人說,凡葉尊者跟好友丹聖,一同隕落。
總之,這些傳言流傳了數千年,沒有一個得到論證。
倒是天靈域的局勢,在經過數千年的千變萬化之後,已經變成了四分天下,逐漸的穩定下來。
但誰能想得到,當年鼎鼎大名的凡葉尊者,是隱居到了葬神禁區,每天過著澆花灌水的生活,還當起了村長!
乞丐打斷了村長的回憶道:“我師傅沒什麼可惜的,他為了追求巔峰而死,沒有任何遺憾,倒是你這個縮頭烏龜,老怪物,到現在一直壓制境界……”
強行被拉回現實的村長,一陣吹胡子瞪眼:“喂喂,你別以為是我好友的徒弟,我就不敢削你。”
“行,你要我不說也可以,告訴我,林奇身上到底有沒有神龍之力。”乞丐話鋒一轉道。
“這個……”村長臉色一陣遲疑。
“好了,我現在已經確定,林奇身上肯定有神龍之力了!”乞丐突然狡猾一笑,滿是得意。
村長愣了一下,頓時破口大罵:“好你個小滑頭,原來是在誆我。”
乞丐哈哈大笑:“村長,你誆我們的還少嗎?讓我誆一次又怎麼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瞞著我們,是打算怎麼玩?私自把神龍之力弄到手?但,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你要真想的話,不會等到現在……”
“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想過把神龍之力弄到手。”村長的話,讓乞丐微微一愣。
“怎麼,這神龍之力,你掌握不了?”乞丐道。
“是,也不是吧。”村長一嘆。
“怎麼講?”乞丐很少見到,村長用這種模棱兩可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