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現在很慌啊,當他看到血妖也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忽然有種被傀儡師包圍的感覺……
虎執呢,不會虎執也在吧……呂樹四周環顧了半天,但是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並沒有見過虎執的本來面目,所以根本無從找起。
他知道傀儡師在地球上一直為所謂的王收攏舊部,被混沌吃掉的小白魚是一個,血妖也是一個,當初血妖似乎並不是自願被收伏的,所以也就是說傀儡師們看起來很忠誠,其他人卻未必了。
咦,呂樹這時候忽然在想,傀儡師雲倚現在忽然對自己鬧出這麼大一個么蛾子,怕不是想讓自己給他們的那個勞什子“王”賣命吧?
呂樹在想,雲倚可能是看到了他的潛力所以想要拉攏?畢竟他呂樹身為第九天羅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啊,而且還劍道一絕……起碼呂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如果傀儡師真是抱著這個想法的話,那他們可找錯人了,呂樹不會給任何人賣命。
這似乎是一種天性,哪怕呂樹去打工,哪怕他寄人籬下,可他心裡都有強烈擺脫現狀的欲望。呂樹對於那種狀態永遠有著不滿,他向往自由與無人制衡的理想生活,似乎也正是這種天性導致他加入天羅地網的時候很糾結。
在呂樹看來你家王可能很牛逼,可能比神藏境還厲害,可只要他呂樹不想給別人賣命,王算哪根蔥!
當然,內心戲是很澎湃的,而呂樹此時已經開始思考,如果傀儡師拉攏自己,自己該如何拒絕而不激怒對方了。
怎麼拒絕呢?呂樹有點頭疼……
不過他現在最慶幸的是小魚已經聽他話前往長白山天羅地網營地了,不然搞不好還沒找到幕後執棋者呢就先和傀儡師爆發一場大戰。
如果虎執不在,單是如今實力已經降到b級的血妖和雲倚,恐怕呂樹一心想走的話對方還真未必能留住吧,畢竟混沌已經a級了。
當然,這也得是混沌靠譜的情況下。
現在混沌天天都嗜睡如命,有時能喊醒,有時喊不醒……
不過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和傀儡師這時候打起來吃虧不吃虧先不說,那個幕後主使者就沒法去找了。
不知道為什麼呂樹忽然感覺這件事情並不是傀儡師策劃的,有可能是因為他對傀儡師的印像產生了某種改變,當然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那個幕後執棋者一直隱藏在最黑暗的角落裡策劃著一切,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出現在棋盤之上?
血妖將赤紅色的長劍從散修屍體中抽了出來,那名散修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似的倒在了血泊裡,血妖微笑著看向這邊,然而他卻發現雲倚的神情竟然冰冷下來,似乎對血妖擅自做主殺人的事情有些不滿。
俊逸的血妖之前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混在人群裡跟普通散修似的,結果現在一出手便驚呆了所有人。
血妖殺完此人之後便收手了,冷冷說了句:“散修之間也要團結,不然永遠是被各大組織欺負的命。”
說完他坐回了一顆大樹旁,那裡距離呂樹他們大概有幾十米的樣子,對方並沒有打算過來和雲倚彙合。
呂樹一開始沒在意,還沒過一會兒他忽然發現原本坐在大樹旁的血妖竟然不見了,他都沒發現對方什麼時候離開的,散修們似乎也沒有發現。
果然,傀儡師這一批人詭異的手段還是太多。
相比傀儡師而言,就好像地球的發展階段要弱一個層級……甚至弱好幾個層級。
不是說他們實力有多強,而是多元化的程度。好比地球是一個掌握著十多種手段的修行者,而對方卻像是掌握著上百種似的,手段繁多,懂的也多。
虎執平靜說道:“不要刻意去賣弄,現在還不是你立功表現的時候,殺幾個散修也根本算不上立功。收起你的小算計,現在表現的再賣力也無濟於事,王的想法不是你能揣度的。”
血妖低頭說道:“是,我明白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虎執瞥了他一眼,原本憨厚的壯漢如今顯得霸道無匹:“該是你的絕對不會錯過,待王回歸,我們自會稟明他,吾王如何論功行賞那是他的事情。好好做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明白了,”血妖的頭顱更低了一些,只是眼神中藏著一絲亢奮。
如今他的血魄被虎執掌握已經完全無法反叛,但是當他意識到前路上還有更大的利益與榮耀時,似乎自由都成了一種次要的選擇。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血妖也不例外。
……
老虎背營地。
天羅地網已經將基地轉移至這裡,而且很多天羅地網修士忽然發現,後勤的那群基建狂魔竟然想要在這個碩大的營地上建造一個巨大的要塞出來……
前期只是簡易的防御工事,而現在就不一樣了,越來越多的後勤來到這裡,這支龐大的後勤隊伍裡金系的土系的火系的什麼都有,像是有著一個巨大的計劃似的。
不得不說,似乎全世界不管那個組織都不會擁有如此龐大的後勤序列。
天羅地網選擇將那些較為低階的修行者例如f級、e級列為普通的治安序列和後勤序列,因為他們就算上了戰場面對元素系也會非常被動,力量上又沒有快速近身的能力,還沒有遠程攻擊手段,於是治安序列和後勤序列就是他們最合適的位置。
其他各大組織巴不得炮灰多一點,e級和f級甚至沒法成為鳳凰社的正式成員。
然而天羅地網從來沒打算用人命去換取勝利,什麼實力做什麼事情,各盡其職便好。
眼瞅著一個巨大要塞的雛形正在慢慢出現,天羅地網正在試圖將這裡打造成一塊銅牆鐵壁,然後迎接敵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