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王山上的糧食暫時夠度過那段青黃不接的時間了,所以武衛軍的食物供應仍然是管飽管夠的。
武衛軍也不是不知道糧食情況,原本都打算勒緊褲腰帶過一個月了,結果大王又找來了新的食物來源。
呂樹從溶洞中走出來:“這麼快就來了麼?他們行進的方向是哪裡?”
“不是衝咱們來的,”李黑炭說道:“他們好像是向從山路繞到渭北關的後方!”
在修行時代,關隘的意義有些模糊,若都是普通人,那麼你人能走過去,糧草怎麼辦?地球一位偉人說過,這世上本無路,走得多了便成了路……
所以關隘不是長城,它只是駐扎在交通要道上,以修行者的體質完全可以繞路而行,畢竟大家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而現在黑羽軍之所以拼死也要拿下渭北關,那是他大軍繼續向北長驅直入,不能給自己身後留下隱患。
萬一他翻山越嶺的過去了,結果卻面對龍猛軍與北方軍隊的前後夾擊?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黑羽軍是有前科的,”呂樹說道:“之前他們就有一支騎兵從雲安城那邊包夾了清塞軍,這次怕不是想要故技重施?”
李黑炭說道:“我們現在把他們拖在北邊的十八裡溝了,大王你趕緊決定咱們怎麼辦,張衛雨說對方是3000人的完整編制。”
呂樹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黑羽軍現在還沒發現武衛軍呢,怎麼就直接拖住了?難道雙方已經開打了?他問道:“你們把他們拖住了?!什麼情況?怎麼拖住的?”
李黑炭說道:“唱山歌啊!”
呂樹:“???”
唱山歌拖住黑羽軍?你們是唱山歌唱上癮了吧?
十八裡溝,這取名是很形像的,因為這條溝地綿延十八裡長,原本這裡還有水,但似乎水流改道了。
黑羽軍正在其中秘密潛行,結果便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從十八裡溝兩旁的高崖上傳來:“大江海水清又清,怪我小妹貪玩心。”
一時間黑羽軍全部靜默了下來,仔細分辨著聲音的來處,他們本身就是要奇襲渭北關後方,為前方戰場做牽制,好打開局面。
原本以為這山脈裡沒人,結果這特麼情歌都唱上了,若找到這裡的人,必須要除掉才能保證行動的秘密性。
就在一個月前,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那時候清塞軍心裡大罵這是一群神經病,而且內心對此作為非常鄙夷,結果現在……輪到他們也要跟著唱了……
清塞軍這位士兵有些為難不想唱,感覺好羞恥。
就在此時,山崖西邊的人看著東邊的不停使眼色,該你了啊!
清塞軍的士兵憋了半天:“隨便說話逗逗你,你就對我動真心……”
這一瞬間武衛軍的士兵全都笑了起來,會唱山歌那就是自己人了,唱的還不錯……
而清塞軍士兵這裡,忽然感覺唱出第一句就放松了很多,同樣是光怪陸離的世界,而如今他們已經參與其中……
結果就是大家越唱越過癮,原清塞軍籍的士兵也唱嗨了。
下面的黑羽軍臉都黑了,這是唱歌的時候嗎?
“小心有詐,”黑羽軍指揮使面無表情的說道:“列陣,迎敵!”
忽然間,山崖上李黑炭跑了回來:“大王有令,殺!”
山歌也不唱了,武衛軍全體重新鑽回溶洞之中,等待著……
下一刻,劉宜釗手持紅纓長矛從天空中墜落,竟是藝高人膽大的直接落入了黑羽軍的軍陣之中,而地下呂小魚也早已等候多時,在劉宜釗落下來的一瞬間便操控著安東尼發動了攻擊,地面的碎石驟然全部化為流沙!
主教出手,黑羽軍身上全都纏上了銀色的光輝,在減緩著他們的速度!
戰陣之中,哪怕減速一點點都會帶來非常大的差別!有時候呂樹在想,主教的能力雖然在個體攻擊太弱,但在戰爭中卻非常實用!
武衛軍等的便是這個時刻,他們也從四面八方的溶洞裡衝了出來,整個黑羽軍都在這頃刻間陷入了包圍。
原本黑羽軍以為這裡埋伏的就算是龍猛軍也不用怕,畢竟指揮使是高配的一品客卿,而且黑羽軍的實力還是要高出龍猛軍一點點的。
然而現在他們不這樣想了,黑羽軍指揮使牙都快要咬碎了:“這裡為什麼會有兩名一品埋伏,情報不是說南州的一品高手還在隔岸觀火嗎,他龍猛軍如何敢把兩名一名全都放在這山裡?!不對,這不是龍猛軍,這是清塞軍和武衛軍,他們彙合了!”
根據黑羽軍的情報,此時渭北關裡也不過只有兩名一品而已。
不僅如此,其他武衛軍士兵的實力也超過了黑羽軍指揮使的想像,這一湧而出的五千多人將十八裡溝堵的嚴嚴實實,當黑羽軍與武衛軍交戰的第一個瞬間,黑羽軍便愕然發現自己戰陣外圍的士兵竟然一面倒似的被瞬間碾壓。
一方面是主教的控制起了效果,另一方面是武衛軍的實力確實要比黑羽軍高過一個品級。
不過黑羽軍指揮使發現,這些武衛軍士兵第一件事情並不是要傷人,而是要先奪武器……
這是個什麼作戰思路?一般情況下敢這麼玩的人都死了吧?然而大家發現,武衛軍的勁兒是真特麼大啊,奪長矛跟薅蘿蔔一樣,順手往後一薅差點把黑羽軍的士兵都給薅走了……
張衛雨這次沒有坐鎮指揮,他站在山崖上想看看呂樹所謂的沒有戰術就是戰術,到底是個什麼鬼。
結果他現在發現,武衛軍確實實力強了太多,在兩名一品的聯手之下,黑羽軍高品階戰力自顧不暇,於是外圍的武衛軍便像是豆腐一樣脆弱。
黑羽軍那些士兵想要還手,可武衛軍速度太快,反應太機敏,有可能打半天長矛都戳不中人,最後長矛還被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