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仔細根據自己所知道的線索理了理思路,
23年前,現實那時候御龍班直已經在某次叛亂中出現問題,這件事情呂樹之前沒聽過,張衛雨也不曾提,但呂樹問了,易潛就願意說。
按照易潛所說大概是以一名叫做詭術的傀儡師為主導想要殺掉老神王身邊某個人,然後被老神王斷了根基流放出去。
具體的事情就連易潛都不知道,因為張衛雨和詭術那時候只帶了最信任的那批人,不確定忠誠與否的都沒帶。
那場襲殺在南州某處據說驚天動地,然而還是失敗了。
從那以後老神王便開始深居簡出似乎整個人都變了似的,但是下面的人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5年後,也就是18年前,老神王身死,傀儡師們來到了地球等待王的回歸。
這個時候,神王宮入主了新王,御龍班直該流放的流放,有些甚至莫名其妙便死了,劉宜釗這樣外放的都是極少數,而易潛則是那時候精明,提前逃了出來隱姓埋名。
之後易潛找到劉宜釗就是想問問對方,為什麼大家都被一個個殺死了,偏偏劉宜釗沒事。
結果劉宜釗表示自己身上的事情還不能說,但他絕對沒有出賣任何人。
那個時候易潛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呂宙裡有人在暗殺御龍班直,易潛一直以為這是那位神王宮裡的新王在做的,結果現在李涼一說,他確實回憶起來,好像那一年風波很快被鎮壓下去後,神王宮裡便再也沒人出現過了只是偶爾才會有政令發出,讓大家意識到神王宮的存在。
修行者的生命是漫長的,一品修行者甚至能活上千年,大宗師便更不用說了,數千年之久的很多。
於是時間這個概念在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模糊,18年,就仿佛一瞬間似的,文在否最近閉關一次都有5年之久!
但是事情總會被人發現的,於是端木皇啟以及背後支持他的人便開始蠢蠢欲動?
若神王宮裡真的已經沒了王,那這呂宙裡就該有新的王,坐在那個位置上!
王座之下皆走狗,誰不想握住那樣至高無上的權柄?
可惜,不管是老神王還是新神王,甚至是劍廬的主人,他們能屹立在呂宙裡是因為他們超脫出了大宗師的境界,走到了更高的生命層次!
但凡還有一個人在呂宙裡,端木皇啟恐怕就不敢在王城中如此囂張。
可是……這三個人好像都不在了啊!老神王已死便不用說了,新神王和劍廬的主人去哪裡了?
有問題!
大宗師便可掌控一品高手的生命權柄,那大宗師之上呢?現如今甚至沒人給這個境界下過定義,除了那三個人之外也沒人知道該怎麼踏上那個台階!
呂樹認為端木皇啟如今敢這麼張狂,一定是手中掌握了某些信息,可這信息又是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得小心了,”呂樹皺眉道:“這王城恐怕要生事端!”
李涼凄慘的笑了笑:“如果我們猜測的事情真的正在發生,那麼劍廬便是擋在端木皇啟面前的一座大山,雙方勢必會發生衝突。不管是西州的大宗師忽然達到了四名,還是他背後有其他天帝支持,端木皇啟必然是有備而來,不過這些跟我這個小人物都沒什麼關系了。”
“咳咳,”呂樹覺得李涼這賣慘的戲真是太足了,明明好好說話呢偏偏要在最後一句加點戲。
其實呂樹明白,李涼說這麼多自己的分析,其實就是在向呂樹證明:自己有用!
李涼猜到呂樹可能是有什麼底牌能幫他一下,所以才會這麼賣力,殊不知他已經對症下藥了,呂樹現在卻的就是信息。
冥冥中呂樹感覺呂宙一定會和地球有某種關聯,不然老神王怎麼來的呂宙,不然他又怎麼會經常回去,竟然還臭不要臉的抄詩。
呂樹不太介意抄詩這種舉動,這事吧穿越者十個有八個好像都會干,他只是不爽這老神王竟然徹底斷了他的路……哪怕您老少抄點也行啊!
他最終想了想,認真對李涼說道:“我幫你之後,你便要與我締結盟約了,易潛,你給他介紹一下盟約。”
等易潛介紹完之後李涼都震驚了,他確實沒聽說過盟約這種東西,整個呂宙也沒人聽說過,不然當初易潛也不會借此認為呂樹就是神王。
李涼覺得有些不解:“直接收成奴隸不就好了嗎,誰閑著沒事創造出來的這個東西?”
易潛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你說話注意點啊,這是為了……你等會兒我想想為了什麼來著,對,為了讓大家保持人身自由,保持人格的獨立,保持……”
易潛又忘詞了。
李涼陷入沉默,這呂宙的世道便是成王敗寇,貴族之間戰爭,俘虜成為奴隸這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從來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是啊,收成奴隸不就完事了嗎,何必多此一舉?這盟約雖然對簽訂者也有諸多限制,他無法向別人透露關於宿主的秘密,也不能背叛,但終究沒有奴隸印記那麼強大。
可是現在聽過盟約之後,李涼忽然發現,其實創造這盟約法訣的人,心中是有慈悲的。
李涼沉默許久忽然堅定的說道:“我願意。”
旁邊從始至終都心不在焉的呂小魚忽然聽到這三個字後撇了李涼一眼,怎麼大老爺們給呂樹說這個感覺怪怪的……
就在此時,呂樹發動盟約法訣與李涼簽訂完成後,便拿出一枚紅色的果實遞到李涼面前:“吃下去。”
李涼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這時候呂樹一直暗中觀察著易潛的表情,當看到對方疑惑的神情時呂樹便松了口氣,易潛是沒見過洗髓果實的。
忽然間,李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竟然感覺自己的根基正在修復,而且更加強大!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化腐朽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