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間他們赫然發現,台上的鼓手正冷笑著望向他們,鼓點密集而又爆炸,而人群則隨著鼓點的節奏移動。
“阿圖羅!”跟蹤者隊伍裡有人看到那名鼓手的時候小聲說道:“是他在操控一切。”
“通知所有人,包圍這裡,”有人冷笑道:“撒旦親至,就算是阿圖羅在這裡又怎麼樣?”
阿圖羅頭發向後梳成一股,下巴上的胡茬有一種獨特的中年男人魅力,對方就像是行走在荒原上的藝術家,身體裡充滿著爆炸的力量。
台上的阿圖羅忽然對准話筒,主唱的歌聲慢慢落了下去,只聽阿圖羅笑道:“我們的客人已經到了,這場表演,我們卡特爾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台下歡呼聲響起,撒丁島萬民狂歡!
跟蹤者們在人群之外冷冷的看向阿圖羅,雖然他們驚訝於卡特爾竟然一反常態不再中立,但是面對諷刺與嘲笑他們卻不敢還口,阿圖羅的實力一直很神秘,沒人知道對方到底強到什麼程度了,反正不是他們這些蝦米可以抗衡的。
主唱的歌聲再次響起,可曲調風格忽然激昂起來。
“這世界早就成為殘垣斷壁。”
“但我們還手持利劍與盾牌,駐守在正義的邊疆之內。”
“敵人如海,我們眺望黑潮席卷而來。”
“我們戰無不勝!”
呂樹忽然看到皮卡外的每個人都面帶善意微笑的看著他們,帶著墨鏡的司機大叔點燃一顆煙帥氣說道:“b計劃啟動,去吧!”
呂樹橫抱著卡洛兒被人群簇擁著向音樂節場地邊緣走去,他也不知道這群人要帶他去哪。
音樂節的現場是由一輛輛汽車圍起來當做邊際的,而呂樹和卡洛兒正被簇擁著向邊際走去。
一扇車門在他面前打開,司機身穿精致的禮服下車為他開門,呂樹懵懵懂懂的抱著卡洛兒走了上去,有人為卡洛兒頭上帶上了白色的花環。
跟蹤者們站在各自的車頂上卻看不清呂樹和卡洛兒到底去了哪裡,卡特爾的人在為呂樹和卡洛兒掩護正確的行蹤!
呂樹忽然感覺這就像是一場諜戰大片,人民的海洋在為他保駕護航。
就在他上車之後的下一刻,鼓點節奏再次變換,場地外面上百輛車忽然全都亮起了車燈,轟著引擎衝了出去,每輛車都有自己的方向!沒人能在場外看清呂樹到底上了哪輛車!
阿圖羅還在舞台上敲擊著鼓點,歌聲卻已經停了下來,阿圖羅瘋狂的笑了起來,對方梳在腦後的頭發都在跳動:“典禮開始,迎著光明出發!”
卡特爾的人就像是一群已經瘋了的行為藝術家。
跟蹤者們面色鐵青的看著同時發動的上百輛汽車根本就不知道呂樹和卡洛兒到底在哪輛車上,他們打出去電話咆哮道:“目標失蹤!目標失蹤!卡特爾在掩護他們!”
這個狂歡的世界,卡特爾與呂樹、卡洛兒素昧平生卻願意為他們向世界開戰。
呂樹蒙蒙的坐在車上問司機:“大兄弟,咱這是要去哪啊?”
“一切都准備好了不用擔心!”司機一臉信心篤定說道。
“什麼就准備好了?”呂樹一頭霧水:“大兄弟,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但你們玩這一出搞得我有點想跳車了啊……”
司機回頭疑惑道:“你們不是要去聖保羅大教堂結婚的嗎?”
呂樹:“???”
他只是跟大叔說了要去聖保羅大教堂啊,卡特爾的人為什麼會覺得他是要去結婚?!
就在此時還沒容他細想,呂樹卻發現自己手中的白樹印記在越來越亮,似乎想要吸納永恆之槍進入那枚印記似的,呂樹完全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司機忽然說道:“你們難道不是要去聖保羅大教堂結婚嗎?”
呂樹愣了半晌:“為什麼你們都以為我們是要去結婚?”
“因為那裡是結婚聖地啊,”司機理所當然的說道:“每年都有無數的游客來這邊啊,都是抱著要相守一生的信念過來舉辦婚禮呢,到那裡一起宣誓,一起接受祝福,多神聖啊。”
呂樹懵懂了半天才終於意識到,他是中國人所以不太了解這邊的行情,其實當卡洛兒對自己說想要來聖保羅大教堂的時候,對方的意思大概就是司機所說的這樣吧,可是自己沒能明白……
呂樹嘆息一聲,自己竟然沒能明白,而卡洛兒也始終沒有說破。
大概在卡洛兒的心裡並不想真的參與到某一場婚禮吧,只是作為小女孩生命中終歸留下了遺憾,所以想去親眼看看別人結婚時的場景,然後稍稍彌補一下自己的遺憾。
而這個遺憾,她都沒有跟呂樹提到過。
“麻煩您開快一點,”呂樹輕聲說道。
“好嘞!”司機轟起油門,就像是縱馬馳騁的戰士。撒丁島的普通人們湊起熱鬧來,感覺就像自己才是主角一樣帶勁。
忽然間,走在人群裡的曹青辭和陳祖安他們發現人群竟然不再像是之前雜亂無章的運動了,而是想流水一邊向著一個方向洶湧而去。
“什麼情況?”陳祖安一臉懵逼:“也沒看見有人發號施令,這群人就像是忽然間得到了一個指令似的全都往一個方向跑?”
“並不是沒有人發號施令,”曹青辭平靜道:“他們只是沒有用什麼科技手段,全靠一個人接到什麼通知後,口頭通知其他人,你們看,他們互相之間在交談。”
“而且沒人來跟我們說話,”成秋巧說道:“他們傳遞信息是有目標性的,我們是陌生人,所以撒丁島上的居民理所應當的把我們屏蔽在了某個‘信息網絡’之外,他們之間都相互認識。”
韓游等人一時間愣住了,似乎有很多他們不知道,曹青辭卻知道的事情發生過,呂樹究竟做過什麼竟然讓曹青辭都覺得自慚形穢?
要知道曹青辭可是甲級天才裡公認的天才和任務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