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王艷小聲嘀咕道,她也不敢說太大聲,生怕呂樹聽見。而其他人其實很清楚,王喆走了,他們現在又不敢獨自回去,那就暫時只能依仗這個神秘的少年了。私下裡說說氣話牢騷話還行,但是當面質疑大家是不敢的。
他們也有點納悶為什麼張燕豐忽然就以這個少年馬首是瞻了,散修撐死了也就是d級吧,當初熊來了呂樹不也在跑嗎?
好在勘測基地的設施還算齊全,外面下著大雪,裡面卻很溫暖,大家只能現在這裡等待。
呂樹每天都會出去巡視一圈,但他並沒有找到王喆的蹤跡,就好像從那天晚上過後,連同王喆也人間蒸發了一般。
今天,呂樹說了他的隊友會來,而張燕豐也很想知道呂樹到底是不是在吹牛,如果今天真的到了,那他心裡對呂樹實力的判斷也就大概有數了。
王艷等人在這裡困了三天,手機沒有信號也不能繼續前進,好不容易在勘測基站裡找到了一副撲克牌,結果撲克牌裡竟然少了十多張牌,這特麼怎麼打?
大家想撕點紙代替牌面畫出來幾張,但這就沒法打了啊,誰都知道那幾張是什麼牌。又無聊了一天以後大家心想要不湊合著打吧,聊勝於無……結果大家就發現,整個勘測基站裡連張紙都沒了!
“喂,我們到底還能不能回去?”有人抱怨道:“在這裡會悶出毛病的!”
呂樹聽了轉頭想了想說道:“要不我給你們講故事?”
“不用了不用了……”有人趕緊攔住了呂樹。
呂樹看著所有人沉吟了兩秒從兜裡掏出十多張撲克牌:“這是你們缺的那幾張,要不你們買走?一百一張。”
“來自張燕豐的負面情緒值,+666!”
“來自王艷的負面情緒值,+666!”
“來自李康……”
所有人當時都迷了,之前呂樹是第一個搜尋基站的人,可問題是大兄弟你過來搜一圈,見到撲克牌為啥不是直接全部拿走,而是抽出來十多張之後又把撲克放回去?
你特麼到底是個什麼選手啊!這麼喪心病狂的賺錢方式是人類能想得出來的嗎?!
大家跟呂樹搞價搞了半天,88元一張把牌都買了回去,呂樹把錢揣兜裡笑著對張燕豐說道:“我出去巡視。”
張燕豐麻木的點點頭,他忽然想起來王喆一次酒後給他說的,王喆說自己曾經在內地裡招惹了一個大仇家,就是現在散修圈子裡名聲顯赫的那位尊者。
當時王喆鬼迷心竅的卷走了尊者的靈石,他也是靠這枚靈石做本錢慢慢從海外背修行資源進來才有了今天的實力,但內地卻是不敢回去了。
據王喆說,那個尊者雖然看起來很和氣,但賊擅長扎心和賤人一臉血。
張燕豐忽然感覺,面前這少年怎麼跟那位尊者那麼像呢?
呂樹走了,張燕豐守在基站門口收拾罐頭之類的資源,這次徒步穿越與以往不同,他要整理一切可用的資源。
然而就在此時,張燕豐在鵝毛大雪中忽然看到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正在高速靠近,一開始張燕豐以為是野獸來襲,結果後來才發現不是。
那幾個黑點赫然是人影,對方一個個裹在黑色的雨披裡朝著這邊狂奔,那雨披張燕豐曾見過,是天羅地網的制式服裝之一!
張燕豐愣在那裡,呂樹的隊友果然如約而至,張燕豐覺得自己大概是知道呂樹什麼身份了,說實話,他之前猜到過,卻又否定。
天羅地網在國內修行界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張燕豐從來都沒覺得自己能和天羅地網裡的高手同行。
呂小魚等人從遠方而來,天上飄下的鵝毛大雪被幾個人鼓蕩起來的風席卷,幾個人高速行進中,雪花便在他們身後隨著氣流卷動,就像是電影中的畫面。
勘測基站裡的人也走移動板房裡走了出來看著這一幕,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呂小魚等人已經來到了基站門口。
曹青辭冷靜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手就攏在雨披裡,如果呂樹在就能看出來聶廷也有這樣的習慣性動作,那攏在雨披裡的手上一定握著刀柄。
此時的曹青辭,已經正式拜聶廷為師了。
王艷忽然問道:“你們是……”
其實黑色的雨披上就有天羅地網的標志,只不過大家有點不敢確定。
成秋巧和陳祖安他們都沒有說話看向呂小魚,讓人驚異的是這個隊伍裡現在說話的人竟然是看起來年紀最小的那一個,就連羅南都沒有吭聲。
呂小魚冷冷開口:“大嬸,呂樹在哪。”
“來自王艷的負面情緒值,+888!”
張燕豐說道:“你們是他的隊友嗎?他去地獄之門那邊查看情況了,按照以往的習慣,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回來。”
忽然間,曹青辭開口說道:“有狼群過來了。”
所有人看向周圍,狼群?沒看見啊?
四周連綿起伏的土丘已經被大雪所覆蓋,白皚皚的一片,直到一分鐘後才有人看到東南方的一座雪丘上竟然出現了一排荒原狼,正冷冷的朝勘測基站這邊靠近過來。
王艷等普通人都嚇的趕緊往活動板房裡鑽去,張燕豐抽出了自己的狗腿刀嚴陣以待。
“四十二頭,”曹青辭簡短的說道。
那狼群慢慢圍了上來,不緊不慢似乎勝券在握一般,移動板房裡的人透過窗戶眼睜睜看著狼群靠近,呂小魚等人卻根本沒有任何要動的跡像。
就在此時,狼群來到勘測基站十米之內,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似的想要逃跑,卻在下一瞬間全都默默的面對著呂小魚的方向,趴伏在了地面上。
呂小魚很平靜,皮皮豬和大喵、小凶許她都治得住,更何況是這些連d級都沒到的荒原狼?
“這些標本應該夠用一陣子了吧,”陳祖安眉開眼笑的說道。
……
今天就兩更吧,昨晚睡眠質量太差了,想休息一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