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李晨飛停下了動作。
而這包廂裡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折斷了手腳!
他們的肘關節、膝關節、手腕、腳踝全部反向彎折,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陸風林和呂思浩等人何時能撐得住這樣的痛苦,全部昏死過去了!
或許,過個一年半載的,他們的傷勢也能夠恢復大半,但是,這次經歷,給他們所留下的心理陰影,要遠勝於身體的疼痛!
李晨飛搖了搖頭,冷漠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董事長打了個電話。
“董事長,按您的吩咐,全部搞定了。”李晨飛在說話的時候,之前的冷厲與囂張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畢恭畢敬!
電話那端的聲音響起:“晨飛,你做得很好,下個月就回財團總部來任職吧。”
“財團總部?謝謝老板!”
聽了這句話,李晨飛的臉上瞬間便湧出了強烈的激動之色!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只是替老板辦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就直接從北境上調首都財團總部了!
這是多少同級別的同僚都羨慕不來的事情!
太意外了!
這說明,那位林然先生,在董事長心裡的重要性,可謂是高的超出想像!
當然,這李晨飛也知道,董事長雖然之前一直都很關注寧州,但是,這幾天卻尤為重視。
尤其是在他把林擎蒼訂婚宴的風波向董事長彙報之後,李晨飛便明顯感覺到,財團那位深不可測的大老板,開始有些……不太淡定了。
“好好表現吧。”這位董事長似乎有些出神了,喃喃地說道,“寧州,我也十多年沒回去了呢,當初,如果不是他……”
話沒說完,那邊便已經掛斷了電話,李晨飛也沒能窺見更多的信息。
但是,李晨飛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今天晚上幫了林然一把,他已經在財團內部一飛衝天了!
這時候,一名酒店安保問道:“李總,這些人的手腳都斷了,如果行政廳那邊問起來的話……”
李晨飛笑了一下,隨後笑容逐漸收斂起來,道:“就說是我們干的,幫助行政廳清理社會垃圾,是每個公民的義務,讓他們不必說謝謝。”
…………
林然早就拉著司安北走出了酒店,並不知道後續的事情。
後者滿眼都是小星星:“林然哥哥,你今天太帥了!我的終身大事,就這麼被你給搞定了!”
林然搖頭笑了笑:“你這丫頭,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沒有吧……”
夜空之下,司安北微微紅著臉,竟是忽然陷入了沉默。
少女到了思春的年紀了。
她的個頭其實不矮了,將近一米七,雖然上半身有種很高級的美,但是那腰腿比例還是極好的,兩條大長腿極為吸引眼球。
怪不得那個陸子豪對司安北這麼著迷,拋開其身份和家世,光是這丫頭的個人基礎條件,也已經足夠讓異性著迷的了。
再加上司安北那渾身上下所洋溢著的青春活力,對於中年男人的殺傷力簡直是要用噸來計算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司安北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來電,嬌哼了一聲,道:“是我爸……我得好好批評他,給我介紹的這叫什麼男朋友呀,哼。”
林然笑著說道:“恐怕你老爸也不知道陸風林的真實面目是怎麼樣的,畢竟,他的那個位置,太容易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去想方設法的親近了。”
別看這司安北的老爸和陸風林是戰友,在部隊的時候,戰友情很純粹,可是,陸風林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恐怕思想和之前相比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聽了林然的話,司安北有點意外:“哥,你已經知道我爸爸是誰了嗎?”
林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快接電話吧。”
之前,司安北對北境野戰軍那麼了解,而北野的那幾個高層長官裡,恰恰有一個姓司的。
“嗯,好呢。”
司安北說著,把電話接通了:“爸爸呀,你打電話來,是要問我和陸子豪的見面過程的麼?我實話告訴你啊,我今天和你的老戰友父子都鬧翻了,他們簡直不是個東西……”
然而,電話那邊的聲音充滿了急切,直接把司安北的話給打斷了!
“安北,你現在不要再和陸風林吃飯了,立刻回到學校裡!我已經讓人趕往寧州去接你了,大概明天早晨就會到!”
司安北他爸明顯著急了!
“老司,你這是怎麼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失態的樣子呢。”司安北明顯還很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切記切記,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人想要通過你來對付我,你的名字已經上了黑海大陸任務公會的懸賞榜單了!”
“什麼?我的名字上了黑海大陸的懸賞榜單?”司安北還覺得很荒謬。
自己不過是一個大學生而已,怎麼就忽然和那一片混亂的大陸聯系起來了呢?
確實,這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然而,某些國家為了對付大夏的北境野戰軍,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就在司安北正在發呆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被林然接過去了。
“司副軍長,安北正在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事。”林然說道。
那邊,司安北的老爸司明建正站在冰天雪地裡,看著已然全黑的天色,眉頭狠狠皺著。
“你是哪位?”司明建問道。
“我叫林然,在你到任之前離開北野的。”林然淡淡地說道:“如果司副軍長不清楚我的情況,可以向任衝將軍了解一下。”
聽了這句話,司明建愣了一愣:“林然?哪個林然?”
這位北野的副軍長莫名覺得林然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位!
林然的話給司安北帶來了很多信心,這丫頭在一旁大聲喊道:“爸爸,有林然哥哥在我旁邊,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盡管放心好了呀!”
這是妥妥的林然迷妹啊。
司明建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林然的話也莫名給他帶來了很多的信心,對方的嗓音似乎有一股魔力,透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好,林然兄弟,拜托了。”司明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裡面流露出了殺意:“這次,海德爾的混蛋想要用安北來要挾我,我一定得讓他們吃到教訓!”
“你守好邊境就行,至於黑海的殺手……”林然眯著眼睛,說道:“來多少,死多少。”
來多少,死多少!
一個都別想回得去!
林然的這句話,讓旁邊的司安北直接熱血沸騰了!
這個男人只是在打著電話而已,但是卻有種日月星辰盡皆在其手中旋轉的感覺!
…………
掛了電話之後,司明建回到了北野指揮部。
一個身穿軍裝、掛著中將軍銜的老人,還在看著電子三維沙盤,而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他就是任衝,北野現任軍長,但,五分鐘之後,就不是了。
過了整點,司明建將成為北野的代理軍長,任衝將軍……正式退休!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敵人才要把司安北的名字寫到任務公會的懸賞榜單上去!
任將軍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在北境一線戰場也呆了好些年了,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只是,告別這個詞,說起來,太難,也太重。
由於大夏的國境線相當漫長,周邊的國家又都不太安分,時不時的也受到黑鷹聯邦等國的背後挑唆,總要跟大夏挑起一些領土方面的爭端。
尤其是海德爾國和尼比斯坦國,最不消停,和北野打交道的次數也最多。
任衝在臨退休的一刻,還在研究著沙盤,對於這一片北境的土地,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放不下。
“任軍長。”司明建走了進來,把呢子大衣脫下來,剛想說什麼,卻看到任衝中將抬起頭來。
老將軍咳嗽了兩聲,問道:“女兒那邊,別擔心,我已經聯系了遼江的武者管理處,讓他們派人去保護了。”
“好。”司明建聽了之後,更是放下心來,但還是問了一句:“任軍長,在我到任之前,北野有一個叫林然的戰士嗎?我剛剛只想起來,有一個萬裡追殺海德爾陸戰師的烈士,叫林然,但……”
但應該不是同一人吧?
那個林然,可是個已經犧牲了的烈士啊。
任衝的眼睛裡面精光一閃:“明建,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於是,司明建便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任衝將軍聽了,眼睛裡面的精芒一收,轉而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家小安北的安全便不用擔心了。”
司明建一怔,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明顯有些激動了起來!
“難道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任衝就笑著打斷:“黑海的殺手,來多少,死多少……這確實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停頓了一下,任衝看向了窗外的冰天雪地,眼睛裡面似乎看到了一片血紅的畫面:“他能做到的……曾經,海德爾的那個整編師,同樣沒活一個。”
聞言,司明建的身體再度狠狠一震!
“原來,真的是他……”司明建聲音微顫,說道,“他當得起所有的敬意!”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任衝將軍說著,拎起了行李箱,輕輕地嘆了一聲,“再見了,北野。”
再見了,這守了那麼久的邊境線。
“不是等明天再走的嗎?”司明建聽了之後,稍稍有點意外,“送行儀式在明天啊。”
“別送了。”任衝笑呵呵地說道:“不用和那些戰士們說了,悄悄地走就行,年紀大了,不用搞這些。”
說完,他便出了門。
一台吉普車已經發動了。
“老軍長……”司明建被這突如其來的告別情緒哽住了喉嚨。
邊境的風雪忽然大了起來,代理軍長已然有些睜不開眼,目光也隨之而變得朦朧了。
…………
半個小時之後,一台越野車駛進了寧州地界。
一個頭戴黑色棒球帽的高大男人正坐在駕駛座,他欣賞著寧州的夜色,唇角輕輕翹起。
如果做了這一單,那麼他基本上便要實現財務自由了。
隨便找個國家,買個全新的身份,然後當個每天和美女們醉生夢死的土豪,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情?
而此時,林然的手機上,也已經接到了魏晴空的信息:
“大人,接任務的是維休斯,號稱血手屠夫……他的名字,已經在卡門監獄內部通緝令上寫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