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正蘭等人為了畫圈圈的事情,忙活著的時候,姜小白把電話打給了吳國峰。
“吳主任。”姜小白的聲音裡帶著點幽怨,這大興玻璃廠就是個爛攤子啊,自己可是被吳國峰給坑慘了。
“姜廠長,新官上任,感覺怎麼樣啊?”吳國峰爽朗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姜小白這邊的情況,他今天早上就聽人彙報了昨天大興玻璃廠的情況。
姜小白一個小年輕突然空降到大興玻璃廠任廠長,肯定會有人有抵抗情緒。
不出他所料,大興玻璃廠的老人一個都沒有給姜小白面子,自己秘書一走,所有人就都甩頭走了。
這算什麼?眼裡還有上級嗎?當時氣的吳國峰都拍桌子了。
他就怕姜小白小年輕,一來氣,然後甩手不干了。
可是沒有想到,先在大興玻璃廠出事的,不是年輕的一筆的姜小白,而是那個知識分子副廠長。
而後姜小白漂亮的處理了這突然情況,順利的在大興玻璃廠站穩了腳。
“感覺,吳主任,我是找您求助來了。”姜小白苦笑著說道。
“求助?”吳國峰有些疑惑,這姜小白不是已經在大興玻璃廠打開局面了嗎?
“對,您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專業的會計人才,我想看看這大興玻璃廠到底有沒有問題。”姜小白說道。
“你是懷疑?”吳國峰問道。
“不,就是感覺有點奇怪,查一查也放心點。”姜小白說道。
“好,我盡快給你聯系,”吳國峰說道。
等掛了電話,姜小白繼續熟悉著大興玻璃廠的情況。
一個好幾百人的廠長,要是不熟悉實際情況,貿然操刀改革,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當天,提拔和編制名單上畫圈圈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泄露出去了。
結果,很多人都在私底下傳著,直到最後越傳越玄乎。
什麼只要名字被圈上了,就可以當段長,到組長,得到夢寐以求的編制。
這一下子大興玻璃廠就徹底的沸騰了起來。
拿著名單的金國炎和沈正蘭、杜永紅三人,頓時就成了香餑餑。
上門彙報工作的,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下班以後,姜小白在廠子裡吃了飯,回到辦公室收拾了一下,剛准備離開就看見許唯平敲門進來了。
“許廠長還沒有回家呢?”姜小白有些詫異的問道。
許唯平這麼大年紀的人,應該成家了啊,這兩天廠子裡也沒有什麼事。
下班以後不回家,在廠子裡待著干什麼?難道想來自己辦公室偷賬本,可是你特麼一個剛來的,偷賬本干什麼?
難道是來自己辦公室,表現他工作積極加班的,不至於吧,好歹也是一個副廠長了,還用來自己這裝犢子。
姜小白自娛自樂一下,然後邀請許唯平坐下。
“姜廠長,這是要回家了?”許唯平開口問道。
他現在對姜小白的態度恭敬的不行,再也沒有昨天看見姜小白的時候,那種不屑一顧的表情。
他相信不止是他,整個大興玻璃廠的高層,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以後,都不再敢小看姜小白。
“嗯,是,不著急。”姜小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姜廠長,您家是哪的啊?”許唯平隨意的問道。
“我家是晉省的……”
“姜廠長,你可有對像了?有什麼成家?”
許唯平東拉西扯的和姜小白聊了半天家長裡短的事情。
什麼有沒有對像,家裡父母身體怎麼樣,姜小白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能夠聊的男人。
不過姜小白還是耐著性子,想看看許唯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最終,在姜小白第三次看向牆上鐘表,眼中不耐煩的神色漸濃的時候。
許唯平終於開口說正事了。
“姜廠長,我聽說有一份名單。”
許唯平話說半截,姜小白就知道這貨什麼事了。
不過姜小白有些想不明白,這二貨和自己一樣,也是剛來廠子裡,對廠裡的情況也不熟悉,難道還想要分一杯羹嗎?
估計是這二貨沒有搞明白情況呢吧,只是聽風是雨的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了。
許唯平說完,就緊張的看著姜小白,和姜小白想的沒錯。
雖然他是剛來,但是好歹也是副廠長,很多沒有門路的人,也來找他。
許唯平一聽這事心裡就火熱的不行,在國內什麼最重要,那肯定是人事權啊。
而姜小白作為一把手,既然把人事權放出來了,那大家肯定爭著搶著啊。
“有這事,你要嗎?給你一份。”
“我是……”許唯平噎了一下,什麼這就給了。
“給我?”許唯平不敢相信的問道,他本來還准備了一堆的說辭,可是沒有想到一句話都沒有說。
剛提了一下,姜小白就答應了。
怎麼在自己看來,這麼重要的東西,在姜小白那就這麼隨意呢?
“給啊,本來也應該給你一份的,今天忙忘了,來。”
姜小白說著,把名單遞給了許唯平。
把名單給金國炎三人,是想摸清楚他們三人的情況,而這許唯平要名單,純粹就是來搗亂的。
啥也不知道,就一頭撞了上來。
不過姜小白為了團結,還是給了。
“好,好,姜廠長,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關,認真的為廠子裡……”許唯平激動的說道。
“好,好,好,我相信你。”姜小白拿著車鑰匙,夾著裝著賬本的包起身往外走去。
許唯平也跟著姜小白一起走出了廠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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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廠長,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姜小白客氣的說道。
“好啊,那就麻煩姜廠長了。”許唯平點點頭說道。
臥槽,我就客氣一下,你還真的順杆爬啊,什麼叫客氣話聽不出來嗎?國外留學留傻了?
“沒事,沒事,”姜小白臉上笑嘻嘻,心裡麻麻比。
“姜廠長,您這小轎車真漂亮,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高級的小轎車呢。”許唯平一上車就好奇的左右看著。
“許廠長,坐過低級的小轎車?”姜小白一邊發動車,一邊問道。
“我……也沒有。”許唯平,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