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咆哮,震天動地。
四只凶獸奔跑起來,地面都在晃動,鱗片在月光之下散發光芒。
衝擊力非常可怕。
凶獸的獠牙,尖銳得如同兩把彎刀。
鋒芒閃過。
四只凶獸同時一躍而起,衝向了楚塵。
江曲風和柳十萬都在對付其他敵人。
楚塵身邊,宋顏幾女同時盯住了這四只凶獸。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四只凶獸的腦海中閃掠過一種感覺。
這幾個女人,比它們更加可怕。
四只凶獸速度也快,如離弦箭矢,眼看著要衝到了屋頂。
可越是接近屋頂,四只凶獸越是有種內心極度不妙的感覺。
為什麼!
屋頂上,除了吹笛子的男子,分明也就幾個女子。
柳如雁一抬手。
然而,還不等柳如雁有任何舉動,四只凶獸居然同時在半空之中停頓,然後轉身呼地退了回去。
屋頂上的幾女怔住。
江曲風也愣了,“我去,她們居然把凶獸都嚇跑,果然,女人比凶獸還要可怕。”
江曲風的話語一落,頓時感覺到空氣中傳到了一道冰寒徹骨的煞氣。
不敢去看。
畢竟那是來自於他親愛的牛牛夫人。
江曲風身影順勢而去,趁著四只凶獸的心神失守之際,施展御獸神通,將這四只凶獸鎮壓,征服,隨即大手一揮,“去,給我拿下那個老阿姨。”
夜色之下,曾夫人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座駕凶獸倒戈。
“護駕!護駕!”曾夫人驚慌失措,尖叫了起來。
四只凶獸衝入了曾夫人的護衛陣營。
曾夫人的貼身護衛確實也比普通的將士強大的多,他們很快便將這四只凶獸控制住。
他們還試圖著重新馴服這四只凶獸,然而,四只凶獸仿佛發了瘋似的,瘋狂地衝擊他們的戰鬥陣型,甚至不惜生命,要衝過去,撕咬曾夫人。
曾夫人的臉色充滿著煞氣,“殺了這幾頭畜生!”
護衛們立即下死手,幾乎同時,四只凶獸也拼了命,燃燒生命的方式,衝擊護衛。
“該死的東西。”曾夫人眼神無比痛恨地盯著那個一口一聲‘老阿姨’的男人,“殺!”
曾夫人再下殺令。
可夜空之下,九玄戰魂曲還在繼續。
萬人軍團,徹底崩盤。
曾夫人的貼身護衛軍有近千,在曾夫人的一聲令下,齊齊殺了出去。
今夜的落霞村,注定是一場血腥的廝殺。
楚塵始終雲淡風輕,神情平靜。
他愈發地喜歡,這種無形之間,掌控全局的感覺。
他喜歡音律神通。
十指跳躍間,楚塵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一名名遠恆親衛軍將士相繼倒下,夜幕下的落霞村,營造出一股莫名的慘烈的氛圍。
終於,有部分的遠恆親衛軍崩潰了,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掉頭就跑。
抱頭鼠竄。
不少人看見這一幕,都驚呆。
這是遠恆親衛軍!
遠恆郡王麾下最精銳的軍隊,在遠恆郡內,他們代表著的,就是遠恆郡王的尖刀。
無往而不利。
可今夜,一人一笛,擊退了萬人大軍。
或許有部分的強者能夠辦到這一點,但是,憑借音律神通,如此輕描淡寫,能夠做到的,絕無僅有。
很多人的腦海中都深深地印刻住了這個人。
同時也很想知道此人以及這支年輕的團隊,究竟是什麼身份?
“曾夫人,快撤。”身邊的護衛有些扛不住了。
“我不信他們敢殺我。”曾夫人的聲音尖銳無比,神情湧動著瘋狂,“繼續調動軍隊,圍殺他們,今夜遠恆軍,但凡逃兵者,殺無赦!”
曾夫人徹底暴走,同時,她也亮出了身邊的底牌,三名強大的武者,均都已經超越了九劫境界,度過風火雷劫,衝擊天人之境。
如此境界,在這大明山周邊,絕對可躋身強者行列。
只要不是遇見萬壽境,他們並無無懼任何敵手。
這三大強者,乃遠恆郡王親賜給曾夫人的貼身侍衛,他們的任務是守護曾夫人的周全。
“先殺那嘴臭的東西。”曾夫人指著江曲風。
江曲風感受到了三大強者的氣息,正在衝擊天人合一的強者,絕對不是他現在能夠對付的。
江曲風強笑,朝著曾夫人眨眨眼,“美人,給個機會好嗎?”
曾夫人氣得直哆嗦,聲音尖銳,聲嘶力竭,“殺了他!殺了他!”
“呸,老妖婆。”江曲風轉身就跑了,衝向屋頂。
打不過就找阿塵。
三大強者追殺而至。
楚塵睜開了眼眸,一躍而起。
身上披上了當初皇園之內,北境帝王周迪賞賜的銀袍寶衣,轉眼間,就仿佛是瞬間變身似的,剎那銀衣長袍,銀龍長槍在手。
楚塵的銀龍長槍,同樣來自於昔日皇園。
金人王所贈。
江曲風恰好回頭,看見楚塵這一幕,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阿塵這姿態,太過帥氣,有值得借鑒的地方。
銀袍長槍,槍出如明月。
楚塵直接迎上,一己之力,單挑三大強者。
在黑夜之中,皓月五槍的威能似乎得到了最強大的升華,槍芒盛起,閃耀夜間,長槍的威勢,令三大強者都不敢懈怠,聯手施展神通,對付楚塵手中銀龍長槍。
靈槍,寶衣,皓月神通。
楚塵的攻勢如潮,將三大強者擊得連連後退。
無數人看見這一幕,都為之震撼。
“遠恆郡,不,中州境,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樣一位絕艷的天驕?”
“上一次出現,年紀輕輕,足以媲美天人境的超級天驕,就是三年前,從狂神山走出來的那一位吧。”“今夜的曾夫人,看來是真正撞上了鐵板!真是大快人心啊,曾夫人,還有她膝下那位迪罣王子,禍害了遠恆郡多少無辜?蒼天有人,終於有人能夠收拾的了他們
。”
遠處各種的議論聲音都有。
最為好奇的聲音,自然是想要知道楚塵這一行人的身份。
曾夫人也想知道。
當看見三大強者都落於絕對下風的時候,曾夫人終於冷靜下來了,心中升起了醉意。
可她又不甘心就這麼走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曾夫人色厲內荏,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