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對於自己的眼力,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
尤其是,當初他在茫茫人海之中,第一眼就看中了楚塵,那是他一生的驕傲。
夏北早就計劃好了,當他老了以後,他會將皇庭酒店和楚塵的首次見面的場景分成好幾個版本,每一天說給不同的人聽。
夏北坐在副駕駛,開車司機的身份楚塵也不陌生,正是祥嫂的兒子,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成為了夏北的得力助手,現在還兼職當夏北的司機。
楚塵聽了夏北的分析,不禁點點頭。
雖然是很簡單的道理,但是,要做到可不簡單。
夏三少爺,也不再是當初羊城那個被人詬病的不學無術的夏三少爺了。
甚至,整個羊城夏家,也因為夏北如今的身份,整個家族,更上一層樓。
車子離開之後,周圍有人愣了一下。
突然地,有人驚呼了起來,“剛才那位不是夏總嗎?”
“我也看見了,而且,他剛才好像喊了一聲……塵哥?”
“是楚塵!楚大俠回京了!”
不少人一下子喊了起來。
消息火速地傳開,楚塵還沒到北塵大廈,北塵大廈的樓下已經聚滿了人。
本來還想去公司坐一坐的楚塵立即改變了行程,直接返回楚家莊園。
楚家雖然在京城有錢有權,但行事非常低調,楚家莊園的具體位置,很少人知道。
楚塵剛剛回到莊園,囡囡就一臉興奮地衝了出來,“師傅!”
楚塵的突然回來讓囡囡感到非常驚喜。
從蜀山回來後,囡囡一下子也還沒有適應沒有楚塵在身邊的日子。
小魚兒和苗依依攜手走出來。
“楚大俠好。”苗依依的神情帶著恭敬,有些拘謹。
楚塵微笑,立即拿出了太古御字符。
“這是太古御字符,最好隨身攜帶。”
小魚兒的眼珠子立即睜大,眼巴巴地看著楚塵。
哥,我真的想要。
楚塵微笑,“這一次,大家都有。”
楚塵身邊的人,人手一張太古御字符,以及太古刀字符。
可防御,可攻擊。
楚家莊園因為楚塵的回來,多增加了一些歡喜的氛圍。
楚塵和夏北之間,更加不需要多說什麼,兄弟見面,暢談暢飲。
楚塵和夏北。
一個宋家三姑爺,一個夏家三少爺。
兩人當初在禪城相聚,如今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但是,相互之間的情義,並沒有因為不同的道路而減少。
相反,今晚的相聚,沒有任何隔閡,相互之間,勾肩搭背,上談天文地理,國際要聞,下談顏色話題,頻上高速。
最後,夏北又得在楚家留宿了。
莊園湖中心的涼亭。
夜深,安靜了。
楚塵剛站起身,准備回房間休息,突然間看見了一旁的宿王。
今天晚上,宿王一直都戴著面具坐在他的身旁。
“秦宿,要不要喝點?”楚塵脫口而出。
宿王飛快地拿下了面具,興奮無比,“要。”
和宿王喝酒,楚塵自然換了一批酒,直接拿出了江小雪曾經灌醉柳十萬的烈酒。
“來,喝酒。”楚塵含笑。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宿王的眼睛一亮。
今晚晚上一直待在楚塵的身邊,看楚塵喝酒,酒香讓他感覺到了嘴饞,可楚塵不發話,他也不敢喝。
宿王一口氣喝了十幾杯。
“不是這樣喝的,我們還要……干杯,這樣碰一下。”楚塵教宿王。
宿王舉起了酒杯,和楚塵的酒杯碰撞了一下。
楚塵笑了笑,“干杯。”
宿王咧嘴,笑得很開心,“干杯。”
這一瞬,楚塵有種對著鏡子喝酒的感覺……當然了,他笑起來,應該沒這麼傻。
楚塵第一次和宿王喝酒,兩人直接喝到了天亮。
宿王臉龐的笑容越來越盛了,在他心中,哥哥對他,越來越好了。
這一次離開蜀山,回到京城的這些天,楚塵自然不會以修煉為主。
在囡囡周末的時候,楚塵帶著囡囡還有宿王一起出去玩耍。讓楚塵沒想到的是,囡囡的游玩項目居然引起了宿王的興趣,宿王從一開始陪在楚塵身邊靜靜地看著囡囡玩耍,到囡囡開始玩各種機械游玩項目之後,宿王終於
忍不住了,親自上陣,陪囡囡一起玩。
果然成了囡囡的大跟班了……楚塵默默地看著跟囡囡玩得正開心的宿王,輕微地一笑。
他倒不擔心有人認出宿王。
宿王的氣息完全收斂,還戴著口罩,簡易喬裝。
可不是人人都是對楚塵無比熟悉的夏三少爺。
整個周末的時間,宿王和囡囡玩得非常盡興。
楚塵也全程都在陪伴著。
周日夜晚。
在囡囡依依不舍地回房休息之後,楚塵察覺到了兩股氣息的靠近。
風哥到了。
楚塵立即走了出去,宿王也重新戴上了桃花面具。
他也漸漸形成了習慣,有時候出去玩就喬裝戴口罩,其他的場合,比如現在這樣,可以直接戴上面具。
楚塵在湖心涼亭等江曲風的到來。
很快,黑夜之下,江曲風夫婦結伴而來。
楚塵好久沒見過江曲風騎牛了,牛昔雨今晚也還是以彩色頭發女子的形像出現。
江曲風迫不及待地來到了楚塵的面前。
來吧。
扎一針。
在得到‘言出法隨’神通之後,江曲風非常渴望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話了。
畢竟,背對眾生,一言法生,震驚世人的場景,江曲風無比期待。
牛昔雨倒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宿王,眼簾深處,不由自主地抹過了一陣警惕。
見江曲風這麼急,楚塵也沒有遲疑,立即開始檢查江曲風的情況。
他雖然一直都想給風哥扎一針,可風哥不給他檢查的機會。
楚塵的手中,很快也出現了銀針。
一枚枚開始扎在了江曲風的身上。
不止一針。
江曲風的情況,讓楚塵心中多多少少有幾分疑惑。
他檢查的結果,江曲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一輪施針之後,楚塵收起了銀針。
“你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毛病。”楚塵看著江曲風,“風哥,來兩句?”
江曲風張張嘴,“我……”
半晌還是沒法憋出第二個字。
楚塵眉頭一擰。
他感覺風哥的說話問題,是心病,甚至可以說是心魔。
他已經長年累月地習慣這樣了,不是靠扎針可以治療。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可眼前,江曲風,就是這樣的情況。
“風哥,還是得靠你自己了。”楚塵嘆道,半會,接著說道,“不過,雖然說話慢點,但慢一點的言出法隨神通,也有慢的好處,可以讓敵人防不勝防。”江曲風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