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經歷過撕心裂肺,便可以,麻木不仁
第1080章經歷過撕心裂肺,便可以,麻木不仁
安馨那個人,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留在紀辰凌的身邊太危險。
她隨時為了自己的私信,為了自己的利益,會出賣紀辰凌。
飯後
白汐先去了龍猷飛的房間。
“你准備怎麼做?”白汐問道。
“首先呢,你拍下了那三個人的視頻,雖然他們都戴著口罩和帽子,但是依稀的還是能夠辨別出來的,我讓他們其中兩個人身上帶上針孔攝像去找安馨,安馨的證據不就拿到了?”龍猷飛說道。
白汐思索著點頭,“是個不錯的注意,但是,那三個人刺殺失敗後,應該已經通知安馨了,安馨雖然陰險,但是,她能做到今時今日的地位,智商和情商都很高,我覺得,她可能會很防備。”
“所以……”龍猷飛勾起嘴角,“我們只能采用計中計,如果她可以化解,我只能說,這個女人的城府深不可測,是個對手。”
白汐眸中有些沉重。
她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對手,也不想把任何人當對手。
被龍猷飛誇贊的女人,必定是十分厲害的。
“盡力吧。”白汐說道。
一小時後
那兩人出現在了安馨的門口。
白汐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對著龍猷飛說道:“他們兩個人的心理素質不行,看起來很緊張,安馨那麼聰明,恐怕,看出什麼了。”
安馨掃了一眼他們,“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安總,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其中一個男人說道,手緊張的擰著。
“什麼計劃,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是誰派來的嗎?”安馨問道,眉頭擰了起來。
那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安總,你在說什麼,我們是你派去刺殺白汐的人,但是刺殺失敗了,她被龍總救走了。”
“你們說什麼,是要設計我什麼嗎?我又不傻,白汐馬上就要死了,我何必畫蛇貼足,讓你們這些看起來就蹩腳的人去刺殺,有必要嗎?”安馨趾高氣揚地說道,勾起了嘴角,雙手環胸,很是囂張,視線……放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上面。
“她發現有攝像頭了。”白汐說道,“我去吧。”
“嗯。”龍猷飛深晦地應道。
白汐出門,來到安馨的門口。
安馨嗤笑了一聲,“是你要設計我嗎?”
“我覺得你非常好笑,我設計你什麼,如果這兩個人不是你派來的,我讓他們過來問你,你現在的回答,才是正確的回答吧,既然是正確的回答,為什麼說是設計?”白汐反問道,。學著安馨的模樣,篤定的勾起嘴角。
她的眼中流淌過一道流光溢彩,確定地說道:“你說設計,是因為,你知道你的人被我抓了,我讓他們身上戴著針孔攝像頭,是要引導你說出真相,你雖然否認了,但是,你的那句設計,已經出賣了你。”
“你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戲,我說你故意想要設計我,指的是,你故意找兩個人來,弄一番說辭,說的我好像真的要刺殺你一樣,但是,我沒有那個必要,你的病情,你清楚,我也清楚,如果被紀辰凌知道我刺殺你,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我又何必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安馨沉著地說道。
白汐眼神靜謐地看著安馨。
安馨的心裡承受能力,確實不錯,口才也很好,都這樣了,還能把話反過來說。
別說別人了,她都要相信安馨是無辜的了。
白汐微微一笑,“安馨,你做了什麼事情,心裡很清楚,不是嗎?”
“首先呢,我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很清楚,我倒是要問問你了,你這麼確定是我做的,是你真的確定,還是你心裡認定,我自己做沒有做很清楚,我就是覺得你挺蠢的,龍猷飛說是我做的,你這麼相信他啊,紀辰凌相信我,你怎麼不相信紀辰凌,還是在你心裡,龍猷飛比紀辰凌還重要?”安馨反問道。
“在我的心裡,誰比誰重要,我不用告訴你,你想要怎麼認定,是你的事情,看來,你是不會承認的了。”白汐沉聲說道,沒有掩飾住眼中的厭惡。
“看來,真的是龍猷飛說的話比紀辰凌說的話,更讓你相信啊,不然,你不會相信龍猷飛的話過來質疑我了。哈哈哈哈哈。”安馨張狂地笑道。
白汐沒有再說話,因為看到了……紀辰凌從安馨的房間裡面走出來。
他的眼神很深,深的就像是宇宙一樣,遼闊,深淵,也不可探測,也充滿了未知和深邃。
白汐腦子裡還沒有開始運轉,已經感覺到心髒的疼痛了。
她現在,也明白,為什麼徐嫣就算選擇沒有感情,並且有危險的邢星晨,也要放棄喜歡著的韓檸溪。
因為她愛的人,更知道,哪裡是她最疼的地方,刺上去,能讓她清晰的感覺到疼痛。
在她消失的那麼長時間裡,他沒有找他,甚至一個電話和慰問的短信都沒有,卻在紀辰凌的房間。
在紀辰凌和龍猷飛之間,她一直選擇的是相信紀辰凌。
但是,紀辰凌相信她嗎?
不,他不相信。
他甚至覺得,她出賣了身體,獲得了那些資料。
算了,疼痛吧,正如徐嫣說的,經歷過不斷的撕心裂肺,或許有一天,就能麻木不仁了。
如果,她還有幾十年,或許,會真的認認真真地痛著,掙扎著。
可是現在……
白汐覺得臉上濕濕的,才察覺到,眼淚居然不經過她允許,就流了下來。
紀辰凌走到了白汐的面前,沒有幫她擦眼淚,或者,是比她認識的樣子更加冷漠,眼中深邃的仿佛沒有一絲溫度和感情。
“他們,不是安馨派過去刺殺你的。”紀辰凌說的是肯定句。
白汐沒有說話,因為腦子裡無法思考,反而是眼淚流的更凶了。
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心髒的疼痛,那種疼痛,好像被好幾座大山壓著,沉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委屈吧,很委屈。
難過吧,很難過,畢竟是最愛的男人,幫著的是,其他的女人,理解的也是其他女人。
可是,正如一個人漂泊在大海上,她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得見,也沒有人能夠感覺出她現在快要被淹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