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如果她的心是冰川,那也開始融化。
第75章如果她的心是冰川,那也開始融化。
“一模一樣?”紀辰凌問道。
白汐點頭,“一模一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怕被抓嗎?要不要報警?”
紀辰凌撥打電話出去。“陳局,我們在青橋上看到一個疑似凶手的人,他戴著凶手的面具,你派人過來看下。”
“那個人就是凶手啊?”司機八卦的問道。
“不知道,具體要等警察來後調查清楚。”紀辰凌謹慎地說道,“白汐,別下車,司機師傅車開著,如果有危險直接開走。”
“車開著燒油,你付啊。”司機抱怨道。
“雙倍給你。”紀辰凌說道,推開車門下來。
面具人也站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的,含糊不清,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一會,橋邊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紀辰凌一到那,戴面具的人就用刀指著紀辰凌,“萬惡的人類,天神會懲罰你,讓你此生陷入無邊地獄,不得安寧。”
紀辰凌勾起嘴角,“不好意思,我不信地獄。”
面具人念念有詞著,在天橋上跳來跳去,像是一個耍雜技的,手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大袋子,向著人群散去。
“都散開。”紀辰凌警覺道。
面具人趁機從另外一個口袋裡拿出一大袋粉末,丟在了紀辰凌身上,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張黃色的符。
白汐意識到紀辰凌有危險,想都不想的從車上衝下來,拎了飯店門口的一桶水,朝著橋上跑。
面具人把符丟到了地上,可能是在地上事先散了磷粉,火迅速的燃燒起來,呼嘯著,像是能吞噬的惡魔,向著紀辰凌撲過去。
白汐來不及跑到了,把水全部潑到了紀辰凌身上。
面具人見狀,拿著刀朝著紀辰凌刺過去。
紀辰凌閃過了。
面具人直接朝著白汐刺過來。
白汐躲閃不及,來不及思考,用手握住了刀刃。
他不應該閃開的,即便是自己被刺中,也不想白汐受傷,眸中掠過殺氣,一把握住面具人的手,用的力氣幾乎要把面具人的手給折斷了,掃向白汐,“找個地方躲起來。”
白汐擔心給紀辰凌拖了後腿,朝著車上跑去。
警笛聲越來越近,面具人看掙脫不了,放棄了刀,抽出了手,朝著火堆跑過去。
紀辰凌攥住了他的後領,看到脖子上的肌膚,塗了一層白色的漿體,眼中閃過狐疑,踢向面具人的膝蓋後方。
男人站不穩,在白汐的面前跪了下來。
警察也來了,迅速地圍住了四周。
有兩個警察上來按住面具人。
局長拿開面具。
面具人的臉上塗滿了白色的漿體,紅著眼睛,瞪著局長。
“你……”局長震驚了,眼眸閃爍著,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對著警察吩咐道:“把人給我帶走。”
“等等。”白汐喊道,“他戴的面具就是昨天凶手戴的面具,他剛才想殺人,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
局長看著白汐想說什麼,余光看向紀辰凌,又有些忌憚,“謝謝你,這件事情警局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市民一個交代的。”
“那辛苦了。”白汐客氣地說道,覺得局長……好像並不是太開心,而且,表情很沉重。
警察離開了,白汐擔心的看向紀辰凌,“你沒事吧?”
“有事的應該是你吧。”紀辰凌提高分貝,責怪道:“誰讓你下車的,我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對吧!”
“我剛才看到火,你身上被撒了東西……”
“所以你覺得我躲不開!”紀辰凌打斷她的話。
白汐頓了頓,想說的話哽咽在喉間,看到他有危險,她根本就想不到他躲不躲得開的問題,只想著,不希望他出事。
有些委屈,也有些難過,卻又無法解釋,垂下了眼眸。
“手。”紀辰凌說著。
白汐沒有伸出來,是她多管閑事,是她自作自受,即便是疼死了,血流干,都是她應該受的。“我沒關系,你先去換衣服吧,還好酒店很近。”
紀辰凌強行握住了她受傷的手,掰開了緊握的手指。。
她的手掌心中一道很深的傷疤,血水還在流著,也染紅了他的眼眸,“你是笨蛋嗎?從來都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自己好?”
白汐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只是小傷,女生每個月都流血一周的,就當增加血液循環。”
“本事沒有,阿q精神倒是青出於藍,魯迅要是活著,會以你為原型寫部阿q精神2。”紀辰凌氣惱道,撿起地上的刀,割破了襯衫,撕了一長條,先給她綁好了,牽住了她的手,朝著的士車走去。
“姑娘,你可真勇猛啊,那可是亡命之徒啊,一不小心,你的小命就沒了。”司機師傅調侃道。
紀辰凌的眸色一緊,到現在都有些後怕,“閉嘴,去醫院。”
“這是吃炸彈了嗎?”司機嘀咕了一句。
白汐看向紀辰凌,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想惹毛了的獅子。
她也沒有出聲,不敢出聲。
到了醫院
醫生解開繃帶,布黏在血上拉扯了傷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冒了出來。
紀辰凌擰起了眉頭,心疼不言於表,“不會輕一點嗎?明知道她手受傷的。你這麼給病人看病還有病人找你嗎?”
“總要把之前的布扯下來的,你是醫生嗎?比我還懂嗎?”醫生不悅了。
“滾開。”紀辰凌踢開了椅子,坐了下來,握住了白汐的手。
他沒有扯綁著的布,而是把雙氧水倒上去,把凝固了的血融化了,認真的用棉簽一點點的把血先清洗干淨。
他的力道很輕,輕的白汐覺得手掌心中癢。
她凝望著低垂著眼眸幫她處理的紀辰凌。
他這麼生氣,是因為心疼她受傷嗎?
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融化了冰川,變成了水霧,彌漫了眼眸,
紀辰凌清洗好看,看向她,聲音不自覺的柔了下來,“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疼的,很疼,握住刀刃的時候不覺得,之後手掌心一直是火熱熱的。
可此時此刻,有更強的情緒超過了受傷的疼痛。
白汐搖頭。
“不疼你紅什麼眼,你是女孩子,有權利喊疼的。”紀辰凌憐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