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三千站起來,手捂額頭的鐘北海手捂額頭,透過手中縫隙看到此景,頓時間心裡像是被師兄和師侄喂了大便一樣,郁悶,惡心到了極點。
輕輕一動,鐘北海直接借道幾個弟子的身形,藏在了最後面。
然後低著腦袋,閉著眼,一副一切和老子無關,老子在睡覺的模樣。
陳世民本想理所當然的應上一聲,但一看到是韓三千站起來,頓時間話直接卡在了自己的喉嚨上,狂妄的眼神絲毫不敢和韓三千有任何的對視。
畢竟,被韓三千所教訓的情形依然還歷歷在目,更何況,他知道韓三千的身份,自然不敢有多造次。
但白胡子老道卻並不知道,陳世民在外面闖的禍大多都是鐘北海擺平,白胡老道這個師父根本毫不清楚任何的內情。
一看陳世民整個人慫了,白胡子老道頓時頗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他。
陳世民眼見如此,心想有師父撐腰,就算對方是韓三千那又如何?師叔鐘北海一聽韓三千就尿了,那是師叔沒本事,膽小怕事。
但現在不同了,他身邊不僅有師叔,還有師伯,更有自己的師父,整個天璣宮的精銳全部在這。
想到這裡,陳世民抬起頭,對上韓三千冰冷的眼神直接還以不屑。
白胡老道點點頭,眼裡露出滿意的神情。
如此之為,才是他天璣宮的弟子嘛。
此時,白胡子老道輕輕一笑,出了聲:“自是像,又何以會和螞蟻一般見識呢,世民,為師教導你多次,能力越大者,應是承擔的責任越大,而非以勢欺人,你可知錯?”
雖是教育陳世民的話,可任誰也能聽得出來他們將自己的位置捧的是要多高有多高,同時還有深深的對韓三千等人的暗諷之意。
“是,師父說的對,大像又怎麼會和螞蟻一般見識呢,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那我,也不就成了您口中那個所謂衝動好事,心浮氣躁的年輕人首領嘛。”得意望了一眼韓三千,陳世民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以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可憐的是跟著他的那些人啊,總得為他的心浮氣躁去買單,雖然這是每個年輕首領都必須經歷的,但拿自己的性命去給他買單,那未免也太虧了。”
一番話,陳世民旁邊的幾個師兄弟頓時哈哈大笑。
“無恥!”江湖百曉生怒聲咬牙,但幾乎就在一瞬間,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不見了,再抬眼的時候,遠在數米開外的那群天璣宮陣營裡,已經傳來一聲轟響。
“砰!”
酒樓的一面牆發出一聲轟隆的巨響,其後整個牆防佛都不由微微顫抖。
而此時的陳世民,臉上還帶掛著微笑,但身軀卻已經幾乎半鑲嵌在了牆壁裡……
快,實在是太快,以至於所有人完全沒有反映過來,甚至就連陳世民這個當事人,也都依然保持著前一秒的輕笑。
隨著一聲轟響,眾人這才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而陳世民也才看清楚,此時單手卡住自己脖子的,竟然是他!
韓三千!
他想說話,但是一張口之間,卻是鮮血狂湧,接近於三十釐米厚的牆體,硬生生被他的身體撞出一個大坑,他受到了怎樣的撞擊,恐怕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來描述。
他的眼神開始透露著惶恐,開始透露著恐懼,他想掙扎起身,卻發現自己不僅鑲嵌在牆壁裡面,身體也幾乎骨頭斷裂無數,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此時,韓三千微微皺著眉頭,輕聲而道:“像?”
只是簡短的一個字,一個疑問,但對於陳世民而言,卻簡直就是無窮無盡的嘲諷。
鐘北海聽到聲響,睜開了半只眼望了過來,不望不知道,一望趕緊又閉上眼睛裝死裝睡。
如果說韓三千的速度以及只是單手卡著陳世民脖子便能在極厚的牆壁上硬生生碰出一個巨大洞算是大本事的話。
那麼牆體坑洞處,被撞凹陷進去足有二十釐米,卻依然讓牆體只是往外退而並未完全形成坑洞便則是大本事中的大本事。
能在如此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速度當中,還可以將一個人在牆壁上撞出足夠傷害但又不破壞整體牆壁,那麼只能說明,這個人對力量的把控顯然達到了巔峰造極的境界。
鐘北海裝死,天璣宮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彼此瞠目結舌,顯然都搞不清楚這瞬間之下,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怎麼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都已經直接帶走了……
白胡老道眼見此景,頓時感覺顏面掃地,怒聲一喝:“年輕小兒,老夫已經給足你機會,你卻膽敢傷我徒兒,著實放肆,今日,就要你嘗嘗老夫的拂塵。”
話音一落,白胡老道身形一動,緊接著,拂塵一甩,那看似半軟的拂塵卻頃刻間如同一把長槍一般堅固。
韓三千側身一躲,拂塵頓時從腰身穿插而過。
砰的一聲。
拂塵一刺未中,反而刺中牆壁,一聲悶響以後,拂塵竟然直接穿透牆壁,硬生生將牆壁上捅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眼。
“這老家伙好強啊。”刀十二離的比較近,看的比較輕,此時不由驚聲對墨陽而道。
墨陽沒有說話,只是緊張的盯著韓三千,心中也隱隱有些替他擔憂,很顯然的是,就連墨陽也明白,這個白胡子老道,絕非什麼善類,而是真正的頂級高手。
墨陽都看出來了,韓三千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軟軟的拂塵竟然都有如此大的力量,若非高手,又如何可能做到?!
頓時間,韓三千眉頭緊皺,微微松手放下陳世民,然後站起身來緩緩而立,直面對上白胡子老道。
兩大高手對立,周圍氣壓也因此而微動。
此時,韓三千卻突然微微一笑:“你以為,我給過你的機會,又少了嗎?”
話音一落,玉劍猛然出現在韓三千的手中,而天火月輪也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