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幾乎可以肯定,張總管使出了吃奶的勁。
即便裴廚長牛高馬大,臉盤子也遠比其他人大得多,臉也更有肉,但這一巴掌依然生生的在他臉上留下了五個通紅的指印。
裴廚長整個人被扇的暈頭轉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方向。
張總管整個人這一巴掌打出去了後,依然氣的身軀連連發抖。
“張總管,你打我干什麼?”摸著自己的臉,裴廚長又懵逼又冤枉的望著張總管。
這不是叫著他幫忙收拾那小子嗎?怎麼那小子沒挨打,自己先是挨了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個狗日的,你剛才叫他什麼?叫他王八蛋?裴褚,你他娘幾個腦袋夠掉的?你知道他是誰嗎?”張總管怒聲呵斥道。
家主不在,韓三千又是貴賓,事又發生在後宮之中,一旦他處理不好這件事,那麼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因此,他對裴廚長的憤怒沒有絲毫的演戲成分,就是直突突的大火連冒。
“張總管我……”
“你他媽的什麼你你的?告訴你個王八蛋,他是韓三千,裴家的貴賓,現在更是家主的賢弟,你他媽的敢在這叫他王八蛋,來人。”
“在”身後幾個下人立即答道。
“裴廚長這孫子,從今日起,折去他廚房總管一職,打入天牢,聽候發落。”張總管冷聲喝到。
一聽這話,裴廚長當場直接嚇尿,噗通一聲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天牢這玩意,對於犯人來說,它可能是一個重刑所關押的地方,無非是見不到天日,受盡刑罰折磨的地方罷了,可是對於裴家人來說,那地方就是噩夢,就是地獄。
裴家早已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很多事因為是裴家人可能會免於刑罰,最次也能減輕罪重。
有獎勵,自然也有懲罰。這天牢便是最大的懲罰,只要是裴家人進去的,絕對不可能安全活著回來。
要麼死在裡面沒人知道,要麼,就是發配邊疆,自生自滅。
魔族之地什麼生存環境?如果被發配邊疆的話,其實和死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這種罪罰雖然狠,但其實裴家很少有人吃上這一套刑罰。
畢竟,還是裴家一家人。
裴廚長干了幾十年,從未想過這種刑罰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更沒有想到,它還是不偏不倚正砸在自己的頭上。
“張總管,不要啊,不要啊,我們兄弟一場,您怎麼能將兄弟我打進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誰他媽跟你是兄弟?”
張總管不耐煩的一腳踢開試圖扒拉自己的裴廚長,這一刻,他可不想跟這傻逼玩意扯上任何關系。
可即便被踢開,裴廚長也依然趕緊重新爬起來,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張總管,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磕到動情處,這死胖子居然還流下了眼淚。
“滾開些,得罪了韓貴賓,你他媽的跟我求什麼情?我可沒那個資格替韓貴賓做任何決定,是生是死,求他老人家去。滾”
話音剛落,裴廚長哭著爬著便朝著韓三千過來了,他那幫手下也不傻,急忙跟著一起下跪。
“韓貴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啊,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我們就是個屁。”
“是啊,我們狗眼不識泰山,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您啊。要早知道是您,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絕對不敢啊。”
他們磕頭如搗蒜,尤其是裴廚長,這一頓猛磕直接將額頭磕的鮮血直流,但他絲毫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韓三千就不給他機會了。
蘇迎夏抬頭微微望了一眼韓三千,似乎有求情之意。
“要不,算了吧?”
不等韓三千說話,一直磕頭的裴廚長突然停止了磕頭,跪在地上直起了腰板,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