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天毒生死書乃我獨門秘創,一旦你簽下此書,此書便會和你的身體融二為一,若是你在比武大會裡能聽從我們的安排,此書自然慢慢會被你的身體消化,當然,若是你生出二心,此書,必會給你懲罰。”
“你不必急著拒絕,也不用急著答應,你可以慢慢的考慮。”
韓三千眉頭緊皺,以韓三千的城府,他又怎麼會相信這王緩之所說?雖說他是一代名醫,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更何況,敖天的眼神已經說明,這生死書根本就是臨時所加,盡管他不知道王緩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書絕不簡單。
“你考慮好了,再來找我們吧。”王緩之說完,招呼敖永,准備送客。
韓三千走後,敖天大為疑惑的望著王緩之,疑道:“王兄,您這是……”
王緩之欲言又止,這世上能解斷骨追魂散之毒的確實只他一人,但那也是因為,斷骨追魂散這種早就消失的東西,其實,正是他制造出來的。
不過,這種禁藥,王緩之背地裡送過哪些人,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事實上,他懷疑,方才的神秘人,正是那扶家的女婿,扶搖的丈夫,韓三千!
醫聖王緩之,雖一向看似淡薄名利,實際上卻是個功利心極強之人,表面上雖然是個中立之人,背地裡,卻早就和三大家族互有勾結,尤其是永生海域和扶家,王緩之總會悄悄的施於援手,而斷骨追魂散,便是扶家家主扶天所求。
而對付的是誰,他王緩之自然也知道。
但這些,他自然不能讓敖天知道,扶家如今已經徹底完蛋,若是讓敖天知道自己其實對永生海域有二心,而背地裡和扶家有所來往的話,這勢必會影響他在敖天心中的位置。
當然,這是公心,來人是扶家的誰,對王緩之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緩之是有私心的。
而這些私心,正是韓三千手中的那枚戒指。
“敖兄,八方世界您也算一方大家,可是,這個神秘人的來歷,您不覺得奇怪嗎?”王緩之故意隱瞞事情的大致,卻直掏結果,旁敲側擊。
敖天被他這話搞的有點不明所以:“王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永生海域正是用人之際,更何況,英雄不問出處,只要他能幫我敖家便可以,他是什麼人,有多重要呢?”
王緩之一笑,搖搖頭:“呵呵,若是他出身卑微,那確實並不重要,可要是他是扶家人?又該如何?”
一聽扶家人,敖天頓時眉宇一皺:“扶家如今形勢那麼危險,如果扶家人有這樣的高手,為何不自己打擂?這有些說不通吧。”
“可如果是與扶家向來不和,甚至,有仇的人韓三千呢?”王緩之道。
“韓三千?那家伙不是已經墮入無盡深淵了嗎?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在這裡出現?”敖天眉頭一皺。
其實,這也是王緩之最為困惑的地方。
單說斷骨追魂散,他基本可以料定,來人便是韓三千,但八方世界對無盡深淵必死的概念,就像人停止心跳等於宣判死亡一樣,那是非常篤定的。
“但事關重大,若他真的是韓三千的話,這張天毒生死符,便是我們奪取盤古斧的鑰匙,若不是,反正他為你做事,用以查清他的身份,其實,也不過分啊。”王緩之道。
敖天考慮片刻,認為王緩之所說,確實頗有道理,點點頭:“王兄所說也極是,其實,我也挺好奇這神秘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不過,你那個什麼天毒生死書,能靠譜嗎?”
說起天毒生死書,王緩之壓制不住的得意,這可是他作為得意的東西。
“這一點,還請敖兄放心,若是他簽下,我保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緩之眼神陰毒的邪邪一笑。
聽到這回答,敖天非常的滿意。
只要可以控制他,那他便不過只是手中的螞蚱而已,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王兄,你做的很好,不過,那小子會簽嗎?”敖天奇道,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否則的話,一切再好的計劃,那都是擺扯。
王緩之哈哈一笑:“這天下能解斷骨追魂散的,只有我王某,他若想救人,由得他不同意嗎?”
“好,好,好,王兄能不費吹灰之力,替我收下一員虎將,我敬王兄一杯。”
說完,兩人相視哈哈一笑。
而此時的岐山之殿的某個角落下。
二人一龍圍坐在一起,他們蹲著的身前,放著那張紅綠色的天毒生死符。
二人一龍眉頭均是緊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顯然,誰都明白,這天毒生死符絕非王緩之所說的那麼簡單。
“雖然不知道這生死符具體是干嘛的,不過,這東西紅綠相間,造型奇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韓三千,這東西不能簽。”江湖百曉生道。
“它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一種蠱。”以如今韓三千的天眼,他想看什麼,自然可以看清什麼。
天毒生死符雖然做工確實精致,但又怎麼會逃的過韓三千如今的這雙眼睛呢?
“醫聖王緩之,既醫術獨步天下,可同時毒術也舉世無雙,如果這真的是蠱的話,那就更不要答應了。”江湖百曉生急道。
“這事,麟龍你怎麼看。”韓三千道。
麟龍不由露出一個苦笑:“我覺得你不用問我怎麼看,最重要的是你怎麼看?”
韓三千笑笑,還是麟龍最了解自己:“別說是蠱,就算是劇毒,我也得吃。”
想起念兒,韓三千態度很堅決,身為一個男人,理應扛起一切的責任和壓力,所以,與扶家讓妻女受苦相比,韓三千更願意,將自己的性命拋之顧外。
“不可以!這群人既然給你下蠱,自然就沒安好心,我倒不擔心比武大會幫他們做什麼,而是擔心你一輩子都成為他們的傀儡。”江湖百曉生堅決拒絕道。
韓三千與麟龍相視一笑,接著,一手直接拿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