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難受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韓三千的話確實有道理,三永等人有如今的後果,確實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可是,虛無宗的其他弟子又是無辜的。
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妹們慘遭葉孤城的禍害。
同時,林夢夕到底是自己的親娘。
“你真的是韓三千?”就在此時,林夢夕咬咬牙,攔在了韓三千的面前。
韓三千的眉頭略帶不爽:“是與不是,跟你無關,讓開!”
“如果你是韓三千的話,你不是要虛無宗交出我嗎?我就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
“你在求我?”韓三千皺眉道。
林夢夕咬咬牙,最終把心一橫:“是,我求你!”
韓三千愣了片刻,接著,一道金光從身上直接散出,將面前林夢夕足足震飛數米:“求人是可以,不過,你指望一個妖魔來幫你們嗎?妖魔又怎麼會幫人呢?”
說完,韓三千抬步便走。
當初,你等視我為妖魔,那妖魔便是不渡人的。
“對了,留她一條命,她,必須死在我手上。”韓三千冷冷的掃了一眼葉孤城,冷聲喝道。
“韓三千!”
又是一聲大喊,韓三千微微回頭,此時,三永緩緩的爬了起來,對著韓三千,在二三峰長老驚訝無比的神情中。
砰的一聲。
重重的跪在地上。
三永將頭一垂:“我知你恨虛無宗,但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身為掌門所犯的錯。”
“我也知道,你給過虛無宗機會,但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我滿以為孤城會念同門之情,而你……卻可能公報私仇,但哪裡想得到,事情會是如此,我說再多也沒用,我只想求你,求你救救虛無宗,好嗎?”三永艱難的道。
“身為掌門,你求我,之前或許有用。不過,男人的膝蓋跪了太多,便早就沒了價值。”韓三千冷哼一聲。
三永無言以對,他知道,韓三千是在諷刺他的卑微,跪完了別人,又來跪他,他根本不屑。
掃了一眼身後的秦霜,韓三千見她並未跟上,深吸一口氣,望向葉孤城:“虛無宗的事我沒有興趣插手,不過,秦霜如果少半根毫毛的話,我要你葉孤城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這話,葉孤城身體又不自覺得一抖,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可是,卻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讓自己膽顫心驚。
韓三千知道,林夢夕是秦霜的母親,虛無宗也是她感情最深的地方,要她一時割舍,她難以決定,所以,韓三千還是讓了步,讓她多呆些時候,而自己,默默的朝著大殿外走去。
只走了幾步,兩個身影一胖一瘦,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稀裡糊塗的亂撞,最後,從韓三千的身邊擦肩而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看著這兩個人影,韓三千微微立了足。
“哎呀,葉師兄,哦不,葉爺爺,葉爺爺救命啊。”折虛子挺著圓滾滾的身軀,這一撲通大跪,像是扔了個煤氣罐在地上似的,硬是在地上滑了好幾步的距離。
折虛子的旁邊,跪著小黑子,依然還是那麼瘦,只不過,臉上凶相更狠了些。
看到韓三千因為折虛子和小黑子的到來而微微停下腳步,葉孤城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接著一腳將折虛子和小黑子踢翻在地,生怕韓三千察覺到什麼:“滾開點。”
“哎呀,葉爺爺,您可不能管咱們啊,現在四峰上到處都是您的手下,見男的就殺,就女的就辱,我們兩個要不是藏的好,早已經被他們身首異處了。”折虛子連滾帶爬的翻身起來,哭的跟死了娘似的哀聲道。
“是啊,葉師兄,我們趁著那些人突然飛走,趕緊逃到這邊,求求您罩著點我們,可不要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小黑子一邊乞求,一邊望著葉孤城,言語裡似乎也在提醒著葉孤城什麼。
也許平常的時候,葉孤城會吃小黑子這一套,但問題是,韓三千在這裡,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走開,我和你們不熟,不該說的不要亂說。”葉孤城怒聲喝道,眼神恨不得要將兩人給吃了。
“葉爺爺,您這話就不對了,當初韓三千的事,要不是我們幫忙的話,您能成功嗎?平常裡,我們兩個可是守口如瓶,不曾透漏半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必須要救我們啊。”折虛子哪裡知道韓三千在,哭的更凄慘的求情道。
葉孤城真想一把掐死這該死的胖子,但奈何韓三千在這,他殺人滅口,韓三千萬一出手呢!
“葉爺爺,您不用給我們使眼色,這事現在有啥不能說的啊?現在虛無宗全是您的手下,就算他們知道了又怎麼樣?”折虛子繼續道。
“是啊是啊,葉爺爺,咱們當初可是幫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小黑子也急忙道。
四峰的慘景早就嚇壞了兩個貪生怕死之輩,兩人不斷提及舊事,想要葉孤城念在舊情饒他們一命,甚至萬一求得以後飛黃騰達,那更是喜事一件。
“如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來聽聽。”韓三千微微一笑。
看到韓三千果然開口,葉孤城頓時心中一驚,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接著,他憤怒的望向小黑子和折虛子,試圖用眼神警告他們不要再說了,但兩人卻因為看到葉孤城之前對韓三千的恐懼,心中篤定韓三千是葉孤城的上司,此時已然將注意力放在了韓三千的身上。
“呵呵,這位爺爺,要說起那事,那就精彩了,想當初葉孤城師兄看我四峰一個奴隸非常的不順眼,我們就用一個姑娘陷害他,最後那家伙被全門派圍攻而死。”
“是啊,同時,我們都還想好了後招,即便事情敗露,我們也找好了另外的背鍋者,總之,這件事永遠都不會跟葉孤城師兄扯上任何關系,您說,我們辦事牢靠吧?”小黑子也急忙道。
此時,韓三千微微一笑,葉孤城單手捂住額頭,郁悶到了極點,這兩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