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只是隱隱中覺得,眼前這波黑衣敵人,似乎與往常的任何一股敵人都不相同。
“不要。”蘇迎夏及時的拽住了刀疤。
“夫人,讓我去幫忙吧,我這身盔甲,連判官都打不了我,而且,盟主他教了我霸王槍的。嘿嘿,待我衝進去,能殺一個是一個,能殺一雙也是一雙啊。”
“靠,不說可以輕松滅敵吧,但起碼能給我家盟主分擔壓力啊。”
蘇迎夏搖了搖頭:“這幫人,不是你所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們看起來,很怪。”
“很怪?”刀疤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要說很怪,倒也確實有些怪,刀疤也算在城裡混了至少幾十年了,可是,他從來都沒見過這些黑衣人。
“夫人,你一說,我倒還真覺得有些古怪。”
“這幫人,我從沒見過。”
蘇迎夏眉頭一皺:“你們天魔堡的人,你沒見過?”
刀疤點了點頭:“是的,從來沒有見過。”
雖然他們都是老百姓,平常裡幾乎很少和這些城裡的士兵打照面,但畢竟大家都一個地方的,在未瘋狂抓人之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局。
而且,刀疤本身就是個混子,官道上的人又怎麼可能沒點摸排?
判官這種人尚且都對他知道一二,也足以見得這家伙在城中摸排的能力是極強的。
可偏偏,就這樣的人,卻對這樣一只數千規模的部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蘇迎夏瞬間明白,這其中的不對勁。
“可他們是這城裡的人的話,又為何在當歸遭遇危難的時候,並沒有出手相救呢?”
這事,越想,蘇迎夏越覺得離譜。
“刀疤,可否幫我一個忙?”
“夫人,你有何事,盡管吩咐,刀疤必然竭盡全力。”
盟主的老婆吩咐事,那就是命令和任務,哪有什麼幫忙之說?!
起碼,刀疤心裡是這麼想的。
“你能不能找幾個身手比較靈活,又對這城中比較熟悉的兄弟?”蘇迎夏問道。
“自然可以,不過,夫人要他們做什麼?”
“我在想,這幫人在當歸出事的時候都沒出過手,而他們又是這天魔堡的人,那麼能夠解釋的根本原因無非兩點。”
一是他們根本不隸屬當歸名下,他們應該是獨立的一支部隊,同時,也牽出這支部隊是那種獨立且有自己任務的,否則,當歸那麼危險,為什麼不叫他們?!
那是因為當歸很清楚,他根本指揮不動這支部隊。
所以,他們有什麼秘密的任務呢?!
其二,也是蘇迎夏最擔心的地方。
那就是這支部隊出現的時間。
實在是太晚了。
即便於他們不屬於當歸,可是,身在這天魔堡裡,他們也應該清楚有個東西叫做唇亡齒寒。
一旦當歸失勢,這對他們來說,只有害處而沒有絲毫的好處。
所以,就算不是直屬部隊,可起碼也會在為難之時並肩同戰。
唯一的可能性是,這群人在布防。
一旦布好了防,他們基本可以確保敵人插翅難飛,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才可能直接舍棄這當歸的性命。
所以,蘇迎夏必須要搞清楚這些東西。
“夫人的意思是,可能四周還有其他不少的埋伏?這些數千人,更多是殺人的刀而已,真正奪命的匕首,還隱藏在暗處?”
蘇迎夏點了點頭,這極有可能。
“屬下立即派幾支隊伍去查。”刀疤說完,起身就要去行動。
蘇迎夏急忙叫住了他:“等一等。”
“夫人還有何事?”刀疤恭敬的道。
蘇迎夏柳眉緊皺,想了半天,忽然,又搖了搖頭:“不對……”
“刀疤,不太對勁。”
刀疤一個腦袋兩個大,疑惑的看著蘇迎夏,還有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