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
前半部分尚且不說,這後半部分大開城門是何意思?
眼下該落城能一直在對面重重圍軍之下堅持到現在,靠的是什麼?
靠的便是該落城中堅固的城防,再配以士兵堅守,達成固若金湯之勢。
然此時的韓三千卻要求大開城門,這不等同於自倔墳墓嗎?
“盟主,一旦大開城門,這無異於是咱們自己伸直了脖子往敵人劍上去湊,到時候該落城情況危急,甚至極有可能萬般俱焚,還請三思。”
“是啊,眼下最利之勢還是咱們借城防之勢進行死守,盟主還請放心,以我等竭力抵抗,抵他個幾日甚至數月,屬下等人還是頗有信心的。”
韓三千聞言,輕聲一笑,搖了搖頭:“諸位統領之意,韓某人自然清楚,韓某人也絕對不會將各位兄弟的生與死當成兒戲。”
“韓某人此為,必有韓某之意。”
馬南風看了眼在場之人,此時幾步走到韓三千的身旁,輕聲道:“盟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韓三千微微點頭,二人朝著旁側一靠,此時,馬南風才小聲而道:“盟主,大開城門尚且不說是有多麼危險之事,即便是您要開,也不應該是開南門那邊啊。”
“畢竟,您也知道,這南門統領方才還有叛心,如今雖然表面上看似洗心革面,可誰又能保證那不過只是因為盟主您天威降臨呢?我意思是,一旦大開城門,敵人便可直逼而入城,那時候敵方勢力浩大,這南門統領隨時可心生背叛之意,且隨時方便離開。”
“如此一來,我方到時候賠了夫人不說,更是嚴重折兵。”
“四方之口,一旦有一口為缺,到時候整個防守體系也會徹底崩塌,這對我們而言,如同滅頂之災。”
“所以,屬下愚見,即便要冒險,咱們也要在東門冒險。”
“我東門卻有左副將這等叛徒,可城防一線我卻一直都交給我的心腹右副將,所以,東門一樣可以固若金湯。”
韓三千笑著點點頭。
“怎麼,盟主不相信屬下?”看韓三千未表態,只是一笑,馬南風有些尷尬。
韓三千搖了搖頭:“就因為我相信你馬南風,所以東門才恰恰不可以開門。”
“西北門兩門的情況也和你這邊類似。”
“恰巧南門不一樣。”
“如你所言,南門統領已有背叛之意,那麼必然南門之上便早已經有了一些不經意的小動作,並通過這些小動作必然傳遞了一些什麼信息。”
“那麼自然,南城門打開,起碼在意料之中。”
“可你們這幾邊突然大開城門,我且問你,敵軍難道是草包嗎?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嗎?”
聽到韓三千這話,馬南風皺眉苦想半天,似乎明白了韓三千話中的意思,片刻後,他微微低頭:“屬下愚昧,說些不中用之話,還請盟主見諒。”
韓三千微微一笑,拍了拍馬南風的肩膀:“你為沙場宿將,作戰經驗豐富,為人也極其爽快,而我之計則顯的有些狐狸,這怪不得你。”
話落,韓三千回身,望向眾將:“諸位,行動吧。”
“是!”
眾將領命,緊隨韓三千背後,一行人快步朝著南門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南門那邊,伴隨著城門緩緩而響,厚重的大門開始緩緩的拉開,其後,在大開之後徹底停下。
城門兩側,數十個士兵跑了出來,手中揮舞著白色旗幟。
“報!”
一聽這話,端坐於帳篷之內的那名統帥立即站了起來,臉上大喜:“真的?”
話落,他幾步衝出帳外,當其遙望南門之時,果如小兵所言。
“傳令下去,南部所有士兵,立即秘密集合,隨我殺將而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