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仇恨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仇恨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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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散文詩詞
作者:楠權北腿←→
郝建輝的教導令華彬茅塞頓開,他立刻盤腿做好,開始調動真氣,嘗試讓自己的真氣放出體外,先從護身罡氣開始練氣,保持真氣在體外凝而不散。¥f三江閣小說,
之前他的真氣連續都是中醫方面的方法,與武學關聯不大,在部隊,老郭指導下也練習過硬氣功,可與真正內家高手比起來,那不過是皮毛而已。
如今有了郝建輝的指導,華彬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他本身有了一定修為,只要轉入武道就可以了。
當然這個過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連續試了幾次,也無法讓真氣在體外大面積凝聚,始終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一放出來就會重新被牽引回體內。
郝建輝道:“你已經習慣讓真氣運行於五髒六腑和四肢百骸了,真氣就像變成了你的血液,滋養著你的身體,固然可以讓你益壽延年,身強體健,但對於武道的作用就大大減輕了。
你還要勤加練習,要盡量做到收放自如,讓真氣凝而不散,小周天運行可助身體輕靈如燕,大周天運行可使身體堅硬如鋼,配合功法步法,便是武道。”
華彬自己有一定基礎,現在又有郝建輝傳授武道技巧,他輕松入門,只是還需勤學苦練。
就在他全神貫注操控真氣的時候,忽聽郝建輝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而且咳嗽聲越來越大,好像止不住似得,喉嚨和肺部的羅音清晰可聞。
華彬連忙站起身,看到郝建輝咳嗽的已經彎下了腰,臉色漲紅,雙目圓整,咳嗽不止,呼吸困難。
華彬連忙扶住他,立刻為他診脈,忽然他吃驚的瞪起了眼睛,而郝建輝也在努力調整內息,連續咳嗽了三分鐘,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而華彬卻無比震驚,道:“你的肺經嚴重受損,近乎無法恢復,怎麼會這樣。”
郝建輝重重的咳嗽兩聲,嘴角湧出了鮮血,他卻不在意的擺擺手,道:“老毛病了。”
“老毛病,這可是會死人的,”華彬緊張的說道,兩人出身在同一個部隊,就像親人,如今知道他身患絕症,怎麼能不緊張。
郝建輝坐在地上,阻止了華彬要為他診治的要求,看著華彬焦急的神色,他微微一笑,拉開襯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而華彬一下愣住了,發現他的左側胸口竟然有兩個一元硬幣大小的傷疤。
他知道那是槍傷,這麼大的傷疤,顯然是步槍狙擊彈造成的,而且還是兩個。
郝建輝氣息紊亂的說:“兩顆子彈全部打穿了我的肺葉,而且還耽誤了最佳的手術時機,我能撿回條命已經很幸運了,若不是靠真氣支撐,我連呼吸都很艱難,隨時都處在死亡邊緣。”
華彬眉頭緊鎖,非常的心疼,更是充滿了感激。
他對真氣內行非常了解,對這種傷勢更十分清楚,肺葉被擊穿,還是兩枚狙擊彈,那是必死無疑,幸虧他強大的真氣支撐,一定程度上代替了肺功能,才能堅持到現在。
而剛才他施展真氣與自己打鬥,帶領自己走上武道,失去真氣維護的肺部立刻顯出可怕的症狀。
“我給你治,”華彬說道。
郝建輝搖搖頭道:“這種陳舊創傷怎麼可能治得好呢,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但這和你無關,即便我剛才不動用真氣,這種情況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我最近經常會覺得胸悶氣短,每天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肺部有如火燒,仿佛要撕裂開似得。”
“寅時,正是每天氣血流注肺經的時候,”華彬說道。
郝建輝道:“這點你比我更清楚,我在氣血流注的時候出現嚴重症狀,說明我的肺已經徹底壞掉了,我的死期將至,在這之前,我能夠將我對真氣與武學的了解,傳授給同一個部隊的後備,也算了去了我一樁心願。”
聽他的話,華彬有些心酸,但見過了生死的他們,早已對死亡變得麻木了。
華彬也冷靜下來,他深知到了郝建輝這種程度,就算是他也無力回天,只能問道:“那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呢。”
此時此刻,伴著這個話題,寧靜空曠的訓練場仿佛突然間變成了硝煙彌漫的戰場,兩位戰友即將生死訣別,活著的人總會問上這樣一句,並且會不遺余力的去完成戰友的遺願,這是用血寫下的契約,即便需要用生命去完成。
郝建輝似有所感,眼眶有些泛紅,道:“確實還有個心願,而這也是我選擇來這裡的原因。”
郝建輝自知時日無多,索性對華彬直言,道:“其實這個軍火組織我早就知道,還曾不止一次的交過手,他們有一批人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心狠手辣,手中還有尖端武器,曾經多次公然的將武器通過西南邊陲的十萬大山,運往對面的安南國,在經過安南國銷往世界各地。
上級對這件事兒非常重視,因為武器大多是我朝正規部隊的配置,若流轉到恐怖分子手中,將嚴重影響我國形像,敵國甚至會以資助恐怖分子為由來詆毀攻訐我們。
所以,上級命令我們組成在十萬大山截獲軍火,並對他們加以消滅。
只不過當時我們有些自負,嚴重低估了對方的戰鬥力,打穿我胸口的兩顆子彈就是教訓,幸虧一個戰友救了我,才保住性命,、
後來我們吸取經驗,組成精英小隊,多次與對方在大山深處展開交火,成功阻止了打批軍火外流,但這幫家伙也很頑強,讓我們始終無法將其全殲。
就在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反倒遭遇了他們的埋伏,他們假裝散出情報,其實並沒有運送軍火,完全就是為了引我們進入埋伏圈。
這幫家伙敢公然與我們正規作戰部隊抗衡,除了自身實力和巨大的利益之外,很可能在我朝有大人物支持,每當我們想采取大規模行動的時候,總會被莫名其妙的命令所阻止。
郝建輝平靜的說著,他的身體讓他不能激動,不然會喘不上氣,只是他眼中的憤怒和悲痛絲毫不加掩飾。
華彬完全能夠理解戰場性命相托,舍命相救的戰友情,他能活到今天,也多虧了幾位好兄弟舍命相救。
郝建輝平復了一下心情,道:“當時我也對那位戰友,我最好的兄弟,說了與你剛才相同的話,我問他有什麼心願。
而他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報仇’。”
華彬咬牙切齒的點點頭,這根本就不用戰友開口,自然會去殺敵報仇。
郝建輝說道:“這是他的遺願,我一定要完成,正好我身受重傷,部隊安排我去後方修養,我借此機會四處收集這幫軍火販的下落,後來打聽到了這裡以及喬天河,我就想組織申請轉業,隱瞞了我特種部隊的經歷,只是以普通士官轉業到警察局,自己打拼上來,這樣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了。”
華彬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話中的關鍵,立刻問道:“你是說這警察局裡也可能有。”
郝建輝點點頭:“若是內部沒鬼,小小的喬天河不可能做大,也不會由省廳秘密派花慕藍去做臥底接近喬天河,這次喬天河落網,內鬼也是忐忑不安。
軍火販子和買家能夠聯系到獄中的喬天河,這個內鬼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他是,”華彬最恨叛徒。
郝建輝搖搖頭,低聲道:“這個人的證據我已經基本掌握,並且已經將相關資料和證據交給紀律檢查部門的工作人員,而且就是在昨晚。”
“昨晚,”華彬眼珠一轉,驚道:“就是那個夜總會老板自己服毒的時候。”
郝建輝笑道:“沒錯,而且你的分析也完全正確,確實有一名紀檢部門的人員,授意夜總會老板服毒的,他們都是為了保護幕後的保護傘,而我將他們私下交流的整個過程都錄了下來,而且還有錄音,證據確鑿。”
華彬恍然大悟,原來郝建輝早就洞悉了一切,他冷笑道:“然後你就用錄像來威脅這個紀律監察部門的官員,讓他配合你查辦警局的內鬼,而他不敢不從。”
“哼,正是如此,”郝建輝淡淡的笑,華彬無奈苦笑,他可真是下了一盤大棋,自己無形中充當了一次棋子。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華彬問道,感覺後面才是重頭戲。
郝建輝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加快腳步,不得已也要做一點出格越界的事兒。
警局的內鬼被控制,我會加強對喬天河的掌控,讓他徹底與外界失聯,到時候軍火販子和買家都會著急,肯定會想其他的辦法接近喬天河,這樣我就有機會了。”
華彬微微一驚,顯然他是要取代內鬼,通過喬天河與軍火販子取得聯系,這樣一來他就成了臥底,很可能會被人認為是內鬼,到時候一世英名就會付諸東流。
不過現在郝建輝顧不了這麼多了,他時間無多,要盡快為戰友報仇。
他將計劃對華彬和盤托出:“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我決定幫助喬天河越獄。”
華彬微微一驚,但又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辦法,可郝建輝接下來話,讓他大驚失色。
“為了取信喬天河,我還要幫他泄憤,殺了花慕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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