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的是,周彥君沒有能堅持到援軍趕到,因為大量失血而導致體力不支,在對方的殺招連環翻身劈刀下,他雖然艱難躲避,但還是又中一刀,而且直接砍在了頭頂。
頃刻間已是血流滿面,這一重擊徹底讓他失去了抵抗能力,而那女人卻乘勝追擊,又是兩刀,一刀砍腿,一刀削肩,頓時周彥君又如同失去了一腿一臂,直接栽倒在地。
女人上前補刀,看起來無比凶狠殘忍,就在周彥君即將斃命的時候,醫院的保安們總算趕到了,但還沒靠近,那女人扔掉手中的看到,先一步衝進了樓梯間。
這主要是怪這些保安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更沒有作戰經驗,僅僅是四樓也要做電梯上來,沒想到兵分兩路,結果讓凶徒輕松逃走了。
最可氣的是,樓梯間並沒有安裝監控錄像,那女人可以自己選擇退路,是上是下都可以,只要她脫掉染血的外套,乍起頭發,就混在人群中,立刻就會變成大海撈針。
看完視頻,花慕藍問華彬:“你怎麼看。”
華彬苦笑道:“用眼睛看。”
“少廢話,我是說對這件事兒你怎麼辦。”花慕藍沒好氣道。
華彬自然比他們任何人都看得透徹,這分明就是女殺手借助昨晚女瘋子砍醫生的時間來行凶的,這樣可以很好的隱藏她的身份,看過這段視頻的明眼人都知道,這哪是女瘋子,分明是張三豐的傳人。
華彬心知肚明,這是那個神秘的軍火買家出手了,一切還都在自己的局中。
只是沒想到周彥君會這麼慘,先是被槍擊,這次又挨砍,同時也說明,這家伙命真硬。
華彬看著花慕藍,這件事兒他自作主張,打亂了省廳的布局,幸好線索還沒斷,他想了想,不答反問道:“現在這位挨砍的周醫生在哪。”
“重症監護室,生命垂危。”花慕藍說道:“頭上和頸部的傷口導致他大量失血,還伴有嚴重的腦震蕩,今晚是最危險的時候。”
華彬點點頭,從剛才打鬥的過程看得出,那女殺手根本就不想殺他,就是想造成他的重傷,因為他們還要逼問那枚手雷的下落,但他們想必也知道,周彥君能從槍林彈雨中脫身,自然不容易對付,所以那女人一上來就是殺招,才有了可乘之機。
如果華彬沒猜錯,這個女殺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該是真正軍火買家的人出面了,他們應該會趁著周彥君半死不活的時候,逼問手雷的下落。
自己想要禍害周彥君的目的基本已經達成了,現在也該讓一切步入正軌了,華彬對花慕藍說道:“很顯然,這個女人是想要他的命,若凶手沒有離開,仍然潛伏在醫院中,那並不是因為她走不了。
這裡是醫院,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只要她換一件衣服,或者裝成患者要求轉院,讓護士把她推進救護車,甚至是裝成死人推進太平間,這都是可行的脫身方法。
不過既然她沒有離開,那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在等待周彥君大夫死亡的消息。”
花慕藍點點頭,認可了華彬的說法,而且他們也想到了,所以除了檢查監控錄像之外,太平間和救護車的出車記錄都有查看,可以完全確定,女瘋子還在醫院之中,只是人海茫茫無法尋找。
“知道了她的目的,那想要抓她就易如反掌了。”華彬胸有成竹的說道:“只要我們散布一個消息,說周彥君醫生成功度過了危險期,生命無礙,這女瘋子一定會上當,會立刻尋找機會去補刀。
到時候,就可以拍人事先做好埋伏,再找個人假扮周大夫躺在病床上,反正他頭部受傷,一定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凶手根本無法分辨。
花慕藍聽完頓時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原來這麼簡單,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華彬苦笑一聲沒說話,早就告訴過她,對待一件事兒,首先要摸清事情的起因,對待殺人案,一定要清楚凶手的動機,掌握了動機就能了解凶手的行動。
花慕藍拿出電話,立刻向總部的領導彙報,並說出了華彬的計劃。
由於連續兩天發生襲擊醫生事件,事情已經變得非常嚴重了,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警方的高層更是備受壓力,他們是最想盡快抓到凶手的人。
所以領導很快同意了華彬的建議,並且考慮到女瘋子強大的身手,領導決定派特警隊來增員,作為埋伏和誘餌的主力,但現場仍然由花慕藍統一指揮。
這說明,這件事兒辦成了,功勞肯定是她的了。
“我們來具體謀劃一下行動細節吧。”掛斷電話,花慕藍精神抖索的說道。
而華彬卻賣起了關子,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道:“太晚了,我困了,警察同志們辛苦了,我先去睡了,祝你們好運。”
華彬說走就走,那小警員有些不舍,有種失去主心骨的感覺,但花慕藍卻沒有留他,畢竟她才是警察,是這次案件的指揮官,不能總是依靠華彬,出出主意就行了,傳達一下精神她還是能**完成的。
隨後,花慕藍開始忙活起來,得到了領導的授權,等待特警隊員到場,仍然是羅強帶隊,畢竟彼此熟悉,配合起來也有默契,而且這次他們全部都是穿著便裝來的,分三批,有的拎著水果,有的抬著人,看起來都是來看病的。
花慕藍臨時征用了急診室,就在這裡和特警隊員布置戰術,一切如華彬說的,由羅強親自冒充周彥君,進入重症監護室。
正好重症監護室還有空床位,之所以特殊,是因為監護室中配備著一切急救設施,還有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在場,隨時處理一切突發事件,通常都有很多床位集中在一起。
通過和醫院溝通,羅強就躺在周彥君旁邊的床位,只要將周彥君的病歷牌換一下就可以了,腦袋上纏上紗布,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隨後通過了解,他們得知周彥君在本地並沒有親友,所以安排一位女特警冒充他的女友,焦急的等待在門口,並和重症室的醫生打了招呼,要求他配合。
就這樣,一切准備妥當,其他人散開,隱藏在重症室周圍,有扮成醫護人員的,有扮成患者家屬的,還有躺在走廊裡冒充患者的,只要羅強在耳機裡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如狼似虎的撲上去。
而此時,華彬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雖然相信花慕藍這點事兒一定能安排妥當,但敵人是無法預知的。
他們的目的自然不是殺了周彥君,而是重挫他之後,再逼問秘密武器的下落,畢竟敢接手秘密武器的人,一定是特殊的存在,他們也不敢大意。
現在,周彥君身受重傷,精神上更處在最脆弱的階段,而且他甚至不明原因,求生**會讓他再度面臨生死威脅的時候,變得膽小怯懦,而知無不言。
敵人非常精明,心理分析和戰術配合相得益彰,接下來,華彬最難把握的就是,待會出面逼供的人,會是那個女殺手,還是買家派人來。
他大膽的猜測,應該是買家派人來親口逼問,這種事情不會假手於人的,秘密武器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這也是華彬的一種賭博,如果賭贏了,那一切就都重回正路了,花慕藍可以繼續追查軍火這條線,抓住買家的人,無疑是一個重大突破,而周彥君還在這次事件中半死不活,華彬更是一箭雙雕。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中醫科晚上是不看診的,怎麼還有人來呢。
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誰呀。”
只聽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大夫,我是來看病的。”
雖然沒有夜班,但華彬既然在這裡,那就是醫生,自然不會把病人往外推。
他連忙穿起大褂,道:“請進。”
隨後,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竟然是花慕藍,華彬一見她,頓時愣住了。
此時的花隊長脫去了警服外套,只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衣,還故意敞開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胸前一片冰肌雪膚,隱約還能看到罩子邊緣的蕾絲。
下面還穿著警服褲子,武裝帶扎的很緊,勒出了纖細的腰肢,長腿圓臀讓警褲看起來更像是緊身褲。
她放下了長發,帶著波浪一般披散在肩背上,臉蛋微紅,眼神朦朧,美得冒泡,嫵媚勾人。
“你……”華彬吞了吞口水,還沒說完,就聽花慕藍說:“大夫,快幫我看看,人家胸口好悶。”
啊。華彬一下愣住了,尤其是花慕藍,還故意做西子捧心狀,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捧,最近本來就在第二次發育,這一捧,頓時高高聳起,再加上扣子沒系好,呼之欲出啊。
華彬頓時一陣眩暈,也明白這娘們的意思了,他嘿然一笑,指著檢查床,道:“不舒服啊,我給你看看,躺那兒,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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