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微笑著說出四個字,貌似熱情,卻冷如寒冰。
這就是華彬,不管如何沉穩老練,但永遠保留著性格中隨性直率的一面,這也是他身邊必須有劉子昂的原因。
周彥司面色凝重,暴躁的情緒又壓不住了,華彬卻渾不在意,他要是敢動手,華彬有信心在一招之內弄死他,而且絕不會留情。
那吳二公子傻叉一個,看著華彬一臉輕蔑,這王八蛋與鬼子特工有勾結,顯然是新時代的漢*奸,有機會弄死他,華彬也非常樂意。
唯有朱迪和美廚娘神色淡淡,顯示出了非常好的心思素質,沒有被華彬跳躍的思維和散發出的氣勢所影響。
那吉田小姐見周彥司又要發作,立刻身形一閃,直接擋在他深淺,微笑道:“沒想到華醫生還是一位歷史愛好者,只可惜我對歷史一無所知,無法和您深入探討。
當然我也知道,華醫生雙手取火的神跡絕不是一般人能練習的,那是貴國密不外傳的一種氣功,對嗎?”
華彬眉毛一挑,心中暗想,這東瀛女子肯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隨口就說的,尋常的氣功大家都見過,比如武警部隊中的空手開磚,或者某些氣功治病等等,但還從未有過手上取火的,這更像是戲法。
她卻故意說成氣功,應該是故意在套自己的話,華彬冷笑一聲,道:“吉田小姐有所不知,氣功其實只是皮毛小術,我這一套雙手取火之術,乃是大乘修真之法門,乃是我一次失足落入懸崖,大難不死僥幸而得,乃上古神人飛升之前所著,名曰‘九天十地菩薩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練就這一雙神掌,非但水火不侵,更是威力無窮,若是一掌全力打出,方圓三十七萬平方公裡之內,無論人畜跳騷蟑螂都會變成飛灰的,若是連擊兩掌,可使得四大島嶼直接陸沉!”
華彬信口開河的說著,而那吉田小姐卻眉頭一皺,這三十七萬平方公裡,正式她國的國土面積,四島,自然是她國的組成。
華彬口若懸河,胡謅亂蓋,這話當著東瀛人的面說出來,就是痛快。
看著吉田貴子那郁悶的臉,他故意舉起雙掌,愛惜的說:“我這一雙手,足可抵三千成管啊!”
華彬越說越沒邊了,沈藝馨最了解他,他根本就是話嘮,說得上癮,那才真是九天十地菩薩怕怕呢!
美廚娘也不想他們繼續耗下去,而且她似乎知道些內情,剛要開口,卻被吉田小姐搶了白。
這東瀛人崇拜強者,而且學習能力極強,千年前學習我大唐的文化,取長補短,後來冥治天黃維新變法,更是學習歐美強國,全盤西化,不僅學習了技術,教育等等,還提倡文明開化,連西方的性*開放也都學來了。
而且這一點他們學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開放程度更是國際領先水准。
當然,其他方面人家取長補短,不恥下問,也給他們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才有了後來的所謂帝國,他們的學習精神,和學習能力是非常可怕的。
眼前這個吉田小姐就是這種人,華彬如此含沙射影,冷嘲熱諷,她卻只是微微皺眉,仍然故作謙虛的問:“華醫生那一手堪稱神跡,而我對貴國武學非常感興趣,不知華醫生可否指點一二呢!”
華彬哈哈一笑,道:“千年前,你們派遣唐使來我天朝學習,我天朝本著天朝上邦,負有教化萬方的責任,授予你們詩書禮儀。如今吉田小姐求教於我,我乃天朝子民,自然要有天朝的風度。
既然吉田小姐對我朝武學感興趣,那我可以教你一套我獨門絕學,名曰‘天目點穴手’,不知吉田小姐是否有興趣呢?”
吉田貴子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小女子誠意求教,請您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華彬伸出雙手,道:“你看好了,我只教一邊,這是我朝密不外傳指數,我今天算是大大的破例了。”
眾人紛紛睜大眼睛看著他,上次他雙掌取火,堪稱神跡,雖然人們不信他會什麼邪術妖法,修真法門,但肯定有不同凡響的手段。
現在在貴子的死纏爛打下說起了天朝武學,沒准真有什麼奇功妙法。
只見華彬伸出雙手,以雙手拇指羅紋面接左右眉頭下面的上眶角處。其他四指散開彎曲如弓狀,支在前額上,拇指輕按,其他四肢舒展,他邊走邊走:“這是第一招,名為‘探天應’。”
隨後他以左手或右手大拇指按鼻根部,先向下按、然後向上擠,解釋道:“這招名曰‘按晴明’。”
接下來還有揉四白,按太陽,華彬昨晚整套動作,說道:“這天應,晴明,四白,太陽四大穴道至關重要,連接著任督二脈,回去勤加練習,可使耳聰目明,衝擊任督二脈,有朝一日大乘之時,便可飛天遁地,威力無窮啊!”
幾人聽得似懂非懂,又覺得博大精深,自己試了試,還真有耳聰目明的感覺,見效奇快。
吉田小姐非常高興,沒想到這華彬說了兩句憤青的話,但其實是個草包,真的說教就教,此等絕學非同小可呀。
她還想開口繼續請教,卻聽華彬說:“烤全羊好了,我得去嘗嘗,吉田小姐,咱們吃飽了再說吧!”
“好,好,稍後我再來請教。”吉田小姐急著要消化一下剛才的點穴絕技。
那吳二公子是個二百五,根本不明所以,周彥司猶如一頭野獸,更是懵懵懂懂,朱迪康納利是金發碧眼的老外,更是一竅不通,吉田小姐謙虛好學,興奮不已。
唯有旁邊的美廚娘,緊咬下唇,面紅耳赤,艱難的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這家伙太壞了。”美廚娘心中暗想:“這是什麼天目點穴手,分明就是第四套眼保健操嘛!可笑這位吉田小姐待會還要繼續討教,若是再教,恐怕就得是第六套廣播體操了。”
不過,美廚娘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家伙不會真的是什麼修真者,會什麼法術吧?”
雙手取火是親眼所見,還有她辦公室裡的那條小鯊魚,隔著厚厚的玻璃板,那條鯊魚就死了,撈出來叫人檢查過,說那條鯊魚的內髒都被震碎了,想想都覺得可怕。
華彬自然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這吉田小姐厚顏無恥的問這問那,從廚藝故意說道武學上,顯然是對自己有些了解,想要借此機會打探虛實。
我天朝人心底淳樸善良,還有一點就是要面子,越是人多,正式的場合,越估計個人顏面,所以這吉田小妞以為華彬在大庭廣眾,被她一個女子及求教,多少會估計面子透露一些個人情況。
哪知道華彬信口胡謅,既有面子又能耍人。
不過,這些人來者不善,既有周家人又有鬼子參與其中,想來這只是個開始。
他拉著沈藝馨離他們遠遠的,在烤全羊前,美美的品著美味佳肴,沈藝馨乖巧的沒有問他任何情況,她是那人,別人不說,她絕不會問的人,而且她也相信,所有事兒華彬都能搞定。
但是有一件事兒她必須要對華彬說:“那個黑臉的男人中毒了。”
“嗯?”華彬微微一驚,他雖然自小研習醫神遺著,也算小有成就,但若單純掄起藥理,藥性,自然比不上藥王的嫡傳弟子,他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兒?”
沈藝馨低聲道:“他的黢黑的臉色並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後天暴曬而成的,而是一種毒素沉澱在皮膚表面,還有,他四肢僵化,頸部動脈跳動劇烈,毒素應該還在體內。”
沈藝馨想了想,道:“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應該是皮膚,血液性的毒素。不過很奇怪,他為什麼沒有毒發,而只是有些輕微的症狀呢?”
華彬眯起了眼睛,低聲對沈藝馨說:“因為他和周彥君一樣,都是毒王的後人,本身就是用毒高手,所以這可能不是中毒,而是種毒,你還記得你身邊的白潔嗎?”
沈藝馨知道周彥君會用毒,險些害死小逸,對其恨之入骨,但不知道華彬為什麼會扯上白潔。
他低聲道:“周彥君前些天被一個女瘋子砍傷了,砍他的人就是白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白潔,她躲在我們辦公室裡奄奄一息,身中劇毒,我為她放血療毒,現在仍然有後遺症需要你治療。
她之所以中毒,就是因為在砍周彥君的時候,身上迸濺到了周彥君的血液。”
“果然是種毒!”沈藝馨也是吃驚不小:“這種方法我聽爺爺說過,被他成為藏毒,方法非常的狠毒殘忍,需要從人一出生的嬰兒階段開始,不斷將毒素緩緩注入孩子體內,開始是毒藥與解藥同服,後來毒藥慢慢增加,解藥劑量慢慢減少,讓身體產生抗體,逐步適應,藏毒於體內,非常的殘忍,很多幾個人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