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看到大兒子回來的比往年早,高興的不得了,“這麼晚了,你回來怎麼也不給家裡打個電話?你爸在家正好也能去車站接你。”
“媽,我這不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嗎!”陸斌放下行李,給母親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安排好團裡的工作,今年特意提前請假回來,因為想趕上陸峰婚期,便急忙買了晚上抵達的火車。
現在天寒地凍,因怕火車誤點弄到深更半夜打擾家人休息,他才沒有打電話回來。
“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陸母雖這麼說,被兒子一抱,眼淚都快流下來。
大兒子從小就跟她親,可打從每年帶方悅回家,陸斌就再沒跟她這般親近過,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我就是頭發白了,還是你兒子,媽,我可想死你了。”陸斌從小嘴巴就是甜的,從前帶著方悅不好對母親撒嬌,而這半年多在異地不再親近岳父家,對妻子又失望後,他愈發思念老家的一切。
陸菲看到門外沒有別人,心情大好,“大哥,你就不想我們啊?”
“想,大哥也想你。”他松開母親,拍了拍小妹的腦袋,又和陸峰碰了碰懷,最後走到陸父面前,“爸,我回來了。”
陸父點點頭,“你媳婦和妞妞怎麼沒跟你回來?”
陸母一時高興,都忘了問孫女的情況。
陸斌面露尷尬,“妞妞有點咳嗽,倒不是大毛病,怕坐火車人多再傳染出問題,就讓方悅在家陪著。等病好了她們娘倆自己過來。”
其實妻子自中秋回家與弟媳婦鬧得不愉快,便記下了仇,這次二弟結婚,她說什麼都不肯過來。
方悅這樣不尊重他的家人,令陸斌對她愈發心涼。
如今,她跑回娘家正在為不給蘇蕊臉面而沾沾自喜,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結婚缺了她就辦不成是的。
方母哄妞妞睡下。便去勸女兒不要任性。“婚禮不去就不去了,但你們得趕在年三十前過去,別讓親家那邊落了口舌。”
過年的第一天如果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意指會把娘家吃窮,因此只能在初二或者初三回來。
方父從政,要臉面,也一向注重這些。生怕平時有一點不吉利的地方會影響官運和前途。
方悅不耐地打斷母親的話,“陸斌拋下我和孩子就這麼走了。他眼裡只有他那些家人,根本沒有我們,這大半年都不讓我回來不說,只要我一說他們家不是。他就不給我好臉色!我才不去,看見他們一家人,尤其我那婆婆。我就渾身難受。”
方母道:“當初媽怎麼跟你說的?你非要找陸斌這樣小城市出來的,現在知道不聽老人言的錯處了吧?”
“不要跟我說這種話。人都嫁了,明天我就讓楊秘書買票,你和孩子給我回婆家去,哪有出嫁女年三十在娘家過的?”方父合上報紙,皺眉道:“再說陸斌不讓你回來也好,妞妞不在這裡,我和你媽耳根子也清淨不少。”
“爸!”方悅撅嘴,她知道父親一向不喜歡女兒,但也沒必要當著她的面這般嫌棄吧!
方父冷哼一聲。
當年方母體弱,生下女兒後養了很長時間身體都沒恢復過來,等可以繼續懷孕時,計劃生育政策又下來了。
為了自己剛剛上路的政途,他只能放棄生兒子的打算。
雖只有方悅這個獨女,但他並不是太喜歡女孩子,尤其女兒又找了位軍人,只能要一個孩卻又生出個女孩,看到隔代的外孫女,他便將積壓在心中三十多年的不滿情緒全都向妞妞爆發出來。
久而久之,小小的孩子心裡留下了陰影,整個人也變得陰測測的。
“就這麼定了,明早就收拾東西,看看是哪天的票,帶著孩子趕緊過去。”方父搓了搓胸口掛著的金牌,這是花重金托得道高僧開過光的,高僧幫他算過,今年他有一次大災劫,度過之後便是大富貴。
高僧還提醒他,災變便是外水回流,可能是事業上一些政策的隱晦含義,或者牽扯到國外一些暗箱操作,也可能指女兒,畢竟女兒算是潑出去的水,總往家裡跑,也算是回流…
方悅雖不情願,也知道父親的決定她不好違背。
…
蘇蕊天不亮便起身收拾自己。
首先換上婚紗,因為外面還很冷,她上身披著純白色兔毛披肩,婚紗的超長後擺拿掉,等到飯店再裝上典禮用。
鄧穎新幫她做發型,從發頂中分,沿著發際線辮成兩股別與後腦勺,腦後做了一個花式盤發,用幾顆珍珠發卡固定。
她做服裝設計,制作相應的發型也是拿手絕活。
蘇蕊也不耽誤時間,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手頭能用的化妝品不多,粉餅、眉筆、口紅、腮紅和眼影。
她皮膚養了大半年,已經亮白許多,年輕水嫩的肌膚沒有斑痕,所以不需要塗抹很厚,一點點粉上去便能細致的連毛孔都瞧不出來。
現在大都流行柳葉彎眉,又黑又細的那種,蘇蕊不想畫太老氣的妝容,她知道未來的流行趨勢,便依照前世的化妝經驗,對照自己的臉型畫了適合的一字眉,眉尾略彎,也算給點時代感,不至於太新潮。
用眉筆充當眼線筆,勾畫的眼睛更加大而有型,眼影她沒有選擇現在婚禮流行的桃紅或粉紅,極具質感的咖啡與亮金粉搭配,大氣又不失華貴。
口紅選了一支淡粉,打完腮紅,用白色眼影充當高光提完色後。
鄧穎新大呼好看,甜美又有範,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她有種錯覺,似乎這個模樣配上她的氣質,才是真正的蘇蕊,沒有化妝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有種魂不符體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