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永信放下東西,“王家出了事,她回電話了,聽說孩子要生,正在往這趕,現在應該在路上了。”知道外甥女為婆家添了龍鳳胎,在只能要一個孩的軍人家庭,可算天大的福氣,陸家人必然會將人捧著,他放心道:“我知道娘舅不方便進,東西我放這,母子平安就好,我就先回了。”
莊永信心虛自己身上有污點會拖累妹妹母女被陸家人瞧不起,如果不是為了帶口信,順便看看人怎麼樣,他都不敢到這裡來。
陸母以為莊家講究老規矩,一般不讓男丁進產婦病房,怕會帶走髒氣,因此沒有留人,只讓範金耀去送送。
蘇蕊迷迷糊糊睜眼時,就見自己躺在陸峰懷裡,婆婆抱著孩子正在吃奶,她騰地羞紅了臉,腦子立馬清醒,“媽,我來吧。”
陸母看出兒媳婦的窘迫,將孩子交給她抱,“護士說該吃初乳了,見你太累就沒有叫醒你,我們便抱著喂了,小的剛吃完,就剩大的了。”
“這是老大啊?”蘇蕊懷裡抱著個胖胖的娃娃,聽她嚼著奶吧唧著小嘴,心裡滿滿的幸福感。
陸峰笑道:“這是老二,咱們閨女,媽的意思是她長得大,而老大是兒子,卻比老二小一半。”
“老大呢?”雖然是自己生下的,可蘇蕊都沒仔細瞧過,這會兒低頭看著粉雕玉琢的女兒,滿心歡喜滿心好奇。
陸母轉頭看向嬰兒車裡睡著的孫子,輕手輕腳地抱過來道:“這孩子小的可憐,吃飯就吧唧兩下便飽了。”她好氣又好笑的看了孫女一眼,“哪像這個,一直吃著沒完沒了。”
“怎麼…”這麼難看?看著皺皺巴巴的兒子。蘇蕊微攏眉頭。
陸母看出兒媳婦的嫌棄,不滿道:“正常的孩子生下來都這樣,等兩天就長開了,那個不皺巴是因為太胖了,撐起來的。”
蘇蕊笑了一聲,哪想讓懷裡的女兒嗆了一口奶,隨後小丫頭跟沒事似得。將媽媽笑出來的一大口奶吞下。繼續吧唧嘴巴。
陸母看著這麼能吃的孫女,也笑了起來。
等喂完奶,鄧穎新與周夢進來圍著兩個孩子玩兒。男人們都在外頭商量取名字,只有孩子爸閑在病房陪老婆。
陸峰道:“王家那邊出了點事,媽可能晚些才能來,剛才讓舅舅過來看了你。”
“怎麼了?”蘇蕊醒來就覺得少了點什麼。還以為蘇母在外頭忙活,哪想人被王家的事絆住不在這裡。
“不清楚。”陸峰剛說完。蘇母喘著粗氣跑到走廊裡,“周姐,怎麼樣了?”
“慢點。”陸母扶著她,“母子平安。生的龍鳳胎,家裡出什麼事了這是?”
“我身上寒氣重,又帶著汗。先不進去了。”蘇母深吸幾口氣,平復下激動的心情。而後惆悵起來,“王家老太太沒了,保民這段時日怕是得留在老家不能過來了。”
陸母一怔,隨後同情起蘇母,女兒生了龍鳳胎大喜,老婆婆卻沒了,今天真是難為蘇母了,“這邊人多,你們不用擔心小蕊,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會理解的,也難為你大老遠的又跑回來,要知道是這事,我就不讓小範給你報信兒了。”
“周姐…”蘇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這事當著你的面,又趕上小蕊生產,我本不該說的,不過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老婆婆被人灌農藥害了,人臭在了屋裡,前天鄰居聞著味兒才報了警,我們昨天回去時,警察說都已經死在家裡快一個月了,被大被子捂著才屍變…鄰居說家裡請的小保姆月前就不見了,保民去的時候也發現老太太腰上別的兩千塊錢沒有了,懷疑是被謀財害命。”
陸母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
蘇母道:“這事就不要告訴小蕊了,我怕她坐月子再嚇著,就說我被生意絆住沒及時過來。”
陸母點點頭,“別說她,就連我聽著都害怕,她一個農村老太太,怎麼腰上會別這麼多錢?還能被人惦記上?”
一提起腰上別錢,讓她不由想起自己的老母親,周老太太不是也有這種習慣?六百塊錢雖不多,但在農村也夠令人惦記的…
蘇母嘆氣,“保民的工資這些年一半多都是交到她那裡,要知道會害了她,當初說什麼我也得爭下來。”
“你這是脾氣好,哪想會出這種事,怨不得你。”陸母安慰她道。
“不提這個了,我這也暖和了一陣了,得進去看看外孫和外孫女。”雖然一個熟悉的人就那麼死了,夠令人傷感一陣,但畢竟與王老太太沒有多少感情,蘇母傷心過後,立即被女兒生孩的大喜衝散,現在滿腦子都是兩個小寶寶。
對於母親的遲來,蘇蕊並沒有多問,一大家子和樂融融討論起兩孩的名字。
最後確定下老大叫陸涵,涵字有廣闊和包容的意思,也代表一個人的修養,打娘胎裡就知道把營養讓給妹妹,倒也襯著他的性子,希望長大後依舊是個有修養的人。
女兒叫陸晨,期待她如同清晨的太陽一般,每天都充滿希望,蘇蕊更給她起了個小名叫胖胖。
女兒身體很好,頭天晚上就睜了眼,雖然這時候的嬰兒還看不到東西,但黑黑的瞳仁滴溜溜直轉,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這孩子壯實,來探望的人大都喜歡抱她,卻不敢動陸涵,那孩子太小太嬌弱,生怕一用力就傷著他。
陸峰看兒子還不如女兒壯實,直皺眉頭,下定決心等長大了一定要把這小子放兵營裡好好磨礪幾年。
陸家雖搬出市區大院,但軍醫院也有人看病,很快聽說陸家媳婦生下龍鳳胎的事,李母、付母都帶著兒媳婦過來探望。
這些人情往來自然不需要蘇蕊操心,陸母和作為大兒媳的鄧穎新就能應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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