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趙月兒怎麼樣,全福家那邊並沒有傳來消息,不過那件事過後的第三天,那五百二十兩銀子就送到了顧大河手上。
顧大河拿著五百兩額的銀票只覺得無比燙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是轉眼間銀票被三丫奪走了以後,顧大河又極度不舍了起來,可對上三丫那陰沉的眼神,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聳下肩來什麼也不敢吭。
手裡頭還剩下二十兩銀子,要是換成過去,二十兩銀子也能讓顧大河樂上好久,可拿過了五百兩,再拿著二十兩銀子,還真不是滋味。
也是直到現在,顧盼兒才得知顧清被撲倒的事情,果然就咧嘴笑了起來:“被美女撲倒的感覺如何?爽不爽?美女香不香?”
顧清面無表情地示意顧盼兒將腦袋伸過來,等顧盼兒伸過來之後,顧清一把掐住顧盼兒的耳朵,用力擰了起來,嘴裡冷哼道:“爽不爽?香不香?死女人,老子是你相公,不吃醋也就罷了,還敢幸災樂禍,有你這麼當別人媳婦的嗎?”
“呃呃呃……”顧盼兒被擰疼得呲牙咧嘴,訕訕道:“不是說好媳婦就要在相公找女人回來之後問相公累不累,相公想娶小妾的話,好媳婦就要盡心張羅……”
“好媳婦還會縫衣做飯,你會嗎?”
“呃,咱好像不會!”
“那你是個屁好媳婦,少給咱來那一套,你這哪是做好媳婦的料!分明就是幸災樂禍,估計還遺憾沒有看到好戲!”
“親,你太了解咱了,好感動!”
“滾!”
顧盼兒果然滾了,並且撒丫子跑得很快,因為剛田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那裡半山腰上發現一個山洞,是一個天然的石壁山洞,不過沒人敢進去,顧盼兒正打算過去看一下。
“你給我回啦!”顧清在身後氣呼呼地叫了起來。
顧盼兒回了一句:“滾遠了,回不來了!”
顧清這臉色就臭了起來,瞪了顧盼兒一眼,只得自己去辦事了。
剛舊房子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房子已經建好,之前上梁的時候是讓顧旺去上的,畢竟這房子建了以後是顧旺他們去住,不過現在完工了,自己我應該去看一下才是。
本想拉著顧盼兒一塊的,誰知道顧盼兒跑得那麼快。
到了舊房子這邊,一眼就看到聳立起的新房子,與一般人家高的圍牆,裡面除了三間房外還有一個廚房,不跟以前似的,廚房算在三間房內,另外還有一個牲口棚,一個簡陋的柴房,看著挺好的。
新房子建成,顧旺也很是高興,見到顧清來,立馬就打了聲招呼,顯然對這房子也很是滿意。
可顧旺滿意不表示潘菊花會滿意,雖然這房子比起在鎮上租住的好得多,可潘菊花就是嫌棄房子建在鄉下,要是建在鎮上該多好。
到這會潘菊花又後悔了起來,特別是與趙豐年攪和在一起以後,就更是嫌棄鄉下。
再說了,有了顧盼兒家那好房子在前,哪裡就能看上這個房子了。邊看著房子,嘴裡頭還邊無比嫌棄得嘮叨著,那樣子看起來是真嫌棄了。
顧清這臉色就難看了下來,不過是看在顧旺的面子上才給建的房子,若不是有這顧旺,就算潘菊花去睡大街也沒人管,又有什麼資格去嫌棄?
“嫌棄你就甭住,自個找地兒住去!”別看顧旺一臉老實樣,可脾氣起來以後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況且因為這養父的事情,顧旺打從心底下怨這當娘的。
當初還以為是親爹不要娘親,或者是做了啥對不起娘親的事,直到回到這裡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是娘嫌親爹窮跟人跑了的。
有這麼個沒皮沒臉的娘親,顧旺也嫌丟人。
潘菊花白了顧旺一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缺心眼的兒子,跟你那死鬼爹一個德行,這鄉下有什麼好的?買點東西都不方便。再說了,這離那山那老近的,要是從山裡頭跑出來一群野獸啥的,那得多嚇人?”
顧旺怒:“那你就不該帶我回來找爹!”
這句話一出,潘菊花吧嗒嘴,也不說話了。
其實潘菊花也沒覺得自己有說錯,之前那是沒有辦法才找到這裡來的,想著這顧大牛再窮也應該管自個母子倆一口吃的,這有吃有住總比餓死的好可誰想到這顧大牛竟然早死了。
還好雖然早死了,還留下撿回來的倆母子,這母子現在可是有錢的主,不趁機要點銀子豈不是虧大了去?再說了,要不是顧大牛,這倆母子能過得跟現在這麼好?顧大牛可是旺子的親爹!
潘菊花越想就越覺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與愧疚。
當初不跟顧大牛回來,那是因為顧大牛實在太窮了,不過好歹還給把兒子生下來了不是?這兒子都給生了,自然就是顧大牛的恩人,而顧大牛則是這母子二人的恩人,那麼自己這個恩人自然要受這母子的恩才是。
反正不能怪自個,要怪就怪顧大牛,都是顧大牛的錯。
潘菊花現在雖然榜上了趙豐年,可潘菊花也知道趙豐年不怎麼富有,本來以為那馬車是趙豐年家的,沒想到竟然是租來的。而且這趙豐年家裡頭還有個媳婦,自然不會為自個花多少銀子,這幾天瞅著這趙豐年就算是給自己買點首飾都肉疼得不行,潘菊花也算是看清了去。
不過盡管趙豐年沒幾個錢,潘菊花還是不願意放棄了,畢竟這趙豐年是住在鎮上的,家裡頭也開了兩個鋪子,比起自己原來那死鬼相公也差不了哪去。
可惜就是有了兩兒子,要不然自己還能把兒子也帶過去享福。
而且這裡離二水鎮也挺遠的,要不然自個就住在這裡,反正這房子瞅著也不是很差勁,可惜就是遠了一點。到現在潘菊花都還在考慮著要不要跟著趙豐年回二水鎮上去,這事趙豐年雖然沒說,可是潘菊花心裡頭可是盤算著呢。
最重要的是,潘菊花打從心裡頭就想把人家的原配給擠下來,自己好名正言順地住進趙家,到時候不但能住在鎮上,還有吃有喝有得花的。
也正因為這樣,潘菊花才使勁地伺候趙豐年。
顧旺也懶得理潘菊花在想些什麼,直到現在顧旺都覺得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娘親,反正弄不明白也就懶得去理了,轉頭跟顧清談起了這房子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顧大牛的事情,倆人相處起來跟兄弟似的,還算挺親的。
顧清見這房子已經建好,就提出將三畝田過戶的事情,畢竟這三畝田現在是顧清自己的名字,這老房子都還回去了,這三畝田還回去也沒什麼。反正這還了以後,自家還有一百畝田。今年這田可能是瘦了一點,可種上幾年以後,這田慢慢地就肥起來了。
況且那田裡的草長得那麼旺盛,應該也瘦不到哪兒去。
不說別的,野禽的糞便啥的,就有不少。
顧旺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有拒絕,畢竟自己要在這裡落戶的話,還是得有田地才行。況且這房子都接受了,這田本身就是自個親爹的,再接受也沒覺得有什麼了。
不過顧旺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將這情記在了心裡頭。
“既然房子都建好了,那就找個日子燎鍋底,你們這畢竟也剛回村子裡頭,這燎鍋底也不能做得太隨便了。不過你放心,這事交給咱辦就行了。等燎鍋底完了,你們也就能安心在這裡落戶了。至於落戶的事情,咱替你們跟村長說一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顧清說道。
顧旺也知道自己沒這個能耐,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可也不得不承認顧清說得對,的確不能做得忒寒磣了,畢竟自己初到村子裡。
從州城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身無分文,顧旺又能說些什麼?
“只能是麻煩你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反正這不該接受的我都接受了,這燎鍋底一事,我也就腆著臉接受了。”顧旺尷尬地說道。
顧清道:“咱們是兄弟,你不必跟我客氣這個。”
聽到顧清這一說,潘菊花就叫了起來:“既然是兄弟,總不能你吃肉看著兄弟喝湯吧?整點實在點的,百八十兩銀子就行了。”
顧旺一聽,這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瞪了潘菊花一眼,對顧清道:“你甭管我娘說啥,她這人腦子不清醒,整天就只知道做夢。”
顧清卻是若有所思,之前安氏就提過,把房子建好以後,再給顧旺一點銀子當本錢。不管顧旺是想做生意,還是想在村裡頭種田,前期的時候能幫就盡量幫一下,至於往後的事情,就得看這顧旺自己上不上進了。
既然娘親都這麼說了,給點銀子倒也無妨,不過……
瞥了一眼潘菊花,顧清覺得,就算是給銀子也不能讓潘菊花給知道。
不過自己手頭上雖然有不少銀子,可都是自家瘋婆娘賺的,要動用的話還是得跟瘋婆娘商量一下。自己賣菜也賺不少,不過就算賺了不少,顧清還是覺得要跟自家瘋婆娘商量一下才放心,要不然用著覺得不好意思。
對了,瘋婆娘竟然把金鐲子變成了‘餅干’,還要給她重新弄一個。
不過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白色的,顧清又有點猶豫,這都已經戴了一個鐲子了,再戴一個會不會麻煩一點,要不然弄成別的東西?
其實那餅干也挺好看的,既光滑又飽滿,看著挺順眼的。
這一想起顧盼兒,顧清就沒心思在這裡待下去,與顧旺道了聲別就回去了。
等顧清走後,潘菊花才朝顧清離去的方向呶呶嘴,一臉不爽地說道:“你這傻的還當人家是兄弟,人家可根本就不當你一回事。要不然憑著他們家,這百八十兩銀子拿出來也不見得多難,可你瞅瞅,人家剛才根本就不吭聲。”
顧旺黑下臉:“百八十兩?你當人家是開錢莊的不成?你也知道這是鄉下,鄉下人賺一百兩銀子容易?就咱家以前,賺個十年八年的,也不見得能存下來一百兩銀子。”更何況還有你這整天作錢的在!
潘菊花道:“誰說的,要咱說,他們家不定就能有。”
顧旺冷笑:“有就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當初可不是我親爹把你給拋棄的,而是你自己嫌貧愛富,自己跑掉的。要是這會親爹還活著,說不准把我給接收了,卻得打斷你的腿,要不然就把你給攆走了!”
潘菊花可沒有想過這茬,當初帶著兒子來這裡的時候,可是覺得理所當然的。
現在聽兒子這麼一說,潘菊花覺得特別沒有面子。
“行了,你少惦記別人家的,先不說人家有沒有這個銀子,就算是有那也不是你的!人家這給建了房子,又把原來的三畝田還給了咱,這對咱已經很好了,你別整天不知道滿足。要知道就算他們家不管咱們,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說理去。”顧旺雖然年紀還小,可畢竟是在州成那個地方長大的,並且養父做生意的時候也時常帶上他,這人情世故也是懂得不少。
潘菊花含糊地應了一聲,可這心裡頭還是惦記著,半點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
顧盼兒一路飛奔,眨眼間就到了山泉這邊,拎住一個工人就問山洞的所在。因為是把房子建在山上,連整座山都包圍了進去,這一項工程就顯得大了一些,而且還還要請十分有經驗的人才能做得了,所以這一次建房不但人多,而且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手來著。
這工人被拎起來,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指向山腰那裡:“在那裡呢!”
好在大伙都認得顧盼兒這一頭標志性的爆炸頭,要不然顧盼兒這麼粗魯,還真不會有人理她,說不定還得罵人。
來這裡干活之前,上面就特別警告過,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這名婦人,否則被打死打殘一概不負責。
開始的時候大伙也不以為然,可親眼看過這婦人的彪悍以後,大伙就老實了。
大爺的,能扛得動千斤石頭的婦人,誰敢惹?
顧盼兒聞言將工人松開,朝其所指方向飛奔了過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不過乍一眼看過去,還真的難以發現這個山洞,洞口不大的說,還藏在一片藤蔓裡頭,若是不是洞口有人守著,估計還得找上一會兒。
“您來了,這就是那山洞!”守洞口的人見顧盼兒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就將洞口指給顧盼兒看,然後立馬告辭:“沒事咱就忙去了!”
說完不等顧盼兒反應,趕緊撒丫子跑了。
不止是站在洞口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還因為來人是顧盼兒的原因,這守洞的人可擔心顧盼兒會把他抓進洞裡頭。
誰知道那洞裡有什麼東西,看著挺陰森,怪嚇人的。
顧盼兒古怪地看了一眼那人,之後扒開藤蔓鑽了進去。洞口不大,只能容兩個人同時進入,不過進了洞口這後就寬闊了起來,就是一輛馬車也能行駛自如。
這洞來沒有半點人工雕鑿的痕跡,不過不管是地面上,還是洞壁上,看著都挺平順的。不過洞裡頭挺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顧盼兒便將從小童那裡搶過來的夜明珠給拿了出來,就著光往洞裡頭走。
可能是沒有人住的原因,不少地方長了青苔,不過因為是石壁的原因,倒沒有長出別的植物。時不時有輕風拂過,起先顧盼兒以為還有別的出口,不過很快就發現這些風是從一些洞壁上的縫隙刮來的。
這山洞竟天然通風,就算把洞口堵上了,也憋不死人。
不過可能縫隙迂回太多,未能傳進來一絲光亮。
走了約麼一刻鐘的時間,顧盼兒聽到水聲,愣了愣後加快了腳步。果然在山洞的盡頭看到一口泉水,正汨汨地冒著泉水,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湖,直徑有五米左右,雖然壁上的泉口一直在冒著泉水,可小湖卻不見滿,水不知道流向了何方。
看到這小湖,顧盼兒眼睛一亮,頓時就歡喜了起來。
正猶豫著要把剩下的火髓還有火蓮放到哪裡去呢,現在看到這小湖,顧盼兒瞬間就有了目標。不過把東西放過來之前,還是先得再檢查一下這個山洞,之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得在門口那裡做一道結實點的門。
什麼門最結實?那自然是石門無疑了。
要不然東西讓人給偷走,自己得多肉疼啊!
至於州成那陽潭,顧盼兒是不想再下一次了,就算現在自己變得更厲害了一些,可是不知為何,總覺得下面有岩漿生物。上次還是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遇上岩漿生物,自己說不定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變成渣渣。
見好就收,這一點顧盼兒好歹還是懂的。
走近泉水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出水口,估計水是從泉地的石縫中滲走的,卻不知是滲向何方,縫隙不少,把手放到上面試了試,發現吸力並不大,把火髓放到這裡面的話,應該不會被吸走。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顧盼兒打算把火髓放在泉口那裡,畢竟那裡沒有縫隙,並不怕火髓會被吸走。
況且那裡還有一個天然的攔截,讓整個泉水看起來如同一張大嘴,那些水就是從嘴裡頭吐出來的一般。
至於這張嘴像什麼嘴,顧盼兒表示它只是個四不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又朝洞外四處檢查了一下,可能是有這口泉水的原因,洞內顯得有些潮濕,不過因為通風好,並沒有什麼異味。若然打理一下的話,也可以當成是長期居住的地方,並且顧盼兒能感覺到,這裡面靈氣十足,很適合修煉。
這可能有一條靈脈,不過周圍都是石頭,顧盼兒自認為沒那個能力去尋找。
況且這有靈脈也是一件好事,只要不破壞掉的話,在這裡開宗立派,定然能夠長存下去。背靠葬神山脈,易守難攻不說,往後弟子歷練什麼的也十分的方便,裡面藥材豐富,只要本事足夠,進一次山脈就能有大豐收。
可想到開山立派,顧盼兒眉頭擰得能夾死只蒼蠅,到如今她也只是發現了郭鈺一個算得上是天才的,其余的還真不怎麼樣,就連四丫也不是什麼天才,不過是中上等罷了。
村裡頭倒是有幾個中下等資質的,可顧盼兒還真有些看不上。
算了,此事等房子啥的建立好再說,現在還是先放一邊。
檢查了足足兩柱香的時間,顧盼兒才將山洞給檢查完畢,確定了沒有任何存在的危險,這洞除了一些蟲蛇與一些小型動物光顧以外,便沒有其它,到時候往洞裡頭灑點防蟲蟻蛇這些東西的藥,再把石門一做,就十分安全了。
以後這裡就是自己的地盤,除了自己以處,誰也不能進來。
唔,當然,小相公要來也是可以的。
不過除了小相公以外,別人就甭想進來了。
檢查完以後顧盼兒就出了山洞,站在洞口那裡量了量洞口的大小,打算根據洞口的大小做扇石門出來。
“進去看了沒有?裡面怎麼樣?”司南竟然等在洞口這裡。
“裡面有口泉水,四周都是石壁,看著挺不錯的。”顧盼兒斜了司南一眼說道,然後又量了量洞口,想了想問道:“你那有沒有會做石門的,或者是懂得機關的,給做個牢固的門出來,起碼能擋得住十個老娘的攻擊的那種。”
司南聞言嘴角一抽:“照你說的那樣,就是石頭門都不頂住,得用鋼鐵塑造的才可以,最好便是玄鐵,畢竟這玄鐵不長鏽,還十分的堅硬結實。”
顧盼兒點頭:“那就玄鐵吧!”
司南抽搐:“你說得簡單,可知這玄鐵多難尋?整個大楚國,也就上得台面的將領才能人手一把玄鐵劍。就是千夫長,也不一定能有,百夫長更加不可能。你讓本公子上哪給你找那麼多玄鐵。”況且還是用來做門,要不要太浪費了點。
顧盼兒斜眼:“少廢話,我知道你一定能弄得出來。”
“……”
司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這玄鐵自己的確能夠弄到不少,可那得搭上多少的人情,還得小心亦亦地不讓那些將領們知道了,要是讓他們給知道了,那還能得了?
“弄倒是能勉強弄得到,不過這玄鐵不好打造,只有軍中才有打造玄鐵的師傅在,況且你還是要這麼大一扇門,本公子是真沒法幫你找人打造。這事還得偷偷摸摸地來,若是讓那群將領知道咱們拿玄鐵來打門,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司南就算是軍中有人,那最多也就讓人打造幾把玄鐵劍罷了,打造門的話……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顧盼兒想到自己煉化了火髓,靈力化出來的火溫度要比普通的凡火要高上許多,打鐵的話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工具自己卻是沒有。
“到時候你給我弄一套工具,我自己做就行了。”顧盼兒說道。
司南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嘴角一抽,點頭:“行,這工具不是什麼難事,包在本公子身上。”這還是不是女人了,上山能打野獸下水能摸魚,現在還能打鐵,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簡直就比爺們還要爺們。
還好三丫不像這黑大姐,否則自己得羞愧至死!
顧盼兒也點了點頭:“盡量快點,這山洞我有用,得早點做好它!”
司南抽搐著應了下來,又看了一眼那山洞,真不知這黑漆漆的山洞有什麼用。
“對了,這樣的夜明珠,也給我弄十顆八顆來。”顧盼兒想到這夜明珠是小童的嫁妝,雖然很想占為己有,但自己都當了那麼久的好人,突然間當壞人貌似有點不好。
先看看這蛇精病能不能弄到,不能弄到再搶也不遲。
司南眼角直抽抽:“你干脆去搶好了,這是夜明珠又不是魚眼珠子,還十顆八顆的,整個大楚國都不一定能找出十顆八顆的來!”
顧盼兒訝然:“這麼稀有?”
司南翻了個白眼:“廢話,要不然怎麼說一顆夜明珠價值連城呢?這東西是從海裡頭撈上來的,卻不跟珍珠似的那麼好找,多殺點蚌就能有。這夜明珠只有在海水比較深的地方才有可能發現,這深海哪是那麼好去的。哪怕是內力高強的人,也不見得敢下去,裡面可是有相當凶惡的魚類,比一間房子還要大。”
這些顧盼兒倒是知道,只是不免有些失望,這夜明珠竟然是大海產的,還以為是挖礦石挖出來的呢!
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卻是一點腥味都沒聞到,反而有種異香。
若是這裡靠近海邊的話,顧盼兒說不定也會到海裡去找找,不過這裡離海實在是遠了一點,顧盼兒自然沒這個心思去找。畢竟為了這不能吃又不能喝,除了照明以外就沒有別的用處的夜明珠跑一趟海,實在是不劃算了一點。
再說了,這玩意肯定不是下了海就能找到的,要不然現在都泛濫了。
說不准自己下一百次海也撈不著一個,所以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罷。
“你可以看一下誰那裡有的,咱可以拿東西來換,比如續骨膏,哪怕骨頭碎烈了,只要能把一次骨頭裝回去,再把這續骨膏給用上,這骨頭都能長得完好如初。又比如這解毒丸,可以解開任何的毒,不過如同陰寒之氣這種不是毒的毒,就沒有辦法解開了。”這些東西對顧盼兒來說都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不過對別人來說可能非常有用,所以盼兒就無恥了起來。
司南聞言皺眉想了想,道:“本公子記得晗王倒是有兩顆夜明珠,倘若你這藥對他的腿有用的話,他應該會拿出來一顆與你交換。”
“他的腿是什麼個情況?”顧盼兒不由得開口問道,如果可以的話,與對方交好一下,到時候想要見顧來兒應該不會太困難,省得自己還要打進府裡。
況且這晗王再怎麼樣也是顧來兒的救命恩人,自己還是不要過份的好。
司南道:“聽說是兩條腿的骨頭全部碎裂,雖然被千殤公子給救了回來,也用秘法將骨頭沾連到了一塊,不過卻一點勁都不能用,否則還會碎裂掉。”
顧盼兒驚訝:“這都三年了,難道骨頭還沒長一塊?”
司南搖頭:“因為用的是秘法,所以骨頭無法生長,自然沒有辦法長到一塊去,可倘若不用秘法的話,這骨頭就會恢復原狀,除了截肢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聽說晗王寧願不能動彈一下,也不要沒有雙腿。”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那是心裡頭還有那麼一絲奢望吧?”
不過顧盼兒很是好奇,這千殤公子用的是什麼秘法,聽起來感覺怪怪的,不會是用寒冰掌什麼的給凍上,然後每天凍上一次……
想來就算不是,那應該也差不到哪去,要不然怎麼可能長不好。
“應該有用吧!反正只要骨頭沒有壞死,應該都是能用的!”顧盼兒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是晗王的話,咱就大方一點,一顆夜明珠咱能給他足夠的續骨膏,至少夠他把兩條腿都治好了。”
司南眨巴眼睛:“那本公子呢?你要給本公子什麼東西?”
顧盼兒問:“你家也有夜明珠?”
司南道:“不多,有那麼兩三顆!”
顧盼兒道:“給拿過來,老娘保證不打死你!”
司南抽搐:“那還不如不拿。”
顧盼兒陰惻惻道:“不拿就直接打死!”
司南:“……”
這待遇還真是差老遠了,雖然自己承了黑大姐的不少人情,可這人情揮霍多了也會淡的好不好?你老這麼一直敲詐本公子真的好嗎?
好吧,看在三丫的份上,本公子繼續讓你敲詐好了。
“臉色不要那麼難看,老娘可是聽說你想要學武功,老娘教你腫麼樣?雖然你現在筋骨是老了點,不過修煉老娘的功法應該勉強能行!”顧盼兒斜了司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司南雖然很想學武,可看著顧盼兒這笑容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連自己老爹都說沒辦法,這黑大姐真有辦法?
“你可以懷疑,不過機會可是只有一次!”顧盼兒陰惻惻地笑道。
司南不免猶豫了起來,其實自己從小筋骨就很是不錯的,不過這些年被藥物荼毒了太久,就連體質都變得十分的差,更別說是練武什麼的了。
顧盼兒自言自語道:“我家三丫天生麗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日後必定是要找一個牛掰的夫君,不說武力要多高強能稱霸武林啥的,好歹能保護她,而不是什麼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軟蛋……”
“本公子學了!”司南咬牙,死就死,本公子認了。
顧盼兒伸出爪子抓了抓:“記得夜明珠!”
司南咬牙:“先一顆,本公子要是真學會了一招半式,就再給你一顆!”
顧盼兒收回爪子,笑眯眯道:“也行!”
兩顆加上晗王那裡一顆,那就是三顆,雖然是少了一點,不過將就著用吧!
等以後教出好徒弟來,讓徒弟下海給撈去!
將這事給定下來以後,顧盼兒便往山頂爬了上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切,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勉勉強強看得過去!”
司南跟在身後也爬了上去,不過速度並沒有顧盼兒那麼快,直到顧盼兒將周圍一切都看了一遍這才爬到山頂上。才剛爬到頂上就聽到顧盼兒這麼一句話,腳底下滑,差點沒從山頂上滾下去,整個人無語了。
“我說黑大姐,你就別勉勉強強了!要知道這些工匠都是大楚國出了名的,為了將他們請過來,都是花了大價錢的,而且這些材料沒一樣是便宜的。為了你這所謂的門派,本公子可是費了不少的心血!這你還嫌棄的話,本公子也是沒辦法了。”司南還真沒有說假話,為了給顧盼兒把這所謂的門派給建好,真的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
顧盼兒道:“頂好的工匠才這個樣子,那差的還真沒眼看了。”
司南翻了個白眼:“你就一光棍掌門,其實要再好也沒用。”
顧盼兒道:“誰說老娘光棍一個,你不就是記名徒弟?”
司南:“……”
反正這已經看完了,顧盼兒又往田那邊看了看,幾個長工正勤快地耙著草呢!又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好看的,便直接跑下山去了。
司南這才剛上來,連氣都沒有喘過來,就見到顧盼兒下了去,頓時這臉就黑了下來。整張俊臉抽啊抽地,暗罵自己傻缺,沒事跟著這黑大姐跑個屁!閑來無事去找三丫多好,非得找虐爬什麼山,累得跟狗似的。
顧盼兒剛跑下山就見到從家那邊過來的顧清,不由得就停下了腳步原地等著,好奇顧清到這裡來做什麼。
“瘋婆娘跑那麼快,發現什麼寶貝了?”顧清走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顧盼兒搖頭:“木有寶貝,不過那山洞挺不錯,收拾收拾能住人!”
顧清聞言翻了個白眼,然後繞過顧盼兒向田那邊走了過去,既然已經到了田這裡,就看一下現在這田弄成什麼樣子了。
要是雜草不怎麼長了,就該撒稻種了。
雖然現在才是四月,可是這一百多畝田,還是早一些種上的比較好。
應該要分成十批,每天種上一批,這樣到了收割的時不用趕太急。
“這幾個長工倒是挺勤快的,這田裡頭看著一點草都沒有,挺好的!”顧盼兒見顧清不說話,便找話題說了起來。
顧清道:“我看這田已經伺弄得不錯,你說咱要不要現在就把稻子種下去?”
顧盼兒道:“可以呀,反正這塊田早就返暖了。”
顧清又問道:“你做的那個播種的東西能用?”
顧盼兒拍著胸口保證:“肯定能用,咱都試過好多次了,絕對沒問題!而且用那玩意種的話,比你一點一點的灑要好得多,稻子也會長得整齊很多,到時候收割的時候更是方便!”
顧清點頭:“那到時候就用那玩意吧!”
之後顧清又跟顧盼兒說起老屋那邊房子燎鍋底的事情,並且還說了自己想給顧旺一點銀子,問顧盼兒有什麼好建議還有銀子的事情。
雖然顧清將此事攬在身上,顧盼兒卻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安氏的主意。
“銀子給點就給點吧,不過不要給多了!這顧旺我瞧著還算是個好的,不過他那個娘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要是真給多了,說不准有一就有二,到時候天天跑咱家裡頭要銀子來。”顧盼兒說道。
顧清也皺著眉頭說道:“今天我到那邊去,遇到那潘菊花,竟然要咱給她百八十兩的。這人的臉皮還真是挺厚的,而且青磚紅瓦的房子,她竟然還嫌棄不夠好,看那意思還想咱給在鎮上弄個房子呢,咱又不欠她的!”
顧盼兒先是一愣,道:“甭管她,要是老實的話,啥都好說,要是不老實,老娘做了她!”
“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你是女人,斯文點!”
“不然怎麼辦?”
“看著辦!”
這話說了就跟沒說似的,顧盼兒翻了個白眼,然後又朝長工那邊看了過去,田裡頭除了長工以外,還有一個半大的小子也在那裡,挺勤快的樣子。
這半大的小子就是郭鈺,經過這些天的觀察,這小子還是挺老實勤快的。
再觀察幾天,若然沒問題的話,就可以讓他學功夫了。
又瞥了一眼顧清,心想小相公雖然說了要學武功,可是顧盼兒覺得,小相公說不准是嘴裡頭這麼說著,到時想練起來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況且小相公之前還說了,已經下定決心要去參加縣試。
現在每天晚上都是挑燈讀書到很晚才肯睡覺,這肩膀明明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還是以傷沒好為借口,練功練著練著就看書去了。
想到安氏說的,顧盼兒不免猶豫,到底該不該阻止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