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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京

農家悍媳 舒長歌 9161 2024-03-17 21:51

  

  不過顧盼兒沒有注意到並不表示星星就沒有注意到,不過星星也並不知道小和尚為什麼一直看著顧盼兒,不免心底下疑惑。本欲去問一下顧盼兒的,又見顧盼兒一直就在打坐,眼睛都不帶睜一下的,就不好去打擾顧盼兒。

  如此走了半個月的路程,顧清突然就要求停下來。

  此時顧盼兒丹田內的黑點終於被白光壓制住,顧盼兒的丹田也漸漸有了一點靈力,不過修煉來的靈力有八成會被白光吸收,需要每天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滿足白光的需求。

  顧清要求停下來的時候,顧盼兒還在修煉著。

  等一個周天運行過後,顧盼兒才睜眼疑惑地看著顧清,問道:“怎麼了?”

  顧清抿唇:“到中州了。”

  顧盼兒放眼四下看了看,果然是一了中州,並且還是在中州城裡,看起來挺熱鬧的,就說道:“今天五月初一了吧?要不要買點江米啥的,回去的路上包點粽子吃,又或者在這裡停留幾天,等初五過了再走?”

  然而顧清並不是這個意思,顧清的意思是已經到了中州,而從中州去京城的路,要比回到家裡的路近一些,所以想要征求一下顧盼兒的意見,可不可以去一趟京城。但很明顯地,顧盼兒似乎沒跟他想在同一條線上,不得已只能明說了。

  “我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繞道去京城。”顧清抿唇,清冷的面上閃過一絲希望。

  顧盼兒頓時就是一愣,粽子什麼的果斷地被拍飛了。掐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時間,說道:“從這去京城用上半個月的時間,你在京城再待半個月的時間,從京城回家又要一個月的時間,那就是要花去兩個月的時間,那回到家裡就到了七月,七月,七月……”

  連著不斷地說了好多次七月,顧盼兒這才點頭:“也行,繞道吧!不過想要吃粽子的話就只能在路上自己包了,咱沒多少時間留在這裡。”

  顧清聞言眼睛微亮,含笑點了點頭:“好。”

  顧盼兒挑了挑眉,發現顧清的話越來越少,不似剛剛重聚時那般的多話,那時的顧清可是跟個話嘮似的,而且還跟個牛皮糖似的,死黏人。

  “我去買點江米,買了以後就繼續趕路。”顧清興衝衝地下馬,朝糧鋪走了進去。

  顧盼兒此時並不打算再修煉,無所事事地坐在牛背上,四下看著。看習慣了顧家村裡穿著皮甲的那些江湖中人,再看這些穿著長裙或者短打的人,感官上就是一亮。

  從這些人的穿著上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的人生活條件應該挺好的。

  你看人,人看你,顧盼兒一行人也被指指點點起來,而之所以被指點,那可是有著多種原因。比如大黑牛這近萬斤的龐大身軀,比如三眼毒獸腦袋上的三只眼睛,又比如這一群人的穿著。

  哪怕是小和尚懷裡抱著星星,也能讓人議論一番。

  不過議論歸議論,敢靠近的人卻是沒有。

  顧盼兒一行人的氣勢顯然不同,遠遠看著就有所生畏,更別說靠近了。

  一行飛騎由遠而近,擋在顧盼兒一行人前面的人群匆忙散開,將顧盼兒一行人露了出來。顧盼兒一行人並沒有停留在路中央,僅是靠邊停著,所以這群馬跑過來的時候,顧盼兒一行人一點要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大家騎的都是馬,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區別,差就差在顧盼兒這一行人的馬都是從盆地裡抓回來的野馬,喂養的都是好東西,所以都具有一些靈性,又每一冰匹都高大上,如此就襯托了路過的這一群的矮挫醜了。

  倘若是沒什麼身份的人也就罷了,可偏生這一行人是中州府的,正是這中州裡牛掰哄哄的人物。

  何謂紈绔?蘇樂覺得自己已經將紈绔一詞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樣親爹與後娘就不用擔心把他們的好兒子,他的好弟弟蘇光立為世子會遭人詬語,如此他這個紈绔弟子的性命也能得以保下。

  可當蘇樂看到眼前的這一群馬,特別是那頭威武雄壯的牛的時候,蘇樂這眼睛就瞪大了,覺得自己這紈绔發揮得還不夠好。

  馬什麼的太正式了,應該來頭像這頭威武雄壯的牛,又或者那頭三只眼的。

  走過頭了的蘇樂極為不舍地回頭看著,這看著看著突然間就醒悟,他蘇樂是誰啊?那是中州城的第一紈绔。作為一個紈绔還講什麼道義,看中了就搶唄,搶不到就用錢收買,用錢收買不了的話就用權壓制……

  “喂,女人,你這頭牛本少看上了!”走過頭的蘇樂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眼冒精光盯著大黑牛一個勁地看著,看完之後又跑到三眼毒獸那裡,指著三眼毒獸又道:“這只怪獸本少也看上了。”

  這一群馬也挺不錯的,蘇樂又笑嘻嘻道:“這群馬本少也看上了。”

  “這些都是本少的了!”蘇樂嘻嘻笑著。

  顧盼兒也笑了,很是溫柔地問道:“這位少爺看上了這群牲口,不知有沒有把人也看上?”

  蘇樂聞言一個個地打量了起來,最後才將視線落在顧盼兒的臉上,頓時一臉的嫌棄:“一個個長得磕磣的,本少要什麼美人沒有,去去去……一邊去,少來污本少的眼睛。”

  “……”

  顧盼兒笑了,笑得更加的溫柔,說道:“紈绔呀,奴家最喜歡了。”

  蘇樂疑惑地看向顧盼兒,心想這女人不會腦子有病吧?

  “你過來。”顧盼兒朝蘇樂招手。

  蘇樂不但沒有靠近,反而倒退兩步:“你這醜女人想干啥?本少要的是你的座下的牲口,可一點都沒有看上你。本少閱盡天下美人,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像你這樣的,給本少提鞋都不要……”

  顧盼兒繼續笑,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燦爛,就跟朵菊花似的。

  “掌門,這小子交給弟子們處理,如何?”幾名弟子上前一步,紛紛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蘇樂是個紈绔又不是一個傻子,一看這群人這個樣子,就知道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立馬就回到了自己人那邊,將身旁一個小嘍啰踢了出來。

  “這事交給你來辦,本少要他們的牲口,一頭也不能少。”

  被踢出來的嘍啰一臉苦相,心想自家少爺是個紈绔不懂,可自個懂啊!從這群人的裝扮與氣勢,明顯就可以看得出來,這群人一點都不好欺負。以前少爺紈绔也就罷了,好歹找些好欺負的人來欺負,可現在找這麼不好欺負的,這不是坑人麼?

  “那個……各位大俠,可否將座下的牲口賣給我家少爺?要多少銀子,各位盡管出。要知道我家公子是中州知府的嫡長公子,最受知府大人的寵愛,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你們……”小嘍啰說著說著就說不出來了,被嚇得退後了幾步,下意識就想要躲到蘇樂的身後。

  蘇樂眉頭一挑,將小嘍啰給踢了出來,抱胸抖著腿嘻笑著。

  顧盼兒正欲說些什麼,余光瞥見顧清從糧鋪走出來,一手提著一袋糧食,一手還提著一大捆粽子葉,頓時顧盼兒這眼睛就是一亮,懶得去理蘇樂,趕緊幫顧清將東西放到了牛身上,然後將顧清拉到了牛背上。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蘇樂看到顧清後眼睛就是一亮,裡光精光閃閃地。

  或許這眼神太過熾熱,顧清扭頭看了過去,看到蘇樂那晶亮的眼神,頓時就是一愣,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

  顧盼兒感覺到顧清的不對,順著顧清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了蘇樂那賊亮賊亮的眼神,頓時這眉頭也是一皺,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要不然看到她這個大美人嫌醜,看到顧清卻是晶亮晶亮地。

  “這事交給你們了,咱們走。”顧盼兒扭頭對著幾個摩拳擦掌的弟子說道,自己動手有點嫌麻煩,畢竟這是知府公子。瞧這些人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是個紈绔,還是個拼爹的大紈绔。

  不過這個紈绔怎麼看都覺得怪怪地,至於哪裡怪就不知道了。

  顧盼兒騎著大黑牛在前,三眼毒獸在側,繼續趕路。而蘇樂這個紈绔,顧盼兒打算將之當成透明,並且將還在回頭去看的顧清的腦袋掰了回來。

  顧清不得已收回視線,對顧盼兒說道:“這個人,我看著感覺怪怪地。”

  身後傳來蘇樂一行人痛苦的嗷叫聲,顧盼兒聽著就心滿意足,這心情也好了許多,聽到顧清如此一說,就問:“哪裡怪了?”

  顧清說道:“聽周圍百姓議論,說他是這中州第一紈绔,可我怎麼看他都不像個紈绔,倒像是……倒像是……”

  顧盼兒道:“像個倒霉孩子。”

  如此一說,似乎也挺合適的!顧清扭頭又看了一眼正被弟子們一頓胖揍的蘇樂,見這群人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眉頭又再輕輕蹙了起來。

  “奇怪,這些人都說他是知府最寵愛的嫡長公子,可為何他身邊的這些嘍啰都是一些不懂武功的?按理來說,像他這樣的紈绔,又這樣的身份,身邊應該有武功高強的人保護才是。”顧清蹙著眉頭說道。

  顧盼兒就道:“可能他是冒牌的唄。”

  顧清搖頭:“老百性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是冒牌的,他們比我們這些外來人要清楚得多。”

  顧盼兒聞言就回頭看了一眼蘇樂,說道:“所以我才說這是個倒霉孩子。”

  比起顧清來說,顧盼兒的閱歷要多得多,有些事情很容易就看得清。特別是聽到這群百姓議論,稍微一琢磨就能琢磨出個大概來。說到底不過是後娘養的,而這後娘還是個精明的,把這繼子養廢了不但沒有得到惡名,還得到了賢名,是眾人口口相傳的好繼母,遭到世人唾棄的,莫過於這個‘屢教不改’繼子。

  這裡面有個詞,那就‘捧殺’,估計這紈绔就是這麼來的。

  “算了,不管他。”顧清又回頭看了一眼,對於蘇樂挨了一頓胖揍這事,顧清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沒有覺得蘇樂有多可憐。

  顧盼兒點了點頭:“不管他,不過……你的令牌帶了沒有?”

  顧清點頭:“帶了。”

  顧盼兒並不認為自己打了中州第一紈绔能夠順利地就離開中州,不過顧盼兒並不擔心自己這行人會被扣留下。

  這中州知府就算是官再大,那也沒有顧清的官大,自然就不用多擔心。

  果然沒走多久,二人就被一行官兵給攔了下來,按顧盼兒的意思,那是打算繼續離開。可顧清有些好奇,因為他覺得蘇樂奇怪,在顧盼兒解釋了什麼為‘捧殺’之後,又對人家的親爹與後娘產生了好奇。

  想來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顧盼兒也也就陪顧清去看看那對爹娘去。

  看到這知府大人的時候,顧盼兒是愣了再愣,這當爹的可是比當兒子的要帥氣多了。再看這後娘,那也是頂好看頂好看的,後娘生的兒女也是一個賽一個好看,襯得蘇樂成了個另類。

  這也不是說蘇樂長得有多難看,其實蘇樂也算得上是個帥氣的,就是比起其後爹後娘來說,差了不少就是了。

  於是乎顧盼兒覺得,這蘇樂成為紈绔也是很有原因的。

  “請大人恕罪,小兒無知,只是對大人座下神騎起了興趣,還請大人原諒。下官已經將這逆子捆來,隨大人處置。”這知府大人不說話的時候還有一副人樣,可說話以後露出的那副低頭諂媚的樣子,真心讓人看不上,感覺還沒有蘇樂這個紈绔來得順眼一點。

  蘇良才想著妻子剛才說的話,這心裡頭也作了打算,之前可從來沒想過會踢到鐵板。只是想要再給大兒子安點紈绔的罪名上去,到時候把心愛的二兒子立為世子,就不會遭到世人的反對,甚至還會得到大力的支持。

  本也想著這一次過後,就宣布對蘇樂失望,把世子一位留給二兒子蘇光。

  可誰曾想這最後一次踢到鐵板呢?不過這也沒關系,妻子說得對,到時候這幾位若是咬著不放,那就把大兒子交出去,如此也甚好。

  蘇良才在打著如意算盤,怎奈顧盼兒不是個按理出牌的。

  其實蘇樂有想過自己某一天會踢到鐵板,只是沒想到會踢到大司農這塊鐵板,不過蘇樂不但沒有垂頭喪氣,反而這眼睛賊亮賊亮的。據說這大司農的妻子是天下第一高手,蘇樂就想自己是不是能死皮賴臉地跟上,往後學個一招半式的,順便脫離這中州。

  “大人饒了我吧,我這不是不知道大人的來頭嗎?我真的是喜愛牲口之人,所以才犯下這樣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唄?要是實在不信,就讓我跟著大人如何?讓大人親眼看到我痛改前非!”蘇樂一會看一下顧盼兒,一會看一下顧清,一會又看看那一群弟子。

  顧盼兒饒有興致:“喜歡牲口?”

  蘇樂點頭:“是啊,特別是夫人座下的那頭巨牛,太威武了!”

  顧盼兒勾唇一笑,就問蘇良才:“聽說這小子是你最疼愛的兒子,如今他得罪我了,你說要怎麼辦?”

  蘇良才似乎很是猶豫,好一會兒才一臉心痛地說道:“這……這……下官就……”

  就在蘇良才感覺醞釀夠了,正要往下繼續說的時候,顧盼兒揮手打斷了蘇良才的話語,說道:“那你就替他贖罪好了!反正你不是號稱最疼這個兒子,恨不得把肉割下來給他吃嗎?你也不用擔心,他不是你的嫡長子嗎,你先封他為世子,到時候讓他來繼承你的位置,就不用擔心點什麼了。”

  蘇良才膛目結舌,又‘這這這’了半天,這才想好要怎麼說,卻又被顧盼兒給打斷了去。

  “雖說這官品會降一級,甚至還有可能降到只能當個縣令,可你想想啊!你兒子他是個紈绔,要是把一個州都給他,那是害了他。還是讓他去當個縣令來得消停不是?”顧盼兒又笑眯眯地說道。

  之後蘇良才才勉強找到反駁的話,可每反駁一次都被顧盼兒給駁了回去。

  蘇樂這眼睛越來越亮,無比崇拜地看著顧盼兒。

  到最後蘇良才都被顧盼兒給洗腦了,認為這罪就該自己來承受,把蘇良立為世子……可人家蘇夫人不干了,狠狠地掐了蘇良才一把,這一把掐得蘇良才一個哆嗦,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大人所說極是,只是逆子屢教不改,讓他當這官那豈不是禍害老百姓嗎?下官又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逆子就交給大人了,任憑大人處置,下官……下官……就當作沒有生過這逆子。”蘇良才說著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旁邊的蘇夫人也在一旁抹淚,只是二人的兒女到底是年輕了點,雖然裝出一臉難過的樣子,可那幸災樂禍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顧清扯了扯顧盼兒的衣袖,蹙眉看著顧盼兒。

  顧盼兒就道:“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走了。”

  顧清嘴角一抽,頓時就有些無語,想說的不是這個好伐?

  “本官不過是路過此地,既然蘇大人說了蘇公子不過是喜歡牲口,本官一行人也沒有受損,而且蘇公子也受到了教訓,那麼此事就這樣吧。不過蘇大人,既然令公子那麼喜歡牲口,蘇大人如此疼令公子,何不替其著想一下?”顧清淡淡地說道。

  

  蘇良才抽搐,不怕這小子出去禍害人,就怕他不禍害人。

  要是這小子不禍害人,自己豈不是要將位置留給這小子,這可是蘇良才一點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蘇樂掙扎著朝顧盼兒滾了過去,眼淚嘩嘩地說道:“要不你們帶我走吧,我保證痛改前非,一定不再禍害人了!”

  顧盼兒聞言就是一愣,疑惑地看向蘇樂,見其眼中盡是渴望,頓時這眉毛就是一抖。

  蘇良才眉頭皺了起來,喝聲道:“孽障,滾回來,瞧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這話還沒有說完呢,又被蘇夫人給掐了一把,頓時就住了口。

  蘇樂是真心實意要跟顧盼兒等人走的,打小蘇樂就想要學武功,可是要求了無數次,得到的是學武太累,這所謂的爹娘都說舍不得他受累,不讓他去學武功。想要念書,可等他認識字以後,四書五經從不讓他看,給他看的都是一些怪談,要麼干脆就是小黃書……

  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只是平常出去干壞事的時候,身旁跟著的都是草包,當他想要跑遠一點,立馬就會有武功高強的來把他抓回去。

  活了十八年,蘇樂除了學會怎麼干壞事,別的基本上都不會了。

  而且蘇樂也不敢干別的,甚至不敢當一個好人,只能讓自己當一個紈绔,否則哪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所謂的爹娘,不過是為了美名,所以才讓他活下來。

  最後也不知是怎麼商量的,反正顧盼兒覺得顧清被蘇樂給忽悠了,竟然同意帶著蘇樂上路。估計這蘇知府以為能攀上顧清這棵大樹,所以開始的時候雖然不同意讓蘇樂跟著顧清,後來卻是同意了,並且笑得一臉的諂媚。

  路上多個人,顧盼兒倒沒覺得有什麼,沒過幾天就出了中州。

  不曾想剛一出中州,這蘇樂就跟活過來了似的,整個人眉飛色舞起來,對著顧清大吐苦水,將從小到大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在顧盼兒看來,蘇樂這是在搏同情,不過顧清挺吃這一套的,並且與蘇樂還挺說得來,雖然顧盼兒不知道這一紈绔與一乖寶有什麼共同語言,但見二人談得來,又路途無聊,也就打消了將蘇樂扔到河裡的打算。

  蘇樂這身世說苦倒是不苦,就是有那麼點酸。

  原來蘇良才不過是蘇姓宗族裡的一戶窮苦人家的窮小子,前知府大人這一杯子就得了一個閨女,並且還是老來得女,自然疼到骨子裡,等到閨女十三歲的時候,前知府大人想了又想舍不得讓閨女嫁到別人家去受苦,又不想把這官位給丟掉,就從族裡頭過繼了蘇良才。

  那時候蘇良才都已經十六歲了,三年後就讓其跟閨女成親,這樣就有理由把官位傳下去,還能讓閨女跟著享福。

  可前知府什麼都想好了,就是沒想到看走了眼,整個蘇良才這麼一個白眼狼回來。前知府這倆口子一死,蘇良才繼承官位後立馬就納了妾,把大著肚子的蘇樂娘給氣得一屍兩命,沒多久就把妾抬為妻,還接回來個兒子,這兒子竟然只比蘇樂小六個月。

  那時候的蘇樂已經六歲,懂得了不少事情,開始的時候受到了不少的虐待,但後來突然間又對他萬分的好,起先還以為他們是真的喜歡他,所以才會對他們好,偶然一次與下人捉迷藏,不小心聽到了爹與後娘的對話,才知道二人的不懷好意,想要‘捧殺’他。

  然而蘇樂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順從著,讓自己變得越來越紈绔,最後變成一個令人聞之色變、人人喊打的紈绔。

  至於蘇樂長得沒爹好看的原因,那是因為其娘親是個普通的。

  “我常常在想,要是我娘也是個大美人,那我爹還會不會去找小妾,我娘還會不會被氣死。”蘇樂說道。

  顧清扭頭看了顧盼兒一眼,還不等說話,就聽到顧盼兒嚷嚷了起來。

  “扯蛋,男人有幾個不是靠下半身活著的?很明顯你爹就是其中一個,你自己都說了,你爹現在可不止你後娘一個,後院裡還有好幾個。你娘就是再好看,那也是扯蛋,捆不住啊!”顧盼兒一點同情蘇樂的意思都沒有。

  蘇樂就道:“你也長得難看,你就不擔心大司農會去找別的女人?”

  顧盼兒就道:“要想要看好看的,他自己照鏡子不就得了?再說了,他要敢去找別的女人,我把他的第三條腿給打斷了!”

  顧清:“……”

  蘇樂:“……”

  顧盼兒疑惑:“這樣看著我干啥?沒見過我這麼威武的麼?”說完抓著一根烤腿,邊吃著邊向一旁走去,手裡還提著一壺酒。

  蘇樂看得眼角直抽抽,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顛覆了。

  “你媳婦這麼飆,你受得了?”蘇樂就用肘頂了頂顧清。

  顧清看著顧盼兒的背影,淺笑道:“她其實挺好的。”

  蘇樂翻了個白眼,心道:好個屁,一輩子別想翻身那才是真!

  “那誰,馬倌那廝,多做事少廢話,馬兒還餓著呢!”顧盼兒耳尖聽到蘇樂說她壞話,立馬就扭頭衝著蘇著吼了一句。

  蘇樂這手一哆嗦,差點沒把烤肉給掉到地上,心裡一個勁地抽抽。堂堂一知府嫡長公子,竟然淪落到給人當馬倌,這人生也忒凄慘了點。蘇樂狠狠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就狼吞虎咽了起來,早吃完早干活。

  這女人死彪,不好應付,還是老實點好!

  顧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雖然將蘇樂當成朋友,可蘇樂也的確欠收拾了點,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瘋婆娘好好收拾他。

  然而有些人紈绔當習慣了,那性子一下子還是擰不過來。

  閑下來之後,蘇樂又忍不住湊上前來,問道:“顧大人,您有沒有妹妹?是否出嫁,你看本少如何?當你妹夫夠格不?”

  不等顧清說話,顧盼兒就湊了過來,說道:“有,他有兩個妹妹,都長得十分漂亮可愛,尚未嫁人,也沒有對像哦!”

  蘇樂聞言眼睛一亮:“是嗎?那你看我怎麼樣?”

  顧盼兒笑眯眯道:“一表人才,挺好的,等去以後,我介紹他的大妹妹你認識。”

  蘇樂興奮地點頭:“那就謝謝嫂子了。”

  顧盼兒笑眯眯地拍了拍蘇樂的頭:“不客氣啊,妹夫!”

  顧清:“……”

  瘋婆娘你是不是忘了,嵐兒她不過才四歲,四歲好嗎?子希也不過才半歲大。這廝已經十八,你覺得合適嗎?就是忽悠人也不帶這麼忽悠人的,還嫂子妹夫?這才扯淡!

  不過見蘇樂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顧清還真不忍現在就打破他的美夢,打算找一合適的機會說一下。

  只是不曾想,這一耽擱就忘了去,直至回到顧家村才想起。

  那個時候的蘇樂看到不過才四歲的小蘿莉,頓時就風中凌亂了一把。特別是還被這個蘿莉給嫌棄,並且還囂張地讓人亂棍打死他,這心情就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反正一萬匹羊駝駝妥妥地,沒少了

  不過那是後事……

  不知是顧盼兒一行人太過招搖,還是誰把消息給泄露了出去,顧盼兒一行人才到京城附近的小縣就被一群官兵給堵住了。

  其實說堵住那也不太合適,因為人家是來接人的,還是奉的新皇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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