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是沒有周氏摻合在裡面,張氏說不准就原諒顧大河,就這麼湊合著跟顧大河過了。就算不為別的也得為小豆芽著想一下,張氏一直都知道小豆芽希望倆人能夠合好,一家子和睦地一起生活。
況且都近二十年的夫妻了,要說半點感情都沒有了那是假的,氣歸氣,要讓張氏重新再找個人嫁了的話張氏也是不想的。要麼就自己一個人過,要麼就湊合著還跟顧大河一塊生活,到老了的時候好有個伴。
可被周氏這麼一摻合,張氏這心思也淡了不少。
本來被顧大河休了以後,張氏就沒想再跟顧大河一塊過,就想著自己一個人湊合著就這麼過了得了。然而自打看出小豆芽的心思以後,張氏這心裡頭又在考慮著,要是顧大河能改改這性子,別什麼都聽周氏的,那倆人湊合到一塊過也行,不過前提得是顧大河回頭來找她。
現在顧大河的確回頭來找了,可卻有著周氏摻合在裡面,張氏就說了,你這樣低聲下氣的求咱,你娘知道嗎?你娘同意了嗎?
周氏揚言要張氏跪地求饒一事,那可是全村的人都知道的,顧大河也是知道這事才著了急,心裡頭不免就有些恨周氏,不對……到現在已經是挺恨的了。可依著顧大河的性子,又不可能真的不管周氏,看著周氏吃不飽穿不暖的。
“咱倆的事,跟她沒關系,你不要誤會了。”顧大河急急忙忙地解釋,語氣卻因為急切而顯得不太好,調子也提高了起來。
張氏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你這還跟她一塊過日子呢,咱就跟她沒關系了?要咱說,你就娶了那潘菊花得了,回來找咱干啥?咱這心可都是黑的,也不能再給你生個兒子,你這要是娶了那潘菊花,說不准三年抱倆呢!”
要說這潘菊花的年紀也不小了,不過到底是比張氏年歲小一些,三十出頭那樣,勉強還是能生個一兩個娃子。
以前周氏就總拿喪門星來說張氏,張氏這心裡頭可是記著呢。
為了小豆芽張氏的確想過要跟顧大河一塊過,可張氏卻不想再委屈自己,在周氏的手底下可是沒好日子過的,這潘菊花樂意在周氏手底下過活,那是她潘菊花的事情,自己這裡頭再不舒服那也祝福他們。
“你咋又提這潘菊花,咱不說跟你解釋過了?咱跟她真的沒半點關系,你不要誤會了。”顧大河現在一聽到潘菊花這三個字就頭疼,特別是從張氏的嘴裡頭說出來,再加看張氏那平淡的表情,這心裡頭就不是滋味。
張氏道:“你就別否認了,沒關系的,她大晚上能在你那裡住?一大清早地可是從你那裡出來的,這可不止一個人看見了。”
顧大河苦了臉:“你倒是說對了,可咱那天晚上也沒敢在那住著,跑到山門那裡擺了一個晚上的攤,不也是有人瞅著了?你咋好的不信,就信那些賴的。咱也知道自己混,老干傻事,可你就是生氣也挺久的了,就不能消消氣,咱們還在一塊過日子。往後有啥髒活累活,就讓咱來干,你歇著成不?你瞧你一個女人天天干著爺們干的活,你就不覺得辛苦?不覺得心酸。”
張氏瞥眼:“喲,我這太辛苦了,也忒心酸了,你咋知道?”
顧大河聞言眼睛一亮,搓著手道:“那……咱還是一塊過,那休書就算了?”
張氏冷笑:“再辛苦再累又咋樣?咱樂意!雖說咱這心是酸的,可也是甜的,酸酸甜甜的,有滋味得很!”
顧大河:“……”
撲哧!
扒在門邊偷聽的小豆芽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料笑聲將張氏與顧大河的視線吸引了過來,頓時就尷尬地抓了抓頭,扭頭就跑了。
顧大河看得郁悶,連孩子都笑話了。
當局中的二人絲毫不覺得這對話有什麼好笑的,看到小豆芽笑成那樣,都不免有些郁悶,不過最為郁悶的是顧大河。
這麼嚴肅的事情,兒子竟然也笑得出來,也不幫一下老子。
可惜小豆芽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幫顧大河,雖然很想爹娘和好,可小豆芽也不想張氏受委屈,畢竟顧大河還跟那潘菊花不清不楚的,周氏也摻和在裡面,這些事情要是不理清的話,兩人和好以後肯定又會有各種麻煩。
張氏看到小豆芽跑了,心底下嘆了一口氣,也沒再強硬拒絕顧大河,而是說道:“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吧!現在咱懶得跟你說,你快回去罷,園子裡的菜還等著咱去澆水。”
顧大河腆著臉道:“這菜可是有不少,你一個人澆得多累,咱幫你。”
張氏冷下臉:“滾!”
顧大河頓時就縮了,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很是不舍地走了出去。雖然現在的張氏沒有以前那麼溫柔,動不動就冷著張氏,可顧大河怎麼看都覺得稀罕,那是從潘菊花身上從來就沒有過的感覺。
可能也是這因為這原因,顧大河一直就沒接受潘菊花,要不然就潘菊花這麼貼上來,早就成了事了。
想到張氏所說,顧大河也覺得有道理,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又怎麼跟張氏交待,張氏生氣那是應該的。想到潘菊花,顧大河莫明地就有了一些煩躁,雖不至於厭惡起來,可到底也喜歡不上來。
想想又覺得自己混蛋,要是早些跟潘菊花拉開距離,事情就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現在顧大河還是想著先找周氏,這件事有了周氏的摻和,可是變得糟糕起來了。一想到周氏,這心裡就更加的煩躁,可顧大河的性子就是這樣,哪怕現進煩躁也不見得厭惡周氏,只是厭惡周氏的所作為為罷了。
“娘你要還想在我這裡要到東西,我跟梅子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這潘菊花咱是不可能娶的,你就死了這條心。”顧大河大概也猜測得到周氏在打點什麼主意,不過就是想要拿捏住張氏,而想要拿捏住張氏的原因不外乎是看上了張氏家中的東西。
每每想到這一點,顧大河就打心底下厭煩起來,之前也是這個樣子,可偏得自己就是那麼的傻沒有看清,以至於與妻兒反目。還打三丫打得離開出走,雖然知道有大丫頭與司南在,三丫不會出什麼事情,可三丫離開已經快有一年的時間,自己卻連三丫在哪裡都不知道,自己這當爹的太混蛋。
越是感覺到周氏的涼薄,顧大河就越是惦記以前一家人生活在一塊時候的幸福快樂。倘若不是自己混蛋,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日子過得肯定還是那麼的幸福快樂,可惜當時看不清,現在看清了也虧了心了。
本來以為這個家沒有了自己就沒法過下去,可後來才知道,那個家沒有自己也依舊過得風生水起,張氏也沒見變瘦變憔悴,反而越活越年輕,瞅著一點都不像三十好幾的人,相反自己卻變得黑瘦了許多。
顧大河擔心這樣下去差距越拉越大,到時候張氏就看不上自己了。
這邊顧大河還在擔心著,周氏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心裡頭還在算計著呢!要是顧大河娶了潘菊花,自己就想辦法拿捏住潘菊花,到時候顧旺那房子也就是自個家的了,再把顧旺攆去跟顧大河一塊進山,兩個爺們進山去打獵,肯定能得到不少好東西,也全拿捏到手,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要是顧大河堅持還要跟張氏過,那也沒關系,得讓張氏先認錯了,還跟以前似的老老實實,別想翻出什麼浪來,而且家中的一切也得交出來。
而說到底,周氏還是稀罕張氏多一點,畢竟以前拿捏張氏習慣了,再看現在家裡的這幾個媳婦,突然之間就覺得還是張氏好一些,至少張氏好拿捏一些,不跟那幾個媳婦似的,各有各的心思。
不過現在家裡頭也沒剩幾個,顧大海三口子鬼節的第二天就回了縣城,顧大湖倆口子帶著孩子留下來,顧來金倆口子帶著倆孩子也沒有離開,不過顧來金這四口子卻是住到了隔了牆的顧大江家中。
家裡頭唯一能支使的就只有柳氏,可柳氏卻不是個好對付的,每天該做飯的時候會做飯,卻從來不搭理周氏。
周氏整天罵罵咧咧地,卻拿柳氏沒有半點辦法。
要是換作是以前,周氏早就動手打人了,可顧大湖說了,周氏要是過份的話,倆人就帶著孩子搬出去住,在村裡頭租個房子。這家裡頭有人,好歹還有個做飯的,要是這倆口子搬出去,那可是連個做飯的都沒有,周氏自然不樂意,也就不敢多鬧,除了每日指桑罵槐以外。
柳氏也是夠可以的,每天聽著周氏罵就當沒聽到一樣,該干啥就干啥,將周氏當成透明的似的。
這家裡頭沒有了拿捏的,周氏自然就想起了張氏的好處來。
以前周氏在家裡頭可是各種耀武揚威的,現在這麼一頭家全散了,周氏連罵人都沒有了對像,整天無所事事,各種不得勁。
“啥叫甭管,我可是你娘,我這要是不管你,誰管你?”周氏這眼珠子就瞪得老大,調子也變得尖銳起來:“是不是張氏那喪門星跟你說了點啥?要娘說你就娶了潘菊花得了,好歹這潘菊花才三十多一點,說不准就能給你再生兩個兒子,不跟張氏這喪門星似的,這會連個蛋都下不了。”
顧大河聽著不免煩躁:“娘你就甭說了,梅子是因為啥不能再生,你難道就不清楚?咱們是沒跟二哥二嫂那樣,可也不表示咱們沒脾氣,你現在提起這事就不覺得虧心?”
周氏一聽,立馬尖叫:“咱咋虧心了,還不是為你著想!再說了,誰家生孩子不是那樣子生?就她高貴,自己傷到身子還……”
“行了娘,你甭說了!”顧大河暴躁地打斷周氏的說話,語氣極為不好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咱就甭提了,那事既然過去那麼久,咱也懶得拿出來跟娘你掰扯,可是前幾次的事情娘自己應該清楚,因為啥把咱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卻到一水鎮去享福,娘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啥?有啥好解釋的,娘不過是到那裡待幾天,可不就沒幾天就回來了!”周氏這心是虛的,聲音卻不由得提高了幾個調子。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的事情,周氏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相反覺得自己是當娘的,不管怎麼做都是對的,錯的就是顧大河這個兒子。
顧大河一看周氏這個樣子,稍微猜測了一下就猜到周氏所想,對這個娘親可謂是失望透頂。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後娘也不至於會如此,可周氏卻偏偏做到了,顧大河這心淡了,也更加的厭煩了起來。
“娘不承認咱也不逼著娘承認,反正真相是啥娘自個心裡頭清楚。”顧大河面上一臉笑容都沒有,除了厭煩還是厭煩,咬牙說道:“反正咱把話撂這了,這事娘最好別管,這潘菊花咱是不會娶的。這輩子除了梅子以外,咱誰也不會娶,而且娘也別想著拿捏住梅子,就算是跟梅子和好了,娘還是不能到梅子家去打擾到梅子,否則就算是娘餓死了,咱也不會再管一下。”
周氏瞪眼:“你咋說話的呢?詛咒你娘餓死呢?老娘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老娘這是在為你著想,你這不識好人心不說還詛咒老娘。是不是張氏教的你?老娘就說那張氏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你挺正直的一個人,現在都開始耍起滑頭來了,竟然還藏起東西來了,每次就給……”
“娘你有完沒完?”顧大河打斷周氏的話:“咱每次給你的東西少了?不夠你吃了?咱有讓娘你餓著肚子不成?咱自認為每次給娘的東西都不少,要是娘真的嫌少了的話,咱下次就不給了,省得膈應娘你的眼睛。”
一聽到顧大河說不給東西了,周氏這心裡就是一突,小心亦亦地瞧了顧大河一眼,不知咋地,就覺得顧大河好像是在說真的。
瞧著瞧著,周氏這心裡頭又不舒服了起來,在心裡頭將張氏罵了個半死,覺得這事一定是張氏在裡頭搞了鬼,嘴裡頭應著:“行,這事娘不管你了!不過不管你是要跟張氏一塊過,還是跟潘菊花一塊過,這日子總是得選一下的,娘讓人給你挑個好日子。”
哪怕是這樣顧大河也不情願,說道:“娘就甭忙活了,這長青道長正好在山門那裡,到時候咱求長青道長給咱算個好日子。”
說到這個長青道長,周氏這臉色就跟吃了屎般難看,其實周氏這心裡頭還藏了個秘密,只是周氏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就是老爺子也不知道。就是在周氏很小的時候,長青道長曾經過他們的村子,給她批了個掃把星的命,這事就周氏跟周氏的娘知道,沒別人知道。
周氏那時想也是懂事了,知道這掃把星是啥意思,打從那時候就將長青道長給恨上了,沒想到嫁到顧家村來以後又遇到了長青道長。正好長青道長又給批了命,雖然批的是她的兩個兒子,批的一個是爛命一個是富貴命,這也是周氏死活不接受的原因,因為這接受了就表示信服了長青道長,也就是說自己就是個掃把星。
之前老爺子可一直在猜誰是掃把星,周氏不承認自己是掃把星,就把目標放在別人的身上,特別是在看到張氏一連生好幾個賠錢貨,最後生的兒子還是個要死不活的,就覺得張氏肯定是那個掃把星。
一直那麼猜測的,到最後就肯定了張氏是那個掃把星。
可事實上它就是那麼的邪門,後來長青道長再次經過,再指出家中有掃把星,不過門口那裡有兩個有福氣的人給擋了災,所以家中才能安然無恙。周氏打死也不樂意相信,將顧大河夫婦給折騰走了,結果沒過多久家裡頭就出了事,而且事情還是接二連三的,最後這麼大的一家子全散了。
不過就算這些是真的,周氏也不會承認,只是在提到長青道長的時候一臉的屎色,顯然十分不待見長青道長。
可顧大河卻無所覺,說道:“長青道長掐算本領可不差,找他挑個日子准不錯。咱跟梅子雖然也算是老夫老妻,可畢竟是咱對不起梅子在先。再說咱跟梅子成親那會也忒寒磣了一點,這一次咱想著要不要辦幾桌,把村裡的人都請來吃一頓……”
周氏一聽,那還得了,立馬開罵:“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請人吃一頓呢?你就不怕家裡頭遭賊,這年頭誰家都沒有余糧,你要是嫌吃的東西就全給老娘拿過來,老娘可是一點都不嫌多!”
顧大河聞言頓了一下,不免有些失望,這一點周氏說得對。
這年頭大伙都沒有余糧,個個家裡頭都少吃少喝的,自個就算是想辦上幾桌,那也得有得辦才行。難不成一大桌子除了肉就是野菜?就是肉也很難得,畢竟這獵物不是那麼好打的,每次還要留下一部分來支付高額的藥丸費用。
周氏覺得還不夠,又再說道:“也不許找那長青老道,那老鼻子可是個騙子,你萬萬不能相信他,這挑日子的事情娘給你辦去!”心裡頭卻想著怎麼拿捏張氏,不管怎麼樣,周氏這心裡都是不樂意,就想給張氏點顏色看看。
顧大河自是不願意的,冷下了臉:“都說了這事娘你甭管,咱自己會看著辦!而且咱也事先跟娘你說了,咱就算跟梅子和好,到時候娘還是不能去家裡找咱,至於這些吃的用的,咱也不會少了娘的,娘還是消停一點的比較好,要不然到時候咱要是一個不高興,可就說不准了。”
將話撂下以後,顧大河就轉身離開,也不管周氏答不答應。
等到顧大河離開,周氏越想就越不得勁,這心裡頭一股火氣怎麼也壓不下去,蹬蹬蹬地就從家裡跑了出去,轉身就進了隔壁顧旺的家。
顧旺這會沒有在家裡頭,家裡頭就剩下潘菊花一個,潘菊花為了能打動顧大河也算是用心良苦了,這會正給顧大河做鞋子呢!像潘菊花這種向來只吃現成的用現成的,現在又是給顧大海洗衣做飯,又做鞋子的,可是十分難得。
“喲,這是做鞋子呢?”周氏一看到潘菊花立馬就誇張地叫了起來。
潘菊花見到周氏,先是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一絲恨意,之後很快就換作一副溫婉的樣子,笑道:“是啊,我看大河他的鞋子都破得不成樣子了,就想著給他做雙鞋子。”
要說潘菊花這心裡頭是不待見周氏的,畢竟被周氏與顧大花二人害得二度小產,聽算命的說自己流掉的那兩個孩子將來可是大富大貴的,卻被這母女倆給害得小產了,潘菊花這心裡頭就恨得不行,可現在卻不得不揚起笑臉來對待周氏,誰讓周氏是顧大河的娘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潘菊花心想。
周氏也瞧潘菊花不順眼,本來在二水鎮過得好好的,就是因為潘菊花這騷娘們,才害得自己跟閨女被攆走,當時可多沒面子。狐狸精,周氏心中暗罵!
“你這是有心了,可你也是個傻的,都跟我家老三那個了,那會也不催著點。現在我們家老三可又被張氏給纏住了,這會心裡頭正惦記著還跟張氏一塊過,到時候還能有你的位置?”周氏就是不安好心,想揣掇著潘菊花去鬧一下,要不然這口氣順不下來。
潘菊花不聰明,卻也知道周氏不安好心,可潘菊花就是放在心上了。
這顧大河可是她潘菊花惦記了許久的,哪就能讓別人便宜了去,就算是張氏那也不可以。
又聽周氏問道:“你跟我們家老三一塊這麼久,肚子就沒半點動靜?”
說起潘菊花的肚子,周氏可是一點心虛都沒有,似是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可潘菊花卻暗中又恨了起來。
而潘菊花雖然讓別人誤會了她與顧大河的關系,可事實上誤會就僅是誤會,她與顧大河之間是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情。那天晚上本來是想要跟顧大河成事的,都脫了衣服引誘了,還是讓顧大河給逃走了。
這人都好久沒碰女人了吧?竟然連這樣都把持得住,這讓潘菊花一度認為顧大河不是個男人,可若不是個男人能弄出這麼多孩子來?潘菊花這心裡頭本來也在奇怪的,後來總算是知道了,顧大河雖然是休了張氏,可這心裡頭卻還是惦記著張氏,竟然還想要跟張氏一塊過。
也是因為如此,潘菊花才不小心偷聽到的話給放了出去,讓全村人都知道周氏是怎麼給張氏定下苛刻條件的,相信村裡人都知道了的話,張氏肯定也會不可避免地知道,這樣的話說不准就不會跟顧大河和好了。
要知道這張氏可是因為周氏的事情才跟顧大河鬧掰的,現在又是因為周氏的事情,還能跟顧大河好了?
“沒呢,這也是咱命苦,大河他小心著呢,就不想讓咱懷上呢!”潘菊花說道。
“你傻啊,他不讓你懷你就不懷了?你以前那股勁咋不見了?趕緊懷一個去!”周氏現在可是知道,顧大河這裡面面就是惦記著張氏,這一點估計是沒有辦法的了,可要是能膈應一下張氏,那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潘菊花沒有否決,說道:“咱也想啊,這不在努力著麼。大娘你可得幫咱一把,大河現在可在躲咱呢,你說咱跟他都這樣了,他要是不娶咱,咱在這村裡頭還怎麼抬頭見人啊!”
周氏嘆了一口氣:“這事咱盡量幫你,不過也得你自己去努力啊!”
不過這倆人看起來倒像很合得來,似乎都忘記了二水鎮上所發生的事情,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說到了一塊去。一個想要嫁給顧大河,哪怕是用上一些卑鄙無恥的辦法也行;一個想要膈應張氏,也給顧大河添一下堵,就希望潘菊花真懷上顧大河的孩子才好。
倆人一拍即合,就開始琢磨起事情來,分析該怎麼辦才是最好。
這麼商量了老半天,還真讓倆人商量出個辦法來。
於是乎,一條針對顧大河的陰謀漸漸開展,只是顧大河卻毫無所覺,隔那麼幾天就會進一次山,每一次的收入不固定,不過看起來也是挺可觀的。顧大河除了孝敬周氏與老爺子一點,其余的都收了起來,打算等跟張氏和好了以後交給張氏,並且決定以後賺了錢也全交到張氏手裡,讓張氏管著。
村裡的謠言還在傳著,顧大河雖然很是惱火卻沒有半點辦法,不過心裡頭還是很慶幸的,這些天潘菊花似乎看開了,竟然真的沒有再來找。雖然沒有了洗衣做飯的,可這心頭卻是一松,覺得總算是撇清了關系,就不擔心張氏會有什麼誤會了。
可沒消停幾天,潘菊花就來找顧大河去吃飯,說是為了感謝顧大河一直以來的照顧,請顧大河到她家去吃飯。
顧大河本就想要與潘菊花撇清關系,所以聽著下意識就要拒絕。
潘菊花早料到顧大河會拒絕,轉眼換上一副哀怨的表情,說道:“好歹咱們也在一起處了那麼久,咱也說過以後不會再纏著你,現在不過是想要請你到我家去吃一頓飯,你就那麼的討厭我,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
顧大河覺得有些冤枉,自己雖然想要與潘菊花撇清關系,扯開距離,免得再被人傳出什麼謠言,可也沒真的討厭潘菊花,真心覺得潘菊花也是個不錯的,聽到潘菊花這麼一說,不由得就解釋了起來。
“你誤會咱了,咱沒有討厭你的意思,這不是擔心你嫂子會誤會麼?你也知道咱跟你嫂子她吵架,到現在都沒有原諒咱,要是還讓她誤會你跟咱的關系,那還得了?”顧大河一想起村裡頭的謠言就頭疼。
潘菊花這心裡頭聽著不舒服,一臉哀怨地說道:“那大河哥就到咱家吃頓飯,等吃完這頓飯,日後咱定然見到大河哥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絕不讓人再誤會了。”
顧大河聽著還是猶豫,真心怕又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謠言來。
潘菊花看著心裡頭更不舒服了,將張氏罵了個半死,直罵張氏是個狐狸精,一天到晚盡會勾引人,自己好不容易看中了個男人,想要踏踏實實地過日子,結果人卻被張氏給勾引走了。
不過越是這樣潘菊花就越不願意放棄,一臉難過地問道:“大河哥,不可以嗎?”
顧大河心裡頭想了一下,這只是吃一頓飯,應該不會出點什麼事,相信張氏也能理解一下,這麼一想就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這樣,咱就去吧!不過也是僅此一次,不要再有下次了。其實說話回來,這頓飯應該由我來請你跟旺子的,畢竟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你在照顧咱,咱應該感謝你的。”
潘菊花哀怨:“可惜咱要的不是感謝。”
顧大河不說話了,一時間有些尷尬,撓著頭有些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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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更新時間真心把握不住,我暫時還是沒有辦法固定,親們晚上還是不要等的好,第二天一早再看也是一樣的。
昨天晚上才睡四個小時,今天白天也沒能睡上,長歌現在實在太困了,寫不下去了,所以今天的更新就只有這些了。
親們,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