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一次有陰謀的劫持,而顧清為人善良不與人作對,若真要說得罪了什麼人,除了將軍府以外不會再有其他人。
在得不到有效信息的情況下,顧盼兒唯一想到的是先跟司南說說,利用司府探查一下。
腳下一碾,本來完好無損的帽子,在顧盼兒離開的瞬間,化為飛灰。
不過眨眼的時間,顧盼兒就到了酒樓那裡,直接找到了顧望兒,將情況與顧望兒說了一下。
顧望兒心中一驚,毫不猶豫地坐上馬車,向司家快速駛去。
有了顧望兒在其中周旋,顧盼兒並不擔心司家會不幫忙,而她現在則要判斷顧清身在何處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曾經的顧盼兒可不是什麼好人,以著她自己的心思去猜測,第一想到的自然是文慶這樣的紈绔子弟。如此紈绔是其母慣出來的,一旦此紈绔弟子受了委屈,估計第一個先找其母……
顧盼兒朝文府方向死死盯著,雖不了解上官婉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但顧盼兒可以肯定,上官婉生性肯定陰毒。一旦顧清落到她的手上,定然不會讓顧清那麼輕易地就死去,定然會受盡折磨而死。
而文慶又有著那樣的癖好,再加上官婉寵兒,此後果……
後果如何顧盼兒不願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可既然已經猜測到這種情況,顧盼兒自然不會放過將軍府這條線索,小心避開所有的眼線,朝將軍府潛了過去。
上官婉自信顧盼兒一時之間找不到這裡,再聯想到自己自受傷以來所遭受的一切,特別是要委身一個醜八怪,上官婉心中就充滿了怨恨,滿臉陰毒地盯著顧清看。
再看到顧清那酷似於安思的臉,上官婉眼內盡是怨毒。
“快說,你到底給本座下了什麼毒,趕緊把解藥給本座交出來。”上官婉將顧清扔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盯著顧清看。
顧清懷中的元寶有所動靜,被顧清輕輕按住,元寶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待在顧清的懷裡,不過眼睛卻是時刻注意著上官婉。
見元寶安靜下來,顧清才抬頭看向上官婉,表情淡淡的沒有絲毫害怕。
此人戴著面具,看不清其面容,卻讓顧清有種熟悉感。
不過僅僅想了一會兒,再加上此人要解藥一事,顧清就猜測得*不離十,淡淡地說了一聲:“是你。”
那個曾在半路截殺他的人,後來被小白咬了一口。
除此以外,顧清想不到還能有誰會向他討要解藥。只可惜此人運氣不好,他今天恰好沒有把解藥帶上,又或者因著跟顧盼兒一同逛街,所以才很放心地空手出來,甚至連防身的都沒有帶上。
上官婉先是一頓,沒有想到顧清只一眼就猜出來,不過猜出來更好,省得她還要解釋一下,陰森森地說道:“既然知道了,那就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顧清搖了搖頭:“很可惜,解藥不在我身上。”
上官婉聞言頓怒:“解藥不在你身上,又在誰身上?”
顧清淡淡說道:“在我娘子身上。”
不是故意要出賣顧盼兒,而是顧清心知此人沒有顧盼兒利害,否則不會與他人合伙,將顧盼兒的注意力引開才將他抓來,而是直接將他抓住。
顧清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有元寶在,可顧清擔心顧盼兒找不到人會急。對於眼前這個是什麼人,顧清心底下有所猜測,只是不知顧盼兒是否判斷得對。
與顧盼兒一樣,顧清雖然不喜歡殺人,但也不喜歡有潛在的威脅。否則在被抓的時候,顧清就會讓元寶幫忙逃脫,而不是被抓到這裡來。
上官婉聽到顧清說解藥在顧盼兒身上,這臉色不可謂不難看,恨不得一把掐死顧清。可看著顧清那酷似安思的臉,上官婉就不打算讓顧清死得那麼舒坦,再加上文慶對顧清的著迷,上官婉決定先不動顧清,讓文慶玩了個夠再說。
哪怕文慶想要顧清當禁臠也行,只要能讓顧清痛苦就行了。
“你倒是挺冷靜的,就是不知道一會兒你能不能冷靜了。”上官婉陰惻惻地看著顧清,打算直接將顧清送到文慶的房間裡,相信這樣文慶一定會十分的高興。
與此同時,上官婉心中還有一種強烈的報復感,那是針對文元飛的。
你文大將軍不是一直想要這個野種回來嗎?本座這就給你抓回來,只是不知當你看到你野種在你大兒子身下求歡的時候,你文大將軍又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上官婉陰森森地笑了,依著文元飛的性子,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並且為了家醜不外揚,說不准還會親手殺了這野種。
至於文慶的安危,上官婉並不擔心,有她護著文元飛別想傷到文慶絲毫。
顧清被上官婉這樣陰森森的眼神看得直皺眉,心底下一陣惡寒,有種不妙的預感,抱著元寶的手緊了緊,低垂下羽睫。
元寶又揮了揮爪子,用眼神問顧清要不要幫忙。
顧清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能出手,因為顧清還不能確認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文元飛的嫡妻,那個害得安思幾次徘徊在死亡邊沿差點就活不成了的狠毒女人。
“你想怎麼樣?”顧清依舊上官婉的意想問了下去,不過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就連顧清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的淡定,難道因為有著元寶,所以有恃無恐麼?或許吧。
上官婉陰森森地笑了起來,配上那一副鬼面具,怎麼看都顯得陰森可怕。
顧清覺得自己應該害怕的,可偏偏一點都不害怕,就這麼淡定地看著上官婉,如同看著一個小醜一般,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上官婉看著如此的顧清,笑容漸漸僵住,滿目陰沉地盯著顧清。越是看著顧清就越想起安思那朵清純的小白蓮,怎麼看都覺得扎眼得很,有種要撕碎顧清那張臉的衝動,忍了又忍才鎮定下來。
本來按設想的,顧清應該是無比驚恐地問她想要做什麼,然後她才會大笑著跟顧清說,一會顧清就知道要做什麼了。
可顧清的這副表情,使得她根本就接不下話來,就這麼盯著顧清看。
過了有那麼一會兒,上官婉突然上前,一掌將顧清打暈了過去,陰沉著臉低喝一聲:“來人,將他送到秘密送到文府將軍嫡子的房間裡,不可驚動任何人。”
四道黑影迅速落下,將顧清抬起來,又快速離去。
因為元寶外表的無害,這些人都沒有將元寶放在眼裡,只以為是一個特別粘人的寵物罷了。
將顧清放入文慶房中後,四人中的其中一人想要將元寶抓走的,只是手剛伸出去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四人對視一眼,迅速離開了這裡,一時間竟忘記將元寶抓走。
上官婉很快就回到自己的院中,並且褪去了一副武裝,而文慶早就等在了院子當中,看到上官婉回來急急就迎了上去。
“娘,事情辦得如何了?”說話都忘記控制聲調,可見文慶有多著急。
上官婉也沒責怪文慶,一臉寵溺地說道:“慶兒放心,娘親出馬,哪有辦不好的事情?”
文慶眼睛一亮:“那……”
上官婉點了點頭,一臉微笑:“慶兒回了房自會知道。”
聽到上官婉如此一說,文慶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人是給他送到床上去了。
再且這樣的事情上官婉也沒少做,以前不管文慶看中誰家的女兒,只要不是皇族公主,上官婉都能給文慶弄到手,並且送到床上去。
這人一旦上了文慶的床,就是那些人家不同意,那也沒有什麼辦法。況且有將軍府在壓著,誰敢得罪?就是追到家裡頭來要人,也不是想要就能要得出去的。
這種事情做多了,就顯得平常了,並沒有覺得不對勁。若非這一次對像是顧清,上官婉都不會感覺有什麼,就連文慶也是如此。
一得到這確切的消息,文慶坐不住了,很想立馬就回到房中去,不由得眼巴巴地瞅著上官婉,就等上官婉下‘特赦令’了。
“去吧,記得要節制一點,不然對身體不好。”上官婉在滿足文慶的同時,最關心的還是文慶的身體,那股怪味似乎越來越濃,上官婉總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囑著。
文慶很乖巧地聽著,又點了點頭,只是聽沒聽進去真的很難說。
而此時顧清所在的房間門被推了開來,一個五大四粗的壯漢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顧清此時恰好醒了過來,看到那壯漢頓時就皺了皺眉,猜測此人又是何人。
李四生有孔武之力,其長處更不是一般男人能比,這樣的男人倘若取向正常也罷了。可偏偏李四喜好男色,其家鄉不少男子被其禍害,又有許多顧及面子不敢將其告發,若非不小心狠了些弄出人命來,李四估計到現在都在其家鄉禍害人。
出了人命之後,李四就被官府控制起來,饒是如此李四也沒能忍住,將與之關在同一個牢房的犯人給禍害了。
官府拿此人沒辦法,正欲將之砍頭示眾,人卻突然被救走。
李四也說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不過李四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到這裡來是被人救了。
後來有人告訴李四,將軍府嫡子是個好壯男的,讓其去勾搭。
李四猜測告之消息的那人應該是救命之人,又聽是將軍嫡子,李四欣然向往,覺得若是能傍上將軍嫡子,那便能整天吃香喝辣的了。
事情也如李四所願,真的是傍上了這將軍嫡子,並且得到了寵愛。
只是李四的需求太大,而文慶的底子又差了點,李四很少能盡興,又不能出去獵艷,如今可是有種快要憋壞的感覺。正欲火無處發泄時,突然就發現床上有個人,並且長得極為動人,李四一下子就看直了眼,體內邪火四竄,某物瞬間就抬起了頭。
如此尤物,哪怕是個女人,也樂意干啊!
李四舔了舔唇,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回過身去探頭朝外看了看,見院子裡幾乎沒人,又覺得文慶不會這麼早就回來,趕緊就將門關了起來,一臉淫笑地搓著手向顧清走了過去。
“美人在等人呢吧?”李四覺得上了文慶床的人應該都跟他一樣,取向有那麼點不正常,眼前的這個美人應該也是喜歡男人的。想到這,李四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某物給亮了出來,希望能得到顧清的青睞,而無需用強。
顧清看著此人,先是一陣茫然,之後此人的一系列動作讓顧清深感惡心,雖同是男人,此男人的動作卻太過猥瑣,讓人心生不喜。
卻不知此人是對他起了性趣,欲對他行不軌之事。
李四見顧清不說話也不惱,心裡頭覺得美人總是有那麼點矜持,有那麼點害羞啥的,用著自以為十分溫柔的笑容,再次說道:“美人覺得我李四怎麼樣?若是美人看得上,我李四一定會滿足美人的。美人可能不知,文少爺在某方面可是不能滿足美人的,美人如此纖弱,不如……”
顧清先是怔愣,聽著李四說的話若有所思,之後才是恍悟,這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黑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
此人生得如此粗獷,竟然是個斷袖,還以為他也是斷袖!顧清怒不可遏,差點沒忍住讓元寶一爪子將此人拍死,幸而理智尚在,並且琢磨起此人口中的那個文少爺。
京城中姓文的人並不多,再加上取向問題,應該是文慶無疑。
如此顧清再次確認自己猜測得沒有錯,面對眼前猥瑣無比的粗漢,顧清忍了又忍,才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
才一開口就讓李四斷定了一件事,此美人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人搶過來的。
盯著顧清看著,李四也吃不准顧清是什麼人,取向又是如何。
一個人自己取向有問題,在看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懷疑對方的取向是不是也與自己是一樣的,李四也同樣是如此。
也可以說是希望對方也是如此,那樣便可以在一起了。
“你不知道這是哪裡?”李四並沒有多奇怪,對文慶也算是挺了解的,在李四眼裡的文慶可不是個安分的,哪怕身體不是鑲金的,扛不住其一味地索取,還是不安分地四處覓艷。
眼前這個美人肯定是文慶搶回來的,李四心裡頭想著。
盡管知道動了文慶的人會很嚴重,李四還是忍不住再次靠近,痴迷地看著顧清幾近完美的臉,覺得若是能與此美人共度良宵,哪怕讓他去死他也願意。更何況李四還有一種僥幸心理,像他條件這麼好的,文慶就算是想找也不到,偶而犯下一點錯,文慶還不至於會太責怪他……
這麼想著,李四的步伐又快了一些,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
隨著李四的靠近,顧清的眉頭皺了起來,再次開口:“我並不知道這是哪裡,只是這位兄台,可否站在那裡說話,不要再靠近了。”
李四又哪裡樂意,越是靠近就越是激動,發現遠觀不如近看。
眼前這美人近看更美,也更加的誘人,誘使李四拋開一切恐懼,向顧清撲了過來,嘴裡說道:“美人若是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美人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李四就剎住了腳步,痴迷的表情換作厭惡。
“哪裡來的醜女人,不知道這是文少爺的地盤嗎?趕緊滾,要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氣。”李四並不是個不打女人的人,相反李四對男人柔情,對上女人卻是能擰掉對方腦袋的那種人。
之所以不動手,那是因為李四不想髒了手,更不想嚇著美人。
而顧清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吊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心中一陣陣激動,就知道這死婆娘不會那麼笨。雖然來得晚了一些,但看在她趕得及時的份上,就原諒她好了!顧清盯著顧盼兒的後腦勺心裡頭一個勁地嘀咕著。
“想知道這是哪裡問我就好了,何必問這種滿腦子精蟲的人。”顧盼兒對取向問題沒有明顯的歧視,可是對那些取向有問題人格也有問題的人,就是相當的厭惡了。
眼前的這個人的資料顧盼兒雖然知道得不多,但也曾聽顧來兒嘀咕過,此人在來將軍府之前就是個慣犯,禍害了不少良家男子,弄出人命後被關進牢裡,就是這樣都不消停,把關在了起的犯人也折騰死了。
這樣的人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人惡心得想要作嘔。
顧清就問:“那這是哪裡?”
顧盼兒斜目:“你猜?”
顧清豎眉:“你說不說?”
顧盼兒嘴角一抽,說道:“這是將軍府,我就不信你沒猜出來!這下倒好,你親爹要你來你偏不要來,現在卻讓人抓了來,而且還是抓到了這裡,真不知你那親爹若是知道你躺在他嫡子的床上,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這麼說來,這真是文慶的地盤,眼前此人所說的文少爺便是文慶。
有了顧盼兒的存在,顧清便將李四當成了透明之人,邊與顧盼兒說著話邊注視著四周,發現到處都是刑具,有些看起來十分恐怖,上面多多少少都沾有褐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干枯了的血漬。
這真的是寢室?顧清深表懷疑。
然而這真的是寢室,是文慶現在住的地方。
“你個醜女人聽不懂不成?讓你趕緊滾,別妨礙本大爺的好事,否則本大爺不介意將你那細小的脖子給擰了。”李四用看一坨屎一般的目光看著顧盼兒,似乎顧盼兒是什麼惡心的髒東西一般。
顧盼兒笑容收斂了起來,看向李四冷冷地說道:“你大可試一下。”
李四見顧盼兒不聽說,這火氣就冒了上來,再加上擔心文慶很快就回來,李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步上前手朝顧盼兒伸了過去,打算一把將顧盼兒的脖子給擰下來。
“美人快閉上眼睛,待我李四將這女人收拾了,再跟美人相會。”對付著顧盼兒的同時,李四還不忘要安慰美人。
被稱作美人的顧清面色難看,惡心得有些受不了了。
顧盼兒也有些無語,雖然顧清的確是個美人,但一般美人都是形容女子,很少用來說男人,特別是從一個男人的口中說出,簡單就讓人寒毛聳立。
不樂意碰到這樣的人,顧盼兒就順手抓起一把椅子打了下去,不過一下就將李四打倒,然後將椅子架了上去,用腳踩著,如此也如同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滿臉的嫌惡。
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被打倒,李四一臉不敢置信,覺得自己在做夢。
又忍不住看向顧清,覺得這應該是在做夢,否則又怎麼可能會遇到如此美人。
“該死的,你放開我,否則文少爺不會放過你的!”李四雖然覺得是在做夢,可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卻告訴他,這根本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
顧盼兒直接蹲在了椅子上面,可盡管顧盼兒不過剛一百斤出頭,李四卻是怎麼翻都翻不起來,身上猶如壓了千斤一般難以動彈。
“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顧盼兒說著話就隔空點了李四的喉嚨一下,等李四再叫的時候就叫不出聲音來了。
如此也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管了,畢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顧清看著眼角一抽,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原本瘋婆娘也不是什麼都不怕的,至少還擔心此人叫聲太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欲說些什麼,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盼兒眉頭一皺,朝顧清眨了眨眼睛,一腳將椅子下的李四給踩暈過去,將椅子放到一邊,再一腳將李四踢至床下,然後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這動作如同行雲流水,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又是那麼的迅速,顧清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原地就只剩下他一個,顧盼兒早沒了影子。
顧清嘴角一抽,下意識四下搜尋了起來,一時間卻找不到顧盼兒的半點影子。
而此時門被推開,文慶一臉興奮及得意地衝了進來,滿眼的淫光。
“果真是你,這下看你還怎麼得意,落到本少爺的手裡,定叫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文慶還是有點才華的,可是一連說了兩個好詞。
顧清眉頭輕蹙,不願意承認此人竟是他的兄弟,二人之間有著血緣關系。
如此的文慶,顧清覺得還沒有顧旺的千分之一好,更願意接受顧旺,卻不願意接受此人為兄弟,哪怕前者沒有血緣關系,後者卻有。
“是你派人將我抓來的?”顧清蹙著眉頭問道。
“除了本少爺還能有誰?”文慶一臉淫笑,舔著唇打量著顧清:“本少爺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本少爺的親弟弟。只是親弟弟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落到本少爺的手上。本少爺還真是好奇,這親弟弟會是什麼滋味,想來應該很刺激,很*吧!”
顧清本以為文慶不知二人之間的關系,沒想到文慶竟然是知道的,並且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要……顧清眉頭皺得更深,更加不情願會有這麼一個親兄弟。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無力?渾身卻燥熱不已?”文慶一臉貪婪地看著顧清的臉,並沒有因為顧清是弟弟而心有壓力,反而覺得更加的刺激,恨不得立馬就成就好事。
顧清聞言卻是面色古怪,燥熱是有那麼一點,無力的感覺卻是沒有。
不過聽文慶這麼一說,顧清就可以斷定,昏迷之後應該被下了藥。
很快文慶就邪笑著補充:“不用懷疑,你就是被下了藥,一種會叫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藥。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一會好哥哥就會替你把藥性給解了!”文慶邊說著邊解開衣服,還邊朝顧清走過去。
顧清眉頭皺了起來,又一次被惡心到了。
之前那個叫李四的粗漢也是如此,見到他後就不知廉恥地將衣服脫開,露出了讓人惡心的東西,如今這文慶也是如此。
就算文慶是親兄弟還是個男人,顧清也依舊被惡心到了。
隨著文慶衣服的除開,一股怪味飄了過來,讓人聞著就想要作嘔。
顧清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實在難以忍受這味道,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卻沒有發現又退回到床邊,差點就絆倒摔到床上去。
“喲,好弟弟原來這麼急啊,好哥哥這就來了!”涉及到倫理不但沒有讓文慶退縮,反而感覺到無比的刺激,特別是看到顧清退到床那裡,還未做些什麼就有種極為*的感覺。
顧清眉頭一皺,再一次退後,卻退無可退,這才發現沒了後路。又朝四周看了一下,依舊是沒有找到人,又見文慶撲過來,不得不朝旁邊躲了過去。
心中暗罵,這死婆娘就不擔心他會被占便宜?
顧清躲了一次兩次三次……文慶就是不死心,也不知道腦想到什麼,竟然沒有看出顧清的不對勁來,如同與顧清在游戲一般,一副享受其中的樣子。
最終不耐煩的是顧清,見顧盼兒一直不出來,顧清干脆就站在原地不動,豎著眉頭心底下暗道:就不信你個瘋婆娘不出來,要是不出來……不出來……哼……
文慶剛也在吃驚,心道顧清不是中了藥了嗎,為何還能繼續活動?待看到顧清停下來不再走動,文慶這吊起來的心才微微放下,趕緊撲了上去,心裡頭想到的除了那點破事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就在文慶的爪子離顧清僅僅還有一公分的時候,一只龐然大物被扔了出來,砸在了文慶的身上,將文慶砸飛出去。
砰!
那落地的聲音,聽著就覺得很疼。
顧盼兒一臉疑惑地跳了出來,伸手就要去檢查顧清,嘴裡頭嘀咕:“明明這軟骨散對你就沒有多大的作用,為啥你不躲開咧?”
顧清就那麼站在那裡,由著顧盼兒檢查,卻是有些黑雲密布,眼看就有要打雷下雨的跡像。
“殘留的藥效不多啊,不應該影響行動啊!”顧盼兒疑惑地看向顧清,這才發現顧清的臉色不對,下意識就退後一步,扭頭就想要跑掉。
“你再跑一步試試看?”顧清一臉黑沉,盯著顧盼兒不放,見顧盼兒停了下來,這才說道:“這麼說來你還知道我中了藥,你竟然就這麼放心我跟這個人周旋?”
顧盼兒訕笑:“我這不是在看著嘛?”
顧清怒:“你就不嫌惡心?”
顧盼兒怪笑:“我覺得挺好玩的。”
顧清:“……行,我記住你這話了。”
顧盼兒頭皮一麻,干笑道:“別介,這種話有啥好記住的?而且這也不能怪我不是?你自己就能把他搞定,你自己不樂意而已。我瞅著還以為你想跟他玩耍一會兒呢,誰知道你正在惱火啊是不是……”
說著說著顧盼兒就沒了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有些郁悶。
顧清也很郁悶,就如顧盼兒所說,他若看文慶不順眼,直接出手就可以了。可下意識就認為顧盼兒會出手,所以才一直躲閃,根本就沒想過要自己出手,這種習慣是怎麼形成的?
這種依賴是種病,得治得改,顧清郁悶地想著。
此時文慶已經推開李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顧盼兒又驚又怒:“你是怎麼進來的?”
顧盼兒這才看向文慶,說道:“偷偷跑進來的啊!”
如此大方的承認,卻讓文慶氣惱不已,同時也在震驚,將軍府的守衛如此森嚴,這醜女人竟然還能偷偷跑進來,並且還是跑到他的房間裡面。要說這府裡哪裡守衛最為森嚴,除了書房以外就是他這個院子。
“你,你快走,否則我就喊人了,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文慶下意識就想要喊人,可看著顧盼兒那古怪的表情,文慶就害怕得不行,不敢亂動。
顧盼兒笑眯眯道:“你真會關心人,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能輕易進來也能輕易出去。再說了,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辦,怎麼可能輕易離去呢,你說是不是啊?”
文慶眸孔一縮:“你要殺我?”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罵道:“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我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殺人!你放心,我絕逼不會殺你,只是想讓你好好享受一下而已。”說到最後顧盼兒的臉色又古怪了起來,在挎包裡掏啊掏,終於掏出來一個瓶子,在裡面倒出來一顆紅色藥丸。
顧清一直看著,突然就開口:“這是什麼?”
顧盼兒嘿嘿一笑:“好東西啊,沒有任何後遺症的壯陽藥。”說著又扭頭看向文慶與李四,一臉的糾結:“這藥我才煉了一顆,這是給你們誰吃呢?”
這話說出來文慶也糾結了,一臉害怕道:“你,你自己吃就好了。”
顧盼兒兩眼一瞪:“我是女人,壯什麼陽,要是壯成個漢子怎麼辦?”
文慶又看向顧清,嘴巴動了動,又想要說些什麼。
顧盼兒再次一瞪:“他年紀還小,用不著吃這東西。”之後又笑眯眯道:“你自己選擇,到底是你吃呢還是他吃,我敢保證,這玩意沒有半點後遺症,吃完以後身體會倍兒強,需求也會大大增加。”
文慶卻是縮了縮腦袋,一臉害怕,這個時候文慶算是看出來了,顧清極本就沒有被藥到,暗自責怪上官婉辦事不利的同時又恐懼得不行,要知道之前他可是被顧清用扁擔打得只剩下半條命,好不容易才把身體給養利索了。
想到那挨打的滋味,作為將軍嫡子的文慶縮了。
眼前這個醜女人比顧清還要利害,文慶自然害怕得不行,他又不敢呼叫,擔心這人還沒叫來,自己就被眼前這兩個人給殺了。
讓他選擇誰吃下這藥,文慶更是糾結,李四沒有吃這藥之前都已經利害得讓他招架不住,倘若吃下這藥……可若是他自己吃這藥,文慶心裡頭又害怕這藥不是什麼好東西。
之前顧盼兒就說要他去享受了,這吃完藥以後某些事肯定逃不掉的。
文慶在害怕,越來越恐懼,思考著若是呼救會如何。
“你別想著叫人哦,這院子裡的人都被我打暈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嚨都沒人來管你!”顧盼兒笑眯眯地說道。
文慶聞言臉色瞬間蒼白,渾身跟抖篩子似的,不停地顫抖著。
“要不我幫你選,給他吃好了!”顧盼兒又再笑眯眯地說道。
“不要!”文慶一咬牙,問道:“真的沒什麼後遺症?”
顧盼兒古怪地看了文慶一眼,文慶身體的這個情況顧盼兒的確沒法拯救,除非誰樂意給他貢獻兩個蛋出來,她再利用她的靈力給他接種,不過這成功率只有三成。
而文慶除了少了蛋以外,其它的暫時是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估計是他的後庭,就算顧盼兒沒有親自去看,聞著這怪味也知道是什麼問題。
雖然有些惡心,可顧盼兒還是從氣味中分析了一下,現在文慶還算是有救,用點藥再歇個半年就差不多了。可倘若再這麼繼續下去,只需三天的時間,這問題絕逼不是這麼簡單了,說不准就沒救了。
“後遺症是你的需求會大一點,但身體卻會好上不少,你說這算不算後遺症?”顧盼兒眨巴眼睛,一副也很茫然的樣子。
文慶聽著一咬牙,想著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下定決心:“那你把藥給我,我吃!”
顧盼兒笑眯眯地將藥遞了過去,不過很快又縮了回來,說道:“你別想著將藥毀掉,倘若你將這藥毀掉,我就灌你倆吃下一百粒江湖上的壯陽藥。”
一百粒?!文慶寒毛瞬間立了起來,滿目恐懼。
不得不說,文慶剛才的確有那樣的打算,可聽到顧盼兒如此一說,文慶連想都不敢想了,趕緊點頭:“不敢,我絕對不敢,你把藥給我,我現在就吃。”
於是顧盼兒將藥遞了過去,文慶接過咬牙吃了下去。
之後顧盼兒解開李四身上的束縛,不過並沒有將李四救醒,摸著下巴盯著二人看,不知在琢磨點什麼事情。
顧清卻在這時面色一變,伸手捂住顧盼兒的眼睛:“不許看!”
顧盼兒將顧清的手扯了下來,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才想起來?晚了,老娘早就看過了,而且還打量得很清楚。”
顧清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還是伸袖擋住顧盼兒的視線,說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許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睛給摳下來。”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倒是沒有再將顧清的手拉了下來,而是原地琢磨了起來。說不好是現在離去還是先看看戲,好久沒有看過這種事情,並且還是兩個男的,顧盼兒這心裡頭就好奇得不行。
而且顧盼兒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覺得上官婉應該還留有後手。
顧清卻是死死瞪著顧盼兒,之前因為事出突然,顧清根本就沒有往其它方面去想,如今事情似乎告一段落,顧清才想起眼前的這兩個讓人惡心不已的人還是光著的,連子孫根都是露出來的。
特別是那李四身上的,顧清怎麼也不願意讓顧盼兒看到,心底下也在暗惱。
顧盼兒可不知顧清心裡頭在想著什麼,若是知道的話定然會哈哈大笑起來,樂得不可開交。
盯著顧清的袖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如顧盼兒所猜測的一樣,事情並沒有結束,上官婉不會只將顧清送到文慶這裡,後頭還有讓顧盼兒預料不到的事情要發生。
此時的上官婉正在文元飛的書房裡,面上是無比端莊的笑容,先是給文元飛沏了一杯茶,然後才說道:“將軍,你已經許久不曾去看一下慶兒了,慶兒再不對也是你兒子,你難道就不能去看他一下嗎?”
文元飛盯著上官婉看著,想到之前在正院中所看,心頭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著,可想到上官婉的利害,文元飛又不得不生生忍住。
上官婉雖然一臉溫婉一樣子,心底下卻是冷笑連連,她這一次來找文元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文元飛引到文慶的院子,讓文元飛瞪大眼睛看一出好戲,為此她甚至不惜將文慶給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