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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真假岳大人

紈绔毒醫 晨光路西法 6928 2024-03-17 21:51

  

  當真正的武裝部隊趕過來的時候,岳大人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地的傷員。

  「先生,先生!」曾廣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屋子旁邊。

  他雖然兩面三刀,為人狡詐,可心中明白,如果不是蕭強他已經死了,而東北眾位強者,為了爭奪干爹留下來的東北王印,都不會放過自己。

  曾廣意外的是,屋中沒有人說話。

  他仗著膽子又說了兩句,可屋子中依然寂靜無聲,曾廣的臉色變得慘白,連忙推開門,屋裡竟然空無一人。

  曾廣嚇得是魂飛魄散,就算東北之人不找來,他身子中也有劇毒,蕭強不在,誰能幫他解毒。

  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屋子,大聲喊道:「蕭先生,蕭先生!」

  可惜,大院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回聲,曾廣不由自主的對坐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自言自語道:「這回死定了。」

  「蕭強在哪裡?」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曾廣此時萬念俱灰,大聲尖叫道:「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我也找他呢!」

  恐怖的力量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曾廣的整個身體仿若被巨錘砸中,飛出去十多米遠,狠狠的砸在牆上。

  他只覺得骨斷筋折,滿臉淤青的爬起來咆哮道:「是誰打我?」

  一個黑色的人影靜靜的站在那裡。那人的臉色蠟黃,身材瘦長,看樣子有三十多歲。正是蕭強先前看到岳先生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已經不是那位岳先生。

  「告訴我蕭強在哪裡?」他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磁性,曾廣的眼中緩緩出現了迷茫之色。

  過了好半晌,曾廣滿臉迷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給我下的毒,還沒有解開!」

  岳大人冷哼一聲。雙手結印,地面上瞬間出現了鋒利的荊棘。瞬間穿透了曾廣的身體,鮮血從曾廣的身體中流淌出來,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的表情,反倒滿是解脫之色。

  岳大人沒有理睬四散逃跑的東北武者。而是直接來到了蕭強所在的屋子中。

  一個黑色的蠱蟲出現在虛空中,快速的盤旋了半圈之後,向著外面飛去,而岳大人臉上露出了陰沉的表情,蕭強剛剛離開,他身受重傷,現在就能宰了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尋蹤蠱身上的黑色斑點越來越亮,顯然還有三五分鐘便能找到蕭強。

  正當他覺得勝利在望之時。遠處突然射出一道銀光,狠狠的刺在了尋蹤蠱的身上,那只可憐的蠱蟲瞬間死於非命。而岳大人也失去了蕭強的蹤跡。

  他的臉色難看,聲音冷漠的說道:「是誰?」

  一條纖細的人影擋在他的面前,聲音冰冷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傷害師尊的?」

  月兒表情冷漠,聲音堅決。

  岳大人眼中神色復雜,可聲音卻似乎沒什麼變化,依然顯得十分無情:「你在逼我殺了你嗎?」

  「苗可仁。恢復你本來面目吧!」月兒的聲音很平靜,可這句話卻石破天驚。

  岳大人臉色愈發的蠟黃。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過了半天之後,他卻嘆息一聲道:「這個世界,你和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為何還要逼我。」

  身影不斷的變幻,而「岳大人」終於恢復了本來面目。

  苗可仁,他正是苗可仁。

  月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她被蕭強治好了陰寒之氣,更來到這裡。而苗可仁是她真正接觸過第一個同齡人,對方的學識和敦厚吸引了她,讓她有種美好的感覺,可萬萬想不到的是,對方突然化成了惡魔,想要殺死師尊,這是她萬萬不能原諒的事情。

  「月兒,你躲開!我不想傷你。」苗可仁聲音冷漠的說道。

  月兒看著眼前的人,搖搖頭道:「師兄,你真的認為是我的對手嗎?我們之前每次交手,都是我勝,你的木靈根,根本不是我冰靈之體的對手。」

  苗可仁苦澀的笑了笑,沙啞的說道:「那你就試試吧!」

  地面上突然鑽出了綠色的藤蔓,仿若閃電般的向著月兒刺去。

  月兒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平素交手的時候,你不願意用真本領,而我也處處忍讓,可到了現在我們是生死之搏,你也不必偽裝了。」

  苗可仁看著眼前的女子,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短暫的安靜過後,出手卻是狂風驟雨。

  一道璀璨的飛劍從虛空中射出,帶著鋒利的劍芒射向了月兒。

  苗岳山曾經有三把飛劍,而在匆忙之間,苗可仁最多之煉好了一本,劍光帶著綠色的光激蕩而出,仿若春天柳條隨風飛舞,卻帶著刺眼的光。

  「劍氣衝天!」

  看著這漫天的劍氣,月兒不敢怠慢,雙手飛快的結印,冰冷的寒氣瞬間劃出了一面巨大的冰晶,擋在面前。劍光如雪,眨眼間數百道劍芒激射而至,打在冰晶之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月兒自然不願意只是放手,小腹輕輕收縮,猛然噴出一口冰冷的寒氣。百米之內的距離,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冰塊,她竟然想要禁錮苗可仁。

  苗可仁冷笑一聲,對方到了現在為止,不過想抓住他,交給蕭強發落,這就注定月兒的失敗。

  眨眼間,數百道青色的氣體凝聚成半月彎刀,激蕩而出,漫天的光芒不斷的射出,這些彎刀竟然從四面八方繞過了冰晶,瘋狂的斬向了月兒。

  月兒並未想到對方動作如此決絕。心中再也沒有留守之意,右手猛然指出!

  一道銀色的光芒狠狠的射出,張尋龍給她留下的飛劍。終於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兩只飛劍在虛空中不斷的碰撞著,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火星飛濺。

  當的一聲!

  兩把飛劍同時倒射了出去,而使用者都感覺到巨力傳出,不由自主的到退出百米之外。

  劍光如電,星光似水。

  兩人對視而立。心頭湧起說不出來的滋味。

  兩個人身為師兄妹,對彼此都十分了解。按照常理,月兒從小接觸修真之事,如今已經晉級了築基期中期,應該比苗可仁強上很多。可對方卻剛剛吞噬了一位築基期中期的精力和元氣。

  飛劍對拼之事,兩人竟然棋逢對手。

  更為重要的是,這兩人雖然並未將窗戶紙捅破,可對於彼此都有著一種情愫在心頭蕩漾。

  可是,苗可仁連父親都殺了,又怎會對一個女人手下留情。

  「神木牢籠!」

  苗可仁右手一甩,虛空中突然出現了巨大的鐵木老龍,向著月兒狠狠的落了下來。

  月兒瞳孔微縮,雙眼迅速結印。無數冰凌瘋狂射出,狠狠的射在這牢籠之上,可這牢籠明明是木頭制成的。卻如同鋼鐵般沉重,這些冰棱刺在牢籠之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紛紛碎裂,卻無法破開牢籠一分一毫。

  「師兄,你怎會有如此強大的術法。真讓小妹大吃一驚,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萬年寒冰!

  月兒身體的白色冷氣愈發的強烈。整個世界都別他徹底的凍結,而右手之上則由無盡寒冷之氣驚懼出一把冰冷的銀色長劍,當長劍成型之時,周圍的空氣中竟然出現了一陣陣的冰霜,顯然強大到了極點。

  「給我破開!」

  冰霜之劍狠狠落下,狠狠的砍在綠色的神木牢籠之上。

  砰的一聲,神木牢籠那綠色的鐵木之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紋,快速的延伸出去,整個牢籠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師妹,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功法,可惜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苗可仁雙手再次結印,漫天的鐵木轟然爆開,化作了無數冰冷的碎屑射向毫無准備的月兒,苗可仁此時真的動了殺機。

  「該死!」

  月兒能夠感覺到那些鐵木強大的衝擊力,不管怠慢,雙手結印,嘴裡也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

  冰冷寒風和血液融合,再次形成了一個血紅色冰晶。

  那漫天的碎屑射在血紅色冰晶之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卻沒有東西能夠穿透血紅色的冰晶。

  苗可仁知道,他還是小看了月兒,本以為擁有木靈根,並且吞噬了父親的元氣,完全可以擊敗對方,可月兒卻也有保命的手段。

  突然,他搖搖頭,而飛劍也掉在了地上,用低低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月兒皺了皺眉道:「師兄,你這是干什麼?」

  苗可仁滿臉悲容,無奈的說道:「我之所以想殺師尊,不過是他殺了我的父親,我身為兒子怎能不為父親報仇,可現在我真的動不了手。你還是抓我去,讓師傅處罰我吧!」

  「你胡說,師尊現在身受重傷,又怎能殺了你的父親?」苗可兒滿臉怒容的說道。

  苗可仁無可奈何的說道:「你知道我父親是岳大人,為了圖謀那張龍脈地圖,他無惡不作,卻被師尊重傷。」

  「這些我都知道!你說重點。」月兒臉色陰沉,緩緩說道。

  苗可仁緩緩閉上眼睛:「對於我來說,父親生我養我,而師尊對我恩從再造,我真的無法選擇。」

  「說謊!」月兒滿臉憤怒。「如果你真的左右為難,為什麼不幫助苗岳山殺了我?反而給我擊暈,讓我不知道發生什麼。」

  苗可仁滿臉痛處,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並非我不願意,而是不能,你知道嗎?他們對我有恩情,而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又怎能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你胡說,你背叛師傅,我不會放過你的。」話雖如此,可月兒臉變得通紅,聲音也急促起來。

  苗可仁睜開眼睛。溫柔的看著月兒:「你現在將我封印,我絕不會有絲毫反抗,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你。」

  「好!」月兒點點頭,雙手已經結印。

  寒冷的風出現在虛空中,整個世界都變的冰冷,苗可仁的身體在這寒風之中瑟瑟發抖,可很快就已經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只剩下一張平靜的臉。

  雖然有了一些不同,但畢竟幫助師尊擋住了苗可仁的攻擊。月兒心中百感交集,對方沒有辦法傷害她。而她卻也不願意傷害苗可仁,如果師尊真的要處死這個背叛師門的人,她無論如何也要救他出來。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前一刻。她恨不得殺了苗可仁,可不過是一句話,卻讓她心慈手軟。

  無聲無息之間,一個手臂在虛空中伸出,狠狠的砸在了月兒的後頸上。她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無奈,還是被欺騙了悲傷。

  「我恨你!」聲音微弱,可讓苗可仁心頭一驚。

  他輕輕的抱住月兒,聲音溫柔的說道:「你放心吧!等我奪取蕭強的力量和那張地圖。便破開龍脈,到時候我會將龍脈之力分給你一半,我們應該完全晉級金丹期。從那之後,我便陪你離開這座城市,做一對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苗可仁靜靜的閉上了眼睛,神識向著四面八方散開,萬米之內根本沒有蕭強的存在,他臉色陰森。自言自語道:「這個老家伙,跑的到時很快。可不管怎麼說,只要我是岳大人,他始終要死在我的手中。」

  苗可仁並不知道,在距離他百米之外的地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而這發生的一切,他們所說的話,都傳入了這個人的眼睛和耳朵裡。

  而這個人,正是他想要殺之而後快的蕭強。

  擊敗周老大,蕭強好不容易形成的元氣再次變得空蕩蕩的。可不知為何,卻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正因如此他才會離開了曾廣的別墅。

  他剛剛離開,偽裝成岳大人的苗可仁便到了,他殺了曾廣,並利用尋蹤蟲追了出來。蕭強此時身受重傷,根本沒辦法使用縮地成寸的法術,幾乎已經被他追上。

  月兒及時出現,消滅了尋蹤蠱,並和苗可仁一場大戰。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這師兄妹始終沒有想到,要找的師傅竟然就在百米之外,而蕭強經過和諸子百家一場大戰,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一塊隱匿神識的玉佩,他用剩余的力量激活了玉佩,並躲過苗可仁神識的搜索。

  

  螳螂在前,黃雀在後。

  兩條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是一男一女。

  男人正是在孔家和蕭強賭毒的唐門太上長老唐胖子,而女人則是現任唐門門主唐悠悠。兩人早已經發現了蕭強,更在遠處隱匿了身形,看了一場不好錢的狗血大戲。

  唐胖子冷漠的看著蕭強,淡淡的說道:「你如果想要三皇毒鼎,就快點動手,蕭強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唐悠悠身著牛仔休閑裝,原本白皙的臉上,卻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苦笑.

  「如果我不想殺蕭強呢?」唐悠悠淡淡的說道。

  唐胖子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自從我被驅出唐門那一刻起,我已經不是唐門之人。如果不是看在從小看你長大的情面上,我根本就不會管這件事情,這三皇毒鼎是唐門至寶,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隨你的變,至於這蕭強小子不錯,可惜你救不了他。」

  唐悠悠眼露一抹悲傷之色,聲音沙啞的說道:「怎麼會?」

  唐胖子認真的說道:「這小子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樣的苦戰,明明應該休息的時候,卻逞強動手,結果導致經脈破碎,而丹田之處沒有任何的元氣,身體也徹底沒有了生機,更為主要的是,這小子終年玩毒,身體中已經有了毒素,平素的時候,身體中的氣息完全可以克制這些毒素,可現在的他不知什麼原因,連身體經脈中的力量也試出來了,全身上下已經布滿了劇毒。」

  「不可能,他曾經自稱為毒術天下第一,怎麼會被自己身體的毒素毒死,一定有辦法的。」現在的唐悠悠已經是唐門之主,可此刻雙眼已經布滿了淚痕,聲音低垂的說道。

  唐胖子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淡淡的說道:「以他這種情況,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沒辦法救他。不過,或許可以。」

  唐悠悠敏銳的發現了唐胖子話裡的玄機,雙手抓住唐胖子的肩頭,可憐巴巴的說道:「你就幫我救救他吧!不管怎樣,如果沒有他,我現在恐怕還被那些該死的長老研究,更不可能當上唐門門主。」

  「這個倒是真的?這小子雖然在毒上勝了我,卻不討厭。」唐胖子點點頭道。

  唐悠悠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聲音沙啞的說道:「那你快點說呀!」

  唐胖子看了眼唐悠悠,聲音戲虐的說道:「救他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救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感恩,還是真正愛上了這個小子。」

  「這!」唐悠悠並未想到這個大長老說出這種話,滿臉通紅的說道:「我愛他,我不想讓他死,可以嗎?」

  唐胖子點了點頭:「那我就告訴你真正救他的辦法!」

  「什麼辦法?」唐悠悠臉色緊張。

  唐胖子淡淡說道:「你和他同房!」

  唐悠悠臉色鐵青,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麼?」

  唐胖子表情鄭重的說道:「你之所以能跟三皇毒鼎契合,是因為你的是九陰之體,你現在是處子之身,只要你的處子元陰衝入了蕭強的體內,他的身體變回遍布你的九陰之氣,而這些劇毒之物非但不會傷害他的身體,更會化作了對他身體大為滋補之物,幫他療傷。」

  唐悠悠臉色有些難看,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唐胖子眼中帶出了一抹淡淡精光,緩緩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救他,現在就要取出三皇毒鼎,不過那要強迫打開他的乾坤戒,蕭強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唐胖子的一雙胖手已經抓向了蕭強的身體。

  「住手,我救他就是了!」

  唐悠悠臉色好像能滴出血來,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悲傷。

  唐胖子微微笑了笑,他心中暗笑,蕭強身體中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始終存在著,只要他沒死,必然會暗自復原。他之所以那麼說,為的是報復。

  唐門將他驅除了西疆,而他今天讓唐門門主莫名其妙的市區了處子之身,這也是頗為高興的事情。

  更為重要的是,唐胖子看的出來,唐悠悠真的很喜歡蕭強,否則絕不可能連三皇毒鼎也不想要,他這麼做,也是成其美事。

  天空徹底放晴,整個世界仿若都變得美好起來。

  「唐悠悠,你要是再考慮,他可真的死翹翹了。」

  黑色的夜落下,紅木大門緩緩的關上,唐悠悠看著床上的蕭強,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一夜無聲,翻雲覆雨。

  蕭強夢到了在前世的時候,他變成了一個大將軍,一騎當千,對著敵人的城門不停的攻伐,最終終於使得對方亮起了白色的旗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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