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四大惡人。”關林冷冷的說道。
孫二娘妖異一笑,道:“小子,你才多大,不知天高地厚。我們四大惡人什麼場面沒有見識過,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較高低?哼,快說,你是怎知道那孩子的事情的,你還知道些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葉二娘今日便為你改改規矩,饒你一命。”葉二娘武功比雲中鶴和南海鱷神武功都要上一籌,四大惡人的排名除了他們的惡行,比的就是武功。
除了深不可測的段延慶,以葉二娘的武功最高,已至先天四重巔峰,南海鱷神和雲中鶴分別是先天四重中期和初期。
“你們先走……”關林對一旁無量劍派中人道。
抱著孩子的左子穆,看了看葉二娘,頗為擔心的看了一眼關林。關林雖然廢了他的武功,但是這一次救下了他的孩子,他的心中還是有一點感激的。不過知道自己留在此間無用,無量劍派的一眾弟子更是累贅,幾乎清一色的後天初期,基本都是炮灰級別。
左子穆毫不猶豫的帶著一種弟子款款離開,行至遠處左子穆回首高喊了一句“少俠小心!”
“這小子果然識相,考慮的倒挺周到,這等機密之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免得毀了他的聲譽。只是放這些人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干淨。不過算了,就當是為了他和孩子了,走就走了吧。”葉二娘看著緩緩離開的無量劍派之人,本就要出手,但一想關林可能知道他孩子的事,便由著他們去了。
葉二娘看了看關林,突然笑道:“小子,現在可以說了吧?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試著幫你救出那姑娘。”
“不用了,木姑娘我自然會去救,用不著你操心。只要你發下毒誓,從此不再禍害那些無辜的嬰兒,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孩子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若是你死不悔改,不知懸崖勒馬,那我也不介意讓少林寺方丈玄慈身敗名裂。”
“你,你都知道?”葉二娘眼睛瞪大,本以為關林只是知道一點消息,卻沒想到關林好像什麼都知道。尤其是他合玄慈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是她最大的秘密了。
“你,你便是當年偷了我孩子的大惡人?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多年的壓抑,將外表看上去的一個狠辣女人,內心摧殘的已經千瘡百孔。此時,更是意志大亂。
“少林玄慈也算是一代高人,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關林看著面前這個老女人搖了搖頭。“你的孩子現在應該比我年紀大多了吧?”
關林幽幽的一句話,將關二娘點醒。看關林的年紀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模樣,而他和玄慈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來往了。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關林也不可能是當年的那個大惡人了,可是關林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葉二娘心中轉瞬間想了很多,忽對關林道:“少俠,還請你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這可憐的女人,我已經二十年沒有見得我的孩子了,二十年啊~~~”說著後面,近乎是歇斯底裡的呼出的。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但是每一個善良的人,遇到可憐之事,又怎麼恨得起來。尤其是此時,關林對於葉二娘的無助,簡直感同身受。當初在關家之時,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所不同的,是自己比較理性,沒有像葉二娘這樣極端。
關林微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孩子尚在人間,而且活得很快樂,此時就在少林寺中,法名虛竹。至於你所說的那個大惡人,你就別想找他報仇了,莫說是你,便是玄慈三十年前已經敗在了他的手上。他之所以偷了你的孩子,便是玄慈當年誤信人言,鑄下的大錯。好了,一切都告訴你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關林說完,看了看雲中鶴離去的方向,卻想到了鐘靈還在一旁躲著,只好轉身先去尋她。
就在關林轉身的時候,一道掌風讓關林背後一寒。處於本能的,關林踏著凌波微步往旁邊一閃,再回首,轉而怒急。
對關林出手的,正是葉二娘。
剛剛才好心的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卻沒曾想,轉身她便偷襲自己。
“小子,謝謝你將一切都告訴了我,但是你必須得死……”
葉二娘話機一頓,關林說的正是她心中想的。可是她要說的被關林先說了出來,心裡總是不痛快。
只見關林笑色一收,頓時面若寒霜。任何人都可以犯錯,上帝也是仁慈的,總會給你犯錯的人贖罪的機會,但是有一類人除外,這一類人除了死,再也不會有任何辦法改變。因為這一類人忘恩負義,且以怨報德。
“你死定了!”關林幽幽道。
關林話一說完,葉二娘便覺不好,可是有一想到自己的武功,比關林足足高了一階,便又肆無忌憚了。要知道武功差了一階,何況還是先天之時的一階差別是何等的巨大。
一階只差,足以以一敵十。
“你憑什……”
葉二娘這是第二次問關林憑什麼了,不過這一次他還未說完,關的劍已經出了。
回答的無比直接,關林憑的便是手中的劍。
這幾日的磨礪,關林的劍法越發的提高,隱隱中有一種感覺,似乎手中的劍,並不僅僅是劍,應該是一種心情,一種意境,一種讓人難以磨滅的意志,一種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堅韌。
關林的劍,此時便是憤怒!
常言道“人心不古”,可是關林看來這古人的心同樣可憎。正如儒家亞聖荀子所說“人之初,性本惡。”
“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狡詐、無恥……一切都是虛偽,都是虛妄。唯一不會騙人的便是手中的劍,因為劍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這劍。故而,劍,給我破!”
關林的一身氣勢不斷上漲,雖然任然是先天三重,但是一身氣勢比之先天四重巔峰的葉二娘絲毫不差,甚至,漸漸的已經壓了過去。
何為先天?
人生下來最原始的狀態就是先天,後因為在生長過程中,不斷被後天之氣侵染,漸漸代替先天之精。所以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衰老,就會死亡,這便是先天之氣的漸漸遺失甚至完全失去。
武者想要成為先天便要打通任督二脈,資質上乘者在天龍這個中等武俠世界,大概要三十年,若是有機緣,或許二十年也能辦到。當然,還有一些絕世天才和妖孽級別的人物,另當別論。江湖上每一個成名人物,都不簡單。
葉二娘能在四十多歲進先天四重,不僅僅是當年玄慈給他的一顆小還丹,更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武道天才。但是和關林見過的段譽之流相比,還是沒有可比性的。段譽那貨完全就是一個怪胎。
葉二娘抽出雙刀,雙刀交措兩道刀氣揮出而出,直逼關林。
真氣出體,正是先天武者的標志。
刀氣臨近,關林卻置若罔聞,好似那犀利的刀氣完全和他不相干一樣。他,任然一往無前,劍,還在前行!
噌~~~
刀氣來的極快,關林的速度同樣的速度同樣也是極快。二人的動作其實也就是一瞬間而已。
直到此時,關林的劍已經和葉二娘的刀氣相碰,發出一聲震耳發潰的脆響。
先天真氣勇猛精進,強大無比,不說開山斷石,便是切金斷玉也是平常。可是關林的劍,偏偏打破了這個定理,葉二娘的刀氣也僅僅只是讓他停頓了一瞬而已。
再往後,關林的劍已經到了葉二娘的身前。
見關林的劍來的太快,葉二娘即使是久經沙場的江湖老手,也被關林如此速度犀利的一劍,嚇了一跳。
暗道:“好快的劍!”
其實不僅僅是劍快,人更快。
葉二娘身影不斷急退,雙刀耍出了陣陣刀影,刀影如幕,以為屏障。
關林的一劍並沒有如葉二娘想的那樣結束,這一招還未使完。
只見關林緊跟葉二娘,不差一步,如影隨形。關林的劍此時沒有再伸展,而是慢慢收縮了回來。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刀幕。
突然,關林的劍再次動了。
“一劍三才!”
唰唰唰~~~
不知是三劍還是一劍,三道劍影同時出現,亦是同時消失,不分先後。
三道劍影如同三道銀芒,一射進入刀幕之中消失不見。
在這一劍之後,關林停了下來。這一招已經使完,收劍站定。
不斷揮動雙刀的葉二娘,也在不到一息之後停了下來,兩把短刀脫手而出,不知飛向何處。
“這是什麼劍法?”葉二娘驚駭的問道,捂著喉嚨上的傷口,但是卻阻擋不住繼續外流的鮮血,除了喉嚨,他的手臂同樣還有兩道血痕,動脈已經劃開,血湧不止。
“殺人的劍法!”
葉二娘猶自不甘心,剛剛知道孩子的下落,不曾想因為一步之差,卻命喪黃泉,這輩子就這樣結束了嗎?
葉二娘瞪大了眼睛。
關林走到葉二娘身前不遠處,道:“知道為什麼會死嗎?因為你知道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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