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繼續在熱炒,兩座礦山也都正常開采,珠寶公司也嘗試著將和拍賣行的合作常態化,一時間,李逸忽然閑了下來,他終於有時間好好的關注一下小鸚鵡和他種的那些花花草草了。
他在室外種的那些蘭花,已經長了一年多了,可是因為後期疏於管理,也沒再在上邊浪費何首烏水,所以今年竟然沒有開花!
“沒開花啊......”
李逸蹲在花園裡,頗為無聊的把玩著那些因為高溫而有點蔫吧的蘭花葉片,琢磨著是不是用些稀釋的何首烏水澆一下。
“嘿嘿,經常割個傷口放放水,說不定還有益於保持何首烏的活性呢!”
李逸正准備回去弄點何首烏水澆花,忽然想起這花園裡好像還種了一株何首烏,而且當時還弄了不少的何首烏水澆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那株何首烏是他和胡瑾泉一起去賭蘭的時候買的,形狀就好像是一個棕色長毛的小娃娃一樣,看起來很是有點怪異。
李逸記得師父當時曾經告訴過他,這種奇形怪狀的東西,一般都是將植物放到固定的透水模子裡培育的,可是,他一直不是太肯定這個判斷,因為鑒靈牌告訴他,那株何首烏是30年生的!
不可能這30年都是在模子裡長大的吧?網上開始流行這種植物的照片,也就是近兩年才有的事。
李逸覺得有點想不清楚,他決定把何首烏挖出來看看,如果之前的形狀是靠模子固定才能長成,那麼,這一年來沒什麼約束,想必應該已經長歪了。
要是真長歪了,那就干脆買只老母雞,把它給燉湯吃了!
想到就做,他回屋找來小鏟子,幾下就將那株何首烏給挖了出來。
“咦?居然沒什麼變化?”李逸覺得很是奇怪,這株何首烏不但形狀沒變,甚至就連大小都沒怎麼變。
當然,這株何首烏30年才長了20多釐米,李逸種下去時又沒有記錄數據,所以完全有可能是長了而他沒看出來。
可是,李逸記得很清楚,因為何首烏水對於植物的生長都有很強的促進作用,而且因為這也是何首烏,所以當時他的用量要遠遠的大於那些曾經用在蘭花之上的。
蘭花明顯能夠看出來,要比同品種的長的更茁壯,可是這家伙呢?就算是長了一釐米,他沒看出來,那也是它該長的啊?
想了一會兒,李逸直接開啟了鑒靈牌,然後,他就猛地一下瞪大了眼睛!
鑒靈牌的結論上,這株何首烏的生長年限竟然變成了60年!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記得很清楚,他買這株何首烏的時候,它的生長年限只有30年!
怎麼會是這樣?
他的眼神中略過一絲驚駭,如果純度比較高的何首烏水能夠讓植物生長一年相當於30年,那麼,他喝了那麼多的高濃度何首烏水,豈不是已經快要玩完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驚懼,飛快的摸著旁邊的一株蘭花,開啟了鑒靈牌,然後大大的松了口氣,還好,蘭花的生長年限是正常的。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呢?
李逸琢磨了半天,猜測這有可能是因為同種的緣故,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怪異的現像。而且,這個60年很可能指的也不是何首烏的實際生長年限,而是說它體內蘊藏的藥性相當於60年生的何首烏。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麼,就真的有意思了。”
他想了想,回到客廳挨個的將那些金皇後過了一遍,果然,這些植物和蘭花一樣,生長年限都是正常的。
“胖像,你幫我把這株何首烏還種回去,然後,谷楓,你跟我出去一趟。”李逸將何首烏和一瓶他儲存的高濃度何首烏水交給胖像,讓他種好之後澆上,然後就帶上谷楓出門去了。
他准備再去買兩株何首烏試驗一下,而且,這次他不但要買何首烏,還會另外的買一些珍貴的藥材,他要試試,究竟是不是他猜測的這樣,究竟是不是只有何首烏才會出現這種現像。
李逸還記得上次師父帶他去賭蘭的地方,這次直接開車就趕了過去,到了之後什麼也沒看,就挑了五株不同年份的何首烏買了回來。
回到別墅,他讓谷楓將何首烏都種到園子裡,然後澆上不同分量,不同濃度的何首烏水並做好記錄,一切,就等一個月後的結果了!
做完這一切,他又上網買了幾株人參苗,他准備一起種著試試看,如果何首烏水對人參也有這種恐怖的加成作用,那可就不僅僅是發財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兩天之後,人參苗就寄到了,李逸上網查了盆栽人參的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將人參栽種了下去。
轉眼間就又是兩天過去,李逸正在書房練字,谷楓忽然走了進來,“逸哥,您那幅雪舟等楊的畫,有人上鉤了。”
“哦?什麼人?”
之前李逸從胡瑾泉那裡拿到那幅做舊的仿作之後,就讓谷楓找了一名比較伶俐又有點年紀的戰友,然後讓他戰友拿著這幅畫在潘家園那些經營字畫的店裡轉了三天,並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終於有消息了!
“是潘家園齊軒齋潘老板介紹的,只說叫中田,其他什麼來歷身份這些的都沒介紹。”
“那接觸的怎麼樣?”
“剛驗完畫,也沒說真假,問了一下我們這邊的開價之後就離開了。”
“我們這邊怎麼開價的?”李逸當時為這種情況准備了好幾個方案,有要錢的,也有要文物交換的,甚至還有指定了交換哪種文物的。
“老孔他直接獅子大開口,要一件換5件,還必須全部都是國寶級的。”
“哦?對方什麼反應?”這個價格並不是李逸之前告訴對方的價格,不過李逸見過他這名叫做孔剛的戰友,這個人很穩重,而且觀察力很強,他敢這麼開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對方沒什麼反應,不過孔剛說,他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極度的驚喜和貪婪,所以他直接加價了。”谷楓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他看到這種表情之後,怕畫放在他那裡不安全,這次打電話想讓我把畫拿回來,等有需要再給他送去。”
“嗯,沒問題,另外你告訴他注意安全。”
谷楓走了之後,李逸想了想,翻出來讓人幫他買的雪舟等楊的作品的印刷件,仔細的研究了一番,然後拿出一張宣紙,隨便找了一幅,試著臨摹了起來。
一幅畫畫到一半,莫瑾萱的電話打了進來,日本人來了。
“日本人來了?”
“對,這次過來的是大阪藤田美術館,帶隊的是一名副館長,藤田宏樹,是為了那兩件志野茶碗來的。”
“藤田美術館,就是收藏有一件建窯窯變茶盞的那個藤田美術館?”
目前,除了李逸從台灣帶回來的那件,國內所收藏的宋代建窯茶盞中沒有一件完整的油滴盞,可是這樣的瓷器在日本卻有十幾件之多,其中藤田美術館就有一件。
日本所收藏的建窯茶盞中,應該是靜嘉堂文庫美術館所藏那件品質最為突出。但藤田美術館所藏那件,無論是造型、胎質還是制作工藝均於靜嘉堂那件大致相同,只是曜變效果稍遜,在日本所藏建盞中也屬於不可多得的珍品,並早在1953年就被日本人指定為了國寶。
“是他們,不過那件建盞你就不要想了,你要是真想換,不如琢磨琢磨他們其他的東西。”
“哦?為什麼?”
莫瑾萱苦笑了一聲,說道:“知道他們要來之後我就查過了,他們那件茶盞是德川家康曾經收藏過的,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用那件來交換。而且,國寶級的文物流出日本還相對容易一些,像這種早就被公開指定為國寶的,即便是他們想換,日本政府也不會同意的。”
“好吧,那你查過資料嗎?他們都還有哪些寶貝?”對於兩件志野茶碗的價值,李逸回國後曾經咨詢了幾名對日本文物比較有研究的專家,只是,對於這件茶碗的價值,這些專家的說法也都不太一致。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種茶碗如果流傳有序,那麼放到日本絕對是國寶級的,像李逸這種情況,那就不太好說了,多半要看對方的認定。
所以李逸對這兩件茶碗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但現在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那麼,不妨先好好的試探一下,就算是建窯茶盞不可能,那也一定要提出一個讓他們肉疼無比的交易方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