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程思思身後站著的四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一個個腿大膀圓,一臉殺氣,多半都是動拳頭比動腦子厲害的主。
誰敢上來拔虎須?
當然,至於以後,就另說了,這些學長壓根就不相信這四個男人會一直陪著。
不管怎麼說,在繳費等等一系列手續之後,程思思總算正式成為了翠湖大學的一員。
將程思思送入寢室,幫著打掃好衛生後,程必武一行人就離開了翠湖大學。
想不離開都不行,程思思最初可是想一個人來入學的,沒想到父親,師兄師弟全到場,如果不是考慮到就這麼一回,程思思早就趕人了。
畢竟其余學生看過來的驚異目光多少還是讓程思思心裡有些羞澀。
“師妹,有什麼人敢欺負你!給師兄說!”這是大師兄劉建城離開時的原話。
“師妹,錢不夠了,記得給師兄打電話。”這是二師兄的話。
“師妹,等周末,我接你回武館。”這是三師兄的話。
“小師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衛小北的話,他可不認為那些翠湖大學的學生能夠欺負到程思思。
光看在武館裡,衛小北時不時被程思思欺負的模樣就知道了。
要說論功夫,程思思現在自然比不過衛小北了,但要說翠湖大學裡有多少武林高手,衛小北表示懷疑態度。
當然,衛小北說出離別祝福語之後,則被程思思瞪了一眼,那目光的含意,衛小北是知道的:“等著周末,要你小子好看!”
至於師父程必武倒沒有說話,一直到上了面包車,方才輕嘆了一聲。
隨著程思思正式上學去了,程氏武館裡很快呈現出一些與以前不太一樣的景像。
廚房內一片狼藉,這程氏武館上下,從師父到徒弟,就沒有一個是能夠進廚房的主。
或許衛小北要好上一點,但那僅僅局限於野外生存,拿得出來的手藝就是烤肉了。
但在武館裡總不可能天天吃烤肉吧。
因而在吃了兩天的白水面條後,幾個大老爺們終於忍不住買了菜回來下廚房。
願望是美好的,但結果是悲催的。
看著鍋裡已經焦黑的豬肉,衛小北幾人面面相窺。
最終程必武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姚五,明天去招一個廚師吧。”
次日,姚五出門招廚師去了,衛小北則上了公車朝著出租屋趕去。
隨著大中小三類學校盡數開學,程氏武館也變得清淨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那些學生只會在周末兩天來練習,其余時候都將交給學校,用來上課,自習乃至於考試。
如此一來,武館裡的事務頓時減少大半,衛小北也因此有了一些閑暇時間。
灰界的存在,讓衛小北有些緊迫感。
因而有了時間之後,衛小北所選擇的便是再度進入灰界,爭取多擊殺一些怪物,獲得更多的進化點。
......
睜開眼睛,入目之處便是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破敗景像。
不過,這裡似乎較之以前更破敗了。
衛小北抓起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的水杯,看了看,不由得輕嘆一聲。
對於這灰界的變化,衛小北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在尋思一會不得結果後,就不得不將其拋之腦後。
將床底的烤肉取出一部分放入背包內,衛小北抓起鐵叉就走出了房門。
如同房間裡一樣,走廊吊頂上的日光燈又多破碎了兩根,牆壁上的貼紙盡數脫落卷曲。
來到街道上,四處倒塌的院牆,讓衛小北心頭莫名生出一絲壓迫感。
站在街道中心,衛小北微微眯著眼睛。
翠湖湖畔,衛小北暫時不會去了。
小吃街那邊,也不知道白霧龍馬與大樹精的戰鬥怎麼樣了。
去看看?
衛小北尋思了一會,拿定了主意。
去看看也好,如果有什麼異狀的話,自己立馬就走!
說實話,衛小北也知道,自己的選擇並不只有小吃街那邊,如果翻過幾堵院牆的話,自己還可以選擇其它幾個方向。
但這總歸是自己那一點貪婪之心在作祟罷了,那大樹精的樹液讓衛小北頗為有些念念不忘。
來到小吃街,兩具尚付的骨架已經消失不見,這讓衛小北提高了警惕。
而小吃街末端也沒有霧氣籠罩了,衛小北能夠一眼望過去,這一帶已經沒有了那些綠皮矮人的蹤跡,原本應該是樹林的地方一片狼藉,只剩下被樹根翻開的一個個小坑大坑。
那些樹精並沒有回來,這讓衛小北在略微安心的同時也有些失望。
嗯?
那是什麼?
衛小北目光掃過,隱隱看見那樹林遺址後面較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存在,便緩緩走了過去。
保持均速前進,時刻警惕四周,這是衛小北保證自己安全的手段。
不過,衛小北似乎有些過於謹慎了,直到抵達那樹林遺址,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見鬼了!
當衛小北看到樹林遺址後面大約五十米處的一座建築物時,不由心頭吐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座高大的牌坊聳立在那裡,能夠看見其上方的鎏金大字:翠湖大學!
至於左右的對聯則已經不知道蹤影。
雖說這校門有些破舊,但衛小北昨天才見過這校門,並且印像深刻,怎麼可能忘記。並且校門後面那破爛不堪的石板路,石板路兩側的枯萎植物乃至於後面延伸過去的各種教學樓,廣場等等,無一不標示著這裡就是翠湖大學。
問題是這翠湖大學不應該是在翠湖市北面的郊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說衛小北也知道,灰界裡的東西壓根就不能用現實來對照,但這翠湖大學突然出現在距離出租街不到四百米的地方,著實讓衛小北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好吧,片刻之後,衛小北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灰界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別說這翠湖大學突然出現在這裡,就算是長江黃河被搬到這裡來,衛小北感覺自己也不應該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