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老夫聊發少年狂
出了車庫門之後劉洋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居然是一片很高檔的別墅區。
大門口閃閃發光的幾個大字上面寫著觀瀾苑,讓劉洋這才明白,自己現在依然還在城南郊區呢。從這裡打出租車都不太容易,要是走回去的話,五六公裡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可也真夠忍受的。
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走出來的那棟小別墅,劉洋不由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事兒鬧的,算什麼玩意啊?
就在劉洋邁動雙腿往回走的時候,王宜豐正在家裡的客廳裡面,用洗腳盆泡著腳看著電視,打算洗了腳睡覺呢。
“老王,楠楠今天給你說的那件事情,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他老伴往這邊側了側身子,轉過頭來問了一聲。
王宜豐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老伴兒一頭齊耳的短發中間夾雜著的幾根銀發,鼻子不由得抽動了兩下。當年年輕漂亮的女人已經變成了老太婆,自己不服老還有什麼用?
老兩口生有一子一女,兒子大學畢業之後找了個南方城市“資本家”的女兒當老婆,留在外地工作,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
女兒王楠楠兩口子倒是都在任州市,可因為自己的關系,卻一直都在基層打轉轉,得不到提拔重用。
女婿就不用說了,生就的性格柔弱,一個大男人整天上班下班看孩子,家裡家外連句大話都不敢說,現在在稅務局才混了個小科長。就算把他提拔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反倒不如現在這個樣子踏實。
可女兒卻與之恰恰相反,精明強干的讓很多男人都自覺汗顏。現在在審計局上班,因為自己要講究注意影響,去年剛提的副局長,可她屁股下面的凳子還沒坐熱呢,這就又想著再進一步。
泗河縣還缺一個副書.記、兩個副縣長,要說起來把她安排過去也不是不行,可泗河離著市區畢竟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去了泗河縣自然要以工作為重,你不可能天天都往家跑吧?丈夫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別小看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人這一生中,攤上的大事有幾件?生活就是這些小事兒組成的。如果處理的不好,可是會影響家庭穩定的。
再說了,自己倒是想讓女兒就這麼一直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只要你不貪權,不掌權,別人就不會盯上你。可要真去了泗河縣,不管是當副書.記還是副縣長,肯定會引起無數雙眼睛盯在她身上……
一邊想著,王宜豐把頭往沙發的靠背上仰了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任州市的政局很微妙,自己已經57歲了,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再過兩三個月,自己就會被調到省政協,或者是省人大,當個閑散的部門主任什麼的,去度過政治生涯中最後的歲月。
就是因為自己在上面沒有強有力的援助,在官場上打熬了一輩子,自己的仕途就要終止在正廳到副部級這道門檻上了。
人越是老了對於權力的戀棧就越是強烈,從手握權柄的市委書.記到二線單位,這最後的幾年很難熬。
有很多兢兢業業為黨的事業奮鬥了一輩子的老干部,往往就會在這個時候患得患失,走上了不該走的那條路。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可有些人卻不得不往下跳。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一旦離開了手中的權力,你就再也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即將邁入風燭殘年的老人。
現在,這種結局馬上就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女兒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這麼迫不及待,想趁著自己現在還在台上,說了還算的時候動一動。
誠然,如果現在把她放在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這對她將來的成長有好處。縣委副書.記成為縣長很容易,有的時候機緣巧合,直接當書.記也不是沒有過先例。但審計局副局長這個位置,要想坐上縣長這把交椅就難了。
只不過,自己在任州市一直沒有形成絕對的權威。孫卓群、張益民、李藝彬直流,哪一個不是陽奉陰違,虎視眈眈的?
自己一旦離開這個位置,還有誰會把自己的女兒當做一回事?
自從張靜下來准備接替自己這個位置,自己就開始謀劃著和她搞好關系,為的就是自己留在任州市的子女親屬和老班底。
配合好張靜順利的接班,賣一個好給她,也等於和方玉珠結個善緣。不管自己下一步會去人大還是政協,最起碼自己走了之後,原本那些依附在自己身後的力量大概也不至於被清洗。
能做到這些,自己也算是盡力了,但要說是心滿意足則未必。
王宜豐不想步一些人的後塵,臨退休的時候大把的往口袋裡面撈錢,到最後把自己撈進了監獄再把錢退回去。
錢再多有什麼一意義?無非是一竄枯燥的數字罷了。
但是,對於權利的留戀,卻讓他內心裡面很彷徨。要說心甘情願的退下來那是假的,誰不想再進一步,享受一下副部級的風光?
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王宜豐怎麼算,都覺得自己再想往上邁一個台階很難。可是,方玉珠臨走的時候,找到他,暗示他照顧一下劉洋,卻讓他心裡重新又燃燒起了希望。
不管她和劉洋是什麼樣的親戚,但值得方玉珠開口,這就說明人家的關系不一般。
所以,在劉洋和張益民這場不對稱的對決中,王宜豐毫不猶豫的占到了劉洋著一邊,其實就在向方玉珠表明一個態度。
一直以來,張益民都仗著省委副書.記李繼高是他的老領導,從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現在自己還坐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他就算是想難為女兒也要掂量掂量,可以點自己走了,他能咽的下這口氣?
就算女兒在審計局的這個位置,只怕也坐不穩當吧?
是把她放出去,還是繼續留在任州市?但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女兒沒有離開任州市的管轄,只怕都不會太好過了。
要不然,就是給女兒找一個強硬的靠山,要不然,就是讓張益民徹底的消失。可這兩樣事兒好像都挺難的。要是張益民這麼容易被人捏死,他豈不是早就已經死了一百次了,也輪不到現在還繼續呆在自己的身邊惡心人。
想想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的樣子,王宜豐猛然站起身來,一腳把洗腳盆咣鐺一聲踢了出去。
“啊?老王,你干什麼呢這是?”旁邊的老伴兒不知道王宜豐這是抽的什麼瘋,看到地上水花四濺的樣子,不由得心疼起木地板來了,趕緊趿拉上拖鞋,彎腰把地上的臉盆撿起來。
可想想光撿起一個空盆有什麼用?那一盆洗腳水還在地上淌著呢。於是,又趕緊扔了盆,拿起了茶幾上的抹布,翹著豐滿的臀部去擦地上的水漬。
看到老伴兒屁股被褲子緊緊繃的圓圓的樣子,王宜豐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來了興致,伸手攬住了老伴兒的肩膀,伸手往前面一抹,笑呵呵的說道:“還行,還是這麼堅挺……”
“啊?老王,你你……等一下啊,我爸地上的水擦干淨……”這一下,老伴兒比看到剛才被他踢翻了水盆子的那股子瘋勁兒還震驚呢,自從過了五十歲,王宜豐在這種事情上就基本上沒有了什麼興趣。兩口子在一起吃了飯就是看看電視,然後王宜豐進書房看文件,自己看的困了上床睡覺,等睡醒了一覺之後,都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起來,五十多歲的女人好像年齡不小了,但現在的人生活好,再加上保養得當,其實心裡面還是有那個想法的。但丈夫太忙,兩個人在一起一個月又上那麼一次半次的,作為一個女人她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被丈夫摟在懷裡,感受著丈夫的渴望,她一下子就動了情。
“哎呀!你別……別……”她慌張的想推開王宜豐,有有點不舍的。“哎呀……你討厭,你把我那個弄爛了……我怎麼戴?……嗯……嗯……啊……不要咬……”隨著她的驚叫,她的身子猛然就被王宜豐抱了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驚喜與尷尬,老伴兒有點緊張的摟住了王宜豐的脖子,嘴裡卻低聲道:“老頭子,閨女的事兒你想出來怎麼辦了麼?”
“你個老太婆,這時候提這事兒干啥?煞風景!你放心就是了,我已經想好了,過兩天你在家裡炒兩個菜,我請個人回家來吃飯……”
“請誰啊?啊喲……你……不要嘛……你…你怎麼這麼猴急,跟年輕那時候似得……手拿開啊,我還沒洗澡呢……”感覺到王宜豐的手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一想到那久違的情景,老伴兒臉上就泛起了一朵紅雲。
“什麼不要啊,趕緊的轉過來,難得今天我來了興致……”王宜豐一邊說著,一邊把老伴兒的身子翻轉過來,開始手忙腳亂的解除著自己身上的障礙。
“你個老東西……這都老了老了,還玩出花樣兒來了!”老伴兒都五十多歲了,依然忍不住有些羞怯,閉上眼睛,卻依然能夠聽得到他在身後喘息著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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