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荒唐行為荒唐事
那中年人捂著眼睛退了一步,張嘴就要大叫出聲。只不過,劉洋地出手一般是連慣性地,出拳的時候,腳早就准備好了。
只不過,今天事情緊急,劉洋也被逼著改變了習慣,剛才那一腳沒有把這人踢暈,劉揚手裡的大棒子就又輪了起來。
那人的叫聲還未發出來,腦袋上就又挨了一棒子。他眼前一黑,身子也跟最先被劉洋打趴下的那年輕人一樣,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劉洋並沒有進去,而是轉身把這兩個人拖到了辦公樓和廠房中間一段隱蔽的框架下面,這才提起腳來,在那個年輕人的小腹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那年輕人被劉洋在頭上砸了一棒子,滿臉的血污讓他原本還算是英俊的一張臉蛋子狼狽萬分。就在劉洋踹到第三腳的時候,這家伙才哇的一聲從昏迷中醒過來。看著劉洋,眼睛裡面充滿了驚恐。
劉洋不等他完全反應過來,瞪著他冷聲道:“你他媽地什麼東西?啊?國家干部你也敢抓?你長了幾個腦袋?說,孫書.記他們在什麼地方?”
“你……你是劉洋?”那家伙躺在地上,梗著脖子支起腦袋看著劉洋,發出了一聲驚叫。
“你媽的,劉洋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信不信我現在一棒子把你送回姥姥家去?”劉洋知道,對於他這樣喪心病狂,失去理智的人,現在根本就不能給他講道理。
“啊……你、你是縣長,你不敢殺人……”那家伙被劉洋砸了一棒子,腦子還沒有完全壞掉,還知道劉洋的身份,也知道他不敢殺人。
“我不敢殺人,可是我敢打人。”劉洋一邊說著,手裡的木棒嘭的一聲就砸在了這家伙的迎面骨上:“老子把你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的全都敲斷,只要留你一口氣,就不算殺人。”
“啊……嗚嗚……”這家伙剛要叫的時候,劉洋的手正好就捂在了他的嘴上。
這家伙往上翻著眼皮,心裡想暈過去,可誰知道大腿上傳來的那種疼痛,卻讓他的神志清醒,怎麼都暈不過去。
“想暈是不是?你放心,老子的爺爺是老中醫,別的東西我跟著他老人家沒學會,可多大的疼感能讓人暈過去、就算你暈過去,怎麼能把你喚醒,這種簡單的法子我還是知道的……”劉洋一邊說著,嘭的又是一棒子砸在了這家伙的另一條腿上。
然後,一陣陰惻惻的聲音在那家伙的耳邊響起:“你放心,就算我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敲斷,只要我不讓你暈,你也不會暈的……”
“你敢打我?我、我干爹是魏日新,我姐是清水鎮黨委辦主任…唉喲…別打了,我說……”
有人覺得,凡是窮凶極惡的那些家伙都是不怕死的。其實這個想法不對,他們只是在自認為能夠掌握別人生死的時候,對別人凶狠。一旦他們意識到,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比誰都怕。
剛才,劉洋對付何玉山的招數,就是從和氣勢上壓倒他,從心理上摧毀他,讓他感覺到他自己的渺小、對方的強大。
讓他從心裡怕!
劉洋聽著就火了,照他身上就是兩腳:“你祖宗八代的臉也讓你丟光了,你還好意思自報家譜?趕緊的說,孫書.記他們在哪呢?”
“嗚嗚……我的骨頭都斷了,你不要打了,我什麼都給你說還不行麼?”這家伙一旦被劉洋敲碎了那一層根本就不算堅硬的外殼,馬上就軟的跟爛泥似得,精神和肉身全都崩潰了。
聽著他的述說,劉洋簡直是又驚又怒,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苦笑。
說出來沒有人肯信,但這種荒唐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就在何玉山姐弟的身上出現了。你說他是無知也好,說她是蒙昧也罷,但何玉仙和何玉山姐弟兩個人,卻在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朗朗乾坤之下,干出了一件無知又無畏的荒唐事件。
但是,這種荒唐的起因,卻是魏日新的余毒、張慶華的放縱、孫清美的大意造成的。
在她看來,這個蔣瑞峰雖然是公安局的政委,但一直表現的都比較維諾,不像黃德成似得那麼明顯,一把抱住了劉洋的大腿,恨不得在腦門子上貼上一個大大的劉字。
公安局這一塊的工作實在是太重要了,自己的手伸不到公安局裡面去,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會安心的。這一次帶上蔣瑞峰,要是能夠在他的身上打開如破口,即便壓制不住黃德成,最起碼也能夠讓他和黃德成分庭抗禮。然後自己在采取分化瓦解、摻沙子的策略,把公安局拿過來也不一定就不行。
但是,在公安局那邊接到通知之後,黃德成這個局長卻自告奮勇,跟著孫清美去了清水。昨天劉洋讓他跑了十公裡,把黃大局長給跑開了竅。革命工作需要主動,不能等,更不能靠。
劉縣長關心什麼,他自然知道。
所以,在孫清美和張慶華單獨交談的時候,他也找了派出所的所長周明論單獨交談了起來。王蓓蓓是劉縣長的親戚,她說的那個事情劉縣長自己不好意思表示什麼,自己可要給他查清楚。
但周明論是魏日新一手提拔起來的,平時和張慶華、何玉仙等人吃喝在一起,早就穿起了一條褲子。一開始的時候自然給黃德成的還是還是那種很“官方”的解釋。
但是,在黃局長凌厲的王霸之氣威壓下,經過一番敲打之後,周明論頂不住,終於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這個何玉仙原本只是鎮經管站的一個臨時工,也不知道怎麼就靠上了魏日新。老魏不僅僅認了她弟弟何玉山當干兒子,還把何玉仙轉為了有編制的鎮干部,當上了清水鎮黨委辦公室主任。
而這個何玉仙和鎮黨委書.記張慶華的關系也很密切,大家都說她是張慶華的情婦。在清水鎮何玉仙說的話就等於是張慶華說的話,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張慶華大力發展鄉鎮企業,何玉仙家的親戚大多都進了這些單位上班,尤其是他那個弟弟何玉山,更是成了植物油廠的廠長,光是這幾年座駕就換了好幾輛,從桑塔納、富康、換成了現在的雅閣。他自己都說,現在他的待遇一點兒都不比縣長低。
這家伙開著好車成天亂轉悠,出入都跟著好幾個社會上的小混子扈從,這些人平常游手好閑,就指望跟著何玉山欺負個人過日子。
清水鎮大閨女小媳婦的沒少被何玉山糟蹋了,而那些女人的男人和家人,也沒少被跟著何玉山的那些小混子毆打威脅。
老百姓還是膽小怕事的多,一般情況下也只能忍了這口氣。少數一些不知道好歹的人搞到了派出所,又被周明論之流看何玉仙眼色行事的公安干警敷衍過去,實在不行的就用錢砸,這才保證了何玉山胡作非為卻一直都沒有出事。
但是,這一次何玉山看中了鎮中學的一個小姑娘,千方百計的想把人家搞到手。但這個小姑娘年齡不大,卻已經有了男朋友。
年輕人年輕氣盛,卻根本就不怕何玉山是干什麼的,在何玉山開著他那輛燒包的雅閣,甩開他那幾個跟班,拿著鮮花去勾引人家小姑娘的時候,被他這個男朋友帶著幾個同學狠狠地揍了一頓。這才引出了何玉山帶著人衝進學校,去毆打那個女孩子的男朋友。
偏巧,這一天是王蓓蓓的對像侯英偉上體育課,同樣年輕氣盛的男教師為了維護學生不受到傷害,和何玉山的人毆打在一處。
事情過後,又是周明論出面給處理的,但這個何玉山卻很不給周明論面子。本來周明論給王蓓蓓的回復是找不到證人,抓不到毆打侯英偉的那幾個小混子,這個案子只能拖下去。可何玉山卻偏偏開著他的車招搖過市,再碰到王蓓蓓的時候,不光不躲,還出言調戲,讓王蓓蓓越發忍不住心中的那口惡氣,連連上告,鎮裡不管就去了縣裡。
當時魏日新還是縣公安局的局長,對於這個事情自然是幫親不幫理,一句需要調查,就把王蓓蓓給推了出去。
可誰知道湖陵縣近一段時間風向突變,魏日新調走,公安局長也換了人,王蓓蓓上訪去了縣委大院,正好還碰到了她的親戚劉縣長,黃局長親自跑到清水鎮過問這個案子,以失職罪要抓人來逼迫周明論,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說了個干干靜靜。
本來,周明論覺得,自己既然什麼都說了,黃德成自然會放過自己。哪知道,黃德成眼珠一轉,陰森森的問道:“剛才你說何玉仙和張慶華關系曖昧,你有什麼證據?”
孫清美是來干什麼的?不僅僅劉洋心裡清楚,黃德成也心中有數。劉洋默許了孫清美暗中幫助張慶華,可黃德成為了在劉縣長的心目中加分,卻打定了主意要節外生枝。
他這麼問,就是把矛頭對准了張慶華,要把清水鎮的一把手給趕下去。
本書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