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不敢高攀
第969章不敢高攀
客廳裡的戰母被戰君澤的這一聲,吼得心顫,原本拿著杯子的手一抖,茶水灑了出來。
她連忙放下茶杯,拿過紙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漬。
這時候,戰君澤已經大步走到了客廳。
他站在她的面前,怒瞪著她。
戰母擦拭完,抬頭對上他的眼眸,怔了一瞬。
隨後,她不悅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剛剛那個人是誰?”
戰君澤聲音嘶啞,帶著一絲憤怒。
戰母莫名的有些心虛,但還是對上他的眼睛,硬著頭皮道:“我請的律師。”
“你為誰請的?”
戰君澤聲音冰冷,他們家現在可沒有哪裡需要用到律師的,除了戶琳。
戰母聽見他說話的口氣,很是不滿,“你就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回答我!”
戰君澤直直地盯著戰母。
戰母無可奈何,只好開口,“為琳琳請的。”
“媽!”
戰君澤大聲喊道:“你知不知道戶琳都做了什麼?你還這樣護著她!”
戰母不以為意,“君澤,琳琳那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
戰君澤冷笑一聲,“媽,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你知不知道,她上次在飯店的時候就企圖傷害昕昕了,這次她更加惡毒,竟然想害死昕昕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戰君澤一一細數戶琳的罪行,而後卻慘然一笑,“不得不說,這次她成功了。她成功地害死了我的孩子,也讓昕昕不再理我了。”
說完,他的臉上盡是失落。
“君澤,上次的那件事,琳琳她已經吃過教訓了,她一定不會再犯的,這一次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戰母固執地解釋著。
見戰母這時候還為戶琳辯解,戰君澤怒不可遏,直接道:“把那個律師辭了!”
“不行!琳琳的事還沒有結果,那個律師不能辭。”
戰母堅持道。
“若她真的是被冤枉的,警方那邊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
戰君澤一臉冷漠地看著戰母。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戰母仍然不同意將律師辭了。
“不能辭,我不能看琳琳入獄而見死不救。”
“媽,她害死的可是您的親孫子啊!”
戰君澤悲痛地喊道。
“君澤,我知道你放不下孩子的事,可事情已經這樣了,這只能說明那孩子與我們無緣。”
戰母苦口婆心道:“現在,我不能讓琳琳蒙受不白之冤。”
“好一個不白之冤。”
戰君澤唇角上揚,卻不帶一絲溫度,聲音裡滿是嘲諷。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戰君澤說著,特意加重了“不白之冤”這幾個字。
戰君澤說完,不再看戰母,直接轉身上樓,心裡對戰母很是失望。
戰母看著戰君澤遠去的背影,臉色很是難看。
就在這時,戰父從書房出來。
看見戰母臉色不好,不由詢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戰母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兒子。”
戰父聞言,看了眼樓上。
“又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琳琳的事,他不滿我為琳琳請律師,所以就跟我吵起來了。”
戰母聲音微怒。
戰父輕嘆了口氣,他對簡昕的態度倒不像戰母這般絕情。
“你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話一出,戰母立馬不悅地看向他,“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戰父自然不敢反駁,他垂眸不語。
這時候,管家走進來,看著客廳的氣氛有些不對。
他小心翼翼地彙報,“老爺、夫人,戶老爺和夫人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
戰父看了一眼戰母,說道。
“是。”
管家應下,出去將人請進來。
戶父戶母一臉著急地走進客廳,他們身上的樸素衣裳與這間房子裡的一切,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他們來到客廳看見戰父戰母衣著華麗,心裡頓時很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女兒的事,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到這裡。
戰父戰母看見戶家父母這幅樣子,心裡也是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面上仍一派平和。
“老戶,你們來了,快坐。”
戰父招呼著兩人入座。
管家端上茶水,而後恭敬退出。
“老戰,想必你也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情況緊急,戶父直接開門見山。
戰父自然知道,剛剛他還在跟戰母說這件事呢。
“我知道。”
戰父輕輕點頭。
戶父繼續道:“這次還請你們幫幫琳琳,琳琳雖然刁鑽任性,但她是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是呀是呀。”戶母在一旁附和。
他們戶家現在已經沒落了,他們只能請戰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戶琳。
“你們放心,我已經請了律師了,我也相信琳琳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戶家沒落至此,想來也是配不上戰君澤了。
戶母聞言,感激地看向戰母,“謝謝。”
“戶夫人,您客氣了,琳琳差點成了我們戰家的媳婦,我幫她也是應該的。”
戰母這話說得客氣,但戶父卻聽出了她的話外音。
他緩緩開口,“我們戶家淪落至此,也不敢高攀了,只要琳琳能平安出來就好。”
聽到這話,一旁的戶母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們戶家沒落了,她現在就指望著戶琳能攀上戰家,拉一把戶家。
可這時候,戶父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是明擺著要斷了他們的後路嗎?
她狠狠地瞪了眼戶父,悄悄伸手掐了一下他。
戶父一臉鎮定,沒有理會她。
而戶父這話落在戰母耳裡,卻是相當悅耳。
經過這次的事,她已經不打算讓戰君澤娶戶琳了。
且不說他們戶家沒落了,就是這樣一個進過局裡的女人,也不配進他們戰家的門。
雖然如此,她還是願意看在兩家往日的情分上,幫戶琳一把。
而且她不相信戶琳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微微頷首,“是啊,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人救出來。”
戶母聽到這話,臉色微微僵凝。
她再笨也聽出來了,戰母這是不打算再繼續兩家的這樁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