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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6 先生,您腎虛啊

手術直播間 真熊初墨 2826 2024-03-17 21:49

  

  上了飛機,鄭仁靠在謝伊人的肩膀上,連句溫柔的話都沒說,便直接睡死過去。

  心裡沒什麼事兒,徹底放松下來,整個人就繃不住了,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等他被謝伊人推醒,已經回到了帝都。

  睡了一路啊,鄭仁有些不好意思。小伊人一直都沒動,生怕打擾鄭仁的睡眠,估計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好一些了?”謝伊人活動著肩膀,笑盈盈的問到。

  “呃……還好,估計得幾天能緩過勁兒來。”鄭仁實話實說。

  身體酸疼,尤其是左側肋骨骨折的位置,還在充血水腫的高峰期。水腫的組織,壓迫肋間神經,一蹦一蹦的疼。但這事兒,鄭仁並不准備和謝伊人說,以免她擔心。

  這種傷,不是什麼大事兒,何必張揚呢。

  也沒什麼行李,眾人按照順序走了下去。

  趙雲龍臉色有些黯然,鄭仁知道他想著犧牲的戰友。

  在和平年代,犧牲這個詞是如此的遙遠,以至於很多人都遺忘了這個詞。

  希望能一直遺忘下去吧,大家都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出了接機口,常悅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站在第一排揮手,不知他們等了多久了。

  等候這般飛機的,都是第一時間被拉到最前線的醫務人員的家人。

  驟然離去,此時歸來,相擁而泣。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張開雙臂,想要給鄭仁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鄭仁用眼神給阻止了。

  “老板,想死俺了。”教授有點激動,金色長發飛揚。

  “哦。”鄭仁牽著謝伊人的手,瞥了他一眼,笑道:“手術做了多少台?”

  “沒人出門診收患者,就做了12台手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說到。

  1周時間,做了12台tips手術,無論放到哪裡,都不能算少了。可是對於這個小組的目標來講,卻是一個拿不出手的數字。

  要拿諾獎,必須要用龐大的數字征服評委們。1周12台手術,這種速度要拿諾獎得十年後了。

  “別急,我回來了。”鄭仁淡淡說到。

  教授連連點頭,一臉就等老板你回來的架勢。

  “吃什麼?”常悅問到。

  鄭仁感覺到謝伊人的手微微一動,仿佛一瞬間就能提出好多條建議來。

  不過謝伊人卻沒說話,而是側頭看著鄭仁。

  “我隨意啊。”鄭仁微微的笑了笑。

  的確是微笑,鄭仁甚至說話都不敢大聲,臉部肌肉一旦活動過度,就會鑽心的疼。說話聲音大,胸廓活動劇烈,肋骨骨折的地兒也會疼。

  “簡單吃口,我要去按摩。”蘇雲說到:“要精油開背,把身體給揉開了。”

  “我就……”鄭仁剛想拒絕,被蘇雲直接打斷,“老板,一起去一起去。”

  鄭仁也不敢說自己身上的傷,猶豫了一下,覺得去燙個腳也是很舒服的,看了一眼謝伊人,便應了下來。

  一路上,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不斷的說這面的病區有多小,條件有多艱苦,手術例數有多龐大。

  這些鄭仁都有考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教授開車,按照謝伊人的指引,來到金棕櫚附近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樓。

  “這裡的粥和小糕點不錯,有特色。你們太久沒吃東西了,胃腸有問題,最近幾天先喝粥吧。”謝伊人道。

  這是正經事兒,雖然喝完粥依舊飢腸轆轆,但也免了有可能出現的種種不良後果。

  要是前線都站著回來,卻被一頓涮羊肉給放倒了,那不成了笑了了麼?

  鄭仁和蘇雲都強打著精神,有說有笑。

  但蘇雲比平時沉默了無數倍,這一點都能看出來。謝伊人也熬了幾天,略略沒有精神頭,一頓飯簡單吃了口,便直接回金棕櫚去了。

  小區門口幾百米外,有一家新開的按摩店,蘇雲早就在手機上搜到了這家店,張羅著要去按摩。

  謝伊人明顯也倦了,下車,鄭仁摸了摸她的頭,相約明天早晨去吃早飯,這才分開。

  “老板,你不能什麼都征求小伊人的意見,那樣的話以後你想干點事兒都不方便。”蘇雲路上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嘮叨著。

  “我也沒什麼想干的。”鄭仁眼神有些空洞,困的隨時都能摔倒,“要是有一天干不動了,我就天天在家宅著,一早去買菜,和伊人做飯,剩下就是看看電視溜溜彎,也挺好。”

  “花花世界……啊……”說著,蘇雲打了一個哈氣。

  他也實在是沒精力啰嗦了,幸好那家足療店不遠,走幾分鐘也就到了。

  這家店是新開業的,大廳裡還彌散著淡淡的裝修材料的味道。

  不過畢竟距離近,也沒什麼好挑剔的,兩人都累成了狗,只想著抓緊時間躺下。

  “老板,我跟你講,好的按摩師的確能讓你全身心的放松下來。”蘇雲一邊打著哈氣,一邊說到。

  鄭仁也不說話,盲目的跟在蘇雲身後。

  “兩位,辦卡麼?開業酬賓,衝1000送200.”按摩店的前廳經理熱情的招呼道。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這兩個人的狀態,一番笑臉付之流水。

  蘇雲沒精打采的拒絕了他的提議,說是要試試再說。然後問了一下,自己要了精油開背,鄭仁則只要一個足浴。

  對於鄭仁的要求,蘇雲也沒有太多的意見,累都累死了,誰想他啊。

  有服務員送兩人來到一間按摩房,換了衣服,蘇雲直接光著上身,往床上一趴,爛成一灘泥。

  鄭仁則半躺半坐在按摩床上,等著熱水送來。

  沒幾分鐘,執著的前廳經理和兩名技師一起進來,他先觀察了一下屋子裡的情況,見蘇雲趴在按摩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便打量了一下,說到。

  “這位先生,您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到很疲倦?一直歇不過來?這是腎氣郁結的表現。”前廳經理煞有其事的說到。

  鄭仁好累,但心裡忍不住笑,抬起腳,把腳放到44度的水裡。

  好暖和,身體都輕了幾分。

  而蘇雲則少有的裝死,一句話都不說。

  前廳經理也不覺得尷尬,繼續說道,“先生,您看您腰上,有兩個窩,這是腎虛的表現。”

  “那是麥凱斯菱。”

  “那是麥凱斯菱。”

  鄭仁和蘇雲異口同聲的說到。

  ……

  

  嗯,好多年前,一家新開業的按摩店,經理跟我說的。咱怎麼也在臨床干了這麼多年,不能讓他給糊弄了。我拉著他,給他講了一下局部解剖和麥凱斯菱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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